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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怀了总裁的孩子以后(近代现代)——唐采山

时间:2020-10-03 09:50:33  作者:唐采山
  “妈,没事的,上海那边镐天在,我一个人在外边真的不放心,过年的时候我也没回去,我很想你。”
  江荷也很想儿子,她知道儿子生活不容易,她在家,一心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可还是发生了这件事。
  电话挂了之后,林尔觉得有些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后,发现窗都关上了,但是还是没来由地冷,林尔拿上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可走出浴室的时候,打了个寒颤,还是冷。
  最后,终于发现酒店房间的空调一直开着,而且还开着冷风,林尔找到空调遥控器,关了几下都没关上,想着把插头拔掉,可是插座太高了,他一直想着庄启严的话,自己也不敢爬高,想了想披上衣服走到隔壁,敲了敲庄启严的房门。
  “庄先生,庄先生。”林尔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声,想着人可能已经睡着了。林尔回到房间,又拨了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林尔最后只得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这么来来回回地,等维修人员把空调修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林尔终于关了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也许是认床,翻来覆去地,他想到了庄启严的耳朵,刚刚他敲门打电话,庄启严肯定是没有听到。
  “从小就听不见吗?”林尔想着,庄启严也并不是外人传闻的那样,一出生便拥有了所有。想到这儿,心里竟泛出了隐隐的酸疼。
 
 
第十五章 
  早上的时候,是庄启严叫醒的林尔,看着林尔睡的翘起来的头发,庄启严轻轻推他去洗漱,浴室外,庄启严坐在凳子上,侧对着正在洗脸的林尔,问道:“昨晚,你给我打电话了?”
  林尔擦了擦脸,说:“嗯,昨晚空调忽然坏了,想找你帮忙拔一下插头的,不过…后来找人修好了。”
  庄启严没说话,看了一眼墙角的空调。
  林尔从行李箱里抽出两件衣服,轻轻把浴室门关了起来,在里面悉悉索索地换衣服。
  庄启严招呼了保镖过来,将他的行李和林尔的行李雇车直接寄到家里,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林尔,打算两个人坐公交车到乡下。
  林尔吃完庄启严给他准备的早饭,按照记忆里的样子,找到了能到他家的公交车站台,等公交的时候,林尔一直偷瞄着庄启严,庄启严也注意到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
  “你,会不会不习惯坐公交车?”林尔问的极小声,在他的想象中,庄启严与他是毫不相干的两类人,他生活优渥,处处被人照顾得仔仔细细,也许从小到大还没有到过这么贫穷的小县城。
  “我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十三岁开始一个人在国外上学,十六岁才回国。”庄启严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让林尔了解他。
  林尔没有想到庄启严也是在乡下长大的,问道:“你在乡下长大?”
  “嗯。和我爷爷一起,后来他去世了,我便被送出了国。”
  “那,那你爸爸……”林尔在犹豫着自己有没有过问太多,但没想到庄启严立刻就给了回复。
  庄启严说:“他很忙,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公交车在两人的沉默中驶来,上了车,庄启严把唯一一个座位给了林尔,车的过道上都是大爷大妈来县城置办的东西,有活的家禽,有巨大的脸盆还有长衣架子,全都横竖地倒在地上,车上的人一来往,难免被碰到挤到。庄启严的手撑着扶手栏杆,用身体给林尔围出一个安全的空间。
  林尔显然注意到了,不好意思地盯着庄启严的眼睛,说道:“谢谢。”
  最后的几里山路,庄启严扶着林尔的手一步一步踩着山石走过来,两只手紧紧握扶在一起,走完山路的时候,手掌心都是汗涔涔的。
  庄启严看到林尔额头上的汗珠,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前面就到家了。”林尔擦擦汗,手指着前面的那一排房子。
  “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
  快到中午的小村庄,屋子上冒出长长的烟柱,炊烟飘到村口,林尔轻嗅了一口,瞬间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要不是肚子里还有宝宝,他真的想撒欢跑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一路跑回家。
  江荷在医院,家里也没有人,林尔到院子里摘了些菜,各色菜都还长着,江荷平日里将它们打理得很好,水汪汪的,林尔又拿了两个鸡蛋,做了两菜一汤慰劳庄启严。
  林尔喝着热热的汤,暖了暖胃,说道:“庄先生,你和我一起回家……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庄启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端坐在桌前拿着筷子细品林尔做的菜,咸淡正好,青菜很嫩,吃着感觉很新鲜。
  良久,庄启严吃完放下筷子,问林尔:“那你不该谢谢我吗?”
