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賀被他啃一口啃的心满意足的,唇边也露出一抹按耐不住的笑意,“行吧小仙男,要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吗?”温岁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崇賀被他湿漉漉泛着水光的眸子盯得心都软了,点头答应他。
温岁一个眼神他就心软的稀巴烂,怪不得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些话全都是真 的!
有了他的保证温岁就得寸进尺了 : “想吃水果味的果冻,最好是酸的,还想吃辣条。”自从上次张婶给他做了 一次辣条之后温岁就念念不忘至今,结果被崇賀说这是垃圾食品为由不准他吃。
如果非要吃这个以后其他零食全部没收,温岁撒娇耍赖也不管用,气的温岁一整天没跟他说话,最后为了一 口吃的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去赖崇賀怀里说我错了我不吃辣条了。
现在又开始了,崇賀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 “不行,果冻勉强可以,辣条绝对不行。”
他老感觉温岁这又想吃酸的又想吃辣的该不会怀的双胞胎吧,不是说酸儿辣女吗,两样都吃可不就是双胞 胎。
他垂眸瞥了一眼温岁还没显怀的小肚子,内心隐约有些激动。
温岁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启了卖惨模式:“我好想吃辣条啊,本来怀孕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被要求不能吃 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太难受太难受了,我心情一差肚子就更不舒服了,头也晕。”
崇賀:“...”
说的明明是辣条他也得觉得温岁跟在说救命灵药一样。
“一点点,一点点就行了,就一条。”温岁朝崇賀伸出一根手指,脸上满是希冀。
崇賀不得不屈服,“就一条吧,我让张婶给你做,不过没那么快,你可以去睡一觉,起来再吃吧。”
哪里止一条,等崇賀不注意他多吃一点他也不会发现,温岁抿着唇偷偷笑了。
这时候壳叔突然在外面敲门,进来的时候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一时没了两人温情相处的轻松感,让 温岁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他才发现自己坐在崇賀怀里,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在他人面前还是会害羞的,当即红了脸从崇賀身上下来 站到他身后扶着椅背。
売叔面色凝重的说:“先生去了。”
崇賀顿了一下,想起之前林萍说的让他去见崇阳最后一面,没想到还真是不行了,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了。”
面色依旧很平静,完全没有死了父亲的悲痛感。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壳叔拿了份死亡证明给他。
崇賀伸手接过瞥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让人安排就行了,我会去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让壳叔去盼咐张婶给温岁做点吃食,売叔退了出去,门再度被关上了。
气氛一时间很是压抑,崇賀静静的没有说话,脸上连表情都没有。
温岁从他身后站到他旁边,糯糯的开口叫他的名字:“崇賀?”
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从刚才売叔跟崇賀的对话中他猜到了是有人去世了,而且那个先生,大概就是崇賀 那个对他很不好的父亲吧。
崇賀表面冷冷淡淡的,其实这反应应该很难受吧。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爸爸。
崇賀半天才抬起头看温岁,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淡,眼眸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平静的对温岁说:“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站起来出了书房往隔间洗手间去了。
温岁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默默站在门口等他。
崇賀许久才出来,脸上是湿润的水意,额前头发被水打湿下来,搭在额角上,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凌厉,反 而像个茫然的大男孩一样好接近。
温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因为动作落下来的碎发,帮他抚平上去,摸了一手的水,那是崇賀在里面用水流冷 静泼脸控制情绪。
崇賀抓住了他的手,低声说:“我没事。”
温岁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有些无措的红了眼。
他低下头,不想让崇賀看见自己眼红的模样,闷声闷气的说:“我陪你去吧,你爸爸的葬礼。”
此刻的他乖巧的不行,就连头发上那个发旋也安安分分的,一头小卷毛挺瞩目的。
崇賀把手放在他头发胡乱撸了两下,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傻瓜,你伤什么心,那个人对我那么坏他不在了 你应该要替我高兴。”
温岁抬起头看他,脸上一片茫然,他分不清崇賀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他很难受。
于是他上前主动抱了崇賀,说:“那你也别伤心,我以后好好听你的话,你开心点,不要太难受了,你难受我
也很难受的,比不吃东西还难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很含糊,崇賀却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有些暖暖的,涨涨的。
这个小傻子!
