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点着蜡烛,略有感慨说道:“感觉像一场梦,梦到自己变成猫。”
功谌轻声应了一声:“嗯,如果我没跟你来这里,你是不是死定了,甚至可能被陈闻杀了?”
“嗯,死定了。”
“你有没有想通灵魂的事,我们这是为什么?”功谌刚一说完,冷风把蜡烛的火焰熄灭,他忍不住笑道:“再点一次。”
沈清砚用身体挡住冷风,点开打火机,说道:“我挡着,你快许愿。”
功谌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许下愿望,睁开眼的时候立即吹灭摇曳的蜡烛,笑道:“好冷啊,不过真开心。”功谌俯视那堆石头堆,蹲下去说:“巧克力,以后我上大学,去别的地方生活,生日就不用你陪我过,知道吗?”
“其实,我唯一能想到跟猫有关系……”沈清砚悠悠说道:“以前我被我爸扔在垃圾场,当时有只猫跟我一样躺在那里,濒临死亡,发出微弱的求救声,但我根本动不了,全身很疼。我总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因为觉得很可怕。”
借着满地清冷的月光,功谌望着沈清砚有光彩的眼眸与线条分明的轮廓,真想抱抱他。功谌托着蛋糕,站起身,抿嘴笑道:“小可怜,我以后会爱干净的。”
沈清砚嘴角微勾:“走吧,拿回去给他们吃,别等他们睡了,就吃不了东西。”
功谌把蛋糕分了两块给愈羽与周宣策吃,切了一块他跟沈清砚一起吃,剩下都拿到钊炀宿舍去。
钊炀舔舔奶油,抱怨说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偷偷过生日。”
功谌:“有得吃还嫌弃。”
欧阳无咎点点头说道:“你们放心,今天你俩逃课就任课老师问了一句,就没人管你们。”
钊炀:“啧啧啧,这潇洒的高三狗生活都让你们给过了。”
章豫都附和说道:“你跟沈清砚的关系怎么好过了肥羊,肥羊真可怜。”
钊炀狗叫了一声,酸溜溜说道:“我是老功的好朋友,沈清砚没资格做他好朋友。”
章豫都:“还有这说法?”
欧阳无咎看破不说破,摇摇头,一本正经说道:“年轻人,你不懂!”
钊炀对章豫都笑道:“咱老功魅力无限啊,你还差了点。”
“就你话多,闭嘴吧!”功谌捻了一点奶油抹在钊炀的脸上,立马撒腿逃跑。
“老功,你找死……”钊炀脚底的拖鞋瞬间踢飞出去,想踢中/功谌,却被功谌躲开。钊炀趴在门边,喊道:“老功,明天你死定了。”
章豫都不解地问道:“话说,你们说我不懂啥了?你们到底说什么?”
欧阳无咎咬下一口蛋糕,感叹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钊炀啧叹道:“This is power of love.你nonono,我们yesyes.”
章豫都:“……”
第75章
冬天两人睡一床被子实在有些冷,沈清砚与功谌晚上睡觉几乎是黏在一起,互相取暖,暖着暖着身体成了一樽火炉。
宿舍推迟睡觉时间,沈清砚不允许功谌换了睡衣后还坐凳子上,所以功谌回宿舍后没换衣服,而是披着外套继续俯伏案前刷题。
沈清砚则是坐在床上睡前用手机背背语文,看看作文,提前把床暖好。
功谌睡前还必须在冲澡,不然沈清砚是绝对不允许他上床。原本功谌很不适应,决定跟钊炀睡,但钊炀太胖,估计得被钊炀压扁。于是他决定跟欧阳无咎睡,又被欧阳无咎果断拒绝。
沈清砚不用他洗得多干净,但睡前一定要再洗一次,并且重点洗脚。
宿舍的人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或睡觉,安静得只能听见房外呼呼鬼嚎的冷风。功谌冒着冷气冲了个澡后,发颤地跳上床,立马抱住沈清砚取暖。
沈清砚俯身下去闻了闻功谌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心满意足,小声说道:“很好,有洗澡。”
功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冰凉的脚搭在沈清砚温暖的脚上,低声说道:“睡吧。”
沈清砚被他冰凉的脚摩挲得痒痒的,立即把被子盖在两人头上,附在他耳边,如低音贝斯般嗡嗡的声音哑声喊:“二叔……”
“嗯?”
