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奇在,那一期俩人都没有特殊身份,一对一也是分开跟侦探讨论的,在根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的情况下,俩人的说辞以及理由都极为相似,仿佛之前就在一起讨论过似的。
几人吵闹了一会儿,广播通知第二题要开始了:“第二题,请听下面一段对话。”
“这个案子不能接。”
“为什么?”
“你知道——之前都干过什么吗?”
放完了,广播道:“请回答出被消音掉的人名。”
这题有点难了,本来大家听到谢潭西的声音都知道是《委托书》了,手都已经放到抢答器上了,听到题目又开始犹豫。
“三二一,请抢答。”
谢潭西和邢修弋同时摁的抢答器,但亮灯的是邢修弋,谢潭西手速不如邢修弋快。
“太过分了,我抢你一个,你也要抢我一个吗?”谢潭西忿忿道。
邢修弋挑了挑眉:“王海楼。”
又巧了不是,那次在谢潭西家吃饭,他专门问过男主角,记忆犹新。
广播再度兴奋:“恭喜,回答正确。”
至此谢潭西和邢修弋都获得了一次抽取红包的权力。
抢答一共五道题,除了容晰珥抢到一次答错了之外,其他人都有奖励。
“第二轮,轮流答题。”广播道。
趁着广播讲述规则,几人又吃了几口。
“从曾晁开始,顺时针方向轮流答题,每题限制时间十秒钟,答对奖励一次抽取红包机会,答错或超时交还一个红包。”
给曾晁的问题是“切了一半的西瓜跟什么比较像呢?”。
事实证明这种脑筋急转弯问曾晁还真问对了,他脑回路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他一脸迟疑:“另一半西瓜?”
“恭喜,回答正确。”广播道。
曾晁:“???”
几人都捂住脸,笑得一脸惨不忍睹:“曾老师真的适合这个环节。”
曾晁都愣了:“我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能拿红包啦?”
“接下来,请容晰珥回答问题。”广播开始出题:“重耳,打一字。”
容晰珥:“啊?什么东西?”
广播开始倒计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邢修弋就在她旁边,蹙眉想了三秒钟,低声跟她说:“耶。”
容晰珥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实在没办法,学着邢修弋说了一遍:“耶。”
“恭喜,回答正确。”广播道。
容晰珥后知后觉:“啊对!重耳!耳朵旁一个耳,邢老师你太厉害了。”
“接下来,请邢修弋回答问题。”广播继续道:“请看以下五张五官大图,分别说出它们属于谁,答对四个算成功。”
一张眼睛特写,一张嘴巴特写,一张耳朵特写,一张鼻子特写,一张额头特写。
还猜对四个,只有眼睛他能一眼看出来是魏依的。
“眼睛是魏依的,鼻子是曾晁的。”邢修弋道。
“嘴巴是……”邢修弋瞟了谢潭西一眼,眉心一跳,忍不住笑了下:“嘴巴应该是西西的。”
谢潭西诧异地扬了下眉,说实话,他自己都没看出来那是自己的嘴巴。
十秒很快过去,邢修弋只说出了三张图,不算完成任务,但是他能说对谢潭西的嘴巴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谢潭西平常关注自己的最多也就是眼睛和皮肤问题,嘴巴真的很少观察,邢修弋竟然看了自己一眼就能说对,也是神了。
“你为什么会猜对谢老师的嘴巴啊?”魏依惊讶。
“我想着这里面的应该都是我们自己人,曾晁的鼻子好认,他鼻头是上翘的,我记得西西的嘴巴有唇珠,刚刚就看了一眼。”
魏依其实还想问,为什么你会观察到谢潭西的嘴巴有唇珠,没事儿盯着人嘴巴看到底有何居心,不过考虑到这是录节目,节奏带多了不太好,也就没问。
“接下来,请魏依回答问题。”
“《外套》这首歌中,第两分四十八秒相对应的歌词是什么?”
魏依木了一下:“啊?谁会记这些啊?”
