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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有妖(玄幻灵异)——不落不落

时间:2020-10-05 11:11:02  作者:不落不落
  厂房进去要爬窗,已经有人把窗户砸了口子,任奇闻把相机放在窗台上,双手撑着窗台发力,任奇闻这两年疏于锻炼身体大不如前了,两手扒着窗台费力地想要挪动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身体,就因为这个,他没看见放在窗台上的相机拍到了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红,红色还在蔓延,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从眼眶处开裂。
  “真费劲儿啊。”任奇闻心想着干完这票要不要考虑下退休干吃播,怎么看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肥膘也没白长,吃播不比这省事儿多了。
  他刚爬上窗台,那只眼睛眨了眨便重新遁入黑暗。
  厂房里很黑,手电筒能够照到的空间有限,进入厂房之后手电竟然闪了两下,任奇闻经验丰富用力甩手电筒,跟甩鼻涕似的,过了一会儿手电筒恢复运转。
  “刚买来就坏,什么垃圾,回去打个差评。”任奇闻说了一句。
  任奇闻环顾了一圈,能卖钱的机器早就被人拆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木头,地上还有机器留下的痕迹,一眼望去没有别人。
  他心里还记得要打差评这件事,下一句就是面对镜头打广告:“这相机真绝了,这么黑都没噪点。”
  地上灰尘有一些脚印,任奇闻吞了下口水,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这里太安静了,连野猫也没有,好像一进来除了植物以外生命全部集体消失。
  “有点吓人了,据说这里死过人,有个工人死在纸浆缸,没人发现,被打成碎末做成卫生纸。”讲鬼故事是例行的桥段,任奇闻会讲一些故事来烘托气氛,有些是网上找的真实存在过的案例,有些是瞎编的,比如他今天讲的这个。
  “还有人说这里有人上吊自杀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任奇闻讲话很僵硬,刚拐过一个弯,他把摄像机对准外面。
  任奇闻突然愣在了原地。
  这时候光线有些黑,他眼前的走廊被废旧的桌椅板凳堵住了,从地上一直垒到天花板,好像是专门有人堵住了入口,或者是出口,要么防止里面的人出来,要么就是防止外面的人进去。
  任奇闻手心开始冒汗,后脖子发冷,直觉告诉他应该离这里远点。
  可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音不大,小猫似地叫唤。
  任奇闻全身汗毛都炸了,转身就想跑,他大叫了一声:“卧槽?”
  他差点吓得尿裤子,定了定神才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衬衫,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牛仔裤,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在这种情况下任奇闻更害怕看到人。
  特别是悄无声息出现的人,更像是一个鬼魂。
  那个鬼长得很温和,好像是很普通的下班族,“迷路了吗?”对方问。
  任奇闻后退了一步,做这行就是要比其他人大胆才行,小心翼翼问:“你是?”
  对方大概知道自己出现得有点贸然,他扶了下眼镜,说:“哦,我叫丁浔,我来祭奠我爸的。”
  “祭奠?”
  丁浔打开公文包,露出里面的纸钱,说:“我爸之前在这里自杀了,今天是他的祭日,我给他烧点纸钱。”
  原来传说中那个上吊的老头是真的,任奇闻松了口气,抱歉道:“节哀。”
  丁浔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带你出去吧,这里路挺难走的。”
  任奇闻看了看丁浔,大概是对方长得很老实,他半信半疑地跟着丁浔走,丁浔话很少,除了最开始的对答就没说话,任奇闻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丁浔甚至都没问自己出现在旧厂是干什么。
  丁浔在前面走,任奇闻在后面跟着,又一个转弯,任奇闻不小心撞到了丁浔的手,然后立马缩回了手。
  是冷的。
  任奇闻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丁浔的手是冷的,他听过都市传说,判断妖怪最大的准则是妖怪的体温很低,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冰冷。
  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问题,丁浔只带了纸钱,但任奇闻根本没闻到任何烧纸钱的气味。
  “怎么了?”丁浔也停下了脚步,侧目回头望着他,眼镜闪出了一片反光。
  任奇闻下意识地后退,道:“我,我好像知道出去的路了。”
  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着一扇门,他无路可退了。
  “是吗?”丁浔没有什么表情,朝任奇闻走了一步。
  听说妖魔鬼怪害怕狗血或者童子尿,任奇闻恨不得当场尿一泡,但人在极端环境里只会被吓傻,他盘算着手里的相机怎么把丁浔打退,但他后背突然一松,背后的门竟然被他顶开。
  毫无预料的失重,任奇闻突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跟一颗脑袋大眼瞪小眼,一个女人的头颅就在他脸边。
  女人的胸口被破坏,里面的内脏是一片混乱,简直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
  “你……”任奇闻差点咬烂了自己的舌头都没发出下一个字,房间里一共有六具女尸,有些已经高度腐烂,散发着一股恶臭。
  “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丁浔关上了门,他的动作那么彬彬有礼,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如果不是这些尸体,任奇闻会以为他在邀请自己回家做客,丁浔说:“让你在这种情况看到我女朋友真不好意思。”他又神经质地道歉了一遍。
  他越道歉任奇闻就越恐慌,女朋友,这些都是他女朋友?