功谌还没反应过来,沈清砚对上他的嘴唇轻轻柔柔地吻着,担心宿舍的人发现他们,吻得细长温情又缠绵。
功谌连呼吸声与口水吞咽声都不敢大力发出,紧紧地抓住洁白的床单,仰头闭眼睛地配合沈清砚。唇热传递,呼吸滚烫,他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燃烧,快把他燃烧殆尽。
功谌抬起一只手,在沈清砚精瘦紧致的腰身捏了一下,惬意地哼了一声。
沈清砚立即松开功谌,微微撩开被子,露出两人的脑袋。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头发被静电弄得有些炸开。
功谌兴奋地侧身抱住沈清砚,蹭了蹭沈清砚的肩窝,闭上眼睛,低声说道:“狗贼晚安,明天见。”
沈清砚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
轰轰吵闹的火车里,功谌睡在上铺,东西都收拾好了。两人坐上火车迎接大学的新旅程。沈清砚睡的是下铺,他收拾东西总是婆婆妈妈,床单垫了好几层才善罢甘休。
隔壁下铺是个长发美女,忽然跑过来,对沈清砚娇滴滴地说:“你真的舍得我们关系断了吗?”
沈清砚深呼吸一口气,余光瞥了瞥上铺毫不在意的功谌,认真说道:“舍不得。”
功谌正在玩手机,转头一看,沈清砚正抱着一个美女热切激吻,手掌在美女身上乱摸。
功谌气得大吼一声,身体动了一下,从梦里醒来,心悸难忍。他愣神地看着在一旁熟睡的沈清砚,顿时气得伸手捏了捏沈清砚的脸颊,兀自生闷气地躺下。
功谌早上醒来时,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跟沈清砚天不亮去吃早餐,准备去教学楼早读。
天色很暗,又冷又黑。两人出门前总是会在宿舍门口接吻作为仪式,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功谌一想起昨晚的梦,直接张嘴用力地咬住沈清砚的嘴唇,转头就走开。
沈清砚跟在他身后不解问道:“怎么了?”
功谌双手插兜,低声嘟囔:“昨晚做梦,梦到你出轨。”
沈清砚:“然后现在跟我报仇?”
功谌崩溃说道:“太气了,你跟女孩激吻还摸她,我问你不是说接吻恶心吗,你回了我一句那是跟你。都怪你昨晚亲我,我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两人踏在楼梯层,沈清砚搂过他的脖子,低头吻住他发冷的唇瓣,舌尖轻轻地描绘着他唇峰的轮廓。昏暗的楼灯光线笼罩在他们身上,将修长的身影映地上。
沈清砚的手是冷的,吻是热的。
功谌彻底醒了,被沈清砚松开时他喘了一口气,嘟囔道:“知道了。”
沈清砚摸摸他的耳朵,语气平和说道:“别生气,晚上睡觉再去揍梦里的他。天冷,走吧,赶紧去吃早餐,今天也要好好学习。”
功谌兴奋地说道:“作为补偿,咱们俩今天英语的听写取消了!”
沈清砚:“不可能!”
高三的复习阶段很忙碌,每天忙着查漏补缺,忙着刷题目,忙着消化那些做错的题目。有时候两人坐在教室大半天都没说话,自顾自地写题,偶尔讨论一下题目。
沈清砚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一周只放假一天一夜,但我觉得还是得补点营养。二叔,你会煲汤吗?”
“看网上帖子,有教程。想喝什么汤,下课回去后一趟菜市场买食材。”功谌拿起沈清砚的手机,搜索“高考煲汤食谱大全”,絮絮说道:“玉米排骨汤、冬瓜、莲藕、鸡汤、再买点淮山枸杞当归之类,一锅乱炖,我家里都是这么做的。”
沈清砚点头:“鸡汤吧,一会儿就去买。老规矩,你做我洗。”
“成交!”
周六傍晚,两人回沈清砚家的路上,功谌顺道去菜市场买点食材,沈清砚快餐店去打包饭菜。
两人约好在路口碰面,功谌跑过去,还多买了一包速冻包子还有一些橘子与苹果,说道:“明天早上就吃包子,还有牛奶,水果吃不完带回学校吃。”
沈清砚点头说道:“行,以后就这样,周日中午吃外卖,晚上在学校吃。”
功谌见沈清砚跟自己一样随便,说道:“其实只要食物干净,你也不挑食吧。”
沈清砚:“差不多吧,还得看外形。”
功谌戏谑一笑说道:“那就好,这以后小日子还能过下去。”
沈清砚嘴角微勾:“想跟我过小日子了?”
“不是苦日子就行!”