虽然《外套》是她的歌,但是她真的没有注意过。
“没歌词,间奏。”魏依道。
“恭喜,回答正确。”
魏依挺高兴:“《外套》这首歌间奏特别长,我还是瞎蒙的,竟然对了。”
“接下来,请谢潭西回答问题。”
“东山再起,打一字。”广播顿了顿,或许知道问题太难了,又道:“提示,这个字笔画很少。”
谢潭西毫无头绪,十秒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他想,下意识就去求助邢修弋。
邢修弋接收到他困惑的视线,爱莫能助地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啊。
最终谢潭西没能答出来,迫不及待就要问广播:“是什么是什么?”
“答案是‘十’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因为,山的东边是一竖,再的起笔是一横,合起来,就是‘十’字。”
一顿饭吃得紧张兮兮,到最后结束时,谢潭西和邢修弋各多余两次抽红包的机会,魏依和曾晁各三次,容晰珥只有一次机会。
曾晁很有绅士风度,把自己的两次机会让给了容晰珥,谢潭西和邢修弋各把一次机会让给容晰珥和魏依,这样两个女孩儿就都可以抽四次了,三个男生各抽一次。
节目组搬上来一颗红包树,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红包,里面的金额也都不等。
女士优先先去抽,容晰珥四次一共抽到了800块钱,魏依四次抽到了730块钱。
曾晁手气不错,一次就抽了个388。
邢修弋手气也很好,抽了个588,就谢潭西,没了邢修弋的欧气加持,只抽到了18.8块钱,在一堆几百几百里面,显得特别可怜。
等几人嘲讽完,谢潭西叹了口气,认命地收下了18.8。
节目录完了,几人去找工作人员换现金红包,邢修弋跟谢潭西走在最后,拿自己的红包卡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谢潭西偏头看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见刚刚的气愤都是演出来的。
谢潭西是真的不在乎钱多少,图个好兆头罢了。
邢修弋面不改色地悄悄把红包塞进谢潭西手里,在谢潭西惊讶地看过来时朝他眨了眨眼睛。
红包里装载着对未来这一年的所有美好祝愿,所以送给你。
第46章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街道,四处贴着泛了黄的画报和通知,街道两边的商铺在夜里灯红酒绿,闪烁出莫名的港风来。
这是晚上的七点半,随着老式电视机中新闻联播的音乐,梳着两个俏皮羊角辫儿的小姑娘放学回了家。
经过放着小虎队歌曲的游戏厅门口时,她脚步一顿,驻足站了一会儿,隔着玻璃朝里张望,不知道在寻找谁。
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反而松了一口气,继续背着书包往家的方向走,绕过水洼,脚步却并没有放学回家的雀跃。
街道里自行车的铃声此起彼伏,附近的一家工厂下了班,十分钟的喧闹过后,街道回复宁静,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路灯照亮了一整片街道,小姑娘也回到了家。
谢潭西作为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接到报案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只有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扑在一具尸体旁边哭诉,但因为她不是演员,所以看起来还是特别的假,谢潭西作为一个侦探,看到死者本不该笑的,但是他忍不住。
“我说这位小姐,您还能装得再不像一点么?”谢潭西无力吐槽。
魏依一秒破功:“我也没办法啊。”说罢她又恢复了神伤,甩了甩手上的纸:“主任!侦探!我妈死了,她上吊死了,还留了封遗书。”
谢潭西淡定道:“嗯,我看到了。”
魏依哭丧着脸:“怎么办啊!”
谢潭西盯着NPC看了一阵儿,摸了摸下巴,开口道:“但我凭借多年的这个办案经验啊,我觉得你妈妈应该不是自杀死的,所以真凶或许另有其人,这样,你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可疑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我一定会替你妈妈讨回公道的。”
谢潭西这一季抽角色卡都没有抽到过侦探,上一次在抽的时候已经不抱希望了,结果在最后一期叫他给过了把瘾,不当侦探则已,一当就是连着的两期。
他蹲下查看尸体,NPC脖子上有青紫色的勒痕,应当是窒息死亡的,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明显是细绳之类的东西勒出来的,而挂着死者的条状物却是一条丝巾,与尸体给他反馈出来的信息不太相符。
魏依很快叫了人来,女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裙,黑色的披肩长发上还戴了只浅蓝色的发箍,知性优雅,温婉和善。
“侦探。”魏依叫他:“这是我的老师,容老师。”
容晰珥朝他一点头,看着尸体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揽住了魏依:“节哀。”
说话间,车铃叮铃铃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家门口,上面下来一个大背头,花衬衫,黑裤子的男人,骚包的一批,正是邢修弋。
“甄妇女!我来收房租了,赶紧的,今天最后期限了啊!”邢修弋边喊边往里走,看到屋子里的三个人一具尸体时愣了好久,指着地上躺着的甄妇女道:“这怎么,死了?”
