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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翻牌子时被读档是什么体验(网游竞技)——四字说文

时间:2020-10-02 16:31:00  作者:四字说文
  不过这句吐槽,卫婕妤没有力气说出口。
  他极轻极轻地叹息。
  然后就听到德妃尖叫一声,又是“轰隆”、“砰”、“哎唷”三声连响。
  有什么人将他身上的绳结全都解开,扶他站了起来。
  因为这人明显比他矮,卫婕妤吸了吸鼻子,断定这人必然不是剧情里标配的男主。
  是的。他也没猜错。
  等他能看清面前景象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鼻青脸肿额头沾血的绿腰。
  一时间,卫婕妤都震惊了。
  他是没想到啊,绿腰小宫女,不愧是永远滴神!
  这也能赶来的!
  绿腰还挺惊喜的告诉他,因为她锲而不舍的努力,贵妃娘娘她们一会儿也要赶来了。
  卫婕妤正要询问一下什么锲而不舍的努力。
  身侧却忽然寒光一闪。
  被绿腰一套组合拳打到旁边的德妃爬了起来,握着匕首还不死心想和卫婕妤来个同归于尽。
  疯掉的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绿腰小宫女连刀下留人都没喊,冲过来就想把卫婕妤给挡住。
  但卫婕妤多年见义勇为的反应也不是吃素的。
  得到自由的他简直神速。
  在绿腰小宫女飞过来的瞬间,他一把就把人推开了,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不是。
  他一把就将绿腰推开,抬手来了个帅气的接刀。
  但因为关了十九天外加没有天天吃饭,没什么力气反应速度也稍显不足。
  于是他接住的是匕首,也是匕首开锋的刀刃。
  一瞬破开皮肉、浸出鲜血,眨眼之间,钻心刻骨的疼痛就自掌心涌窜到四肢百骸。
  痛到几乎要让他站立不稳。
  可卫婕妤挺直了背,竭力表现出还能过几招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绿腰看他一眼,咬着牙,冲过去又是一套组合拳把愣住的德妃打倒。
  卫婕妤忍着自己的嗷呜声,趁绿腰转头时疼到跳了两下,又恨恨跺了跺脚。
  还好德妃没继续往前捅。
  不然自己手都没了。
  卫婕妤都不敢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这游戏玩得好大。
  他装作很淡定的让绿腰帮他包扎。
  绿腰小宫女二话没说,直接把他的裙子撕了一片下来。
  卫婕妤:???
  等各位姐姐们赶到这座宫殿时,卫婕妤已经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
  他和绿腰互相搀扶着正要往外走。
  贵妃踮脚看了看里边儿,小声问:“德妃呢?”
  卫婕妤说还没死。
  贵妃舒了口气,道:“来人,传话给陛下——”
  “等等!”卫婕妤慌忙阻止,问:“陛下回来了?”
  贵妃神情有一瞬尴尬,她回答:“是,刚回到寝殿,说是事务繁杂,需养神休息……德妃之事……本宫还未告知陛下。”
  卫婕妤比贵妃还庆幸。
  他长舒口气,表示那还好,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陛下。
  至少现在不要。
  贵妃:???
  卫婕妤没详细解释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把绿腰往赶来的北风怀里一推,道:“我想现在去见见陛下。”
  满脸欲言又止的贵妃沉默片刻,到底点了点头。
  卫婕妤就这样在时隔十九日之后踏进了皇帝的寝殿。
  守在门口的姜公公看着他渗血的手,低声忙说要赶紧请个太医,这孩子、这人,都——
  “嘘——”卫婕妤在踏入寝殿后才卸下所有伪装般,不再强撑着站得笔直,不再有平静的神情。
  他有些痛苦地靠着墙,苍白着脸说:“算我求你……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我只想见到陛下。
  姜公公一脸不忍直视,叹了口气,终究退下。
  但还是尽职尽责飞速着人去请太医。
  卫婕妤在姜公公走后方摇摇晃晃走到了段西湘身边。
  正如传得后宫皆知那般,陛下的确是在休息。
  他撑着额头,坐在书桌前,闭着双眼。
  书桌右边是堆积得如同小山的奏折,身前还摆着一份未被批阅完毕的奏折。
  卫婕妤贴在皇帝身旁蹲了下来。
  他蹲在地上,仰着头去看。
  看陛下的睡颜,也看这张值得被他朝思暮想的脸。
  然后他委屈巴巴将受伤的手举了起来,试着送到段西湘的唇边。
