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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杰影业倒了之后，电影圈遇冷，他们这些宣发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只要有挣钱的机会他们就会拼命抓住。
但任航也很无奈，因为这部电影的大部分资金都是从出了名吝啬的星皇娱乐那里来的，虽然在新的演员阵容确定下来之后又多了不少赞助商过来洽谈，但是为了把电影拍好，这些钱都投到了拍摄工作里面去，实在是没有多少闲钱去进行大规模的宣传反击。
除非……除非任航回家要钱，但是他爸又怎么可能支持他们？
“就按原定的宣传计划吧，我们拍好我们的，其他人怎样我们也管不着了。”任航只好说。
“那好吧，”对方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但还是露出了职业式的微笑，将文件递了过来，“过两天在上鑫商场的宣传活动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任航接过文件，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举行宣传活动的那天。
因为听说有卓凡、顾明琏这样的电影圈大人物和洛越这样颜值爆表的新人出席，所以现场理所当然地被人流挤爆了，光用肉眼看的话，人数比第一次的时候足足多了几倍，就连商场外面都人头涌涌挤得水泄不通。
“这么多人，感觉差不多可以开演唱会了。”任航的助理从车里往车外望去，只望见黑压压的一片，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夸张的场面，忍不住感叹道。
“卓凡他们那边的车怎样？有被堵住吗？”任航却在旁边连忙打着电话，这次的演员阵容和上次不一样，虽然他猜到人会比上次多，但没想到会多成这样。
“商场的保安在协助开路了……”电话的另一边回答道。
而商场的负责人连忙擦了擦汗，明明上次也是《千机》的剧组过来宣传，怎么来看的人数翻了好几倍？
虽然全部保安都已经出动了，可看这种阵势和呼声，要是他们再把气氛炒热一点的话，粉丝到时说不定会直接冲到台上去。
为安全考虑，商场的负责人只好联系剧组，看能不能取消游戏环节，直接进入访谈环节。
任航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有点无奈但也只好答应，然后用电话将决定告诉了卓凡和乐落。
这时卓凡和乐落都坐在同一辆车上，那是剧组的房车，足够结实而且各种东西一应俱全，他们在车上化好妆了换好了衣服。
“不玩游戏了？”乐落有些疑惑。
前一天他还和卓凡一起把游戏环节了解了一遍，以为要到这里来玩。
“为了安全考虑。”卓凡稍微拉开遮挡车窗的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只有黑压压的一片。
乐落听了，样子有点失望。
“以后有机会就带你到综艺节目上玩。”卓凡只好说。
因为人流太多，车差点开不过去，等车艰难地开到了商场门口之后，卓凡和乐落一起下了车。
周围的人看到两个人一起出来了，顿时一阵尖叫，举着的应援牌子都疯狂地摇晃起来，因为只是在商场里举办的见面会，来的人比较杂，除了有各自的单人应援牌子，竟然还有“凡越”的CP应援牌子。
卓凡对此没有什么反应，而乐落虽然不太懂是怎么回事，还是紧紧跟着卓凡，两人在一群保安的帮忙开路下走了进去。
接着进来的是顾明琏，于是前一阵呼声还没消停下来，另一阵呼声立刻又响了起来。
第48章
台上摆着几张椅子, 几个主演坐在了上面，而台下的粉丝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
当然除了粉丝, 还有一群颜控路人。
主持原先是电台里小有名气的八卦节目主持人, 这次看到《千机》剧组的演员阵容和宣传活动安排，就主动自荐来主持活动, 顺便想蹭一波热度。
访谈过程中, 预先准备好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电影本身的，但是问完这些问题之后，主持人就并没有立即结束访谈, 而是开始即场发挥。
“Marin，你这次复出是什么原因？是因为Farman的邀请吗？”主持人笑着问顾明琏, 他在电台主持的时候就习惯了炒作话题, 所以一开口就想往绯闻的话题上带, 而Farman是卓凡的英文名。
“因为闲着无聊，所以想出来和大家见见面, ”顾明琏穿着得休闲时尚，回应得游刃有余，说话的时候微笑地跟台下挥了挥手，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打消这些无谓的绯闻猜想, “我老公也很赞成我出来玩一下。”
“听说你的丈夫是神秘富豪, 我们有没有这么幸运知道是哪位富豪呢？”主持人见绯闻的话题聊不下去，立即又换了个方向。
“不如你直接联系采访一下他？”顾明琏一开口就把这话题也堵死了。
主持人有点汗颜，实在没办法，只好直接把话题转向了卓凡。
