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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白月光ABO(穿越重生)——九鲸是为

时间:2020-09-30 13:41:29  作者:九鲸是为
  李菘蓝喝了口红酒,半眯着眼冷眼看着,电视机下面打出一排字里只有前面几个字最刺眼——
  “李菘蓝尸骨未寒。”
  它这样写道。
  客厅的灯突然大亮,李菘蓝眼睛猛地一闭,动作大得险些将红酒荡出来,他坐直身体,睁开眼迎上的却是顾上柏的视线。
  顾上柏穿着的白色衬衫解开两颗纽扣,西装搭在胳膊上,斜倚着门框看他:“小起?”
  李菘蓝顿了顿,那声“哥”到底没有喊出口。
  顾上柏换了鞋往他的方向走来,一只手夺过他手上的红酒杯,眉头轻轻皱起来:“少喝点酒。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顾上柏走近了,李菘蓝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突然浓厚的冷杉味,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点潋滟的玫瑰香——那是傅子乐信息素的味道。两人必定刚刚抵死缠绵过,冷杉味才会裹挟玫瑰香扑面而来。
  李菘蓝突然捂住嘴下意识的呕了一下。
  “怎么了?”顾上柏猛地握住李菘蓝的手腕,“哪里不舒服?”
  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焦急,轻皱的的眉头显示出此刻主人心情的不爽利。
  李菘蓝迅速的往后退了退,盯着他:“你离我远一点。”
  顾上柏微怔。
  李菘蓝说:“我闻不得玫瑰味。”
  顾上柏便愣住了,一瞬间竟有几分尴尬,这个泰山压顶不变色的男人竟显出几分局促来,他道:“我去洗个澡。”
  徒劳而已。李菘蓝清楚得很,顾上柏一旦跟人做了,身上别人的味道最长会持续二十四小时,最短也是八小时,洗澡把皮子洗掉都洗不掉味道。
  但他没阻止。
  顾上柏进了浴室,李菘蓝就关了电视回房间了,他脱了鞋上床睡觉,虽然也是徒劳。
  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顾上柏站在外面敲门:“小起,我进来了?”
  没等李菘蓝回答,他就走进来。李菘蓝闭眼装睡,顾上柏在床边坐下,顿了顿才问道:“你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要跟我说说吗?嗯?”
  李菘蓝没回答,顾上柏的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李菘蓝呼吸一顿,蓦地睁开了眼看着他:“别碰我。”他只觉得难过,曾经他万般奢求不到的温柔,对于顾阳起来说轻而易举,虽然如今他才是顾阳起,但他仍然为李菘蓝觉得悲哀。
  顾上柏收回手:“怎么了?”
  “我觉得恶心。”李菘蓝在黑暗中垂着眼,没去看顾上柏的表情。冲动让他将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一瞬间倾泻而出,“李菘蓝尸骨未寒,你就在外面乱搞。”
  顾上柏愣了一下,脸色也沉下来:“小起,这是我的私事。”
  “我觉得恶心也是我的私事。”李菘蓝说。
  顾上柏沉默的坐在他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菘蓝撇过头,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顾上柏突然问他:“你以前不是不爱关心李菘蓝的事情?”
  李菘蓝露了馅,但他并未掩饰,而是顺势道:“我现在关心,不可以吗?好歹他是我嫂子。”
  顾上柏伸出手,强硬的把李菘蓝拽住的那只枕头扯出来扔在地上,捏着李菘蓝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李菘蓝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视线,手微微一颤,作出顾阳起的模样:“你干嘛?”
  “小起,我有话问你。”
  “什么?”
  “你在李菘蓝去世前联系过他,”顾上柏的眼神陡然锐利,“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菘蓝挪开视线:“什么都没说。”
  “但你见到过他,”顾上柏几乎咄咄逼人,“你在Y国待了三月,我不相信你真的是去Y国看画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心里的厌烦陡然升起,李菘蓝打开顾上柏的手,深深地看顾上柏:“我应该知道什么?”
  顾上柏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你想问我知不知道李菘蓝是怎么死的,”李菘蓝说,“对吗?”