  他特别小声地撒娇:“吹一吹嘛。”
  又生怕段西湘真的醒来看到,很快就将它藏了起来。
  卫婕妤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一会儿,他笑了笑,靠着椅子,就像枕着段西湘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还是好饿。
  但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十九天,没有哪次是真正睡着过的,卫婕妤想。
  不过现在,他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休息。
  在能让他一塌糊涂的人身边。
 
 
第60章 在下卫婕妤,一直在做梦
  夜下灯花悄落。
  曳动的烛火宛似飞萤嬉戏,逡游天地般,将零星金光璀璨洒落。
  落在段西湘的眉眼之间。
  直至那双眼缓缓睁开,烛光便如繁星入水,倒映其中,沉于幽蓝的深渊。
  段西湘醒来时,正正可俯瞰卫婕妤靠在身旁的身影。
  有的卫婕妤分明想好只是休息一会儿。
  但甫一闭上眼睛,自己倒先睡了个香沉,哪怕夜风吹得窗户有些作响也没能醒来。
  就是感觉有些冷。
  卫婕妤在睡梦中抬起自己完好的左手,在空中虚虚拍了几下,最后凭借着惊人的运气一把拍到了段西湘的身上。
  那只手顿了顿,突然攥着皇帝的衣袖往下一扯,将这片柔软中也许带着暖意的衣袖拢进了怀中。
  卫婕妤将衣袖抱得紧紧的,就好像自己抱住了那只不会说话的玩具熊。
  梦里也竭尽全力般蜷缩自己的身躯。
  仿佛这么做了,就可以从中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
  段西湘仍旧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他垂眸看了卫婕妤片刻。
  段西湘将这件外衫褪下,放进了卫婕妤的怀中。
  眼见着卫婕妤把它牢牢抱住了,方顺势将卫婕妤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了屏风之后的床榻上。
  卫婕妤下意识在榻上打了个滚儿。
  然后他嗷嗷直叫,呜呜着把被他不幸压在身下的,那只受了伤的右手拿了出来。
  布条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变色,但围着一圈都是如此,仅是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如果卫婕妤还醒着,他必然要告诉陛下,他险些手都没了。
  但他睡得香甜。
  对此一无所知的同时,还呜呜之后就又打了个呵欠。
  段西湘撩开衣摆坐在了床边,伸手将趴着的卫婕妤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盖了上去。
  那只受伤的右手被人握住了手腕。
  段西湘垂眸看着,轻轻将缠在手上的那几层布条解开。
  只那两道伤口实在有些深,暂时止血的布条也有些深到了皮肉之中。
  纵然一层层都是如此轻微至极的动作,揭开时,依然难免会有些疼痛。
  睡梦中的卫婕妤吸了口凉气。
  段西湘闻声看了看他的表情,除了能看出卫婕妤睡得很香之外,别的也看不出其他。
  段西湘便问:“疼吗?”
  卫婕妤一听这声音,做着梦都开始无师自通和皇帝聊天。
  卫婕妤道:“呜呜,陛下,我好怕。”
  段西湘端详了片刻他掌心上的两道伤口,再翻过来看着他手背被擦出血痕的细碎裂口。
  让卫婕妤自己看看,那真是触目惊心的,不给升两个位分不会答应的。
  但段西湘却只是问:“怕什么?”
  卫婕妤答:“好黑好黑的。”
  段西湘便问:“什么?”
  卫婕妤特别认真地继续回答:“陛下,不是臣妾说啊,您该修修这些宫殿了,臣妾被关了这么久,老鼠都快能和臣妾拜把子了。”
  ……
  说完这些卫婕妤还挺意犹未尽。
  他大概在睡梦中已经生龙活虎开始和陛下控诉悲惨遭遇了。
  卫婕妤道:“陛下,那个宫殿真的又黑、又暗,还阴森!”
  而且还有老鼠,有好多好多蜘蛛网,幸亏自己被关的这十几天里没有毒蛇来串门儿。
  不然等陛下回到宫里时,大概就只可面对一尸两命(大雾)的人间惨剧!
  呜呼哀哉!
  自己做这个妃子真的好不容易,好心酸。
  卫婕妤呜呜直道:“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对德妃娘娘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等等,好像没有这么回事。
  可做梦的人哪儿有逻辑可言,卫婕妤接下来发表的言论之慷慨激昂。
  让在外边儿候了半天的姜公公都陷入了迷茫。
  姜公公:什么,卫婕妤和德妃是这么好的姐妹?
