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炀站在“功谌”面前,“老功,走了,去教室。”
“我……”“功谌”还没说完话,钊炀看到门口的“沈清砚”,瞬间呈现戏谑调逗的脸色,说道:“你俩又要做什么?又偷吃好吃的?”
“功谌”:“……”
功谌,你平常到底多喜欢偷吃,让钊炀有这种想法?
钊炀兴奋地说道:“给我也吃点吧!”
“沈清砚”急忙解围说道:“没有,我有点秘密跟功谌说,关于女朋友的事。”
“功谌”:“……”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真的假的?”欧阳无咎与钊炀好奇地跑过来八卦。
钊炀自信满满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问我,我可是情场高手,撩遍天下妹子……呵,我这话怎么那么像章豫都说的?”
“沈清砚”白了这不要脸的钊炀一眼,初恋都还停留在暗恋上,还好意思说。
钊炀口无遮拦地说着:“那林惜不得哭惨了?”
“功谌”心想:为什么要扯上英语课代表?
钊炀在欧阳无咎的阻止下总算出门去教室学习。“沈清砚”还担心钊炀会回来,不敢直接上去亲“功谌”,而是站在原地。
“沈清砚”问道:“你怎么买了猫的用具?”
“功谌”神色微有复杂,仿佛置身在迷雾缭绕中,让人参透不破。他能有什么目的,当时下定决心想买那些东西,脑子里纯粹只是想取悦一下功谌,爱屋及乌。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表面上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里翻江倒海,开始想着各种理由来搪塞。
“功谌”淡然如风,呵气如兰说道:“我看这猫挺可爱。”
“挺有眼光的,我家巧克力可是绝无仅有的小可爱。”说着“沈清砚”蹲下身逗了逗正在玩玩具的巧克力。
早上上课会把巧克力放在笼子里,中午回来会放它出来玩玩,要去上学再把它放进去。主要是巧克力太喜欢与垃圾堆玩,功谌不能放纵它。
“要不要抱抱它?”
“不要!”
“那我们亲亲?”“沈清砚”的脚踝还有些酸疼,他艰难地站起身,“功谌”从椅子上站起来搂住他的腰身。
“沈清砚”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气磅礴地说道:“过来,坐我腿上。”
“功谌”抿了抿嘴唇,心里很不安。天天打手冲,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跟功谌迟早得腰酸无力,肾都被榨干,最后精/尽人亡。“功谌”坐在他腿上,认真而严肃说道:“你知道吗?照这样天天打,我们迟早得出事。”
“沈清砚”无奈道:“那怎么办?我们一次亲很久,一次搞定一周的量?这样算下来,我们得一次亲两个多小时,你可以吗?”
“不知道,试一试。”
“沈清砚”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呵笑说道:“我查过接吻时长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是50小时5分钟,我们应该可以吧。那我们去哪里接吻?章豫都这周不回去。”
“功谌”思考了许久,悠悠镇定说道:“我宿舍人这周也有人在,要不,周五晚上来我家?”
“哈?”
沈清砚是觉得光要坐上两个多小时很痛苦,还要再加上腿上坐个人,更是为难。要是能躺床上就好多,弄脏了床单还有洗衣机可以清洗。宿舍的床他真的不想被玷污,因为每次洗床单都洗得好累。
功谌被沈清砚的深吻吻得七荤八素,神驰心骋。虽然沈清砚吻技不怎么好,但一次比一次进步。明明他想掌握主动权,可在沈清砚的带领下自己莫名奇妙变成了配合者。
沈清砚在功谌宿舍委屈地洗了个澡,上课的时候还迟到了。重点班的学生迟到很多老师都不怎么会过问,尤其是沈清砚迟到。每个老师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哦,沈清砚肯定是有事才迟到。”
可是功谌一迟到,班主任总是说:“你又去哪里耍了?先站一会儿再进来。”
看看,看看,双标,偏心!
钊炀仔仔细细地盯着功谌的嘴唇看,上课时,发微信骂道:“可恶,吃辣的都不告诉我,不知道我最喜欢吃吗?以后你还想不想当我伴郎了?”
功谌:什么鬼?脑子羊癫疯?
钊炀:你告诉我,你俩嘴唇那么红不是吃辣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接吻?我信你个大头鬼,请我吃辣条。
功谌:……
我俩还真是接吻!
功谌侧头看了看沈清砚课本的页码数,翻到那页课文后,大喘一口气,嘴角甜甜地上扬,心里真是舒坦。沈清砚那双干涩的手真是个宝贝,他被那双手弄得飘飘欲仙,当场只想让沈清砚更快点,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哎呀,怎么又想起那种羞羞画面?
