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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鹿(近代现代)——SK珀森

时间:2020-10-06 12:35:48  作者:SK珀森
  我点开桌面文件夹,播放里面的视频。这是他们的动漫样本,视频里都是暗黑系的男生女生,邵卓尔说这次人物服装搭配都是借鉴魔女装束,男生是药剂师,女生是女巫,画面上火与冰的交错,无疑是一场视觉享受,就连我也被视频里的画风和故事情节迷住了。
  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眼睛有些疲倦,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起来了,我慢慢趴在桌子上睡着,竟然忘记关闭视频。
  梦里我一抬头,豆大的雨点砸在我脸上。
  灰蒙蒙的天空中,无数雨柱从云层里落下,像利剑一般冲过来,这块土地被滂沱大雨包围住了。狂风捶打着树木,天空电闪雷鸣着,人间似乎正在承受老天爷的怒火。
  我站在雨中不知所措时,前面雾霭散开些许,一所房屋在白茫茫中赫然呈现。
  我想都没想直接朝屋子里跑去,跑到门口发现大门没有锁,拉开门进去看见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阴影中,外面雨声一直未停,窗户玻璃被水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
  大风猛地把门摔回去关上,那动静吓了我一大跳。
  屋里只有一张干干净净的床,床和窗帘都是纯白色的,光影在屋内墙壁上流动着,整个屋子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静垂的帘子后面摆放着几盆花,鲜艳的花朵安静绽放着,也许是感受到外面的狂风怒吼,灿烂美丽的生命被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黯淡。
  侧门后面传来水声,像是淋浴洒下的声音。
  “有人吗?”我朝那里走去,迟疑握住古铜色的把手,心里很是紧张。我知道或许打开这扇门,就可以离这个屋子隐藏的秘密更加接近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手里全是汗水,紧张的同时又莫名多出一丝惧怕。
  说不清是为什么。
  但是那一瞬间,我似乎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脚下的地已经出现裂纹,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恐怕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想要停下,但是……手不听使唤执意要打开那扇门。
  不论是来自环境的恶劣,还是快要窒息的心跳,耳边的声音都在那一刻消失了。
  唯一只听见他的声音:
  “不要打开。”
  一只手伸过来阻止我开门。
  又见到他了,上次他伤害我的样子猛然浮现在眼前。
  我惊骇后退了一大步,生怕他再扑过来伤害我。
  他见我反应激烈,神情透出疑惑,斜着脑袋瞅着我问道:“你好像在怕我。”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发现自己此刻身体抖得厉害,根本控制不下来。
  “何必明知故问,上次你不是想让我消失吗?”
  “你脑子里进水了吧,我为什么要你消失?”他神情陡然间变得怪异莫名,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不解。
  我拽过他的衣领,“你是敢做不敢认吗?!上次明明是你“杀”了我,我差点死在梦里了!”
  他想要推开我的手顿住了,双眼微微瞠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愤怒的面容倒映在他眼中,本应作为受害者的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可不知为何对上他阴森视线的一瞬间,体内深处冒出一股寒气。
  “你把话说清楚。”他的语气很冷,却不及他神情的十分之一。
  我冷哼道:“呵,要我帮你回忆你的犯罪经过吗?”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他似乎感到非常烦躁,周围的气压猛然降下,压得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他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是加害者,凭什么还要用那么理直气壮的态度来面对我?
  感觉一切都反过来了,好像我是加害者,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他沉声道:“我没有杀你,也从未有过要你消失的想法,但凡我有过一丝想要你消失的念头,那么你现在都不可能还能站在这里。”
  “别狡辩,我看的很清楚,那个人就是你。”
  “你确定你在梦境中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他眼神明锐,如同利剑一般。“我换句话问,你真的把真实和虚假区分清楚了吗?”
  “可、可是如果不是你,会是谁想要在梦境里“杀”了我呢?”