  顾上柏默然。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李菘蓝看着顾上柏的表情,月光照亮他半张脸,余下半张掩埋在黑暗之中轮廓锐利而清晰,生硬冰冷,在过去与顾上柏当夫妻的八年时间,李菘蓝常常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顾上柏。
  他从不对他笑。
  但李菘蓝并非没看到顾上柏笑过。顾阳起耍横撒娇的时候顾上柏会淡淡的笑,把所有的情绪波动都留给这个小弟。
  他曾经也嫉妒过,后来意识到不过是徒劳。
  自那之后就再也不去做徒劳的事情。
  可是如今李菘蓝的嫉妒心再次卷土重来。他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顾上柏,半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李菘蓝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李菘蓝是我杀的,你会对我怎么样吗?”
  顾上柏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小起,别开玩笑。”
  “你不会。”李菘蓝冷静的说出这个事实,一字一顿、冰冷无比的继续道,“我杀了他,毁了他的腺体,我将他折磨致死,他死前好疼,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茫然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住嘴。”顾上柏阴沉着脸打断他。
  李菘蓝静静地看了他好久,突然笑了:“哥,别这么严肃的看着我,我跟你开玩笑。”
  顾上柏看着他。
  “我真的是去Y国看画展,不过他死前前几天的确联系了他,但我和他见面是在他死前三天的时候,”李菘蓝堂而皇之的编着瞎话,“我见到了他,他住在医院里,一个人,问我你在国内怎样。”
  顾上柏突然低下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再看向李菘蓝时情绪已然恢复正常:“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什么?”
  “有。”李菘蓝抿着唇,突然一把握住顾上柏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哥,他的尸体是怎样运回来的?”
  顾上柏顿了顿,说:“我去了一趟Y国。”
  李菘蓝双眼一亮:“那你见到了他死前的样子,对不对?”
  顾上柏“嗯”了一声。
  “那——”李菘蓝咽下一口唾沫,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冀,望着顾上柏,轻声问道,“孩子呢?”
  顾上柏的手猛地紧握成拳,他在刻意压制着什么,牙关紧咬,绷紧的太阳穴更显示出此刻主人的不安与烦躁。
  他说:“什么孩子。”
  “李菘蓝怀孕快七个月了。”李菘蓝说,“显怀了,我看到了,你不可能没有看到。”
  顾上柏猛地站了起来,他甩开李菘蓝的手,背过身:“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李菘蓝费尽所有力气压下自己即将喘不匀的呼吸声,紧紧攥着床单,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好奇。”
  顾上柏整理好情绪,转过身轻轻的捏了捏他的下巴:“这些事都和你关系不大,你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就是。这些我都会处理好。”
  “哥,”李菘蓝定定的看着他,“我想知道。”
  李菘蓝接受了自己重生成顾阳起后,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他那尚未够七个月的孩子,他之所以去Y国待了整整半年时间,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他知道,如果留在国内,这个孩子顾上柏必定不喜,他留不下来。
  可是他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虽然心里清楚,即便孩子有希望活下来,顾上柏说不定也不会让孩子出生——但他仍忍不住的妄想,如果顾上柏有了恻隐之心呢?毕竟那是一个已经成形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他想要呢?
  但李菘蓝知道希望有多渺茫。
  不说顾上柏的想法,一个尚未足七个月的孩子,在他腺体被毁的情况下,真的能够活下来吗?
  李菘蓝动也不敢动的看着顾上柏的嘴唇,期待着里面能说出——孩子还活着,之类的话。
  可他等了很久很久,等来的只是顾上柏薄唇一掀,凉薄的两个字:“死了。”
  李菘蓝浑身瘫软的倒了下去。
  “李菘蓝腺体被毁了,孩子七个月都不到,医生也救不活,一尸两命。”
 
 
第4章 终身标记
  “顾总,小少爷这是累的。连日疲惫,也并不怎么休息,又一时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晕倒。”
  李菘蓝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的是这样一句话。
  房间里的白炽灯亮得惊人,周围的摆设布置都异常陌生,有人影在眼前晃来又晃去,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梦里李故来喊着他“爸爸”,小小的孩子血糊糊的一片,连眼睛都睁不开,李菘蓝伸出手想抓住他,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李故来是他给没能见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取的名字,他想顾上柏肯定不会让他的孩子姓顾,所以早早地就给他取好了名字。他甚至都想好了,在Y国待一年,在那里生下孩子,把孩子的国籍也上在Y国,找个保姆看着他,他经常去Y国照看,偷偷地把他养大。
  他也想好了,十八年过去,等到李故来成年,可能顾上柏都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是他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李菘蓝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顾上柏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腕喊他的名字:“小起?”