一想到真的要去沈清砚的家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心里多了几分期待与紧张。
沈清砚成年了吗?我快成年了,那我是不是算荼毒未成年少年啊?那也没办法啊,我是快乐地接受被迫。
沈清砚丝毫听不下去课,脑子轰轰响,烦躁郁闷。果然还是得一天搞定一周的量,不然他真的得成绩下降,天天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真烦,怎么这么烦人?怎么老想着功谌,老是想关注功谌的一举一动,甚至想关心他的生活与学习。他得克制自己,不要太明显了。
下课后,钊炀气势汹汹地找上门,锤了锤功谌的胸口骂道:“说吧,你们在宿舍吃什么了?”
功谌:“我吃/屎你也吃?”
沈清砚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心想,功谌,你讲这话是想骂我?怎么又骂我?
“你这么重口味?沈清砚,你别跟这种恶心人讲话,太恶心了。”
“你才恶心……”功谌扑上去跟钊炀扭打在一起,两人互相挠痒痒。钊炀的身体又肥胖,恢宏的大动作一拍,林惜的本子被推到散落在桌面上。
林惜不在,褚秋岚好心地上去帮林惜收拾桌子。功谌更是慌张,担心受怕说道:“快点快点,英语课代表快回来了。”
褚秋岚拿起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沈清砚的名字,顿时目瞪口呆。
沈清砚注视着褚秋岚手里的那张写满自己名字的纸,耳根子泛红几欲滴血,余光似乎感觉到有人往这个方向过来,窘然地低下头,不想让事态变得更糟糕。
林惜看着他们正在动自己桌子上的本子,慌忙跑过去,粗沉喑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别弄,我自己来。”林惜匆匆惶惶地收拾课本,但看到自己的秘密那张纸似乎被动过,她心里忐忑不安。
功谌与钊炀心虚难安,不知道怎么道歉。
功谌的手肘戳了愣神的钊炀,歉意满满地说道:“林惜啊,不好意思,我跟钊炀打闹了一天,撞了你的书。”
钊炀急忙解释:“对对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功谌慌忙捂住钊炀的嘴巴,呵笑一声说道:“呵,我们实在对不起。”肥羊你可真是猪脑子!
林惜侧头看着依旧在写字的沈清砚,不安的心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应该没有看到吧?
功谌坐回座位时松了一口气,靠近沈清砚的耳边轻声,嬉笑说道:“狗贼,你真鸡贼。”
“你这么骂我,我就不该帮你。”
“我看到你低头的瞬间还想骂骂你,以为你不帮我。”
沈清砚侧头时想看功谌时,被功谌的气息烘得白净的脸颊铺满红晕。他心里很慌,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眼神恍惚,却还要装得语调平淡说道:“你靠我靠那么近干吗?”
功谌粲然地注视沈清砚脸上的红晕,“我不怎么夸人,可我觉得你真好看。”
沈清砚轰然间脑袋里有热血沸腾,他微微抿了抿嫣红的唇色,呼吸沉沉。他紧握住手里的签字笔,装得坦然无谓,冷漠说道:“谢谢,但你的口气污染到我的脸。”
“又说这话?刚刚在宿舍你舌头……”
“滚!”沈清砚伸手戳开功谌的脸,低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她?”
“是呀,难道你不知道?哟嚯,别人喜欢你都不知道,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问你问题?”
沈清砚:“盗取我的知识火种。”
功谌问道:“那跟你说说笑笑呢?”
“窃取我考英语第一的秘诀,所以我特地跟她保持话语距离,划分了谈话的范围,关于英语考试秘诀的只字不提。”
“狗贼,你是傻逼吗?”
“……”
其实他只是随口跟功谌乱说。他早就知道林惜的目的,只是他不喜欢不清不楚的感觉,更加不会因为一段模糊的关系而放在心上。他不用做什么,自然有女孩子喜欢他。只是对方不表明心意,他自然不会拆穿别人,只是礼貌性地一笑而过,过往云烟尔耳罢了,从不会放在心上。
很多东西他看得很透,但有个坏处,那就是容易变得多想。
比如像现在,他不知道功谌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他之前还想杀巧克力,再加上自己令人讨厌的洁癖,这两件事情,他已经成功说服自己功谌不是喜欢自己。
他在试图挽回对巧克力动过歪心思这件事,想讨好功谌。他也分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功谌动过歪心思。
他在装,装得不懂,让功谌淡忘他之前做过的坏事,然后慢慢陷入自己的陷阱里。
成功与否,只等自己的魔爪伸得够不够长。
第26章
周五下午,钊炀一如既往背好书包,走到功谌面前,说道:“回去?”
