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脱了功谌的衣服,重复地洗了五遍以后,他才走出浴室。手指被泡得皱巴巴,好像老人的手一样。
“沈清砚”站在门口等着他,呵笑道:“好巧,我洗澡,你也洗澡。”
功谌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真的被吓到,自从昨晚亲密接触后,他碰到这身体时,脑海里总是昨晚的画面。
“功谌”提着水桶出来,一边洗衣服一边认真地说道:“你想今晚还是明天早上?”
“我听你的。”
“早上会不会影响你考试?”
“考英语……”
“……”
因为是考试期间,晚自修的时候,有人在走廊晚自修,有人教室学习。阿度与各个值班老师在各个班级巡逻着,看看有谁没有认真学习。
“沈清砚”靠着之前沈清砚给他的初中语法书,从最简单的不定冠词与定冠词开始学起。看了几页,把the、a、an说得特别复杂,他看得头晕晕的。
欧阳无咎拿着一句英语句子跑过来,问道:“清砚,你帮我看看,我这样用独立主格对不对?”
“独立?谁独立了?”“沈清砚”皱眉着,看了看丝毫不救他的“功谌”。
欧阳无咎问道:“你怎么在看初中的语法知识?”
“打基础!这么简单的英语,你问问林惜,英语课代表回答。”
林惜忽然被“沈清砚”叫了一下名字,眉梢微微上扬,眉眼满是心意,嘴角泛起笑容说道:“哪?我看看……”
“沈清砚”伸手拽了拽“功谌”的衣角,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帮我?”
“功谌”冷哼说道:“这么简单,英语大神!”说着他扔了一个本子在“沈清砚”面前,上面写了一篇英语作文与一些短语,说道:“把这些句子背熟了,考试时套进去,其他的乱写吧。还有,不会写,那就把作文的单词一个一个地好好写,不准连笔。写成这样……”“功谌”指了指写给他的英语句子,跟印刷出来的英语字帖似的。
“沈清砚”胜负心一来,又忍不住模仿沈清砚的笔迹。他惊呼道:“嘿,你怎么把字写得这么好看的?”
“练,有耐心地练。我把哪里要套什么单词都写清楚了,你背下去,35分的大作文应该能拿个18分左右。”
“真的?我最高才拿8分……那我这次能拿个40多分的英语了。”
“沈清砚”背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英语作文与短语。晚自修快要下课时,他用了三十分钟复习着物理跟化学的试卷,把之前自己不懂的题目再看一遍,背背公式与化学方程式。
整个晚上都是英语单词,实在太恶心厌烦了。
晚上,“功谌”重新给床铺了一层洗过的床单,只是他已经没有被套可以套被子了。心里实在难受,他急忙跑去“沈清砚”宿舍,换了被子才回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惬意地捏着功谌肉乎乎的耳朵,沉沉地入睡。
第21章
早上醒来时,“功谌”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刷牙洗脸,而后他坐在凳子上听着英语听力。巧克力轻声地叫了几声,他戴上手套慢慢地捧起巧克力,让它在钊炀桌子动一动身子,开始给巧克力清洗猫笼里的隔板还有猫粮碗。
钊炀睁着惺忪的眼睛把巧克力抱在怀里揉搓了几下才去刷牙洗脸。巧克力在宿舍欢腾地跑来跑去。“功谌”还要给它准备猫粮,把火腿切得丁丁碎碎地放在另一个小碗上给它吃。
“沈清砚”站在宿舍门看着“功谌”一脸嫌弃地对着躲在床底下的巧克力冰冷地说道:“巧克力,过来,进去猫笼吃东西。巧克力……哥哥要抓你了……快过来……”
“沈清砚”不由得轻笑出声,钊炀从厕所走出来,看到“沈清砚”站在门口偷笑着,喊道:“学霸,这么早!”
“早呀!”
“功谌”回头见着“沈清砚”过来,连忙站起来,斜乜他一眼后,凛凛漠然说道:“你来!”
“沈清砚”跳着进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逗猫棒,在床底下晃悠了一下,“巧克力,哥哥要抓你了……”巧克力扑腾地跑出来,他手疾眼快地把它送进了猫笼。
钊炀笑笑说道:“老功,走吧,吃早餐。”
“我还有点东西要弄,你先走吧。”
钊炀不解地摇摇头,“奇奇怪怪!”
