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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在大正(综漫同人)——云者不言

时间:2020-10-02 16:26:32  作者:云者不言
  无论太宰治怎么呼喊,前方的身影脚步都没慢下来。
  高高束起的紫色长发随步伐摆动,白色羽织翻飞。
  太宰治知道,这个时候,对方也不可能慢下来。
  该死。
  时隔太久,稍微用了时间才想起来——这个牛皮纸袋是少年时他专门和报社传递新撰组、冲田总司相关情报用的。
  情报上说的两人——永仓新八和斋藤一,是新撰组唯二活到大正年间的高层。
  永仓新八,比冲田总司大三岁,新撰组二番队队长,平常很照顾总司。冲田总司病重之际,一番队就是由永仓新八代管的。
  斋藤一,比冲田总司小两岁,新撰组三番队队长,据说也是剑术上唯一能与冲田总司相抗衡的奇才。
  在大正同一年间一月和九月,这两人先后因病逝世。
  灵体形态的冲田总司也去找过两人,远远看到他们过得好,就离开了。
  没想到就在他去横滨追杀上弦之贰和上弦之叁这段时间,两位最后的队友就离世了。
  ……
  太宰治追在后方,心间因为事情的一点脱控而烦躁不已。
  主要是担心冲田总司,另一方面出于私心,他也不希望对方太沉浸于过去。
  作为四年坐办公室不合眼的港黑最高级社畜,太宰治体力当然不如常年在外杀鬼的冲田总司。越过几座山,他就感觉体力不支了。
  头一次觉得中原中也说的“你该多锻炼”有道理……啊呸,他才不要像小矮子那样,脑袋里都是肌肉呢。
  冲田总司不知道后方状况。应该说即使知道,他也没心情去理会。
  不知道跑了多长的路,花了多少时间,到最后呼吸都在颤抖。
  他终于来到墓地。
  雨,不知何时起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冲田总司发带散开,掉落到地,长发和白衣都被雨水浸湿,衣角往下滴着水。
  他挨个从墓碑前走过,最后找到故人的墓碑。
  “……”
  冲田总司在墓碑前跪下,指尖轻轻从上面的字上拂过,又滑下。
  碑前插花的瓶子不知什么原因倒了,花瓣洒落一地。
  冲田总司伸手,将花瓶扶正,又将幸存的花插进去。
  追掉的时间已过,墓园里只有他一人。
  世界一片灰白,安静得只剩雨声。
  雨忽然停住。
  有人撑伞挡在了他头顶。
  “……”
  “……”
  太宰治站在冲田总司身后,纸伞全遮在对方头顶,他自己半个身体都被淋湿。
  太宰治没有说话。
  他知道,对方需要时间和过去告别。
  有人进到了墓地。
  他看到冲田总司和太宰治,嘴角一扯。
  “嘿,来悼念新撰组的?”
  见两人不理他,青年更卖力地说起来,充满恶意和讥讽。
  “嚯,居然把老子打翻的花瓶扶起来了?”
  “幕府的走狗居然都有人来悼念,有趣,你们跟他们什么关系?连政府都不愿意提,这种杀人组织,全死光了才好!”
  “不——”他冷笑,“最好全部不得好死!”
  “我记得那个天剑冲田总司,是得绝症逝世的吧。还有他们的局长近藤勇,直接被砍头。土方岁三也是,居然是身后中弹……这就是狗的下场啊!”
  骤然,扑面而来的寒意将青年全身都攥住!
  “……”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浑身因为杀气紧绷,动弹不得。
  眼珠颤抖,下移。
  寒光横于脖颈间,最薄最锐利的刀刃已经刺进去了一点。血线混着雨水流下。
  看清后,青年骤觉脖颈尖锐的痛感。
  他终于意识到——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死了!
  眼前的面孔年纪在少年和青年之间,脸色惨白,浸湿的发贴在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从凌乱的发间,青年能看到对方缩成针芒的瞳孔。
  饱含杀意。
  对方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他能活着,是因为……
  青年双膝忍不住颤抖,颤巍巍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剑士的手腕被另一位黑发男人握住。
  纸伞掉落在地。
  “宗次郎。”
  太宰治泠然开口,“不要动手。”
  制止了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后,太宰治放缓了语气,平静而带点安抚意味地说:“冷静一点。”
  冲田总司从发间瞥他一眼:“……”
  保持制止冲田总司的动作,太宰治侧头,冷冷地扫了青年一眼。
  ——滚。
  青年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顾不上浑身泥泞,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太宰治深深凝望对方背影,收回视线。
  总司现在不是不能杀人,但会很麻烦。
  新政府颁布了禁刀令,带刀本就是违法的。法律章程已经整顿上路的国家不比混乱的幕末,少了个人必然会引起追查。
  手刃生命必定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新撰组早已不在,重生的冲田总司没有再背负那些的必要。
  不要杀人。
  你现在可是人类的救赎啊。
  麻烦的事,就由我替你做好了。
  太宰治松开手。
  冲田总司侧过身去。
  伴随着刀与剑鞘的摩擦声,收剑入鞘。
  杀气状态下的冲田总司,曾经只有土方岁三能阻止,现在又多了一个太宰治。
  “……”
  “……”
  静默无声,一时没人说话。
  片刻,太宰治开口。
  “鬼舞辻无惨在找的东西是青色彼岸花,用它,就能把鬼王钓出来。”
  “鬼王光砍头是没用的,他有五个大脑和七颗心脏……”
  黑发男人嗓音沉缓,将自己获取到的、最有用的情报一一述说。
  像是告别,又像是告别前最后的叮嘱。
  成立情报社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要对付鬼舞辻无惨,要么用通透世界和日之呼吸一下把他的大脑和心脏全砍掉,要么,拖到日出。”
  “小心鸣女,鬼舞辻无惨会把她提升为新上弦之肆。她空间系的血鬼术很棘手,最好一开始就解决掉她。要是让她把鬼杀队分离,局势会变得有些麻烦。”
  太宰治一顿,“如果是我,我就会这么做。”
  “对了,战斗时不要被鬼舞辻无惨砍中,他血液里有毒。要实在是担心队里的其他人,就……委托珠世小姐吧。”
  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
  “最后……”
  冲田总司略空茫的眸子微微一动,看着太宰治突然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伞。
  太宰治将伞撑到两人之间,遮住了雨,话音轻而温柔。
  “爱惜身体。”
  好不容易能健康地活着。
  太宰治原本想脱下外套给对方披上,想到自己外套也是湿的,便作罢了。
