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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

时间:2020-10-05 11:14:11  作者:森麻皈
  不过买了就买了吧,虞幼堂同样无可无不可地领了爆米花进场。他坐下之后电影开播了五分钟,那只鬼就出现了。地缚灵通常都不会很厉害,那只鬼果然也很弱,弱到仿佛无害,但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无害的鬼。
  “错金银”在黑暗中闪出一道金芒,虞幼堂很轻松地解决掉了那只鬼,只是,就在他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人晚到摸黑进场。那人是打算越过他进到里面的座位,走到他旁边的时候,放轻了声音对他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本来打算离开的虞幼堂顿了顿,他让出位置让人走过去,但之后也没起身离开。
  相当巧合的,那个人捧着可乐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电影放了什么虞幼堂不记得了,应该是个喜剧,因为当时很多人都在笑,不过,他就记得,坐在旁边的何太哀,在中途笑了几次过后,突然就抓起他带来的爆米花吃了起来。
  如此坦然的态度,就好像这桶爆米花是其本人买的。虞幼堂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确定这是他带来的爆米花没错。难道何太哀认出了他?虞幼堂在黑暗中观察身边的人,然后得出结论,对方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估计连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注意。不过,即便认出来,对方也绝对不会是如此反应,因为在对方眼里,他就是个完全不熟的路人存在。
  所以,一定是看电影看得太入迷,结果忘了爆米花归属权的问题,才会吃得如此坦然。
  虞幼堂不动声色地看着何太哀,半桶爆米花没了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地伸出手,捡了一颗捏在指间,却并不将手伸回。何太哀果然毫无防备地将手又伸过来了,结果自然是摸到了他的手。
  何太哀:“……???”
  对方似乎是惊呆了,就这么将手搭在他手上,缓了三拍才反应过来,然后十二万分尴尬地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记错了,我以为是我的爆米花。”
  虞幼堂看到对方这样,心情突然就很好。
  他不疾不徐道:“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时间里,虞幼堂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是何等的尴尬和坐立不安。电影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其他人都在笑,何太哀原本肯定也会笑的,但现在却无声无息得仿佛是个木头人。
  两人中间的爆米花,在那尴尬的相触之后,就再没有人伸手去碰过。当然,虞幼堂不动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吃。十五分钟时间到,电影并未结束,但何太哀却是终于坐不住,半道就抱着他的可乐落荒而逃了。
  黑暗中旁观的何太哀瞪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当时旁边那个人,是虞幼堂?!
  这件事他记得,而且记得实在太他妈清楚了,因为此事绝对能被列入他人生最尴尬的十大时刻之一。那天他看电影太忘我,一边看一边狂吃爆米花,吃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摸到一只温温凉凉的手。
  他脑子当机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原来他自己根本没买过爆米花!
  当时尴尬得要死,他连忙道歉,那爆米花主人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跟他说了句“也没什么”,但身处黑暗里,视觉被弱化之后,其他的感知明显变得敏锐,所以他清楚地感知到,那道声音是暗含一点微弱笑意的。
  其实,若对方是无情的嘲笑,或是生气讥讽,他可能也就没什么太多感觉了。可偏偏当时对方的态度非常微妙,简直像是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纵容笑闹意味,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不曾有过的体验,好像记忆里是没人这样对他的。是的,仔细地想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于是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螃蟹的人那样,被吓跑了。
