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还有点昏暗,雨一直没有停歇过。
结果一醒过来温岁就龇牙咧嘴抓着崇賀的手当磨牙棒一样咬。
崇賀也不恼怒,坐在他身边已经穿戴整齐,翘着二郎腿,膝上放了一本笔电,看起来严肃又禁欲。
温岁身上酸软难受的不行,特别是腰那个位置,跟要断了一样,稍微一动就惨兮兮的叫着。
该死的崇賀,昨晚不知道做了几次,害他都没意识昏了过去,这样就算了,还一直逼着他问谁是“爸爸”,等 温岁被欺负狠了哭出声来他也不放过他,非要人叫爸爸。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温岁哭喊着叫爸爸求饶,结果不止没有得到怜惜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激烈粗暴了。
骗子,温岁气的牙痒痒的,把崇賀的手咬出了一圈牙印。
崇賀不动声色的任他咬了一会儿,温岁放开了他,声音沙哑的厉害的控诉他:“你不是人!”
崇賀额角一跳,配合的说:“是是是,我是禽兽。”
他把电脑往旁边桌子一放,站起来俯下身问温岁:“不舒服?腰是不是难受的很?”
“我哪儿都难受!”
温岁瞪着他,气成了河豚。
崇賀笑意盈盈的连忙把他揉腰,温岁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肚子也饿的前胸贴后背,难受的不行。
每次一做完他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什么都得指望着崇賀来,洗漱喂饭都是一条龙服务的。
温岁躺在床上哭唧唧的想,太惨了,他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撑了,涨涨的感觉,他跟崇賀说:“賀賀,我肚子有些涨,这里。”
他指了指小腹的位置。
崇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底下,轻轻揉压着他的小腹,轻咳了一声,耳朵有点红的问:“咳,是不是昨晚顶太上 了,还会吗?”
温岁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面红耳赤快要爆炸的把他的手拍开,冲他嚷嚷道:“不要你了,我没事了。” 他虚弱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崇賀。
崇賀看着他赌气的后脑勺无奈的叹了口气,顺了顺他的背。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温岁的耳朵动了动,竖着耳夹悄**的听他讲话,可惜崇賀只是嗯嗯了两句就挂了。
挂完电话他对温岁说:“乖,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有事要先走了,晚上来接你回家。”
温岁这时候也顾不上赌气,扭过头撅着嘴问他:“你又有什么事?是又要出去淋雨发烧吗?”
崇賀笑了笑,低声细语的跟他说:“我没有,明天是母亲的祭日,我外公外婆回国准备祭拜她,快要到了,我 要去接机安排一下。”
温岁有些激动:“那我明天也要去祭拜妈妈。”
他根本没有去考虑崇賀外公外婆要回来的事,只是想到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又想到明天是他母亲的祭日的话 崇賀肯定会心情低落,那他更要陪他去了。
崇賀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你要好好休息,要不然明天又起不来走不了路。”
温岁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小声嘟囔道:“还不是你害的。“
崇賀心软的都快要化了,低头啄了温岁的唇一口,等温岁一闭眼他就走了。
崇賀进了接机口,远远就看到两个老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们也看到崇賀了,崇賀的外婆朝他招手,笑的很温柔。
她跟他母亲极其相似,崇賀看到他外婆就会想到那个女人,都是一样温柔强大。
“小賀,想死外婆了。”白晴女士优雅的跟崇賀相拥了一下。
她是个举止优雅大方的人,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使有些年纪了,韵昧也不输当年。
“外婆。”崇賀跟她拥抱,又朝旁边的人叫到:“外公。”
闻涛的脾气不是太好的,却一生疼爱妻女,女儿死后他整个人的锋芒也随之消失了一般,不过臭脾气还是没 改,拍了一下崇賀的肩,骂到:“臭小子,要是不给你消息你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完全没有理会我们两个老家伙 的。”
崇賀笑了笑,在两个老人面前就跟个大男孩一样,“外公,我们前几天才发过邮件,我跟外婆经常通电话,上 次我出差我可是住了一个多月。”
白晴在旁边笑,“你外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我都怕他得老年痴呆。”
闻涛哼了一声,“我脑子好着呢!”
