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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见闻录(古代架空)——silentcarol

时间:2020-09-30 13:47:33  作者:silentcarol
  闫小七说着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怀中抱着个锦盒,一打开,正是楼里这三十几个姑娘的卖身契。
  凌无奇道:“你自己看吧。”
  当人家老鸨傻吗?表面功夫肯定要做足,这种东西能查出问题来才有鬼了!童临渊一目十行地将一叠卖身契看完了,果然滴水不漏,他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些证据我会带回衙门一一核实辨别真伪,吴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鸨母:“”童临渊:“既无异议,那就是认罪了,带走吧。”
  鸨母:“唔唔唔!”童临渊:“看你的模样是不服吗?那你说,本官愿闻其详。”
  鸨母:“唔唔!!”凌无奇道:“大人,你真想听她说吗?那我把哑穴解开了。”
  “”童临渊道,“解开吧。”
  “我不服!”鸨母一能开口就尖声叫道,“你说我这的卖身契是假的?好,你倒是问问她们,是不是她们父母家人和自己签的?你也大可以把本地保长叫来,看看这是不是假的!现在物证物证没有,人证人证靠不住,还想给我定罪?当官就可以颠倒黑白吗?白瞎了你清正廉明的好名声,都是骗人的!”凌无奇:“”这招厉害了,道德绑架。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边这许多姑娘,但凡有一人指证你,你便脱不了干系。”
  童临渊转头对着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众妓女道,“有谁愿意指证?待怡红楼查封,他日吴氏定罪,本官自可想法子替诸位去除贱籍,回归故里。”
  众妓女一听,人群中一阵窸窸窣窣。
  鸨母冷笑道:“你们可想清楚了,真当入了风尘还能有回头路?倒不如安心做这行,只要我吴妈妈有一口饭吃,总归饿不死你们。”
  鸨母此言一出,人群倏然静了,方才有些蠢蠢欲动的众女子们再也不多说话,只是茫然地望着这般场景,不知各自在思量些什么。
  凌无奇亦知鸨母所言非虚,心说这迂腐县令干什么非要跟这些泼皮掰扯什么道理,抓回去不就完事了吗。
  久久未有人出声,童临渊此刻突然福灵心至,四下张望了一番却不见人,问道:“鸿英呢?他不在吗?”众人闻言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亦是满脸惊诧,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跪下:“大人,奴家在这里。”
  童临渊一看,这不是昨夜突然闯进来的那个红衣女子吗?“你是红莺?”童临渊问,“那鸿英呢?”红莺当下了然,道:“这里只有我一个红莺,大人若是问昨晚那个公子他是客人,我也不知他是何来历。”
  童临渊愣住了,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开口,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许久后,只见童临渊突然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了,若不识字,怎知‘莺莺燕燕被翻红浪’同‘鸿鹏万里英华外发’的分别?若这怡红楼真进了个比安捕快还美艳百倍的小倌,怎可能外头听不到一点风声?”童临渊的声音很小,凌无奇却听得真切,当即不高兴了:“安乐比他好看一万倍。”
  童临渊点点头:“是了凌大侠,情人眼里出西施,本官懂的。”
  凌无奇:“”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这边场面正诡异地僵持着,却见那个叫红莺的女子猛然伏身磕了个响头,再抬首时,目光坚毅决绝,朗声道:“大人,我愿指证!”
 
 
第56章 
  童临渊眼睛一亮,暂时把“鸿英”抛在了脑后,问面前的红莺道:“你是被拐良家?”红莺苦笑一声:“何谓良家?有人生来便是妓女吗?”童临渊默然。
  红莺又道:“是,我在妓院出生,在妓院长大,自然是天生的妓女,但这里有人不是。”
  说罢她将脸转向人群,高声叫道,“紫兰!”那紫兰姑娘无端端被点名,也是一惊:“你叫我做什么?”红莺道:“你还不愿说吗?”紫兰道:“我你让我说什么?”鸨母亦高叫:“红莺你疯了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少胡说八道!”