功谌的家人没有再找过他,功谌觉得日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地忙碌,忙着学习,忙着跟沈清砚比赛刷题。
寒假要补课,放假时间缩短为10天。
在功谌每天熬夜到凌晨一点的努力下,功谌的英语竟然在期末考试达到92分,这是他出乎预料的事。他的成绩在逐渐上升,这给了功谌分量很足的自信。
春节临近,功谌一想到今年是他第一次离开家过年,也许以后还有很多年吧。他跟沈清砚就像被鲸群抛弃的两只小鲸,过年似乎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超市里热闹喜庆的新年歌曲响亮地播放,人流如织。今天是除夕,功谌推着推车,对比货柜上的面条,说道:“买一袋面条,再买点火腿肠。”
沈清砚拒绝出手碰这些商品,点头说:“行。”
功谌:“火锅底料要辣还是不辣?微辣能接受吗?”
沈清砚:“行。”
“我们再买点零食调味料,食材我们去菜市场买划算。”
“行。”沈清砚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红色的灯笼与中国结,说道:“二叔,买个灯笼买副对联回去挂吧。”
“行,我还以为你不想呢。”功谌挑眉说道:“你挑一个。”
沈清砚摇摇头:“你挑,我不想出手。”
功谌伸手翻了翻对联,无奈说道:“你吃饭怎么就出手了?一会儿还得跟我提东西呢。”
“能晚出手就要出手。”
“你拔刀相助都比别人差点。”
两人手提一堆东西回到住处,功谌累得直倒在沙发上。功谌单手撑住脑袋,看着沈清砚低头收拾袋子里的食材,整理归类放好。
功谌:“一会儿我给你做菠萝派吃,晚上吃火锅,整点酒喝。”
沈清砚愣了一下,望向功谌问道:“之前你给我吃的菠萝派你自己做的?”
“嗯,以前钟妤经常乱捣鼓做甜品,我学了点。”
沈清砚嘴角微微上扬:“还好我没说难吃。”
功谌从沙发弹起来,趴在冰箱边看沈清砚收拾:“什么意思?哪里难吃,你这是牙齿刷多了,味觉跟着失灵,而且之前你还夸好吃。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是心非。”
沈清砚眸光幽昧,挑眉说道:“口湿性飞。”
“你又再说什么鬼话。”
功谌把刚买的菠萝切成小丁,放进锅里加白糖,一起煮沸,用汤勺搅拌导致煮焦。
功谌:“话说你家有烤箱真让我吃惊。”
沈清砚站在门口,平和说道:“我妈有段时间交了个点心师的男朋友,骗他说自己会做糕点,后来那男送的。这个家很多电视家具都是这些年她男朋友们送的。”
功谌切着吐司片的边边,笑道:“阿姨的魅力可真大。”
看着功谌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沈清砚问道:“我帮忙吗?”
“不用。”
功谌刚说完,忽然一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功谌的脖子上,说道:“你这样围围裙做饭,好性感。”
功谌嗤笑一声:“狗屁的性感,跟性感有什么关系?你吃错药还是眼睛瞎?”
沈清砚:“就是性感好看,像是勾引我。”
功谌:“我都给你做了那多次饭,哪来的勾引?”
沈清砚懒懒恹恹:“为什么用吐司做不用专门的皮做?”
“用吐司做,外脆里嫩,软软的,更好吃。”
“哦!”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伸进功谌的腹部,蹭着热气。
功谌浑身打了个冷颤,举着刀,骂道:“狗贼,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哦!”沈清砚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搓热,直到变得热,他才开始碰功谌。他舒服而愉悦地抚摸,在功谌的腹肌线条上细细摩挲。
“你想死吗?耍流氓耍到厨房来。”
沈清砚悠悠说:“想欲/仙/欲/死!”
功谌侧头看着他,怒笑道:“等下都焦了,别闹。”
“那就关过火,好久没跟二叔玩玩。”
“狗贼你过分了,这是厨房。”功谌急忙关了火,湿漉漉的手紧紧握住沈清砚的手腕,咽了一口气,呼吸变得深沉急促。
“真棒!”沈清砚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嘴唇蹭过他的耳垂,酥酥痒痒地热气在到处回荡。
“二叔站起来了,站得很笔直,很热很硬。”
“二叔多久才会吐呢,三秒钟还是五秒钟?”
功谌被气得哭笑不得:“你踏马才三五秒。”
由于长时间过度洗手,导致沈清砚的手干涩而粗糙,手浮的时候有种特别的舒服感,像是凌空飘摇的愉悦,酸酸麻麻。
功谌撑着洗水池,仰头长息,沈清砚轻轻柔柔地吻着他的脖子,他的脸颊,他发红到滴血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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