崇賀看着他们笑的柔和,眼神却有些暗淡。
旁边的保镖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崇賀留意到他们的行李很少。
白晴说:“小賀啊,这次我们来就不久住了,大后天我们就走了,家里的猫猫狗狗和咩咩都还要我们照顾呢, 蔬菜也得浇水。”
崇賀:“那些给佣人干就行了,你们多住几天吧。”
白晴和闻涛没了女儿后移居国外,因为女儿生前很喜欢小动物,于是在国外的乡下买了个大农场做农场主, 养了一堆小动物种植了很多蔬果,生活忙碌有了这些乐趣才能填补失去爱女的心灵缺伤。
崇賀把人送到了家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佣人帮忙把行李搬了上去。
豆丁和骨头一看到爷爷奶奶来了立马跑上去迎接,欢快的绕着腿撒娇。
白晴抱起豆丁亲了一口: “哟,豆丁都这么大了,来奶奶亲一口。”
骨头抱着她的腿撒娇也要,白晴低头亲了它的头一口。
它们对于他们来说不止是宠物,更像是家里养的两个小孩子,挺受人尊敬疼爱的。
“外公,外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赶飞机累了,去休息会吧。”
“我不累,我身体健康那点路程算什么。”闻涛摆了摆手,对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满不在乎。
白晴笑眯眯的说:“我们在飞机上休息过了,不累,小賀,来坐着好好聊聊天吧,好久没见你怪想的。”
崇賀挺佩服两个老人家的毅力和身体素质的,他年轻力壮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会累,再看两个老人确实像 他们说的那样精神十足,半点不见疲倦。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温岁应该还在睡觉,算了晚点去接吧。
再者,他还没跟两个老人说过温岁的存在。
他想等他们见了面,再好好的介绍他们认识。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聊着,两只宠物乖巧的围坐在白晴身边。
白晴询问了一下他最近的情况,又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小賀啊?最近有没有碰到心仪的人啊?”
以往这个时候崇賀总是会说:不急,暂时没有。”
没想到他今天反常的沉默了,白晴跟闻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跟有戏。
果然崇賀笑了笑,说:“有了,我正准备带你们见面呢。”
闻言两个人都有些激动,白晴更是说:“那你快找个时间安排我们见面,我们随时有空。”
提起那个人崇賀眼里也带了一丝柔意,“不急,晚点就可以见到了,他在医院里。”
“是个医生?”
崇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是,生病了,是个株小病秧子。”
说是那么说,却一点也不嫌弃。
白晴了然了,见人频频看手表,摸着豆丁的头笑了笑,“那就多调养调养,把人养的健健康康的。”
闻涛接着道:“小賀啊,对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啊?漂亮吗?是温柔还是脾气爆?多高多重啊?哪里人啊? 哪家的闺女啊?”
他跟盘查户口本一样,被白晴笑着拍了一下:“你这人是专业查户口的吧。”
崇賀勾着唇角,神色柔和的回答:“挺漂亮的一个小傻子,比我矮比我瘦,不是哪家的闺女,是个男孩子。” 闻涛:“哦...”
接着,两个老人顿时愣住了,直直的盯着崇賀看。
“男孩子? ”白晴迟疑了一下。
崇賀重重点了点头:“嗯,男孩子!”
白晴,闻涛:“...”
-----------------------作者有话说.
