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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百合)——江一水

时间:2020-10-02 16:30:15  作者:江一水
  她其实想让江轶陪她走过去,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不该这么做, 只好将所有的话语咽下, 默默地转身,在同学们的搀扶下前往医务室。
  江轶朝外走了没几步,心里记挂着江似霰的情况, 没忍住转头, 朝江似霰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江似霰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根本没有看她有些无趣地转过头来, 继续走向了B班大本营。
  她还没到大本营, 兴致冲冲地小班长朝江轶冲了过来,伸手搭在江轶的肩上, 眉开眼笑说:“啧,江轶,你都不知道你跑第一的时候,究竟有多帅啊!我和你说,你今天A炸了, 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假的alpha。”
  江轶朝小班长的下腹瞥了一眼:“是吗?你怎么就成假的了呢?难道你去做了什么奇怪的手术了吗?”
  小班长:“呸呸呸,你也就只能嘴上逞威风。我和你说,你今天中途停下来等江似霰的时候,真的绝了,全场都是尖叫声。”
  江轶白了她一眼:“那是给江似霰的尖叫声!”
  一旁的陈晚舟插话:“那可不一定,这可比江似霰自己跑的时候大声多了。不信你看看,这个背影,多般配啊。”
  陈晚舟说着,掏出手机,直接怼到了江轶面前。
  江轶看着屏幕里她半搂着江似霰的背影,看着江似霰单脚跳着挂在她身上的模样,一时愣住了。
  江似霰竟然是这么跟上她的,感觉伤的很重啊。
  陈晚舟拿着手机在江轶面前晃了一下,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的英雄救美的背影给感动到了。”
  江轶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我只是在想江似霰的脚到底伤成什么样了。”要是伤得很厉害,按照他们的家庭关系,她不就得好好照顾江似霰了?不得上下学都要照顾她了。要是她这时候显得冷酷无情,未免也太对不起宁姨对她的好了吧。
  江轶开始觉得头疼了。
  啊!江似霰的脚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江轶心乱如麻,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身,和小伙伴们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她什么情况。”
  说完之后,江轶拔腿跑向了医务室。
  江轶出现在医务室的时候,校医刚给江似霰做完检查,做出了诊断:“右脚可能是韧带撕裂了,得去医院拍了片才知道什么情况。”
  江似霰的脚疼得厉害,此刻也只是咬着牙关在强撑,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她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在同学们的搀扶下,准备坐班主任的车去医院。
  江轶到的时候,江似霰正被人搀扶着走出医务室的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江似霰有些惊喜,一时没忍住,小小声地喊了她一句:“江轶。”
  江点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她看向江似霰的脚,有些惊讶说:“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也不处理伤口。”
  江似霰咬唇忍着疼,没有回话。一旁的秦妙妙却替她答了:“霰霰估计是韧带撕裂了,得去医院拍片。”
  江轶惊呆了:“不是吧江似霰,你这就韧带撕裂了?”老天爷啊,这么严重,那她之后的一个月,不是得在家长的眼皮底下,表现出自己对江似霰的照顾。
  这么一来,她之前说的保持距离什么的,不久作废了。她好不容易作恶让江似霰讨厌她的事情,岂不是要作废了!光是这么想想,江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似霰本来就疼得厉害,听到江轶这么说,莫名就觉得委屈。她抬眸,眼睛红红地看向江轶,泫然欲泣。
  江轶看到她这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脑袋一下就卡壳了。她忽然想到,她亲爱的宁姨说,江似霰很爱哭的。说不定再多说几句,江似霰就得哭出来了。
  江轶忍了忍,声音放缓了些:“算了,你怎么去医院啊,让家里人来接了吗?”
  江似霰忍着难受,轻轻说:“班主任会送我过去……”
  秦妙妙也插了一句话:“我也陪霰霰一起过去。”
  江轶想了想,觉得还挺妥当的,就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你就先去医院吧。记不过你得给宁姨打电话,你书包我会帮你带回去的。”
  江似霰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江轶却一点都没有接收到江似霰的想法,十分没有人情味的说:“去了医院好好养伤啊,别再乱动了。”
  江轶说完,和江似霰挥手说拜拜。
  江似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咬住了下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没一会,A班的班主任驾着车,把江似霰送到了医院。
  江似霰到达医院的时候,宁文茵也到了。一行人用轮椅推着江似霰去拍片,做完了所有检查,办完了手续的之后,班主任这才带着秦妙妙离开了。
  外人一走,给治疗方案的医生又没有过来。宁文茵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的江似霰,有些怜惜地问:“疼吗霰霰?”