  至于当时跟他对话的人是谁,何太哀根本就没去看。
  或许可以说是不敢。
  原来,这个人竟是虞幼堂吗……
  何太哀忍不住用手盖了一下脸,心想,真是太可恶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个尴尬的意外,谁想的到,那会儿自己碰到对方的手,实际上都是对方刻意为之,是故意伸出来吓他的。
  眼前画面,突然宛如水面镜花似的晃荡了一下,物换星移,等一切景象重新稳定下来,周遭阴森的装扮映入眼帘,何太哀在第一时间里,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是他进入“超恐怖游戏”的第一个副本,那个有鬼校园。
  这是他做鬼生涯的起点,是他自以为“正义”所以不含半点愧疚去杀人的开首,是一切不可挽回的发端,也是他遇到虞幼堂展开私交的伊始。
  普普通通的教室布景,虞幼堂靠着窗,一言不发但神色冷得极为凌厉。在遭遇人生大变之后,他遇鬼向来都是这个表情。视线的尽头处,窗外的操场上趴着一道奇怪的黑影。虞幼堂知道那是个无足轻重的鬼,不必多费心神。
  他是自请进入“超恐怖游戏”的,因为他有办法破解这个“僵局”。
  这“游戏”,是他们天师府的一件“秘宝”堕化而生的异次元空间。宝器内生三千“小世界”,每个小世界藏有“bug之门”,只要找到“bug之门”就能破解那个“小世界”,也就是“游戏”自称的“副本”。
  早些年,在“游戏”尚未堕化,其本体还留在天师府的时间段里,这件传承“秘宝”曾经损坏过一次。门中亥长老——虞幼堂师尊的师兄,所以也可以称作是亥师伯,当时正巧是负责去修复这件宝器,而虞幼堂跟随在侧,是去协助过的。
  亥长老沉迷各种电子游戏,修复宝器时,将“三千小世界”也略做了些调整,是把自己玩过的恐怖电子游戏作为情景剧情参考,投射到了“秘宝”之中。同时,由于恶趣味,亥师伯在这些被他篡改过的“游戏副本”里,留下了能够快速通关的惊喜彩蛋“后门”,也就是之后玩家为之命名的“bug之门”。
  那会儿,亥师伯曾十分得意地问他:“怎么样,这样就很有趣吧?不仅仅是这一个‘彩蛋’,如果有人能连续十次打开‘bug之门’,就能成功‘召唤’出‘秘宝’的本体,向其许愿离开‘秘宝’所构的‘三千世界’,结束这讨人厌的麻烦历练。”
  彼时虞幼堂面无表情道:“师尊要生气的。”
  亥师伯:“这种时候,可不要说如此丧气话。还有,年轻人么,就应该活泼点,趁着精力旺盛,当然该多闯些祸,你现在小小年纪,就一板一眼跟个小老头似的,等年纪大了,你该怎么办?小老头晋级能荣升成什么?千年‘化石’吗?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回去之后自己好好想想。”
  虞幼堂:“我会把师伯你说的这些话,转达给师尊的。”
  亥师伯“啊”了一声:“你这小孩!孺子不可教也!”
  虞幼堂看着那恶趣味的爱心印花“大门”,思忖道:“这些门,果然还是不可留。”
  亥师伯好不容易将这些“门”安插进各个小世界,怎肯让自己“不务正业”的努力前功尽弃,他立刻辩解道:“这些‘门’虽然能够快速通关,但又不好找。再说了,要开启这些门,对灵力的精准掌握是非常必要的,又不是谁见了都能开。”
  “此‘门’第一考验人的情报收集能力,是要人先知道‘门’的存在极其特殊意义;第二考验的,则是弟子的现场搜索能力,若是这项能力差了,即便‘门’在眼前也会被人忽视掉;至于第三考验,自然是诸位对灵力的掌控,这需要极强的调试力,不信你过来试试,你能开吗?你根本开不了对吧。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果然开不了“门”的虞幼堂,对着“门”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是这样好的一个改进,那自然更应该跟师尊汇报了。”
  亥清悠没想到虞幼堂这小孩儿这么不好忽悠,当即脸色一变,他想了想,直接嚎啕大哭,是空有声势没掉下半滴眼泪地抱住虞幼堂:“你怎么如此狠心,连师伯这一点小小的愿望爱好都要抹杀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虞幼堂:“……”
  还来在亥长老的千求百哭——假哭——之下,虞幼堂到底是答应保密,只是他耿耿于怀自己不能调整灵力的频率,居然不能由此开启“游戏”里的“后门”。
  每个人生来就有灵力,有的灵力强一点,有的灵力弱一点,强一点的就能够看见一些一般人看不见的灵异之物。与此同时,每个人的灵力又都是有其特殊频率,这个频率可以微调,但很难做到泛调。但还是小少年的虞幼堂仍旧非常在意,他一声不吭偷偷练习,居然还真的教他模拟出了能够将“门”开启的灵力频率。
  虞幼堂故作轻松不在意地淡淡道:“你看,这其实很简单,我今天突发奇想,稍微尝试调整了一下,就能把‘门’打开了。”
  亥长老震惊。不过他不知道,为了能做到今日这一幕的云淡风轻,虞幼堂其实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苦练才有如此成果。他是真的以为,虞幼堂随便搞了一下,就把“门”弄开了。当然,抱持着怀疑之心,他还是心情极度郁闷地试探着去问:“你这个,嗯,这是怎么做到的?”