温岁:刺激,见完妈妈见妈妈的爸爸妈妈\ (* • 〇) • )y
第75章 你们两个谁娶谁嫁
“阿嚏__ ”病房里的温岁狠狠打了个喷嚏。
空调有些低,他把被子裹紧了,盯着墙上的钟,心想崇賀怎么还不来接我。
他睡了很久了,脑袋都睡懵了,最近啥都没干,只是睡觉,还总觉得越睡越累,慵懒的不得了。
温岁打开病床旁边的柜筒,摸出了空调遥控器,直接把空调给关了。
他又把遥控器给放了回去,却摸到硬硬的东西。
是林文带来的那份文件,对啊,崇賀生病了,他把文件塞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忘记给他看了。
温岁把它抽了出来,褐色的文件袋只是简单的被封住了,上面装订的扣子用线缠绕了几圈而已。
厚厚的,摸着手感挺坚硬的,不像是纸的感觉。
这是崇賀公司的文件,温岁想着,反正他也是要管理公司的人,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但是没有经过别人的 同意私拆别人的东西也不好。
他内心纠结了一番,心想算了,还是等崇賀来了给他看顺便让他给自己看,不是什么机密文件的话应该可以 给他看的吧。
温岁垂眸叹了口气,就想把东西放回去,结果手背被柜角磕碰到了,尖锐的撞击让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温 岁“嗷鸣”一声,缩回了手东西应声落到地上。
温岁把手举到眼前盯着手背上一个三角形的印子和一片红,不断的嘟着嘴朝上面吹气,仿佛这种能缓解一下 他的疼痛感一样。
然而卵用没有,该疼还是疼。
温岁被生理疼痛刺激的掉了几颗金豆豆,鼻尖红红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一难受就生气,自顾自的在心里骂了一会儿崇賀不快点来接他,快点接他就没那么多事,又怨起了那份文 件,自己没事拿它干嘛,里面肯定是下了诅咒。
温岁握着拳头,趴着身子低头往下看,刚刚文件掉下去了,不管怎样还不是得捡起来。
捡起来骂几句再放回去。
结果这文件袋真是不堪一击,上面胶水粘黏的扣子蹦跳了出去,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是白色的纸。
温岁:.....这是逼我看啊。
他本着好素质不偷窥的心态闭着眼睛把东西一扫拿了起来,手指却捏到了硬硬割手的边缘。
这种感觉他熟悉,邹奕是个摄影师,拜他所赐温岁碰过的照片多的数不胜数。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猛的睁开眼睛。
我就偷偷看一眼,温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眼里一片水汽,潮湿湿润。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准确的来说,是他比现在还年轻了几岁,是个未成年少年时的照片。
温岁呼吸一窒,脑子空白了几秒。
盯着照片上侧着身子表情有些惊讶的自己,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止一张,四张照片,他奶娃娃光屁股时期的,躺在病床上一手吊针一手比V对着镜头笑的灿烂时期的,还有 十多岁时被偷拍的自己,最后一张,是之前被邹奕安排的狗仔拍到的自己。
为什么,全都是他的照片?
温岁懵逼的不行,这不是崇賀公司的文件吗,怎么会是他的照片,而且还是囊括了他从小到大的记录照。
这什么情况,他看了看,还不止照片,里面还有一份他的身世资料报告。
不是伪造的乡下岁岁。
而是货真价实的小少爷温岁。
跟员工入职表快一样了。
上面详细的贴了温岁的大头贴,还有姓名出生年月身高体重还有三围。
然后就是他的身份介绍了,温家小少爷,体弱多病,被豢养在家,不跟人接触,脾气又差又任性,受尽宠 爱。
这些“员工入职报告”把他全部扒了个底朝天,连他那年大病一场家里人差点准备后事全部都详细的列了出 来。
温岁的表情崩塌了,再也控制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关于他的资料被保护的那么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是崇賀的手下拿过来的,就证明是崇賀把自己查了个底朝天。
那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在跟自己装。
温岁简直痛哭流涕,妈的,他被耍了,被崇賀耍了。
亏他还一心一意的想给崇賀认错证明自己的身份,结果人家已经把他从光屁股的时期就扒了个底朝天了。 他还想跟人家多上床试几次,试试试。
试个屁,温岁气的眼睛都红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病房里的电话,开始滴滴滴滴。
“喂你好哪位? ”邹奕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温岁立马就跟幼兽找到母亲一样柔弱鸣咽的想哭。
“嘤,邹奕,我跟你说...”
温岁狠狠的在电话里控诉了一遍,边说边抽泣,简直心痛的快要死了。
“太不是东西了。”邹奕义愤填膺的骂到。
温岁:“简直不是人,我还傻傻的跟人睡了那么久。”
崇賀怎么能这样子欺骗他呢,真的是太戏剧性了,他看的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两个人骂骂咧咧了半天,邹奕才后知后觉的说:“也不对啊,如果他早就知道这资料怎么会才送过来?”
温岁啥也听不进去:“我不管不管,我要离家出走,他竟然还把许砜带进家,把我气病了,我真是太难受 了。”
没有什么比得知被喜欢的人耍着玩更令人痛心的事了。
温岁这会儿也把这些事全部是因为他自己作死搞出来的给忘记了,全部把过错推到崇賀身上。
奸商,果然是算计人的,把他算计的死死的。
邹奕一听温岁被气病的事尚且有的那点理智和智商又给抛到脑后了,应允道:“行,那就不跟崇賀好了,我去 接你。”
“嗯。”温岁柔柔弱弱的挂了电话,盘腿坐在病床上,他腰还酸着,屁股还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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