  ……至于坐在床边近距离听了半天梦话的皇帝。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卫婕妤片刻,在卫婕妤逐渐小声的抱怨声中,为那些伤口涂抹起了药膏。
  卫婕妤只得感叹:“陛下不愧是陛下!居然知道还要消毒!”
  段西湘没有接话,将伤口处理完毕之后,他将受了伤的手包扎好,放到了那件外衫上。
  卫婕妤便又抱着外衫打了个呵欠。
  德妃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见到皇帝是什么情形。
  有时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又感觉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
  她被贵妃强行押到了偏殿,不再被以礼相待,而是折去所有傲骨般,勒令她跪在这里,等待着天下至高无上的人前来处置她。
  真是太可怕了,所有人的面目都变得陌生。
  或许也只是她直到现在才看清楚。
  德妃就在这个偏殿里,跪得笔直,仿佛她踏出这道门,依旧还是从前的德妃。
  段西湘进来时,她最先看到他衣摆上折映的流光。
  她抬头去看那张脸,又似乎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眼睁睁看着皇帝坐在了她面前。
  就像在那座荒废的宫殿里,她也是如此,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冷冷看着被捆缚着的、无力挣扎的卫婕妤。
  段西湘撩开衣摆坐了下来。
  他没有看德妃,只侧着头观赏偏殿里袅袅生烟的香炉。
  他的声音很冷淡,语气几乎听不出任何温柔。
  德妃听见他说:“你似乎很喜欢皇帝。”
  这句话似乎很有深意。
  德妃便道:“陛下忘了……您忘了从前是多么宠爱我,您对我的许诺,您从前说过的那些话,您都忘得一干二净。忘得只剩下了卫婕妤一个人。您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少痛苦……”她哽咽着,也用尽力气去诘问一个帝王,“陛下现在,是要为了卫婕妤而问罪于臣妾吗?臣妾无话可说。”
  段西湘仍然没有转头看她,他只说:“所以,你究竟是为了皇帝,还是为了你自己?”
  德妃凄然一笑,她挺直着背应答:“臣妾是为了陛下与臣妾两个人!”
  段西湘道:“为了朕,你将他一个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宫殿整整一十九日。”
  德妃因这句话的措辞而笑得绝望起来,她说:“是。”
  “陛下曾经给了臣妾太多太多……若您一早就说这迟早会被收回,臣妾又何至于如今还在奢求呢?人的贪欲虽说无穷无尽……但臣妾的贪欲,只是因为臣妾爱的是陛下,臣妾只在乎陛下。您从前一直都相信,相信臣妾待您比任何人都要真心……”
  德妃声音极低地问:“为什么现在,您对臣妾什么都变了?”
  段西湘站起身来,他似漫不经心般从身旁的剑鞘中抽出一把长剑。
  这把剑应当许久没有用过,因为它倒映不出任何景象。
  只有一盏烛光落在它的锋刃上,像冰冷的獠牙,锋利的月光。
  段西湘居高临下看了德妃片刻,他没有应答这一句问话,声音亦较最初更冷了几分。
  段西湘说:“你的手。”
  那是很简短的三个字。
  落在德妃的耳中,她愣怔了片刻,随后右手就像不受控制般被什么拽了出来,张开了五指,被死死按在地上。
  无论她如何挣扎尖叫,她的身躯怎般避逃,那只手,都纹丝不动的,贴在冰冷的地面。
  德妃隐隐预见了什么。
  她睁大眼睛,只来得及看见剑刃拨迭而过的残影。
  右手的掌心无端绽开一条极深的伤口,剜心刺骨的疼痛就像为了印证十指连心一般,在手指上再添一道新伤时,彻底让德妃流出了眼泪。
  她趴在地上,看着那两条伤口似含苞的花朵在缓缓绽放。
  段西湘同她说:“朕已看过,这两条伤口,较你刺他的,深了两分。”
  德妃喘了口气,她似乎想要哭出声来,哭音滞在喉间片刻,忽然又转成了笑声。
  她笑得几乎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那把剑其实是极为锋利的。
  刺破皮肉时,尚不觉有多少疼痛,但自伤口传来的刺痛绵绵密密,不曾断绝,也就能让人几欲崩溃。
  德妃趴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那两条伤口,一上一下,却不约而同裂成相似的暗红深渊。
  段西湘垂眸看了她片刻,突然俯身而下,慢慢道:“你似乎很喜欢皇帝,但那位陛下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德妃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面带惊惶地看着眼前的皇帝,眼睁睁看着,也没办法逃避听到的话语。
  段西湘的声音很轻,他说:“不过你应该知道朕的名字,朕的名字是——段西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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