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柔软的金色自来卷短发趴趴的趴在头顶,婴儿肥的脸颊带着几分幼儿的可爱软萌,让人一看就忍不住下手**。和珀西同款的玫瑰味信息素则是清楚的摆明了他的身份。
斯图尔特家族独有的玫瑰味的信息素,全帝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来,亲小叔一口。”
小团子吧唧一声,香香的亲吻印在大美人的侧脸:“舅妈。”
珀西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饶有兴趣的纠正膝盖上的小团子:“我是你父亲的弟弟,是小叔,不是舅妈。”
软糯糯的白胖团子天真的歪着头:“我爸爸独生子,没有兄弟啊。再说舅妈是舅舅的脑婆,不叫舅妈叫什么。”说到最后,团子尾音里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被幼崽看的心都要融化的珀西,真是甜蜜的负担:“好了好了,舅妈就舅妈。”
看着顾念活泼捣蛋的小模样,坐在一旁的顾明安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丢丢。
念念终于不用整天靠营养液维生了。
顾念是个意外到来的小宝贝,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他当年怀孕了也不知道,又碰巧是秦承刚登上王位,兰泽里里外外一堆棘手问题等着处理。
顾明安忙的连家都顾不上回,二十四小时泡在办公室里,累了就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休息一会,饿了就随手扒两口剩饭就着营养液对付一顿。
捏着肉嘟嘟的小肚子,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体质简直喝口凉水都长胖,天天喝营养剂都能发福。
直到吭哧吭哧被推进产房,疼了一整夜生下皱巴巴小奶猫一样的alpha男婴,新手爸爸还是一脸懵逼。
顾念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只能靠营养液维生,这是娘胎里带的病,顾明安跑遍整个兰泽也找不到可以治他的医生。
胎儿的成长离不开父母双方信息素的灌溉滋养,Beta的信息素弱的可怜,根本感觉不到宝宝的呼唤,他的Alpha父亲偏偏又远在几千万光年之外。
本应该茁壮成长的小小玫瑰得不到养育他的肥料,嫩绿的幼芽失去了光泽,病恹恹的耷拉下来,只能呆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靠着高浓度的营养液,勉强维持基本的生命特征。
回想起半个月前,顾念生死存亡一线之间的危急关头,小婴儿小脸煞白躺在自己怀里,心电图都成了一条直线,饶是顾明安这样身经百战的手辣心狠不信命的老油条,也忍不住后怕。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差点就失去了他唯一的宝贝。
顾念天生alpha信息素缺乏,常年在营养舱里沉睡,只能靠着情报局搞回来的沾染了太子信息素的东西,比如布鲁特的衣服,alpha翻过的书,用过的茶杯这些带着布鲁特信息素的东西来补充alpha信息素,一年之中醒来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半个月。
顾念出生于五十年前荆门之变后,按照出生日期算他早就应该成年甚至娶妻生子,可是现在,由于缺乏信息素生长迟缓,他还是个懵懂的五岁幼童。
从皇宫里瞒天过海弄出来太子的随身物品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去年年底珀西遇刺后,太子身边加强了三倍的防守,原本应该在年底带到兰泽的扳指没能偷出来。
得不到信息素安抚的顾念精神力暴走,小牛一样蛮横的精神力在孩童稚嫩的经脉中左冲右撞。
年幼的孩子满脸是泪,哭的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我好疼,好疼啊,爸爸。”
顾明安从军多年,干的又是情报这块见不得光的差事,这些年死人见的不少,心肠早早的被磨的冷硬似刀。
直到这种事情摊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有多难受。
念念是他怀胎十月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的身上流着和顾明安同样的血,他是顾明安再苦再累也要努力活下去的唯一指望,要是老天爷同意,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顾念的命。
“念念,看看爸爸,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顾明安手都在打哆嗦,紧紧的抱着怀里小小的顾念,什么也顾不得了,要活下去,只要念念活下去,什么他都不管了,抱着顾念冲到了珀西跟前。
珀西是太子同父同母的兄弟,到处都找不到布鲁特的信息素,那珀西是不是可以?
绝望的Beta美人像是发了疯,疯狂的追逐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美艳的大美人神色慌张,睫毛上沾染了晶莹的汗水,在寂静肃杀的午夜扣响了秦王宫的大门:“大嫂,求求你救救顾念。”
谢天谢地,他总算赌对了一把。
看着沙发上玩的兴高采烈的一大一小,顾明安长舒了一口气,明眸皓齿的美人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好啦,念念动作轻一点,舅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别闹你舅妈了,到爸爸这来。”
顾念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珀西平坦的小腹:“小宝宝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啊?”
顾明安:“小宝宝还小,等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出来和念念打招呼了。马上要当哥哥了,念念开心吗?”