卓凡向来都是腥风血雨的舆论中心, 别人对他的评价两极分化，一边认为他在演艺上的成就无人能敌，另一边则认为他的人品缺陷极大。
主持人当然也想从卓凡的身上蹭点热度，但是看过卓凡以前的访谈节目之后，他就知道从卓凡那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有时听卓凡那些枯燥平淡的回答，还以为卓凡是住在哪个寺庙的红破红尘的僧人。
所以这次主持人试图拉一下这两个影帝影后的绯闻看能不能炒个热点出来，没想到在顾明琏这里就碰了壁，只好转过来采访卓凡。
主持人正愁着有什么能炒一下，忽然看见台下举着的“凡越”的CP应援牌子，再看看台上和卓凡坐在一起的这个颜值爆表的新人演员洛越，立刻有了主意，却没有直接问卓凡，而是喜笑颜开地问乐落：“洛越，这次电影你和你表哥一起参演，网上有很多传言，说其实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表兄弟，而是恋人，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看法？”乐落有点懵了，之前的问题都是预先准备好答案的，所以他直接背出来就行，但是这个问题之前并没有给过他答案，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求助地望向了坐在旁边的卓凡。
“准备的问题不是都问完了？他现在问的都是些什么？”任航快要看不下去了。
“每个主持人都有自己的主持风格，除了电影相关的问题当然还可能问其他问题。”宣发人员耸了耸肩回答说，样子显得有些委屈，但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这个主持人喜欢无底线炒作，因为任航没有加钱，所以他们没有提醒任航，而是故意坑了任航一把。
而此时此刻，台下的粉丝都不由得屏息静气起来，紧张地等待着回答。
卓凡沉默了一下，然后拿过了乐落手里的话筒帮他回答：“这个问题我已经公开回应过了。”
清晰沉稳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全场，全场静默，呆呆地望着刚刚回答完的卓凡，也实在怪不得其他人误会卓凡“嚣张”。
“你这个回答……”主持人也是懵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卓凡抢着帮忙回答，但还没等继续追问下去，话筒就忽然被快步走到台上来的任航抢了过去。
“因为时间问题，今天的访谈结束了，谢谢大家。”任航说完就让人把几个主演带了下去，就这么强行结束了今天的宣传活动。
只剩下主持人一脸懵然地留在台上。
一行人回到了车上，剧组的车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逐渐平稳地驶入马路之后，就刚才的那短短的时间，任航看见网上关于卓凡和洛越的讨论忽然暴增了不少。
大家对卓凡的回答各有各解读，有些人认为卓凡这是对这些不靠谱传闻的蔑视，有些人则认为卓凡连问题都抢着帮洛越回答，处处护着洛越，分明就是个护妻狂魔。
看到网上吵个没完，任航将手机随手一扔，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卓凡和洛越的话题炒作起来的话热度一定会很高，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用这个话题去宣传电影。
不过手机刚一扔，提醒音就响起来了，任航又捡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进账通知——
任航的账户忽然多了一笔金额不菲的转账。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换个宣发公司。”他哥说。
“哥，你为什么忽然会关心这个……”任航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哥对他拍电影的事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次怎么会要求他换宣发公司？
“换个不会胡乱炒作绯闻的公司。”他哥这才沉声说。
任航反应过来了，敢情他哥已经知道了访谈情况，对主持人想炒作顾明琏和卓凡的绯闻不满，在吃卓凡的醋？
“钱不够的话再说。”他哥又补充了一下。
无论是什么原因，任航可不会跟这笔钱过不去，一口就答应下来：“我知道了，马上换。”
而另一辆车上，乐落透过房车的车窗望见外面的人流被逐渐远离，才坐回到车上。
“他们好激动的样子。”乐落不太懂那些人的反应。
“因为现场很热闹。”卓凡随口说。
“刚才那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乐落纠结起来，“像你一样回答吗？”
“你不需要回答。”卓凡说。