  “你不愿说,就我来说吧。”
  红莺朝童临渊又是一叩首,道,“大人,容我从头讲来。
  小女子名唤红莺,我母亲也是妓女,父亲不知是谁,我从小便在妓院长大,后母亲亡故,原本那妓院又遭大火焚毁,我便流落此处,十四岁挂牌接客,至今已有六年。
  我们怡红楼的姑娘,本都是贱籍,其他也有被买卖的贫女,既天生贱命,自然无话可说。”
  鸨母尖声道:“贫女买卖不违法!红莺,你最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红莺又道:“但是吴妈妈人心不足,嫌孤贫女子大多品相不佳,也不懂得诗词歌赋,更不擅欲拒还迎,满足不了某些‘高级’恩客的需求,所以便勾结李老拐,让他从别处拐带良家女子来。
  紫兰便是他带来的。”
  紫兰兀自站在人群中,茫然地摇头:“不,不是我是被我丈夫被我丈夫卖掉的”红莺道:“我记得很清楚,紫兰是四年前来的,与她一同被拐卖来的还有个叫曼文的姑娘,出身书香,知书达理。
  那个曼文姑娘性情很是刚烈,吴妈妈使尽手段都制她不住,就连开苞那夜也是灌了药送进的恩客屋里的。
  谁知第二天曼文一清醒,便在梁上自缢了。”
  童临渊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红莺道:“正因曼文这事发生得惨烈,紫兰一开始不从,后来也只得屈服。
  当时我与紫兰一屋,虽比她小几岁,却算是她的前辈,自然事事照应她。
  可是紫兰蠢笨得很,即便到今日还总是惹妈妈和恩客不喜,无端端受尽委屈,她也只敢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紫兰羞恼道:“你说这些干什么!”红莺道:“之后我们熟络了,她便会告诉我家中事,原来她才新婚不到半年,丈夫待她亦不好,总是打她骂她,那日正是在家受了委屈,浑浑噩噩地在外头游荡,这才被李老拐有机可乘抓了来。
  即便如此,她依然想回家去看看,一来怕娘家父母记挂,二来也想看看丈夫是不是回心转意,于是有一日,我便助她逃了出去。”
  鸨母惊道:“好哇!原来你是你干的好事!”童临渊道:“逃出去这般容易吗?”红莺轻笑一声,道:“大人,你道我们是逃不掉吗?还不是无处可去。
  我想着紫兰是良家,有原籍,也有家人,如果能回去,那自然可以重新过上普通日子。
  哪想她跑了不到半日,吴妈妈就带人追去,三日后把人抓了回来,又毒打了一顿,之后紫兰便再没离开过,只疏远了我,当我仇人一般,想必个中自有隐情,今日听她一说,该是被她丈夫又卖了一次?”紫兰怔怔地呆立着,落下一行泪来:“不要说了”童临渊道:“紫兰姑娘,今日本官既然管了这件事,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有什么委屈,大可说来。”
  红莺也道:“紫兰姐姐,你不想趁这个机会出去吗?即便不回家,凭你的绣工找个绣娘的活计总能养活自己,好过在这,你不算多漂亮,又不会来事,干我们这行的大多死的早,你觉得你能熬几年?”凌无奇:“”这话听着虽刺耳,倒是大实话。
  紫兰不语,自顾自哭了许久,久到凌无奇都有些不耐烦了,她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童临渊脚下,道:“大人,我愿指证,我确是被拐卖来的。”
  “你!”鸨母气急,“你个没良心的笨驴!我待你不好吗!为何害我唔!”凌无奇嫌鸨母吵,又把她的哑穴点上了。
  紫兰道:“我原籍逆风县草头镇,娘家姓褚,是镇上普通织户,五年前嫁予隔壁雷公镇的姚姓夫家,过门不过月余公婆双双因病过世,丈夫本就好吃懒做,此时公婆一去,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更没人管得住他了,他便整日喝酒赌博,回家就打我,说是我命硬克死了公婆”紫兰抽了抽鼻子,继续道,“我整日郁郁,一时不察便被那拐子和他的独眼同伙捉住了,藏在船上,还记得我们那船总共有五个女子,我和曼文被卖到了这里,其他三个是何下落,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案情便水落石出了。”
  童临渊道,“那你逃回家后,又经历了些什么?”紫兰道:“或是那拐子告诉过吴妈妈我的原籍,待我一刻不停地逃回去,刚到家附近,就被早已等在那的吴妈妈几人捉住了。
  我当时想着,乡里乡亲的,邻居都认得我,他们不敢乱来,便大声呼救,这时候我丈夫看到了,他他”紫兰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红莺将随身的帕子递给她,待她抹干净涕泪,这才又道:“我记得清楚,他们几人坐下便谈了起来,我丈夫说我身子脏了,他不要了,但也不能由得鸨母无端端把我带走,须得付给他钱,不然就报官。
  鸨母却说,我脏都脏了,本就不值钱了,给不了他许多。
  他们将我绑在一边,却自顾自讨价还价,倒像我是什么案上猪肉一般。”
  童临渊叹了口气,又道:“你的父母兄弟呢?他们可知你的境况?”紫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吧,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既入风尘,与娘家人更是永隔了。”
  童临渊又叹了口气,他都不记得今日是第几次叹气了,见那鸨母兀自挤眉弄眼,问:“吴氏,如今人证充足,你还有何话要说?”鸨母道:“唔唔!”童临渊道:“凌大侠,你让她说吧。”