  “互换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回横滨了。”
  “我……”
  太宰治目光在对方脸上抚过,最后定格在微颤的唇上。
  他微低下头,慢慢凑近……
  冲田总司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
  太宰治最后还是没敢把那一吻落在想落的地方。
  他将伞塞到冲田总司手里,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新撰组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鬼杀队」。
  别搞错了。
  ……
  冲田总司独自站在墓地,犹如被遗落在世间的一抹孤魂。
  不知多了多久,他唇瓣轻轻动了动。
  “太宰……”
  冲田总司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自己眉间,柔软温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那里。
  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他是心思如此细腻之人。
  太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在被他捡到后不久,第一次把自己消除开始。
  但冲田总司心中只有新撰组,只有回到幕末。他早已给自己定下了战死的结局,注定不会给任何人回应。
  他不忍心伤害太宰的感情,于是就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这种温柔无声的拒绝,太宰会明白。
  但冲田总司忽略了一点:在黑暗中挣扎已久的人,怎么会轻易舍弃心中的光呢。
  堕姬那次,看到太宰为了他的“清白”不惜男扮女装,冲田总司心里无奈又好笑。
  也是那次在巷中,太宰逼得冲田总司第一次正视这份感情。无论是在花街巷中,还是在时空隧道时,太宰表现出了占有欲、也看破了他的伪装,让他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太宰能看出他的伪装和软弱。
  他能看出太宰的恐惧与瑟缩。
  他们互相理解。
  在黑手党首领室弹钢琴时,通过琴身反光,冲田总司看到了太宰治亲吻自己发丝那一幕。
  他当时呼吸一滞。
  面对对方没有说出口却表现在眼神和行动里的求爱,冲田总司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观察过不少“爱情”,包括山南先生和明里花魁,小铁和小女孩沙夜……他微笑着看着,给予祝福,唯独自己置身事外。
  他没有经历过。
  不,也不是没有过。
  十八岁时,近藤先生的养女曾向他告白过,还有在京都一个叫阿萤的姑娘。
  “抱歉,我尚在修行中。”
  那时,冲田总司是这样回答的。
  他连心动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那现在……
  冲田总司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放到墓碑上,闭上眼睛。
  雨声淅沥,像是冥冥之中与过去的同伴在对话。
  近藤先生,土方先生……我该怎么做。
  “大家……没想到新撰组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总司。」
  「给我好好活下去啊,你小子!」
  「刚才那家伙还不错不是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
  冲田总司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
  他望着雨幕,陷入沉思。
  ***
  太宰治没有立刻返回横滨。
  他来到东京府的情报社。负责人认出对方就是社长,立刻找来了对方要的关于墓地那个青年的情报。
  青年名为田中,祖辈是长州藩的人,死于新撰组之手。
  太宰治合上情报,残忍的笑容缓缓展开。
  ……
  田中今天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回到家,原本这个点应该在家的妻女却到处都找不到。田中想出去找人,刚出家门,就被一闷棍敲晕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内。
  双手往后被缚在椅背,动弹不得。有人用钳子夹出他的舌头,小刀悬在伸出的舌上,将落未落。神经已经先尝到了痛感,田中冷汗涔涔,涎水不受控制地滴下。
  怎么回事?!
  “唔、唔?!”
  他奋力挣扎,却是徒劳。
  “原来你还是一家报社高层。”
  冷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田中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人。
  对方身着黑衣,单腿翘着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十指交叉,透露出几分尊贵感。脸色隐于阴暗的房间中,只能看到白皙的下颌线。
  对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神色几分悠闲。
  ”听说你利用职权,暗中散布了不少抹黑新撰组的言论啊……”
  “既然这么爱说闲话,不如就把舌头割掉吧?”
  太宰治笑容灿烂,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
  “唔唔!!!”
  田中顿时脸色惨白,眼球扭曲。
  “以你们报社的规模,想要吞并轻而易举哦,”太宰治若有所思,笑笑,“还可以把原因归结到你身上。”
  “想想,要是因此丢了饭碗,你的社长、同事……他们会怎么想?‘都是这家伙的错’‘这家伙害得大家工作都没了’这样的言论会伴随你一生哦,看你的眼神也会充满憎恨和恶毒……这种滋味怎么样?”
  “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壮汉松开钳子。
  田中好不容易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你、你想怎么样?!”
  “放心,比起打败对手,我更喜欢双赢。”
  太宰治笑道。
  “就麻烦你把过去说过的言论收起来,道歉并承认自己的错误吧,以后要多说好话哦。”
  “过去说的一句坏话,就用一百句好话来补偿。”
  田中面露忿忿,心有不甘。
  “答应吗,答应,我就放了你。”
  “不然……”太宰治学着田中的话,笑容宛如恶魔,“‘全都死光了’也不错,不是吗?”
  女儿的声音从旁边门传来。
  “妈妈,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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