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知道她现在脑袋不太清醒,可能她醒来之后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会忘了。即使如此,她还是为了这句话动心不已。
江似霰看着躺在腿上一脸天真的江轶,只觉得少年时期的野望在此刻无限放大。
她沉默地看着江轶,伸手拨开江轶的额发,轻轻和她说:“江轶,既然你说你是我的,那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江轶点点头,拍了拍胸口:“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都能满足你。”
江似霰低头,把吻落在了江轶的额头上,轻轻说:“我想要你。”
喝醉酒的江轶格外不要脸,她一听江似霰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反问说:“要我的意思是,想和我滚床单吗?”
江似霰握紧了她的手,点点头说:“是。”
江轶一听,一点也不矜持地脱下自己的睡衣,光溜溜地往床中间一滚,张开了手臂,像只任人宰割的白斩鸡一样对江似霰说:“那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江似霰扫了一眼她的躯体,只觉得心里隐秘的欲望在苏醒。
她点点头,说了一声好。江似霰俯身,在江轶唇上吻了一下:“等我一下。”
江轶有些纳闷她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毕竟平时江似霰可喜欢坐上来了。
但她今天很高兴,也格外想听江似霰的话,因此就没有想太多,就乖乖地说了一句:“哦,好!”
江轶躺在床上等了很久,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咔擦声。
江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了床边,却发现江似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江轶有些好奇地问:“不是说要我吗?你在做什么?不过今晚不要的话,那我去睡了。”
江似霰偏头看了她一眼,轻轻说:“要的,不过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我怕伤到你。”
江轶还有些迷惑,心想伤到她?江似霰能用什么伤到她?她想了想,和江似霰说:“只要你不夹我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江似霰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迅速烫了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指甲刀,轻轻上了床,压在了江轶身上,声音沙哑说:“那可不一定。”
江似霰说着,取过刚才去衣柜拿出来的领带,绑住了江轶的手。
江轶也没挣扎,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霰霰,你要做什么?”
江似霰一边打着死结,一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我怕你用力起来会把我弄疼,所以稍微做一下限制。”
“江轶,今晚全部都听我的好不好?”
江轶已经无法分心说不好了,因为江似霰很快就吻住了她。
昏沉的欲望在苏醒,江轶整个人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在江中颠簸的扁舟,飘飘然得不行。
她感觉自己被咬了一下,不疼,甚至有些舒服。酒精让她的感官十分麻木,就连疼痛也淡化了几分。
被刺的时候,江轶只是皱眉哼唧了一下,但很快被江似霰带入了欲望深渊里。
江似霰折腾她好一会,哄着她翻身,江轶就乖乖的趴在了枕头上。
有柔软压在了身上,就好像玫瑰花瓣一样,滑腻动人。但很快,玫瑰花的刺也一起来了。
江轶皱着眉头,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她心想,江似霰送她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刺扎人啊。
江似霰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担忧地趴在她耳边轻轻问:“疼吗?”
江轶摇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再说话。
江似霰看着她难受地扭动身体,握着她轻轻安抚,轻轻地哄着她说:“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再忍一忍就不疼了。”
一夜混沌,模模糊糊间,江轶感觉自己似乎被江似霰推在了床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落入视线中的最后一个影像是江似霰漂亮的脸。
第二天,江轶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撑着脑袋坐起身,忽然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疼痛。
江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好似被殴的打斑驳痕迹,愣了一下。她扭头,看向身旁的江似霰,昨夜的情景隐约浮现。
江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等等,她一个Alpha还能被一个omega给压了?