  李菘蓝猛地惊醒过来,迅速的抽回手,惊恐的看着顾上柏,嘴里胡乱念着:“我不要见你,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
  “小起?”顾上柏握住他的手腕不松开,最后情绪上来也有些不耐烦,强硬的把他的头摁入自己的怀中,声音也沉下去,“小起,别闹了!”
  冷杉味包裹着他,玫瑰味早就消散,李菘蓝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下来,恢复冷静。
  他仰着头看顾上柏,看到对方长了胡茬的下巴,突然就笑出声。
  他笑得诡异,顾上柏都不由得顿了顿:“你最近发什么疯?”
  李菘蓝定定的望着他,问道:“哥,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顾上柏罕见的沉默了。
  李菘蓝继续道:“李菘蓝死了,他好歹跟了你八年。你的儿子也死了,那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顾上柏脸色更加阴沉,眼神里席卷而起的情绪李菘蓝看不太懂,那太复杂了。
  但顾上柏面对李菘蓝的质问什么都没说,而是道:“你早点休息。”
  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转身离开。
  “你不回答我吗?”李菘蓝眼神追着顾上柏的背影逼问道,“李菘蓝跟你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敢说顾家走到现在这样没有他的一份吗?可你这八年是怎么待他的?弃若敝履,宛如一颗棋子,不爱他也就罢了,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他怀了孕你却连知都不知道,你儿子都死了你才晓得!”
  “住嘴!”
  顾上柏猛地回过头来冷冷看向李菘蓝,双眸阴鸷,言语更是冰冷:“他死了,关你什么事?他生前你也从未拿他当过顾家人,反倒是死了来我这里替他讨公道,顾阳起,你又什么时候给过他公道?”
  李菘蓝笑得更开心了,他望着顾上柏一字一顿的说:“顾上柏,顾阳起做什么,全都是你纵容出来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顾上柏浑身一抖,抬起来的手一下抓住了门框,手背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李菘蓝掀开被子站起身:“我要换房间。”
  顾上柏看着他:“你要去哪?”
  “我要睡李菘蓝的屋,”李菘蓝说,“顾上柏,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良知。我要住在李菘蓝的屋子里告诉自己他异国他乡死得有多惨,一尸两命。我要时时刻刻告诫自己,我要赎罪。”
  李菘蓝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就被顾上柏一把抓住了手腕,被他箍住手腕往里一推,倒在床上。
  顾上柏冷眼看着他:“你就在这里给我待着,我看你是疯了,需要冷静一下。”
  顾上柏出了门,反手锁上。
  “咔哒”一声,屋子里只剩下李菘蓝一个,他望着四周的摆设,突然想起来,这是顾阳起本来的房间。
  李菘蓝一直和顾上柏分房睡。
  本来结婚都只是一次手段,是一个交易,他们同床异梦,不是真正的夫妻,分房睡是应当的。只是李菘蓝一直没想清楚的是,除了顾上柏第一次对他终身标记之外,以后每一次李菘蓝的发(情)期,顾上柏大可不管。
  毕竟折磨的人只是李菘蓝而已。
  但这个房间,反而经常成为顾上柏和李菘蓝发(情)期发泄的地方。
  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两人共同的回忆,虽然那回忆并不怎么好。
  房间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但家里的佣人一直都在打扫,倒是很干净。李菘蓝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干干整洁,东西极少。除非必要他什么都不放。
  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零星几本书,一支笔。
  顾上柏没开灯,坐在床侧,眼神不知道落到哪里。
  床头柜的抽屉紧闭着,顾上柏随意拉出来一小截儿,里面居然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顾上柏取出来,相框里面却没有照片。
  顾上柏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但他开始找那张本该待在相框里的照片。他翻了很多地方,最后在一本书里翻到了被撕成两半的照片。
  那是李菘蓝和他之间的唯一一张合照,拍摄于李菘蓝高一那年。
  顾上柏这时才突然想起,其实他和李菘蓝认识的,比他一直意识中还要更早。
  他第一次见李菘蓝是他十六岁那年,顾上柏给母校捐赠了一间图书室,回母校做演讲,结束后他下了台,在后台撞上了匆匆忙忙的李菘蓝,很不好意思的握着照相机,询问他可不可以一起拍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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