  坐在床上的江似霰看着床边的母亲,强忍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就泛起来了。她点点头,有些委屈地说:“疼。”
  宁文茵看着女儿这个小可怜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怜惜地摸着她的脑袋,说:“真是可怜死了,我们霰霰受苦了。”
  江似霰搂着母亲的腰,将脸埋进了母亲的腹部,摇了摇头。她闭上眼,想到的却是离开时江轶无所谓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了。
  这次江似霰的脚受伤,其实没有江轶之前伤到手那么严重。饶是如此,医院还是建议江似霰打石膏。
  下午的时候,江轶把江似霰的书包拎了过来。等她按照指示,推开病房门时,看见宁文茵正坐在床边和江似霰说话。
  宁文茵听到门外动静,立马抬头看向江轶,高兴地说:“啊,小轶来了。”
  江轶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宁姨,我给江似霰收拾了书包,给她带过来了。”
  坐在床上的江似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着探究。江轶拎着书包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江似霰有些忐忑地问:“宁姨,她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宁文茵招呼着江轶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和江轶说:“不是很严重,但也要打石膏,估计要坐着轮椅去上学呢。”
  江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偏头看向江似霰:“这也太可怜了吧。”
  靠着床头坐着的江似霰抿唇,绞紧了手,闷闷地说:“不是很严重情况,医生说三四周就能好了。”
  江轶哦了一声,心里也轻松了些。
  宁文茵叹口气,说:“要三四周才能好呢,哪里不严重了。”宁文茵说完,仰头看着江轶笑了一下:“既然小轶过来了,那就替我陪陪霰霰吧,我先回去,给你们做晚饭。”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的确是快要吃晚饭了。江似霰身体不舒服,宁文茵就想给她做点好吃的。
  江轶心头一惊,觉得要和江似霰独处不是很好。可她转念一想,反正是在医院,她们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也就点头答应了:“好,那宁姨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宁文茵看了眼江似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小轶了。”
  江轶笑笑:“不麻烦。”
  宁文茵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回去了。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江轶和江似霰。
  江轶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看着江似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坐在江似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江轶说完,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坐在床上的江似霰拿着手机,一一回复了班上同学的问候,拒绝了她们来探望的好意。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忙碌了好一会,江似霰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她握着手机,看着江轶的方向,试探地喊了她两句:“江轶……江轶……”
  江轶戴着耳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仍旧低着头看手机。江似霰见她没有回头,抿唇想了想,挪着自己的腿,从床上下来。
  她刚扶着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江轶正好抬头,看到她扶着床一步一步往外挪,惊得立马摘掉耳机站起来,看着她紧张地说:“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这么折腾,难道不怕二次受伤,要在轮椅坐的更久吗?
  江似霰一手撑着床,单脚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想去上厕所。”
  江轶松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起江似霰说:“那你喊我,我扶你过去啊。”
  江轶走向江似霰,认命一般搂住她的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厕所走去:“你喊我,不就行了。”
  她的呼吸就洒在江似霰的耳畔,江似霰脸色微红,小小声说:“我喊你了,你没听见。”
  江轶浑身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说:“那就用微信拍一拍我。”
  她很凶,可是江似霰却很乖,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第32章 
  等到了厕所之后, 江轶才发现尴尬的事情来了。江似霰站不稳,只能挂在她身上,慢慢挪到马桶旁。可问题是, 江似霰坐在马桶之前,得先把裤子拉下。
  江轶只好用两手架着江似霰的胳膊,将她提起来, 让她单脚站立,自己脱裤子。江轶托着江似霰,抬头看着天花板, 面无表情地说:“你脱吧。”
  江似霰也很尴尬,整张脸都快烧红了。她靠在江轶怀里,手忙脚乱地脱裤子, 结果越紧张, 衣服越脱不掉,再加上人又站不稳,整个人都扑进了江轶怀里。
  江轶被她撞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连忙伸手拦住江似霰的腰, 扶住了她的身体。
  江似霰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将脸埋在江轶的肩膀上, 闷闷地道歉:“对不起。”
  她的呼吸洒在江轶的肩膀上, 就好像吹在了她的心口上,弄得江轶的脑袋整个嗡嗡作响。
  江轶扶着她, 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可又忍不住低头,看着怀里的江似霰问:“要我帮忙吗?”