宿舍只剩下他们两个,安静得心跳骤快。“沈清砚”等钊炀走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把门关上,慌忙的眼神匆匆瞥了一眼“功谌”,走去洗手。
“功谌”换着睡衣与睡裤,在他面前没有丝毫遮蔽羞涩。直到“沈清砚”靠近他身边时,他才微微颤抖与惶恐起来。“功谌”咽了一口气,深深呼吸声像鼓声一样闷闷的,伸出健硕的手臂抱过他的脑袋,让他抬头。“功谌”慢慢地抬起他的眼镜,亲密的距离凝视他的眼神,两人轻轻柔柔地接吻。
“沈清砚”伸手抱住他的腰,侧着头迎接那轻柔如柳絮随风般感觉,脑袋轰轰然像是有烟花绚烂燃放。他忍不住喘粗气,滚烫的气息吹拂在洁白而泛红的脸上,鼻尖萦绕着属于他自己的身上的气味。
功谌听着英语听力时,丝毫听不懂里面到底再聊什么。英语听力里又是一男一女要去约会。不就是约个地方去玩,肯定是拒绝,但是几点呢?外国人没那么早,选第二时间。
听力听完后,他害怕自己的英语作文会忘记,阅读文章提取文章大意不会做,随便摘抄文章两条句子。从第二段开始使用沈清砚给他准备的作文模板。
他学着沈清砚那样工整的字迹,清晰分明地写在试卷上。写着写着,嘴角泛起丝丝微笑,心思忍不住飘向那个男孩身上。
早上,接吻时还是有了反应。
很痛苦,很难受,“沈清砚”伸出那只干涩的手指想给“沈清砚”的身体解决难受。裤子落下的瞬间,“功谌”修长的手已经落在那里。
直到来教室,他总是能看到俊逸的沈清砚的唇边发粉发红,绯红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层层冰霜冷意。
跟昨晚一样,手做着做着,灵魂互换回来时,他自己实在忍不住,又抱着沈清砚亲了好久。原来沈清砚情动时样子是那么好看,是冰冷霜雪快要融化成春水,是娇嫩昙花一夜盛放的样子,是星辰璀璨幻化成眼眸里的粼粼光波。
他们又干了不该干的事。
功谌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考试期间想这种事?
一考完,钊炀飞奔过来嬉笑一声说道:“老功,要不要跟我对对答案,这次是35还是25分?”
“老子这一次肯定会进步。”
钊炀嗤笑道:“瞧你那样,学霸真的给你辅导了?我还以为是说说。”
“老子要是英语好,清华北大不是梦!”
“吹吧你,江靖外国语学校从来没有出过好吗,不对,还真有,清华的美术学院的……”
功谌弹了弹钊炀的脑袋瓜子,自信满满说道:“省会大学肯定在对我招手!”
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路过时,钊炀忽然殷勤起来,把巧克力派放在女孩面前,喊道:“傅斯年,吃不吃巧克力派?”
女孩浅笑说道:“不用,谢谢你!”
褚秋岚看好戏一样看着眼前这幕大戏,女孩走了以后,她鼓着腮帮子压低声音,学着钊炀的语气:“傅斯年,吃不吃巧克力派?哈哈哈哈……”
“小肥猪,你欠揍对不对?”
褚秋岚:“肥羊喜欢那女孩。”
功谌惊呼诧异起来,锤了锤钊炀的肉感十足的胸口说道:“行呀,肥羊,挺可爱的。”
“你听听这名字,傅斯年,斯人彼年依旧在,多么有韵味。”
褚秋岚思考了一下,笑道:“哦?哥斯拉,年兽,都是怪物。”
“老功,你别拦我,看我不打死这个小肥猪……”说着钊炀拔出自己咯吱窝里的书拍打着躲在功谌身后而嘚瑟作怪的褚秋岚。
“别别别,打女生就不厚道。”
钊炀大吼道:“哎呀,老功,你还护着她,你俩奸情!”
所有阶梯的同学都注视着正在打闹的三人。
功谌一把擒住肥胖的钊炀,喝道:“行呀,敢说我?褚秋岚,揍他……”
沈清砚望向那男孩时,心尖总是刺刺酥酥热热,各种奇怪的感觉都涌现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吗,不知道自己早上为什么脑子一热会伸手去抚摸男孩那火热的地方。
清晨的粗喘声依旧还萦绕在他耳边。
他看到男孩面色惬意舒服的样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孩身体里的悸动。可能是疯了,他才这么放纵自己,去做不该做的事。
两人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才出了宿舍。
考完试后,所有人都要回一趟教室。林惜的桌子在走廊外面,但是桌子很重,她跑到沈清砚面前,说道:“沈清砚,我桌子好重,能不能帮帮我?”