  任奇闻牙齿发颤,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他想找准机会逃跑,又怕眼前的妖怪下一刻就要发难,“我还在上大学,我父母很不容易……”任奇闻说话颠三倒四,“求你了……”
  丁浔看着他的样子很厌烦,脸上却是好有耐心的,“别害怕,我只喜欢漂亮的东西。”
  任奇闻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得其貌不扬是一种优点。
  “我希望你帮忙。”丁浔手里拿着任奇闻的相机。
  任奇闻因为会摄影,他的生命莫名其妙延长了一截,他恐惧地看着丁浔,“帮什么?”
  一个人怎么去帮妖?
  “我想让人记住我。”丁浔说。
  ·
  对于妖物来说控制兽//性很难,他们拿到通行证,生活在人群中,可以掩盖自己的外貌,但无法掩盖内心,当人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看着人的血管,那是看食物的眼神。
  丁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压抑不住的,他性格某种程度上属于温吞的那种,他进入了人类社会,成为了一个程序员,朝九晚五地上班,每天在办公大楼里度过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
  他没交过真正的女朋友,因为妖怪体温过低,需要服用药物来保证自己维持在一个不那么引人怀疑的温度。
  可是吃了药之后妖怪的感官会变差,记忆力衰退大脑会偶尔变得混乱。
  他饱受吃药副作用的痛苦,有一天出差有人在他的门下塞了一张小卡片,那是第一个不详的苗头。
  那晚的体验很棒,他很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在梦里他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整个晚上的梦就只有这一个内容,微风柔和,阳光温暖,后背的草尖扎着他的皮肤。第二天醒来后他怀里抱着一个冰冷的身体,她的温度比自己还低,让丁浔一瞬间就惊醒过来。
  怀里的妓/女已经死了,脊椎被他揉烂,甚至还吐出了舌头。
  他看着尸体很长时间,想着死也已经死了,要不要做点别的?
  可是当犯下第一个错误之后就像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身体里的妖性被强行唤醒,他才知道杀人是很快乐的事。
  每个进入城市的妖怪头顶都有一条红线,丁浔觉得自己的报应很快就会到来,建木林也的眼睛遍布城市各处,你总不会逃过林也的眼睛,他可比人类的监控好用多了。
  他上榜了,就要等待三阴府的应捕人的抓捕。
  丁浔应该逃跑,可他没有,他想停在原地,他太想见一见传说中的那个人。
  最近开始流传一个传说,妖怪登陆的网站里开始频繁地提到混种的存在,最近更是有传言赵曜已经加入三阴府成为一名应捕人。
  真的有巫师和妖怪可以同时存在在一个人身上吗?
  那样的东西算是什么?
  他的手机屏保是一个高中生的入学照,谢家曾经下过悬赏网站用的就是这张照片,赵曜的样子在巫师和妖族的世界里流传,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妖怪都看到过这张照片。
  赵曜拍照的时候年纪不大,才十五,身体里的妖元还没被唤醒,赵曜盯着屏幕,薄唇紧紧抿着,好像在跟世界进行无声的对抗。
  很吸引人,无关于性别,在人群中你总会一眼看到他。
  丁浔很贪恋这张照片,总是看也看不够。他把照片放大一点点看赵曜的细节,看他的眉眼,把他的照片打印出来挂在床头,日日夜夜观看。
  他不带有任何感情地审视赵曜的脸,从他的五官细节里企图推敲出更多答案。
  他总觉得这张脸很眼熟,还以为自己是在这张脸上看到了自己,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在罪犯身上会看到自己的同类。有一天他终于想清楚,自己真的见过他。
  “我想让人记得我。”丁浔又说了一次,面对满地的尸体毫不在乎,他太想看看赵曜这个异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变态上线了~
  这章补充下世界观,普通人类视角下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谢谢各位支持!