  林尔托着碗愣了一下,而后说道:“谢谢,还有,给我妈妈的钱,我一定会还的。”
  庄启严微微一笑,眼睛也弯了弯,说:“我不需要这些。”
  林尔第一次看见庄启严这么明显纯粹的笑容,忍不住多盯着看了眼,听到他这么说,问道:“那你……要什么?”
  庄启严认真道:“把孩子生下来吧。”
  ……
  过了晌午,林尔向隔壁的邻居借了一辆自行车,庄启严载着林尔骑到了镇子上的医院。医院是公办的,不大,灰蒙蒙的,墙体也有些脱落,两个人走进医院没费劲就找到了江荷。
  江荷看到林尔过来了,开心地不得了,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但把双臂展开,迎接自己的儿子。
  林尔坐到江荷的床边,看到腿上厚厚的石膏,心疼地抱了抱江荷。
  庄启严就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母子亲昵的样子,没有去打扰。
  林尔和母亲说了几句话,拉着门口的庄启严进来,对江荷说:“妈,这是我的……朋友,庄先生,钱就是他借给咱的,人家一听说这事,很担心,就跟我一起来了……”林尔费劲地圆了个谎,不自然地看了看庄启严。
  江荷看着面前的庄启严,觉得这孩子的气质不是一般的好,长得也很俊,笑着说:“谢谢你啊庄先生,这大老远的,您怎么特地过来啊。”
  说完拍拍林尔的手,嘱咐道:“这么好的朋友,你要和人家好好处,钱也早点还给人家。”
  “知道了,妈。”
  江荷回忆道,那天她躺在床上,有个人敲她的门,她忍着痛拄着木棍去开了门,那人只将信封给她,说是她儿子的朋友借给她的。老太太回屋一看,一叠钱,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林尔,林尔觉得很蹊跷,但听到母亲说自己的伤情,也顾不上了,急着让母亲赶紧拿钱去医院,自己会很快赶回家的。
  两个人整个下午都在医院里陪着江荷,庄启严的到来倒是在医院里引出小小的骚动。林尔承认,庄启严的气质放在人群里是拔尖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地很显眼,每个动作都很恰当,让人看了离不开眼睛。即使是现在的庄启严,只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袖口稍稍卷起,领口微微敞开,额发有些乱地顺在一边,也还是让护士站的小护士们多次路过,好奇心驱使着一看再看。
  傍晚,陪着江荷吃完了晚饭,江荷就让两人赶紧回家去了,“天暗了许多,估计要下雨,你带庄先生回去吧。”
  “妈,我在这陪你吧。”
  江荷摆摆手,说:“我在这挺好的,就是睡两天觉的事,等肿消了,我就回家去养着了。倒是人家庄先生,大老远地过来,别怠慢了人家。”
  林尔点点头,又和江荷说了几句话,这才和庄启严准备回家。
  庄启严稳着自行车,等林尔完全坐稳了后,车才慢慢地动起来。自行车穿过镇子上的人潮,驶入山间的土路和石路,两侧深绿深绿的,像大块的幕布,庄启严载着林尔,逆着风穿梭而去。
  “冷吗?”庄启严问。
  “不冷。”
  庄启严衬衫的衣角随风荡起来,林尔好似看见了他少年的模样,继而又不自觉地靠近了庄启严,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
 
 
第十六章 
  林尔烧了热水,和庄启严各自简单洗漱了一下。外面的雨已经下了有一会了,气温也骤降,林尔帮庄启严又拿了一床被子。
  林尔家是砖瓦房,和大多数农村地区的自建房一样,东西两头各有一间房,中间是堂屋,外边儿,就是一侧厨房,一侧厕所,鸡鸭都圈养在一块儿地。
  庄启严住西头的屋子,那屋子原本是林尔的,他从记事起,一直到高中毕业,一直住在那儿,住了十多年,上了大学以后,林尔也只是过年回来住几天,但是江荷一直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林尔睡在江荷的屋子,在床上辗转了几下,看了好几次的时间,仍是睡不着,索性半躺在床上听外面的雨声。
  此时的庄启严在另一个屋子并没有睡下,他看着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房间,又看了看白墙上贴的整整齐齐的奖状、证书,还有柜子里分类明晰的各种书,书不多,但每本都很平整,一看便知是被人特意呵护的。
  书桌很有年头了,桌面上被时间刻下的印记像是抹不去的灰尘,缺掉的桌角也被瓦片垫着。在书桌的底下,还摞着一叠作业本,庄启严蹲下去,随手拿了一本作业,,发现这是林尔高中时候的数学练习本,庄启严拍了拍本子上的浮尘,翻了一下,林尔的字很娟秀,每一道题的排版都很整齐,有些题目他甚至写了多种解法,老师的一些评语仍可看见,只不过红色的钢笔墨迹有些糊开,大概是受了潮。
  再换一本看看,是林尔的作文本,本子上写着高三一班,庄启严忽然起了兴趣,拿着作文本坐在床沿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高三的时候,老师会注重学习的思维能力,往往训练得较多的是议论文,可林尔的作文本里大多数都是记叙文,且每一篇记叙文都比那仅有的两篇议论文分高。
  庄启严的脸庞被晕黄的灯光照得如刀刻笔画一般唯美,宁静幽沉的目光扫过本子上的每个字,看到精彩处,庄启严的嘴角竟也会不自觉地上扬。
  正看着最后一篇,庄启严听见屋门被敲响,合上本子,为在外面的林尔开了门。
  “庄,庄先生。”林尔的神色显得有些窘迫,“雨太大了,床头的屋顶好像有点漏水。”
