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他猛的一闭眼,再次睁开连忙去了厕所。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头晕恶心的,该不会得了什么重病吧。
一向惜命的温岁越想越怕,脸色都白了。
手撑在洗手台上也没有呕出来,就只是干呕,他看了一下镜子,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
脸色苍白头发有些乱,活像一副刚从逃难所出来的难民模样。
太丑了太丑了,等下崇賀看到怎么办!
温岁顺便洗漱整理了一躺,然后放了躺水,洗完手连忙回去床上躺着。
他要好好休息,养好精力,要不然这幅樵悴的鬼样子怎么见人啊。
结果睡了不到半个钟,邹奕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把他叫醒:“起来吃东西,吃完再睡。”
温岁揉了揉眼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脚步虚弱的飘到摆放食物的哪里坐了下来。
桌子上放了一堆食盒,邹奕这是准备把他当猪一样喂。
“我给你买了好东西补补身体,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再这样下去皮包骨了,崇賀抱着你肯定也会嫌硌手 的。”邹奕说着打开了那几个食盒。
炖猪蹄老母鸡汤炒青菜豆苗清蒸鱼和饭粥。
这家的饭菜特别的香,邹奕陪床的时候吃过几次,这会刚打开香气扑鼻,香的不得了。
邹奕还笑嘻嘻的跟他介绍:“这家菜特别好吃,特别是清蒸鱼,味道又鲜又美。”
鱼腥味和肉腻味蹿入了温岁的鼻尖,刺激的他的昧蕾。
他忽然脸色一白,那股恶心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上来。
他低着头,没有让邹奕看出异样。
邹奕给他夹了一筷子没有骨头的鱼肚子放他粥里,说:“吃吧,尝尝。”
温岁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拿起勺子就着鱼把粥送进嘴里。
“好吃吧? ”邹奕问他。
温岁抿着嘴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勉强吃了几□,再也忍不住一丟勺子就往厕所里跑。
“哎,温小岁你什么毛病,跑那么快那么急吗。”邹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果却听到厕所传来的呕吐声。 “握紧这是难吃到吐了?不会吧!”温岁口味跟他相同,照理说也会觉得好吃,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连忙起身准备去查看,病房门却开了,崇賀面容整洁平静的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温岁,见到他 邹奕顿在中间问他:“岁岁呢?”
厕所里传来的声音令他脸色一变,邹奕指了指说:“在里面吐呢。你快去看看,我去找医生。”
可怜的医生,午休时间都不得安宁。
崇賀立马快步走向卫生间的方向,果不其然温岁蹲在马桶哪里。
崇賀走过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背,温岁啥都没有吐出来,只是在干呕着。
“怎么样了?没事吧? ”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询问着温岁。
温岁听到熟悉的嗓音一回头,那张俊朗严肃的面容印入眼里。
他白着脸红着眼,看起来虚弱的就跟小兔子一样,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嘴唇颤抖,哆哆嗦嗦的叫出声:“爸 爸,你终于回来了,岁岁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一直强忍着的委屈心情在见到来人的这一刻全都逬发出来,他扑进崇賀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小声啜泣着,心里 为他那不知名的“重病”难受的跟要死过去一样。
崇賀听到他那声“爸爸”只是愣了一秒,接着便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他:“乖,别瞎想,医生马上就快来了,还 想吐吗?”
温岁在他怀里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暂时不想了。”
只是“暂时不想了”,那就证明他不是现在才开始,崇賀沉着脸,站了起来,搂着温岁瘦弱的腰身,一只手伸 到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这小兔崽子,身体不舒服还瞒着他。
他弯腰把温岁放在床上,起身要离开,衣袖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温岁眼里星光点点,睫毛轻颤,苍白的小脸有别样的风采,他的声音软软的,撒娇似的跟崇賀说:“爸爸,不 要走,你好不容易才来看岁岁,我不想要你走,你留下来陪我。”
他大概扮演“父子情深”的儿子角色扮上瘾了,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的甜腻的不得了。
崇賀叹了口气拿他无可奈何,掐了他一把脸,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宝宝,你要演到什么时 候?嗯?”