不是,这也不对,刚重逢的时候,江似霰可不也是对压了她。
江轶捂着脑袋,垂眸看向身侧的江似霰,震惊得不想面对人生。
在她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江似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江似霰仰头,睡眼朦胧地看着江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早。”
江轶脸色发白,强撑着和她打招呼:“早。”
江似霰挪了挪身体,靠近她腿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腹部,声音沙哑地问:“还疼吗?你昨晚一直哭着说很疼,但好像没有受伤……”
江似霰仰头,看着江轶有些关切地问:“我好像有些过分,今天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江轶挤出了一个笑容,很艰难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她又不是omega,又没有发情期,又被压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会没有事。
江似霰有些抱歉地看着她,轻轻说:“对不起啊,下回不会这么久了。”
江轶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完蛋了,她这辈子估计都要被江似霰压着翻不了身了。
第94章
随着许孟的病逐渐好起来, 江轶也逐渐放心,在江似霰的安排下,进入大学学习。
一开始江似霰还很不习惯江轶不在身边, 甚至有时候会抛下工作跟她去学校。但随着心理治疗的逐渐好转,江似霰也慢慢放下心,控制自己不去跟着江轶, 开始让两人有独立的个人空间。
虽然如此,但江似霰还是会定时给江轶发短信,确认她的存在。江轶倒是不介意这种事, 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自己女朋友是个查岗狂魔,每天按时报备。
即使是这样的密集回复,晚上回来江似霰还是粘她粘到不行。尤其是江似霰开发了新爱好之后, 江轶更是被她折腾得在痛与爽的边缘来回拉扯。
某些时候, 江轶甚至会怀疑人生,觉得江似霰可能才是个alpha,自己是个omega。毕竟一个alpha受成这样, 真的是强A之耻。
可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两人在床上有来有回, 互相索取, 倒是比以前更加和谐了。
十二月上旬末尾, 恰好是金多莱生日。几个小伙伴好久没有聚,索性就由小班长张罗, 搞了个生日聚会。
那天江似霰刚好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也就没有来,所以又是江轶一个人去赴约。
江轶以为小班长这次安排的地方又会是个高档会所,没想到却是个烧烤店。虽然是个烧烤店,但却被她们包场了, 所以是个意义非凡的烧烤店。
五个alpha霸占了这个烧烤店,点了一堆肉吃,一边吃一边交流自己最近的生活。
金多莱说自己最近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大家纷纷举起大拇指,给争气的小伙伴点了个赞。吹起彩虹屁的时候,简直把金多莱说成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弄得金多莱面红耳赤。
金多莱作为今天的主角说完之后,张湉湉说起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求行,体能测试基本过不了。,有些alpha都懒到骨子里。
小班长不禁装模作样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体力不行啊!”
陈晚舟听到这里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不也是不行吗?去年跟节目,还低血糖晕倒了。”
小班长迅速反驳:“我那是没吃早饭,饿的好不好?我平时厉害着呢!”
陈晚舟呵呵一笑,神色嘲讽。小班长一看顿时就气了,有些不服气地说:“陈晚舟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就可以了吗?你明明早……”
江轶听到这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她咬了串羊肉串,疑惑地看着小班长,问:“她早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被江似霰熏陶多时的人江轶直觉小班长说的是早泄。
江轶眯起了眼,试探地问:“早泄?不会吧,班长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着,伸出手在她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问道:“我说,你们两个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江轶说完,桌面上的人齐齐扭头看向了她,眼神十分古怪。
江轶被她们看得发毛,有些疑惑地问:“怎么难道我猜得不对吗?”
陈晚舟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霰霰还没有告诉你吗?”
江轶疑惑:“告诉我什么?”
金多莱见江轶一脸无辜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抽了一串羊肉串啃,一边啃一边说:“她俩早就在谈恋爱了,上大学没多久就谈了。”
江轶惊呆了,什么鬼,她以为是近期的事情,谁知道早就谈了?
张湉湉也补充说明:“对,那时候你不在,晚舟和班长刚好和霰霰一个学校,霰霰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她们两人还陪了她一段时间。”
金多莱咬着肉串接话:“班长觉得老陈可能对霰霰有意思,为了阻止她拆自己的cp,就献祭了自己。”
说到这里,小班长也一脸无奈地摊手,十分惆怅地说:“就是这个意思。但凡有别的可能,我也不会和她搞在一起。”
江轶抬头,看着小班长一脸“后悔,总之就是后悔,但是很喜欢”的样子,顿时了然。
她仔细想了想少年时期陈晚舟和小班长之间的相处,一切隐晦的爱意都有迹可循。
江轶哦了一声,说:“难怪她那时候老跟你瞎混,原来早就觊觎你。”
小班长点头:“可不是吗?”说完又惊异地看了眼江轶,说:“江轶,难道你想起来了?”