顾念小朋友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舅……舅妈,我能摸一摸小弟弟吗,我保证轻轻的。”
白嫩幼崽渴望小伙伴的心突破屏幕,珀西又心疼又心酸,大美人把幼崽搂在怀里,握住他的小爪爪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弟弟就在这里,等再过7个月,小弟弟就会从舅妈肚子里出来和念念哥哥一起玩。”
幼崽紧紧的抿着嘴,肥嫩的爪子握紧成拳,黑葡萄一样的小眼睛里斗志昂扬:“念念,念念也有小弟弟了,念念要当全帝国最好的哥哥。”
说完,咕噜咕噜几声,顾念小朋友羞涩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珀西抱着他的小脑瓜亲了一大口:“走,我们去吃饭饭。”
计划通“get!”
顾念搂着珀西的脖子,趁珀西不注意,对着秦承开心的比了个“耶!”的手势。
Alpha难得调皮的冲他眨了眨右眼,如寒山翠竹般的眼眸清冷凛冽,像是一汪甘泉滋润心田,只是看到那双眼睛,整个人心里就美滋滋的,像吃了双份蜂蜜味的营养剂。
珀西抱着顾念,和顾明安并排走在前面,秦承在他们身后慢悠悠的跟着。被忽视的男人不气也不恼。
嘴角喊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饭桌上的两大一小热热闹闹的亲子互动。
平日长条形的餐桌前只有秦承独自一个人用餐,筷子掉到地上都能振起一阵巨大的回音,像是幼鸟都飞走的空巢,只剩下寂寞孤单冷。
此时此刻,席间大美人轻声细语的呢喃和幼童带着奶声奶气的叽叽喳喳声连成一片,餐桌上比过年还热闹。
冷清的秦王宫都沾染上了俗世烟火的热闹。
秦承含笑一个个看过去,抱着孩子的珀西,给顾念剥虾的顾明安,两个美人凑在一起,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
Alpha端起白玉酒盏,烈酒入喉,喉咙和心头都暖的发烫。
“五十年了,这里总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等到明年这个时候,王宫里还会多一个小婴儿,他和珀西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婴儿。
一想到他,沉稳的Alpha就恨不得跑到外面雪地里吼上几嗓子,告诉全世界,他当爹了!!
┓(‘)┏再稳重的Alpha也抵不过幼崽的可爱暴击。
最好是个Omega女孩,小小的,香香的,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梨涡,到时候我一定给她全兰泽最好的东西,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
看着和顾念亲成一团的珀西,秦承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一个念念这么可爱的,香喷喷的幼崽抱在手上,珀西总不舍得狠心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心里的恶魔小人拿着小箭蹦出来:“不一定,你忘了你当年怎么霍霍珀西的?你们可是宿敌,死磕了五十年的宿敌,一个Alpha被自己的宿敌压在身下睡了,现在还要给宿敌生孩子,换成我我早抹脖子自杀了,凭什么你就笃定珀西他愿意给你生孩子,凭你脸大吗?凭你长得好看吗?”
两个小人在秦承心里你打我一拳,我刺你一剑,打的不可开交,直到晚上睡觉,也没分出胜负。
秦承面前咔咔咔支棱着三四面荧光屏,假装在处理公务,耳朵一直盯着浴室里的珀西。
现在珀西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天天浇灌信息素了,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玫瑰胡乱穿了一身睡袍,松松垮垮的记在身上,青年宽肩窄腰长腿,从肩到大腿尽是漂亮的流畅曲线,系着睡袍愣是走出了星光大道的感觉,看的秦承移不开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广场的钟声穿透层层阻碍,清晰的传到了室内。
秦承袖子里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整个世界异常安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快的可怕。
他在等着,等着珀西对他最终的审判。
第三十七章
大美人擦着滴水的长头发,奇怪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秦承:这货连电源都没开,对着个空桌子都半个小时了。我洗澡前他就这个姿势回来了还这样,不会中邪了吧。
“都快12点了,你还不上床睡觉愣着干什么?等着猝死吗?闲的没事过来给我吹头发。”
吼吼吼,老婆果然还是爱我的。
头上装了俩珀西专属雷达接收器的秦承吧嗒一声,立马从办公椅里跳了起来,颇有领袖气概的雄赳赳气昂昂走到了珀西身后,除了两腿有点漂,其他的没毛病。
珀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大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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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3个小时前
深秋的夜晚冷的厉害,呼一口气转瞬成了白烟。
珀西独自一人走在王宫的林荫道下,随着行走间动作摇摆,繁复镶钻的黑色长袍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夜风吹动珀西的外袍,华丽的黑色袍服下偶尔露出几点橘色的里衬,更显的大美人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
借着送顾明安出宫的由头,他已经没头苍蝇一样在王宫里乱晃了快一个小时。
大美人心乱如麻,肚子里的这个小混蛋像一个小强盗,连声招呼都没打,大摇大摆的踹开主人家的大门赖在家里蹭吃蹭喝,死活不肯走。
“小泼皮。”大美人狠狠的盯着肚子骂道,尽管这样,白皙修长的手掌仍旧是轻轻的护在小腹上面。
猛然升级当准爸爸的玫瑰也纠结不已。
心里的天使小人说:“留下他吧,这是你的孩子!”