第82章 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
“嘭”的一声,温岁病房的门猛的被推开,邹奕带着刚刚才准备休息的医生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
医生简直欲哭无泪,他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就这么没了。
“哎,医生你快看看...”邹奕话停了。
他觉得病房的气氛有点怪异,病床那么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跟对峙一般,崇賀面无表情,手还放在温岁的脖 子后面,温岁瑟缩着脖子,眼里泪光涌动。
许久之后,崇賀才转过头:“医生,麻烦你了。”
他站了起来,温岁的手还揪着他的袖口,看到人走开小小声的叫了一句:“崇先生。”
崇賀:...
得,不叫爸爸又成崇先生了。
邹奕站一边悄悄的跟崇賀说话:“哎,他什么情况?”
崇賀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赖着我撒娇呢。”
这家伙真是欠打,偏偏也有小心思,大概是害怕自己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索性就装蒜了。
邹奕嘀咕了句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医生给温岁左右看了看,又简单的问了温岁几个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想吐的?”
温岁想了想:“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想吐,还泛酸水,而且我总是觉得很困,”
温岁又揉揉小肚子:“还有这里,就是这里,一直觉得涨涨的不舒服。医生,我是不是得什么重病了。”
医生沉默了片刻,说:“没有的事,别瞎想,这只是突发性肠胃炎罢了,我给你开点药,要是没有缓解再来做 个全方位检查。”
他又看了看温岁的喉咙:“嗯,好像有点发炎,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等下给个人去取药。”
温岁病恢恢的点了点头,他又想吐了。
崇賀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了,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下。”
医生长了长口刚想说话,病房门就被敲响了,邹奕开了门,一个护士进来说:“李医生,原来你在这儿啊, 37号床病人有突发情况,麻烦你快点看一下。”
这个护士一进来,温岁就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舒服,他觉得从胃至上到喉咙里的不舒服感觉有点 缓解了 一样。
他连忙指了指护士对崇賀说:“崇先生,她的味道,她的味道我闻着很舒服!”
崇賀瞬间表情不大好看,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一眼那个护士。
邹奕吸了吸鼻子:“啥味啊我怎么没闻到。”
那个护士脸红红的,她今天没喷香水啊,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昧道,却被崇賀的眼光吓了一跳,笑容坚硬的
对温岁说:“哦你说的是橘子的味道吧,我刚刚吃了橘子。”
那橘子太酸了点,她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吃完后昧道是大了点。
医生哈哈摸着头说:“啊对,酸味是会缓解呕吐的,不过要是肠胃炎刺激肠胃可不好。但是稍微吃点也是没事 的,不要过量。”
“我还要住医院吗?”温岁耷拉着脸,他实在不想待医院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出院,不过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那边病房可能事态紧急,医生跟护士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想吃橘子。”温岁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崇賀。
崇賀坐过来他身边,给他倒了杯水,“你先暍水,我让人买过来。”
一想到酸酸的橘子温岁口腔里分泌出了大量的睡液,他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邹奕有些抱歉的说:“岁啊,我这几天都有事,不能来看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病好了跟我发个信息。” 他又要飞国外了,好在崇賀还在这里。
温岁依依不舍的说:“你又要去哪里,我们都没几天待一起的你就想走。”
他拼命给邹奕使眼色,邹二啊,你走了我就完了,崇賀要跟我算账了。
他这话说的暖昧不清的,邹奕冷汗都下来了,这傻岁岁,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身边可是多了个醋王的,这是 讨打吗。
“别乱说,你乖乖听你崇賀爸爸的话,我们多的是机会见面。”邹奕摆摆手,跟没看到温岁给他使眼色一样, 没多久就走了。
病房一下子静了下来了,温岁垂着脑袋不敢看崇賀,他实在心虚,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正准备怎么跟崇賀撒 娇赖过这事呢。
没想到崇賀冷笑一声先发质人:“阿,腻歪了二十多年还不够吗?还非得天天见面?嗯?”