  庄启严走到东头的屋子,一看,果然一滴滴水从屋顶续续滴下,床铺已经有些湿,林尔已经用塑料盆盛着雨水,雨水掉落在盆里“滴滴答答”。
  庄启严看了一眼,说:“到我那边睡吧。”
  林尔有些难为情地抱了被子和枕头,移到西头屋子。
  庄启严也已经在收拾自己的床铺,看着抱着被子的林尔,说:“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林尔赶紧放下被子,说:“不行的,下雨天水泥地返潮,这样睡肯定不行。”
  庄启严愣了愣,又默默重新铺好床,说:“那一起睡吧。”
  林尔迟疑着,没敢动身,小心翼翼地问了声:“可以吗?”
  “嗯。”庄启严从林尔手里接过枕头,放在了床铺里面靠墙的那侧,“被子就放那儿吧,床有点小,放不下那么多。”
  庄启严说的是实话,林尔的床本就是张单人床,林尔害怕庄启严冷,给他加了床被子,实在是放不下第三床被子了,何况还要睡下两个大男人。
  林尔红着耳朵慢腾腾地爬到床上,躺好,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头,看着屋顶的灯。
  庄启严特地没有摘掉助听器,脱了外套,也上了床。林尔感受到庄启严温热的体温就在他身旁,甚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入耳。
  “我关灯了?”
  “嗯。”
  庄启严伸长胳膊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屋子陷入黑暗之中。林尔闭上眼睛,缩着身子,背对着庄启严。林尔的脚不敢靠近庄启严,他一直比较怕冷,刚刚穿着拖鞋跑来跑去的,脚冻得很凉,此时此刻只能贴着墙,害怕冰到庄启严。
  就在林尔以为可以闭上眼睡觉的时候,庄启严开了口:“今天……我说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
  庄启严深沉的嗓音一下子将他拉回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庄启严和他说“把孩子生下来”,林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被饭菜呛了一下,庄启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回来后两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句话也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晚上和庄启严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又想要一个答复了。林尔慌了,但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四肢明显僵硬了起来,他不敢呼吸,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
  “你,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要这个…孩子。”林尔的声音在打颤。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和我见面。”
  林尔轻轻翻了身,面朝庄启严,庄启严也扭头看着他。
  “我保证,明天早上就给你一个答复。”林尔恳求着他庄启严给自己最后一个期限,他的鼻息轻扫在庄启严的耳朵上。
  “嗯。”庄启严闭上眼睛,轻应了一声,随后抬手取下助听器,收好,“晚安。”
  “晚安。”
  然而半夜的时候,庄启严被林尔的动静扰醒,林尔坐起身,弯着腰,一声不吭。庄启严也坐起来,把灯打开,看到林尔皱着眉头,脸上的神情很是痛苦。庄启严边戴上助听器,边问道:“怎么了?”
  林尔摆摆手,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端着垃圾桶蹲在门口。林尔干呕了几次,缓了会儿神,吐干净酸水,说道:“特别是这几天,半夜会泛酸水,胃里有点恶心。 ”
  庄启严拿起自己的外套给林尔披上,又不动声色地去堂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林尔。
  林尔喝了口水,反胃感好了些,刚要站起身,又干呕了好几次,扶着墙,折腾了好几回,终于把胃里的一点东西吐干净了。
  庄启严就坐在床边,皱着眉看着林尔,等林尔吐完了,把水递给他漱口,然后又一声不吭地端起垃圾桶去处理干净。
  林尔披着庄启严的外套,鼻腔里是很好闻的味道,林尔的鼻尖靠近庄启严的衣服用力嗅了两下,然后盘着腿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庄启严从外面回来。
  外面还下着点毛毛雨,庄启严回来的时候额发有些湿,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带回来一身的寒气,林尔赶紧给他让开床位,往里坐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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