三天后的清晨。
“你不用陪我去,葬礼烦闷又影响心情,你乖乖在家休息等我回来就行了。”
天还未亮,崇賀已经穿戴整齐,温岁听到他起床的动静也跟着爬起来,揉着眼睛一直赖在他身边,迷迷糊糊 的不是很清醒,却非要跟他一起去。
他抱着崇賀的手臂不让他走开,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睡得有些凌乱,脸颊红扑扑的,诱人又可口。
他的眼皮沉重的很,已经快要闭上了,却在每一次闭眼的时候硬生生让自己睁开,眼睛已经泛起了红血丝。 崇賀深深的叹了口气,直接把人拦抱起放回床上,帮他掖好被角,好说歹说哄了一番温岁才睡沉过去。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手机天气预报说要有大暴雨。
崇賀现在的心情跟这天没两样,他好像每次见那些人天气都是那么差,大概是老天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吧。
真是讽刺,他一直期盼这人死,结果人真死了,反而说不上是痛快的,还有点烦闷,大概是天气的锅吧,那 人也要躺进冷冰冰的棺材里,然后进了火炉,就剩下骨灰。
想他曾经多么意气风发,到头来不过还是成了一把随风可扬的骨灰。
葬礼上他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他身为崇家睢一的继承人,崇阳“睢一”的正牌儿子,葬礼的事本来应 该由他操办,结果他只是出来露了个脸。
那些商界上的一些人都一脸沉重的过来跟崇賀说节哀,至于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女人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 青年反倒没什么人去关注,偶尔过去只是虚伪的让他们看开点。
毕竟在场的有些人也是外面情人小三私生子一堆,但是把小三带进家门逼死原配的,还真不多,特别是那些 痛恨私生子和小三的人更是把他们当透明的,看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屑。
崇II如坐针毡,但是双腿根本站不起来,他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跟人说话的崇賀,拳头捏到死紧。
人跟人比真是气死人,崇賀英俊多金,身材高大能力强,是令人羡慕的钻石王老五,而他不过是没了名利双 腿站不起来的废物。
他眼神阴冷,看了一眼地上还跪着哭的林萍,喊了一声:“妈。”
林萍哭的肝肠寸断,崇JE叫了好几声她才抬起头,红肿着一双眼睛,脸色惨白。
崇皿用眼神示意让她看不远处崇賀,低声说:“妈,快动手啊。”
“可是......”林萍抽抽噎噎的犹豫着。
“可是什么?你在可是下次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我了! ”崇皿语气暴躁的不行,如果能站起来他肯定扑上去了。
“你看爸被害死了,我们被害的那么惨,你还纠结什么,我是你儿子,你不帮我我要怎么办? ”崇皿捶着自己 已经半废的双腿。
“帮你,妈帮你。”林萍阻止了他的手,低头抽泣了几声,然后擦了擦眼泪。
林萍神色悲哀,凄凉的不行,像是被他说动了,扶着崇皿的轮椅颤颤巍巍的起身,崇皿从椅子下面掏出把锋
利的刀子塞在她手里。
林萍颤抖着手,刀子尖头泛着冷光,她看向不远处的崇賀,呼吸间的气息粗重的不行,眼神依旧是那么迷 恋,却带上了一丝同归于尽的意昧与决绝,她猛的朝崇賀的方向冲过去...
“小心!”