他一连三个问句,听的人冷汗直冒。
“够了够了,不见不见,有你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温岁闻言抬起头,对崇賀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又甜又软, 求生欲可谓是极强的了。
崇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温岁咧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苍白的脸浮上一抹红,多了几分 血色。
崇賀一大笔帐没跟他算呢,这会儿有时间就准备一一结清,他坐到温岁的床上去,拍了拍大腿对温岁 说:“来,岁岁,坐这。”
温岁摇了摇头,有点怂兮兮的说:“不了吧,床比较软。”
他边说边往一边挪屁股,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蔽的很。
床就那么大,崇賀也没有眼瞎,眼看人快到床沿准备掉下去了他连忙勾着他的腰将人拉回来。
温岁这会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他怀里,实力诠释了“如坐针毡”这个词。
崇賀下巴抵在他脑袋上,跟抱大型抱枕一样抱着他:“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从医院逃跑呢?”
来了来了,死亡问答。
温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说话都颤抖了起来:“如如如果我说是因为医院空气不好我想去透透气你信吗?”
“你说我信吗?”崇賀反问他。
温岁知道他当然不信,但是他跑出去就是有原因的,说来那个原因还不是崇賀造成了。
一想到这他立马不怂还理直气壮起来:“我跑出去还不是因为你,你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还装作不知道耍着我 玩,看我那么辛苦的跟你解释你是不是在偷笑,你就是想欺骗我跟你上床!”
他说的义愤填膺的,要不是被紧紧抱着他肯定扭头打崇賀一拳。
他脾气可是很大的好伐!
崇賀用下巴蹭了蹭他脑袋,夸赞道:“不错,看来这脑袋装的也不完全是空气,想法还是挺聪明的。”
“那是,我可机灵的很呢。”
温岁一被“夸”尾巴就翘上天,也不会认真思考那句话的意义。
难怪那么好骗,崇賀眸子里满是笑意。
崇賀问他:“所以你是因为那次被我拉上床了专门来“报复”我的?”
邹奕跟他去找温岁的下落的路上已经把一切全盘托出了,包括温岁那家伙傻兮兮的宣言。
“我要让他爱上我再狠狠的甩掉他!”
温岁红着脸点点头,现在来提“报复”的事他有点害羞,哪有人报仇跟他这样抱的,把自己报进“仇家”的床 上。
“那你觉得你成功了吗?”
说道这个温岁就郁闷,噘着嘴一脸不开心的说:“我哪里知道,你就是一只老狐狸,坏的很,”
他有些狐疑,皱着眉问崇賀:“我怀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一直看我演戏是不是?”
崇賀立马否认:“当然没有,我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你的家里人把你保护的很好,伪造的身份如果不是看见 你本人行为举止和谈吐完全就辨不出真假。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查到的。”
伪造温岁的身份就不应该是生活在偏远地区的贫苦人家里,那娇生惯养矜贵小少爷的模样除非是富养要不然 怎么可能养的出来。
“哼,你都不相信我,又派人重新查我的身份,讨厌死了,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前段时间是多前?”
温岁咬牙切齿的,扭过身子咬了一下崇賀的喉结,跟小野猫挠人一样气汹汹的。
但是对崇賀来说不痛不痒的,跟在他上面亲了一口没两样,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温岁的动作当调情。
“没多前,不到一个月。”崇賀语气平淡。
“岁岁,是谁教你报复人要送上门这种做法的? ”崇賀噙着一抹笑,低头看着温岁黑发下那一截脖颈,因为害 羞已经泛起了红色。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啦,不是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吗?与其在后面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不如直接上你家接触
你看一下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温岁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牛逼的不得了。
“所以你那次跟我去商场让邹奕买通狗仔偷拍也是你“报复”环节的一项? ”崇賀的手抹上了那一截白嫩的肌 肤。
温岁就跟被扼住脖颈的猫咪一样动弹不得,“你怎么连这个也查出来了!”
事情败露他不仅不愧疚,还有些气急败坏,甩开崇賀的手挣脱开他的怀抱,跪趴在床上屁股一撅头躲在枕头 里,闷声闷气的说:“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崇賀无奈的说:“那要怎么办?”
“你最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温岁说。
“这样子啊! ”崇賀要被他逗笑了,拍了拍撅在他面前的屁股,圆圆的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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