 
 
第78章 直播
  警笛声像是在鬼叫,这是赵曜第二次坐警车,跟之前不同的是玻璃上没有符咒,周围是三个同事,张叔在前面开车,余书坐在他对面,还有一个赵曜不太认识的高冷黑豹坐在余书旁边闭目养神。他的原型是黑豹,名字也是黑豹,没有给自己取任何人类的名字。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环境。
  三阴府的人出警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该堵车也是堵车,目的地是郊区,这事儿似乎不算大,同事们都像是例行公事,大概因为已经有什么人在案发地了。
  赵曜出发之前看过一眼卷宗,嫌疑人名叫丁浔,是个活了五百年的白鹿妖,在人间的职业是个程序员。他性格很温吞,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杀了自己的“女朋友”,然后把对方的内脏吃了。
  他一共杀了六个女人,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这应该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对于应捕人来说就显得稀疏平常,他们见惯了犯罪。每次出警前情报员会分析,根据不同的等级分派不同的应捕人和武器。这次是一个五等任务,不算是很难,刚好给赵曜练手熟悉流程。
  余书其实已经在审核部门,但今天人手不够,应捕人出勤必须保证三个人一组,她自荐来带队。
  赵曜这次是来旁观的,他只需要看清楚流程别添乱就行。
  赵曜看着窗外,手里捏着一把钥匙,手指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花纹很古老,像是谢家的图腾,这上面曾经沾上过谢笙的血。
  他突然说:“余姐,能教我画符吗?”
  “现在?”余书刚穿上防弹衣,她看上去完全不显老,应该四十的样子,谁也猜不出她已经接近两百岁了,她被赵曜叫一声姐怪不好意思,说:“你可真够好学的。”
  “我没学过画符。”赵曜说,他人生前几年都在求生,根本没接触过巫师这个种族。
  在前面开车的张叔说:“那你找对人了,余队画符一流。”
  “那肯定比你好。”余书跟小张贫了两句,她系好扣子,看了下时间,到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还来得及。“想学什么?”
  “流刃吧。”赵曜想起谢笙学的第一张符咒是流刃,当时是谢伶教他的。
  “看来做过功课啊。”余书说:“所有符咒都是从流刃的基础上演变的。”
  因为赵曜他们的对话,躺着闭目养神的黑豹也睁开了眼,不过他就是旁观,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画?要纸笔吗?”赵曜想了下,他曾经在叶连召的桌角看到过一张辟邪符,用小刀刻出来的。
  “用笔用刀用树枝,什么都行,重点不在于你用什么,重点是你怎么用。”余书打了个响指,一张纸符出现在她的指尖。
  她的能力已经略过了绘画的阶段,不像叶连召跟赵曜在学校后小树林那样需要在书包里装满提前画好的纸符,就赵曜的了解,余书的能力比叶连召不知道高了几倍。
  余书下面踩着马丁靴和迷彩裤,上面一件黑色夹克,手里悬着一张流刃,赵曜赞叹道:“帅!”
  小男生夸人真够受用的,尤其是对方是个小帅哥,余书两指一捻流刃消失在她手里,她刚才画得太快,不太适合新手,“我画慢点给你看……”
  余书教了一遍,剩下的就是赵曜自己练习,他右手为笔左手掌为纸,自己垂着脑袋画,画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要么是根本化不了形,要么就是软趴趴的根本没有流刃的功效。
  但旁边的余书看得很胆战心惊,她跟黑豹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巫师这行是童子功,大多数人都是七八岁开始练,一般上了十三岁就不能学了,一个人灵气最充沛的时候就是那几年,随着年龄增长,他们会逐渐被世俗的浊气侵占身体。余书学第一张流刃的时候是七岁,那时候她灵气充沛,学会画符学了三个月,老师还夸她有天赋。
  余书刚开始教他的时候就是架不住赵曜长得帅想逗逗他,想着他回去练练,一个月内能幻化出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但赵曜只花了十分钟竟然能勉强画个形状出来。
  这绝对是罕见的天赋,好像上辈子没喝孟婆汤一样,这辈子对于巫师的能力手到擒来。
  天才的天赋有时候真吓人。
  “到了。”张叔踩了刹车。
  几个人来到旧厂,工厂没人修理,地上的野草已经长到人的小腿肚,藤蔓攀岩到大烟囱的顶端,绿茵茵的植被盖过原本的建筑,几棵大树枝叶繁茂甚至有一棵树穿房而过,人类建筑和绿色植物和谐共处,如果不是天太黑冒着阴气,这里挺像是童话世界。
  “挺好看。”张叔下车就感叹了一声。
  “里面有人质。”黑豹很高冷地说了一句,他手掌心里有一只眼睛,正是任奇闻相机拍到的那只,刚才在车上赵曜一直以为黑豹在睡觉,其实是暗中监视着工厂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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