  凌无奇只得又将鸨母的哑穴解开,只听鸨母急声道:“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她是自己被丈夫卖了气不过,平日里又总不服我的管教,才杜撰了前边这些什么良家拐卖的鬼话!”童临渊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鸨母道:“这两个妮子坏得很,她们要害我!我不服!”红莺此时道:“大人,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童临渊道:“但说无妨。”
 
 
第57章 
  红莺道:“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人病死,也每年都进新人。
  按行规,过去的事是不能说的,因此其他人的来历我不清楚,想必不止紫兰一人是拐卖来的。
  现在大家不敢说话,无非就是害怕,一怕待这事揭过去了,会被吴妈妈他们处置报复,二怕这怡红楼真倒了,我们一群孤女无处可去,最后要么沦为暗娼,要么饿死街头,这辈子是更没指望了。”
  “本官懂了。”
  童临渊颔首道,“既如此,我今日便允诺诸位,待案件了结,本官定帮你们拿回身契,去除贱籍。
  晚些你们若想回家,衙门会派人一路护送;若不想回家的,本官也自然会给你们找个糊口的活计。”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依然没有人说话。
  “不信吗?”童临渊又道,“想必各位也猜到了,小乐是衙门的人,这几日为何受到本地首富王同济的眷顾,那自是因为王老爷也是我们的人。
  各位都知王老爷名下产业厚硕,只要本官开口,给你们找个活计当易如反掌。”
  凌无奇:“”大人你真有一套,一本正经瞎说,你认识王同济吗请问?“你说是不是,凌大侠?”童临渊道,“对了,这位凌大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各位若不想留在本地,要去别处的,凌大侠也能为你们找到出路。”
  凌无奇道:“正是。”
  啊那不然呢?我能说不行吗?“咳,那个,姑娘们啊,你们看看我儿子还行吗?”一直在旁边安静围观的中年农夫这时候插嘴道,“我两个儿子踏实肯干,身体也好,现在都还没成亲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吧”
  “阿爹!”两个青年农夫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比闺中少女还娇羞几分。
  凌无奇:“”等等,我认得你们三个,你们不是魔教的吗?怎么相亲来了?这时候人群中那个少女道:“漂亮姐姐们,你们也可以跟我走呀,我家有个远方亲戚住在西南边陲一个镇子上,那镇子没这么多男女礼教的规矩,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凌无奇:“”可以,这才是魔教,发展信徒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县令大人如此这般循循善诱,再加之“热心群众”的出谋划策,那些姑娘们的心思渐渐动摇了,不多时,又一个姑娘主动站了出来:“我,我愿指证。”
  童临渊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道:“大老爷,我叫小晴,我是两年前被拐来的,我”鸨母尖叫道:“小晴!”
  “凌大侠,让她闭嘴。”
  童临渊道,“小晴姑娘你别怕,慢慢说。”
  事情至此,这案子也算是脉络清晰了,另有五个女子逐一站了出来,谅她吴妈妈再巧舌善辩,终归躲不过这一个个实实在在的指控,这一段段血泪交织的自述。
  凌无奇见童临渊这边的场面稳住了,匆匆和师爷打了个招呼,便又回到了楼上,他到底还是惦记安乐,也不知头疼好没好些等等,刚刚义父是不是没说带药了?念及此处,凌无奇疾步奔向房前,猛地推开门,却见安乐床前除了安大海微胖的身形,还伫立着另一个高大魁伟的背影。
  凌无奇脑袋里“嗡”地一声,若不是想着他家宝贝安小乐还在那躺着,这会儿怕是已经一溜烟儿逃跑了。
  那高大男子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望向凌无奇。
  方脸盘,相貌堂堂,许是过分严肃深沉的缘故,眉间皱出一条深深沟壑,显得整张脸冷峻非常,一对鹰似的眼更是精光内敛,不怒自威。
  凌无奇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父亲”凌潜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又将转回到安乐那里,伸手按上了他的脉息。
  “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安大海这边也顾不上凌无奇了,只焦急地盯着兀自满面痛楚的安乐,对凌潜说,“上个月小乐就说头疼,当时我把最后一颗药给他吃了,哪想这又疼起来了,现在药没了,怎么办呐?”
  “药没了?”凌无奇一听也急了,疾步上前奔向安乐,“上月头疼是怎么回”这边人才刚到床边,凌无奇只听耳边一阵掌风掠过,他本能地想躲,却在躲开前的一瞬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只得不闪不避,但听“啪”的一声,硬生生受了父亲的一记巴掌,登时耳朵嗡嗡直响,半张脸霎时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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