谢潭西头一次见他穿成这样,很是稀奇地看着他好久,看够了才沉痛一点头,还没来得及问来者何人,他却一连后退好几步出去了,上了车子就想走,嘟嘟囔囔好不嫌弃:“太晦气了,我走了,怎么我的屋子里还能死人?房价要跌……”
谢潭西赶忙跑出去一把摁住他的车头不让走:“这里发生了命案,你不能走,你也是嫌疑人。”
“亲爱的魏学习,我来找你玩儿了。”曾晁出现在门口,穿了件牛仔背心,看起来很有少年感。
魏依出去,跟他说:“我妈死了,我不能跟你出去玩儿了。”
曾晁大惊,进来看到尸体之后一把把魏依搂到怀里来抱住了:“你别怕,她以后都不能欺负你了。”
欺负……这事儿可大可小,曾晁的一句话成功引来几人的注意。
谢潭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甄妇女对魏学习不好?”
曾晁一愣,没再说话。
最后过来的,是一位衣着跟这里的人士都有很大不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三件套,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很有商业精英的样子,只不过就是上了些年纪。
这里的人都跟他不熟,谢潭西作为侦探,便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黄郢建十分儒雅:“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人的,请问甄妇女在么?”
容晰珥一惊:“你,你是……”
魏依看着他,表情有一丝狐疑,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只是指了指地上的死者:“喏,在这儿。”
黄郢建变了脸色。
“现在是1999年的一月九号晚上九点钟,我接到魏学习的报案称自己的母亲在家中上吊自杀。死者甄妇女,魏学习的母亲,也是得偿所愿街的居民,45岁。经过我对现场的勘察,初步断定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系条状物扼住咽喉导致,第一现场被凶手伪装成自杀,但细心的我发现的蹊跷之处,所以死者绝对不会是自杀身亡,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就在你们五个人当中。”
“魏学习,17岁,死者的女儿,正在上高二。”
“黄创业,54岁,来历不明,不属于得偿所愿街的居民。”
“曾游戏,18岁,得偿所愿街居民,现已辍学。”
“容老师,27岁,魏学习的物理老师。”
“邢房东,32岁,魏学习和甄妇女的房东。”
谢潭西组织着几个人都去到外面,在街道上摆了几张竹制椅子,就在这儿说不在场证明。
“这个,我是这条gai的街道办主任,就是说这条街所有的琐事儿都归我管,你们当中有些人我还是挺熟悉的,主要就是这位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的导演的先生,我不是太熟,您跟这里面有人认识吗?不如就从您开始吧?”
黄郢建非常懂得礼仪,坐下之后解开了西装扣:“我是黄创业,如你们所见,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我跟这条……gai有些渊源,我跟这里的人,也可以认识。”
“也可以认识?”谢潭西觉得这个表述很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只是记了下来:“那接下来,魏。”
“我是魏学习,你们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的生活里只有学习,我是个学霸,我今年上高二。”魏依道。
“还真的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你说你十七岁我们还真的信呢。”曾晁夸赞。
魏依朝他笑了一下。
“继续。”谢潭西牙酸,朝邢修弋抬了抬下巴:“这位……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穿身上的先生,请问您是?”
邢修弋一手搭在椅背后面,腿敞着,坐姿相当豪放不羁:“如果说这条gai上的事儿都归你管,那这条gai就都是我的,我是房东,这边所有的商铺房子,都是我家的。”
“奥……”谢潭西拖长了音调:“看您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像暴发户呢。”
邢修弋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曾。”谢潭西觉得好笑,转向曾晁道:“该你了。”
“我是曾游戏。”曾晁骚包地弹了下舌,说道:“我不算是个好孩子,但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烫头,还能专心致志地保护我的小仙女。”曾晁指了指魏依:“这就是我的漂亮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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