沈清砚露出绚丽的微笑说道:“不行,你可以找其他男孩子。”
林惜紧紧抿着嘴唇,脸色瞬间不好看。因为此刻的沈清砚跟之前那个热情亲切的男孩不一样。
功谌叹了一口气,好尴尬的气氛。沈清砚怎么能这么坚决地拒绝女孩子的请求?
出于好心,功谌说道:“我帮你吧。”功谌走出去看了一下桌子,林惜则是搬着自己的凳子。功谌抬起桌子的瞬间,发觉跟块大石头似的,重的艰难。他碍于面子,还得装得不重。
沈清砚擦拭着自己的桌子,反反复复消毒了很多遍后又重新给自己的书本消毒。
功谌盯着他清理自己的桌子整整十多分钟,他问道:“你不累吗?”
沈清砚低声说道:“活着真的很累,每天跟背着一座山一样生活。”
“把山铲平了。”
“明知不可为依旧不得不为。不做这些,心里更痛苦。”
功谌伸手抓住他的白皙而紧绷的手臂,认真说道:“你试试不要理被我碰过的地方。”
被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有火烧燎燃,更有细菌在上滋长的刺刺感。他拿起湿纸巾,功谌当即又拽住他那块手臂皮肤。
沈清砚每次想要擦拭那个地方,功谌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嘿,帮我看看这个语法,怎么简单概括?”
沈清砚眉头紧皱着,心里很想去擦拭那里,但是最后还是选择给功谌先练题再擦拭。
当那里被擦完后,他的心情愉悦了好多,嘴角忍不住上扬。
考试一般是安排在周四周五,考完自然放假。钊炀收拾好东西,对着功谌说道:“老功,走,回家了。”
“我呀……你先回去吧,我得回去看看巧克力。”
“不是有小咎咎在嘛?”
“我……我还想看看英语书,你先回去。”
钊炀看了一下还在写题目的沈清砚,附身趴在功谌身边轻声说道:“你不会是想跟学霸做点啥吧?”
功谌最受不了别人在他耳边讲话,拽起书本狠狠拍了一下钊炀,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要回家,也只能靠沈清砚。
沈清砚把最后一道题目写完时,翻开练习题后面几页对着答案,清润的声音问道:“你想回家?”
“好久没回去了。”
“去哪接吻?”
“我……不急,我可以晚点……晚点欧阳会来教室学习,我们再……”
沈清砚没有理会他,继续对答案,整理笔记,写错题本。而他则是在看英语语法,遇到不懂的时候才去问问沈清砚。
将近六点,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功谌搀扶着沈清砚去食堂吃饭。
功谌心跳加速,看着沈清砚冷冽分明的线条轮廓,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说道:“明天你怎么吃饭?要不要让欧阳给你打饭?”
“不用!”
功谌回去后跟巧克力玩了好久后才去洗澡。他仔仔细细地刷牙,整理了好久,见沈清砚还没有来,心急如焚又带着丝丝期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反感跟沈清砚接触。可能因为沈清砚身上太香太干净了,他总觉得沈清砚就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沈清砚身上的果香味总是很清冽而冰凉,接吻时跟吃冰冻大西瓜一样,让他心尖宛若有鲜花盛放。第一次碰到舌头时,他整颗心脏跟掉进汹汹澎湃的江河湖海一样,在里面到处游荡着,有决堤的冲动。
怎么还不来?要不,我去找他?
他心神恍惚地敲了敲沈清砚的门,但是里面还没反应。隔了半个小时里面才有动静。他敲了敲门,男孩用纸巾包裹着门锁开门,一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没有戴眼镜,一双媚人的桃花眼澄澈地注视着他,扑面而来的是那清香冷然的沐浴露香气。
“进来吧,他们都回家了。”声音明明很冷然,却暧昧得让功谌心尖有火,舌尖透热。
功谌咽了一口气,心快跳到嗓子眼,想用手搓搓大腿裤子,但是一想沈清砚说那里最脏,还是把手自然地垂下。
沈清砚自然而淡漠的语气问道:“你要回去多久?”
“明天我妈妈生日,所以……”功谌十分难为情地说着,他也知道只要亲得越久,两人就跟疯了一样,总是控制不住地做着亲密的事情。
“坐凳子上吧,舒服点……”反正一样会有反应,一样得难受,还不如舒服地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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