  江似霰也没有说要不要,只是伸出了右手,把江轶的手带到自己的腰侧,轻轻说了句:“谢谢。”
  江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叹口气,两手帮江似霰将裤子褪下,扶着她坐在马桶上,面无表情地说:“快一点吧,我去外面等你。”
  她说完,转身出了卫生间,还轻轻带上了门。
  一门之隔,江似霰坐在马桶上,两手盖在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己烫得厉害。她无法自抑地回想起昨夜梦里的情形,似乎就那么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她带着江轶的手在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游走,□□得胜过任何一个Omega。
  江似霰双手捧着脸,低低叹了一声,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原本就处在发情期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渐渐地属于她的味道就朝门外弥漫而去。
  站在门口的江轶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稍微惊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江似霰,你还好吗?”
  江似霰正在清理水迹,闷闷地应了一句:“还好。”
  江轶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应该注射抑制剂了?抑制剂还是在书包里吗?”
  江似霰冲了马桶,勉强站起来,单手提起裤子,十分羞耻地说:“嗯,扶我出去,我可以自己来。”
  江轶知道她这是好了,连忙推门进去,搀扶着江似霰到洗手池旁洗了手,再扶着她回到床上。
  回到病床上时,江似霰整张脸都红透了。那张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上,透着一层诱人的薄红,像是刚染上一点绯色的红苹果,粉嫩嫩,俏生生的,惹人怜爱。
  正在给她翻找抑制剂的江轶没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江似霰。江似霰抱着手臂屈着一条腿坐在床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她。
  江轶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有些不忍心。找到抑制剂之后,拆开包装,立马递了过去。
  江似霰咬着唇,将抑制剂推入体内,秀眉微皱,眼角沁出了一滴泪。
  江看着她这副情形,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Omega,也挺不容易的。”未成年前,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备受欲望折磨。虽然有严格的法律保护,但还是很难保证自己在发情时不受侵害,不受本能控制。
  而成年之后,如果找不到一个想要标记自己的alpha,每个月一样得靠抑制剂过日子。虽然可以用手术手段,临时注入alpha的信息素保证自己的安全,可到了发情期还是很难受。
  如果可以选择,很少有人自愿成为Omega。哪怕性别足够平等,法律足够严格的今天,也还是这样。
  想到这里,江轶不禁感慨,还好江似霰生活的年代很和平,科技生产力也足够发达。这要是换到这个世界的前几百年,估计成Omega的江似霰会很遭罪,哪里还能成为一个包养alpha攻的富婆Omega呢。
  注射完抑制剂的江似霰听到江轶这声感慨,不由地偏头,泪眼朦胧地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她没有在江轶眼中看到害怕和厌恶,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惜。
  江似霰心弦微动,觉得江轶可能稍稍没有那么讨厌自己。她松开了注射完的抑制剂,靠在床上看着江轶,抿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她这么一问,原本还在悲春伤秋的江轶瞬间警觉。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江似霰很认真地说:“我说了,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你知道的……”
  江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今天是看在宁姨的份上,所以我才忍着……接近你。”
  江似霰仰头看着江轶,眼里有着说不明白的情绪:“所以和我待在一起,真的就那么难受吗?”
  老实说不是很难受,如果不是想到自己会死,江轶其实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江似霰香香软软的,抱起来手感也特别好,江轶有些欲罢不能。
  当然,江轶是不可能和江似霰说这些话的。她只好口是心非地说:“也还好……最近我在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这样一来……我觉得我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江轶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江似霰脑海里灌输“她们是好姐妹,不能搞早恋”的意识,她看着江似霰很认真地说:“我们住在一起,也有一个半月了。并且在接下来的两年,至少是我成年之前,我们都会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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