  虞幼堂继续维持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重新示范:“就这样。”
  一副“这很简单,还需要我再细讲吗”的态度。
  亥长老干笑两声,他虽然惯常没脸没皮,但却很有一点灵力修行上的自尊心。不耻下问其实对着同辈是没什么,但若是对着个小辈不耻下问,这还是叫他有些接受不能的。当然,亥长老也会想的到,有人幸辛苦苦三个月,竟然就是为了装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逼。
  如今天师府的“新生代”弟子,质量都相当优秀。他不禁反思,原本对他们来说很困难的事,是不是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讲,果真是太容易了些?抱着如此自我怀疑,亥长老悄咪咪地将“游戏彩蛋”之“门”给重新封了起来,假装自己并没有做下这一切无聊举动。
  再后来。
  “游戏”失窃了。
  那个带走“游戏”消失的天师府长老,正是亥师伯。
  虞幼堂始终想不明白,亥师伯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有一切都显得如此扑朔迷离,疑点重重,失窃“游戏”重现却为祸于普通人之间。虞幼堂看着眼前的鬼怪校园,这一个“副本”他是熟悉的。因为,当初修复“游戏”时,亥师伯曾经花费了大量力气在第一个接手的“小世界”上。而他又是在旁,全程参与着帮忙。所以,关于此次的鬼怪校园,他很了解,甚至连“bug之门”所处位置,他都一清二楚。
  因为,当时选择“后门”安放位置的人是他。
  彼时两人正布置寝室楼,亥师伯做着艰难的选择,不知道究竟安放在哪里才最难让人想不到:“你说究竟什么地方,是最具迷惑性的?”
  虞幼堂嫌麻烦,颇为敷衍的:“就这里挺好的。”
  亥师伯:“不行啊,太普通了。”
  虞幼堂:“正是因为很普通,所以大家反而想不到会这样普通。”
  亥师伯陷入沉思之中,沉思完了然后他开心地拍了拍虞幼堂的肩膀:“嗨,你说得挺有道理,那就这样吧。”
  往事翻箱倒柜地涌上来,并非他有意地要去回忆,可它们就这样纷纷扰扰地挤到了他的眼前。他感到一阵烦闷,然后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几个出行的玩家回来,带回来仅剩的新人:“我们刚刚把剩下的玩家队友找到了,就是这位了,他叫何幸运。”
  何……幸运?
  乍听到这个名字,虞幼堂心头一跳。他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对“何”这个姓过于关注,但他在听到如此泛着点“愚蠢”气息的名字时,确实是心头冒上一点不祥预感。这种不详的感觉,令他一时都不敢去那个新来的玩家。
  默默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虞幼堂抬头望过去。那一瞬间,他差点被气笑了。居然是你,真的是你。虞幼堂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什么说他是何幸运?他明明叫何太哀。”
  这个“游戏”乱得很。鬼怪横行,连玩家都不省心的,譬如天师府上之前收集到的消息里,便表示“游戏”里出了“红名玩家”这类的存在。这种“红名玩家”,经常对副本里的其他玩家下手,新人更是其“偏爱”对象。
  进入“游戏”之前,虞幼堂快速翻了一遍其他人整理的总结报告,当时看到的照片人像,扫视了一遍全都被记下,他一贯记忆力很好,而眼前“副本”里,带领着何太哀走进教室里的这些人,显然就是所谓的“红名玩家”。
  压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
  而之后跟何太哀组队单独相处的事,他是没想到。不对,也不是。其实如果冷静点尚未去想一想的话,最终结果显然就是他俩组队这唯一情况,但他当时果然是非常生气,压根没想其他的,导致这一发展在他自己看来就显出一种莫名的出乎意料。
  用了非常恶劣的态度去对待何太哀。
  成年后的故人重见,一直以来,虞幼堂都在暗示自己,他告诉自己,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小时候那点事。说得多了连他自己都险些信了,结果真到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释怀。故意用“同性恋”这件事去羞辱对方,不过效果不佳,因为对方神经粗得能勒死大象,根本不会被羞辱到。
  如果用更糟糕的言辞,对方会稍微有些感觉吗?种种非常恶劣的念头冒出来。凭什么这些年你过得好好的,那些事情没在你身上留下丁点儿痕迹,甚至你都可以漫不经心地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竟然是如此得无足轻重,连被记得的价值都没有吗?
  凭什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泥沼里挣扎过?
  怨愤的情绪不断膨胀,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可是,对方没心没肝地朝自己笑了笑,小虎牙露出来,被他这样恶意针对之后,顶多只是茫然的意思,虞幼堂看到对方这样,心里头带恨的情绪,突然就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给刺了一下,泄了气,就让人觉得挺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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