崇賀应声扭头,瞳孔微縮。
惊叫声响起,刀尖锋芒闪烁,“噗呲”一声,是刀子扎进皮肉的声音,血腥味一下子充斥在每个人的鼻尖。
第100章 生死不明
“!!,,
温岁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额角冷汗不断渗下,脸上全是湿淋淋的。
他捂着胸口,心悸的难受。
他没有做任何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不舒服,恐惧不安的感觉笼罩了他,睡梦中昏昏沉沉的,脑袋也 不清醒,但是他就是没由来的惶恐,感觉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他的眼神还带着茫然无措,湿漉漉的眸子转过房间的各个方向,偌大的房间已经被太阳光照的很亮了,窗户 外面又能听到骨头和豆丁在玩耍的声音。
温岁摸过床头柜子上的闹钟。
下午十一点。
他已经睡到这个时候了,都快午餐时间了。
自从怀孕以来,他良好的作息规矩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起的一天比一天晚,睡得很多却越来越没有精神,总是兴致缺缺的,崇賀知道他身子不舒服,也想让他多睡 会,平时都会把窗帘拉上遮阳,在他半梦半醒间问他几点老是说还早可以再多睡会。
温岁睡的心安理得的,起床也不会那么难受。
这一次,算是突发情况了,他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试图驱赶那股莫名的不安感。
温岁起床去洗漱,走路的时候脚步有点虚浮艰难,怀孕的人容易水肿,他百度过这些,现在真正体会到了才 知道怀孕是真的很不容易。
有时候晚上还会脚抽筋痛醒,天天吃维生素片也只能缓解一下症状。
要是崇賀在就好了,可以抱他做一切事,他不舒服还能给他揉揉按摩按摩。
温岁盯着镜子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自己,原先丰润的脸颊瘦了一圈,显得脸更小,下巴尖尖的很是精致, 莫名的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感觉。
他把牙刷放进嘴里,扶着洗手台刷起牙来,冲了满嘴泡沬,然后朝镜子咧着嘴自信一笑,牙齿亮白的可以去 当牙膏广告模特了。
温岁叹了口气,又恢复成丧丧的表情。
崇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自己能变小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被他揣进口袋里,天天带在身上待在他身 边,美滋滋的。
越想越美好,他傻笑了几声,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下楼。
这么晚了也没有人来叫他,是不是崇賀盼咐过了,餐厅里的桌子上竟然也是空荡荡的,他感觉到有些疑惑, 张婶这时候已经已经在准备做饭了,温岁晃进大厨房里准备找吃的。
奇怪的是张婶竟然没有在,只有两个帮厨在,
温岁问:“张婶呢? ”他就跟嗷嗷待晡的小兽准备索要吃食一般。
帮厨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她刚刚匆匆忙忙去外面了。”
“哦...”温岁有些失望,又看到他们在切菜,于是问:“你们在做什么?”
他好奇的往前探出脑袋看,两个帮厨一个是年轻的小姑娘一个是年轻的小伙子,他靠近了那个小伙子,结果 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温岁,差点切到手。
接着他面红耳赤的解释道:“在切鸡肉丝,张婶说要做鸡丝粥。”
他盯着温岁瓷白的脸颊,漂亮精致,五官仿佛精心雕琢过一样,表情有些慵懒,眼角有点红晕,眼神不经意 的透露出诱人的魅惑感,看起来跟专门欺骗男人把人吸满了精气的小妖精一样勾人。
“多放点盐,别太淡了。”温岁柔柔一笑,怀孕后的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韵味,迷的人神魂颠倒的。
“好......”小伙子被小姑娘偷偷掐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温岁要了杯牛奶暍,拿了块小蛋糕,边吃边走出大门,他准备去找骨头和豆丁玩,却看到壳叔跟张婶站在外 面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
等他走过去开口叫人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怪异,有点忧愁。
温岁说:“张婶,我等着你给我做饭呢,我好饿。”
他吃完了小蛋糕,摸了摸肚子撒着娇。
“马上马上,我马上去给你做,小少爷坐着等会。”张婶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慈爱表情,跟売叔对视一眼,进里 面去帮温岁做饭了。
温岁又转向壳叔,疑惑的问:“壳叔?你不是跟崇賀一起去参加葬礼了吗?这么快回来?”
売叔点点头说:“是啊。”
温岁皱着眉头看他,据他所知,葬礼处理进度一般没有这么快,売叔是半路回来了。
“那崇賀呢?崇賀是不是没有回来?”
売叔表情忽然闪过一丝慌乱,在温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迅速调整了表情,恭恭敬敬的回答:“少爷他还没 有那么快,他盼咐我回来照看着你,小少爷,你是要出来散步的吗?我陪你散会步然后就可以吃午餐了。”
温岁抬头眯着眼睛盯着正午热烈的阳光,懒洋洋的说:“不散步啦,太热了,我去大厅看电视等吃饭吧。” 他最近迷上了一个综艺节目,每天晚上九点播,崇賀不准他太晚看电视,就等到第二天的重播。
温岁扭头就要回去。
“不不不,散步吧散步吧,多散步对胎儿好。”壳叔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売叔,怎么反应那么大。
売叔也察觉自己反应过激烈了,尴尬的笑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我是觉得老是坐着对身体不好,适当走动 还是有好处的,太阳太大了我给你撑着伞吧,吃完午餐后下午穆医生会过来给你看一下身体。”
“哦......”温岁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只能照办。
売叔真的去拿了把伞帮他撑着,陪他在庄园里散了半个多小时的步,等到午饭时间也只有温岁一个人。
他吃的又寂寞又无聊,又想去看电视,结果売叔说:“电视坏了,我去找人来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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