江轶点点头:“嗯,七七八八吧。就记得最后一年运动会,你趴在她怀里狂哭。”
说到这里,江轶还掏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对了,那时候我还录屏了,给你们看看。”
“来来来,快放快放!”
在小伙伴的怂恿下,江轶播放了视频。那段小视频里,年轻稚嫩的小班长趴在陈晚舟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十分滑稽。
大家没忍住,纷纷笑了起来。只有小班长捂着脸,十分崩溃地说:“你为什么会录这种东西,江轶,你现在还能再失个忆吗?”
江轶忍着笑说:“恐怕不能。我记得那时候是想留着放到毕业聚会的时候嘲笑你的,毕竟你很难得哭,不过没机会……”
因为考完试,江轶就失踪了,直到大学开始,都没有找回来。
虽然江家一直没有举办葬礼,但是个人都明白,江轶不会回来了。所以开学前一天,小班长又哭了一次。
可能她哭得太厉害了,让陈晚舟一度以为,小班长喜欢的人是江轶,故而几次三番用江似霰试探她。
小班长也以为陈晚舟喜欢的人是江似霰,觉得她天天想拆她CP,后来还是身心俱疲的江似霰看不下去,催着陈晚舟给小班长表白,这才结束了自己被当做挡箭牌的日子。
说到这里,大家免不了想到那个昏暗的夏天,都有些沉默。
江轶一见气氛不对,连忙说:“不过好在现在也不迟,好东西嘛,总是不会迟到的。”
金多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声:“嗯。”
陈晚舟见状揽住小班长的肩膀,挨在她身边,笑吟吟地看着江轶,转移了话题:“对了,前阵子我和霰霰签合同,没看到你就问了她一句你去哪了,她说你上学去了。”
“江轶,你在上什么学啊?”
陈晚舟这么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江轶身上。江轶觉得这不是什么需要瞒报的事情,就和她说:“去农业大学学了些畜牧类的知识。”
“我这不是刚从部队出来小半年嘛,也没什么文聘,所以得学知识。我准备学点相关知识,再和我妈借点钱,开个养鹅场。”
小班长一听就来劲了:“你开养鹅场,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再开个烧鹅店啊之类的。现在餐饮类可挣钱了,我这边认识不少网红,只要烧鹅做得好,再找个人带一带,保证生意爆火!”
江轶笑着点了点头:“好啊,等我弄完了,再看看怎么个具体操作法。”
金多莱了然:“难怪上次你问我要资料,这回你还要可以找我。”
张湉湉也说了一句:“我家里有人搞建筑的,开鹅场的建筑建造我可以帮你物色人。”
小伙伴们纷纷要为她的事业出人出力,热心到不行。江轶也很开心,和她们说:“到时候我搞个农家乐,你们没事过来随便吃!”
大家纷纷应和,举杯庆祝江轶的新事业。说完之后,又把话题聊到金多莱身上,催她赶紧找对象。
金多莱笑笑,有些腼腆地说自己不着急。
话题就转到了恋爱方面,江轶见状,心思一动,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说起来,有件事我想问你们,你们知道……求婚都需要做什么吗?”
大家一听,纷纷把目光落在江轶身上,看着她十分惊讶。
小班长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江轶惊喜地问:“你要求婚?你要和霰霰结婚了啊?”啊!太棒了吧!她又一次搞到真的啦!
金多莱也很高兴:“很好啊江轶,现在结婚年纪正好啊!成家再立业啊!”
张湉湉也很赞同:“你好不容易回来,成家立业倒是十分不错!”
喂喂,你们怎么老父亲一样的说辞!
就连陈晚舟也摸着下巴说:“结婚倒是很可以,你们家霰霰太多人追了,她刚带公司的时候,一群二代追着她跑,弄得她没少拿我当挡箭牌,别人都觉得我是她未婚妻。”
江轶不解:“未婚妻?这不是你自称的吗?”
陈晚舟一听,就知道她还介意马场的事,就和江轶说:“不是我,是霰霰。说起来,上次在马场,霰霰也和我说有个讨厌鬼需要我帮忙打发,我才去帮忙的。谁知道那个人是你……然后你又说自己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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