“我不回去!”
钊炀叹了口气,悲伤地说道:“自从你跟沈清砚坐一起后,这魂就不在我这里了,老功,你这个负心汉。”
功谌默写了几个英语单词,抬眸笑道:“要回去就麻溜点,别天天整得跟怨妇一样。”
“得嘞,在下麻溜地滚。”
功谌还在看英语资料,一边写在草稿纸上一边默念着。沈清砚在他旁边写着今天布置的作业。只要沈清砚一写好作业,他就可以抄写。以前跟钊炀同桌,还得相互抄作业。自从跟沈清砚坐一起,简直就是个免费的答案,还附带解释。
林惜转头过来问道:“沈清砚,今晚有空吗?”
沈清砚抬头面露欢喜之笑,温声说道:“有事。”
“哦,这样呀,那没事了。”林惜讪笑着,她其实想借着讲题目,晚上再约他去走走操场。
功谌跟在沈清砚身后走出校门,低声试探问道:“能带巧克力吗?”
“不能,明天就回来了。”
功谌心里觉得很不安,继续问道:“我真的不用带什么吗?你爸妈不在家对吧?我要注意什么吗?”
“听我的话做事,我家没人。”
功谌感觉自己就像沈清砚的小女朋友,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羞红了脸赧赤了颜,一路上还得装得矜持一点,欲拒还迎,耳垂红晕始终散不去。
沈清砚家住在江靖市南边江南区江景大道的一处小区,四周交通很方便。小区很安静,设备看起来也新,看起来算是新小区。
到门口时,功谌忽然很怂,心想,就我取向好男,沈清砚取向应该跟我不一样吧,我害怕我的菊花晚节不保,不对,我怎么自动把自己当下面的人了?怎么看我都是一个地地道道,实实在在的插销。
沈清砚的家里很干净,还没进去,沈清砚就要他脱鞋子,脱一只鞋踏进一只脚。走进去时,很多家具都被套上防尘套,地上的白瓷几乎可以倒影出他的影子。整个客厅没有多余的东西,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沈清砚放下书包在椅子上,走进浴室洗手,“几个星期没回来了,有点脏。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与毛巾,你先去洗澡。”
“好。”
沈清砚进的不是房间而是浴室,脱了袜子,在里面认认真真地清洗着脚与手,还有拖鞋。把一切弄干净后,他拿着几张纸巾包裹着房间门把手开门而入。
趁着功谌在洗澡,他取下床的防尘套,拖了房间的地板,在床上铺了两层干净的床单。功谌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白色衣服与睡裤是沈清砚的,很清香。他站在门口看着沈清砚一直忙,铺个床单稍微有点褶皱都不行。
功谌说道:“你去洗澡吧,我给你铺。”
沈清砚抬眼看着一身清爽干净的功谌,如玉如琢的脸庞上宛若蒙上一层旖旎的水汽,像是刚降落人间的晨曦,身上焕发着柔光。
碰上去一定是温热的干净。
“好吧,等下洗完澡你不要坐其他地方,只能坐床,玩手机,这里有消毒酒精。”沈清砚走到书桌旁把酒精棉片放在床头柜上,继续嘱咐道:“头发干了才能上床,手机壳要摘,消毒后才能带上床。喝水,我去倒水给你,你洗手去厨房洗,或者等我洗好澡。”
“你去洗澡了,别啰嗦。”
功谌环视着沈清砚的房间,干干净净,工工整整,最多的就是酒精与纸巾。白色的床单平整地铺在床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进了病房。
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怕弄坏了沈清砚的房间秩序。只是心里躁动狂热,所有的热火像是抛向宇宙又被压缩回来渺小的世界,汹涌而紧张的感觉,让他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想到跟要沈清砚在床上亲热,脑子里总是有炸/药轰轰烈烈地炸开,炸得他像一只尖叫鸡,叽叽地呐喊着。
我能在床上打滚吗?可以吗?偷偷滚一下,表示开心撒花。等下我要掌握主动权,别的事可以让,在床上咱不能再让他了。嗯,是男人就干他,干他哭出来,嗯,男人性感无敌A爆本色。
功谌心里忍不住多想,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真的只是盟友吗?一次比一次越步,一次比一次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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