另一个恶魔小人愤怒的大喊:“放屁,这是敌人的孩子,难道你要替宿敌生孩子吗?”
玫瑰心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麻线,怎么理也理不清头绪,索性学鸵鸟把头埋在沙丘里,眼不见就当没有这回事,只要我不看到秦承,就当没有这回事。
风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入目之处是大片灿烂的金色。沉思的珀西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
一望无际的玫瑰花田,被田亩中的小径分割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块块,沐浴在月光下的成千上万朵黄金玫瑰,此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在玫瑰丛林的西北角,静静的矗立着一座二层白色小楼,再远处,皑皑草原一望无际,远处群山若隐若现,苍茫天地辽阔壮美,像是臂弯一样把这片绿洲环抱在怀里。
整片山川平原都被划进了秦承他家的后花园。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斜月沉沉如海雾,林间月华如白练,温柔的覆在玫瑰上面,珀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闯入了仙境。
秦王宫里怎么会有规模这么宏大的玫瑰花田?
他心底的隐秘之地隐约有了某种猜测。
这不可能!大脑如是否定。
珀西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白色的小洋楼。
“珀西,毕业了以后你想去干什么?”
十八岁的少年眼神明快而皎洁,那时候他和秦承还是好兄弟,远没有到后来政治斗争中你死我活的恶劣程度。
“我想去草原上骑马放羊,自己有一片大大的草场,再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最好是白色的小洋楼,院子里辟出来几亩花田,再开一方菜地。”
珀西恍若隔世,他推门而入,厚重的门扉后面是雕花的朱柱白墙,映入眼帘的家具陈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座房屋的陈设,完全是珀西在帝都宫殿的复制品。
相片墙上挂着整面墙壁的老照片:自己的百天照;第一次被太子抱着的新年照,淋成落汤鸡的秦承和自己;被自己拉着逃课的秦承;把暑假作业撕了喂狗被太子发现了罚抄书的秦承和自己;自己牙疼哄着自己睡觉的秦承;一直到去年,威严庄重的武威亲王半身照——那是珀西元旦贺词的全息投影截图冲洗照片。
珀西还找到了一把残剑,断成两截的剑身被工匠重新修好,裂痕也用白玉装饰,配上精美华丽的剑鞘,被层层包裹躺在礼盒里。
这是珀西的剑。
他当年随手拿了一把剑和秦承决斗,随手丢掉也不心疼。
原来连自己的一柄断剑,都被秦承这样珍藏吗?
滚烫的泪珠在玫瑰深邃的眼窝里打转。
珀西又是高兴又是委屈,如果秦承爱他,那为什么当年,秦承要丢下他呢?
无情的时光磨硬了珀西的心,他张大了,也胆小了,王族之间的爱情虚无缥缈,两个普通人之间或许会有爱,可是在王族的心里,爱远不如利益相同的盟友来的可靠。
当年高林山之变之后,觉醒3S精神力的珀西身价大增,从没管过他的亲爹查理三世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找小儿子联络父子亲情,俨然有培养下一代继承人的势头,王都的贵族们都是人精,干啥啥不行揣摩领导心意第一名,平时无人问津的二皇子府不到两个月爆满,王都的大小贵族们差点磨平了珀西家的门槛。
诡异的是这个时候,和自己关系最好的秦承却一次也没有见过珀西,珀西找了秦承很多次,每次都被以秦承身体不好挡在外面。
兄长的敌视,秦承的疏远,再加上那深深埋藏在心里的莫名情愫,一夜之间,珀西的天就变了。
哥哥和秦承都不要他了,把他丢到虚伪的人群里,小玫瑰很清楚,外面的这些人对自己这么热络,不是因为喜欢珀西这个人,而是因为他3S精神力和身后的滔天富贵无限前途。
为什么秦承不要我了呢?出生的小玫瑰懵懂又害怕,alpha对另一个alpha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注定是世俗所不容的,他是不是病了?
慌乱的玫瑰不敢对任何人说,此时御史官们已经把矛头对准了珀西,打定主意要杀杀这位新晋亲王的威风,一旦珀西有任何的出格行为,他们马上会一拥而上,打爆珀西的狗头。
珀西尝试把注意力转向Omega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玛黛出现在珀西的视野里,可是没过多久,珀西就抓住了和秦承抱在一起的玛黛。
珀西很愤怒,秦承这个王八蛋说自己生病了三番两次的躲着我,结果背地里和玛黛抱在一起,还让玛黛靠在他身上。
娇娇软软的Omega个子没我高腿没我长,走两步就喘打架也不如我,她有哪点好,秦承这个脑残非要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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