乐落想了一下，不纠结刚才那个问题了，而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我可以买个缝纫机吗？”乐落的表情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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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卓凡沉思了一下, 最近他问乐落为什么忽然想做衣服的时候，乐落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想告诉他, 卓凡一向对乐落的兴趣爱好没什么意见, 但当乐落有了自己的秘密，卓凡反而觉得有些在意。
“想买哪个？”虽然在意, 卓凡还是拿出手机翻开了购物APP。
乐落一听, 立刻开心地凑到卓凡的旁边看。
这次宣传活动之后，给几个主演送礼物的粉丝又多了不少，不过一般都是送到剧组的, 这一天，却有礼物送到了卓凡的小区地址。
“卓先生, 这里有一束花送到你家的。”这一天, 卓凡的车刚开进小区, 门卫就对他说。
“什么花？”卓凡问，他注意到门卫说的并不是“送给你”, 而是“送到你家”。
门卫将礼物从门卫室拿出来了，竟然是一束玫瑰花，那束花很大，足足有九十九朵, 门卫一个人几乎抱不过来, 卓凡仔细一看，这花是匿名送过来的，空白的卡片上残留着一股古龙水的气味，卓凡隐约记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气味。
“这束花你要带回去吗？”门卫问。
卓凡公开说过不要给他送礼物, 但效果不大，后来粉丝再送礼物来，他都是直接转赠给身边的人，如果别人也不需要，那就扔了。
“像平时一样处置。”卓凡回到车上将车开了进去。
如果是送给乐落的礼物，他一般会问一下乐落再处置，但这一次他并没有问。
卓凡回到家，乐落就像平时一样热情地给他开了门，但他瞥见了那藏着沙发后面的布料还漏了一角出来，而缝纫机刚才分明还在用。
卓凡又看了一眼卧室，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却住了他们两个人。
“要不要换个住处？”卓凡忽然这样问乐落。
“换去哪里？”乐落一脸不解，他对这个住处没有意见，即使当明星有了名气，他也不觉得两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妥。
看到乐落这么坦然，卓凡忽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顾虑太多，迟疑了一下才对乐落说：“等拍完这部戏吧。”
“最近你没什么事的话不要外出。”末了，卓凡又补充了一句。
任航准备拿着他哥给的那笔钱去联系新的宣发公司，并和原宣发公司中止合作。
原公司的人一知道消息，就匆匆地找上门来了。
“任导，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我们一直给你尽心尽力地给你们宣传，工作上也没什么纰漏，你这个时候换公司不太厚道吧？”原宣发公司的人说。
“你说这是不是纰漏？”任航翻开网页给对方看。
自从上鑫商场的那次见面会之后，网上关于卓凡和乐落的传言就越发汹涌，现在已经是铺天盖地的程度了。
“这热度不是挺高的吗？”对方问，“任导你是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们要的是对电影的正面宣传，而不是这种消费演员的绯闻炒作。”任航说。
“任导你又不早点说……”对方一脸委屈，“而且这电影以前也一直在消费卓凡，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任航一听对方用这种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怒气忽然就上来了，转头就对助理说：“送他们出去。”
“这边请。”导演助理走上前来。
对方怔住了，因为见惯了任航一味退让的样子，以为任航这次也会和以前一样妥协，他们没想到任航的脾气竟然忽然会硬起来。
“不是，任导，别家公司接手的话不清楚你们的情况，肯定不会有我们做得这么好，你再考虑一下……”对方这才开始慌了，现在电影圈遇冷，虽然任航给的钱不是太多，但好歹也是一笔收入，而且《千机》最近越来越热，他们还等着靠这部电影打响一下名堂呢。
“出去。”任航这次是直接冷着声对他们说的。
原宣发公司的人就这么被任航“请”了出去，好死不死，他们一出去就遇到了卓凡，于是狠狠地瞪了卓凡一眼之后，他们才气冲冲地走了。
卓凡没有对他们的怒气作出反应，只是走进了任航的办公室，问：“你们聊了什么？”
“把宣发公司换了。”任航见到卓凡进来，这才勉强地把怒气收敛起来。
“换哪家？”卓凡问。
任航说了业内最好的那家宣发公司的名字出来。
“钱足够吗？”卓凡觉得星皇娱乐不会那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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