  这个疑惑在我心头盘旋着,同时似乎也难住了他。
  我记起他之前一直阻止我不许我进入这座房子,而如今我已经进来了,发现房子唯一神秘的地方就是这扇侧门后面,刚刚的动静一定有人故意弄出来的,再加上他如此紧张我打开这扇门,我几乎能笃定这里面藏着的人一定和我有关系。
  说不定他就是上次要置我于死地的凶手。
  “那个人就在里面对吗?”我问道。
  “不是,你弄错了。”
  这么急着否认,一定有鬼。
  从我第一次见他到现在,他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看上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现在却对门内那个人如此紧张在乎,分明是有问题。
  既然说不通,那么就直接硬闯吧。
  “门里一定有和我有关系且很重要的秘密吧?你让开,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进去!”
  他眼眸一冷,“我劝你停止这个想法,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会很痛苦的。”
  “可是我现在也很痛苦。”我怒吼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被别人取代,光是这么一想我都快要疯了,你觉得我还可能忍耐得下去吗?!”
  “你弄错了,想让你消失的人不是他!”
  “那还能有谁?”
  “为什么不想想你身边的人呢?那么跟你一起在现实生活中朝夕相处的人,他们真的希望存在的人是你吗?”
  外面炸开响雷,接着白光大现,整个屋子的晦暗顷刻间一扫而光,我麻木呆滞的面容在白光中一闪而过。
  那一刻,我感觉有一根刺扎进我身体里,在我体内生根发芽,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蠢蠢欲动。等我回过神时,我整个人已经被黑色的荆棘藤缠住了。
  他冷峻的神情,阴鸷的眼神,令我感觉自己此刻正陷在深不见底的泥潭之中,快要沉下去了,快要溺死在其中了。
  一滴冷汗顺着脸庞落在手背上,我猛然从黑暗的恐惧中清醒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希望我不存在?你不要再说这种话动摇我的心了!”
  “如果不是真的,你何必这么生气?”
  “怎么可能不会生气?!你在破坏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啊!”
  “只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吗?你已经倾斜的心对你们的关系难道不是一种破坏吗?对别人吹毛求疵却不会正确省视自己,哼,可真是□□裸的双标啊。”
  “闭嘴!”
  他歪着脑袋注视着我,“如果你还在继续无视真相,接下来该闭嘴的就是你了。”
  我很想张嘴骂他,可是喉咙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然而这时,他拉着我往门口走去,他的手如烙铁一般附在我手腕处,强硬半拖半拽着我朝前走,我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他推开门,外面大雨中不时还会电闪雷鸣,我感觉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朝雨幕中跌去……《$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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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
 
  猛地睁开眼睛弹起来,四周熟悉的景象让我理智逐渐回到现实中。
  邵卓尔捧着一杯热咖啡靠在桌旁,“怎么睡着了?别在这里睡哦,当心感冒后传染给我,我可不想一整晚和病毒体待在一起。”
  “我刚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分析分析。”
  我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说了,心情已经够糟糕了。”
  “如果太糟糕那就忘掉吧,我给你带了热咖啡,喝一杯心情会好很多哦。”
  “谢谢。”
  咖啡的香气在鼻翼间萦绕着,瞬间复杂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连同梦境中遗留下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心底那股寒意也被这股暖意取代了。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你手机响了,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醒。”
  “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睡得有点沉。”我在一堆文件中找到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九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全是贝缪斯打来的。“啧,他打了这么多次,我居然一个也没听见。”该死的梦境,我现在感觉头还有点昏昏沉沉。
  邵卓尔调侃道:“家里那位打来的吧?”
  “糟糕,我忘记告诉他今晚加班要晚点回去,都这么晚了,他该不会还在等我吃晚饭吧?”我嘀咕着。
  “有人陪你吃晚饭可真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离完成任务时间还早呢,也不差这一时,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男朋友吧,别让他一个人守着空屋。”
  “那叫独守空闺,还有这个词用来形容男生很不合适。”
  邵卓尔嘴贱回复一句:“的确,据我目测你们的攻守位,这个词更适合用在你身上才是。”
  “你是在讨打吗?”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我在工作和家庭两个选择中间挣扎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
  “好吧,我要回去了,不过工作还是不能耽误,我得把资料带回家继续完成。”
  “切,年纪轻轻就成了工作狂,这个社会实在太可怕了。”
  “没办法,职责所在,我可不想因为自己拖了整个团队的后腿。”
  “OK,明白了。赶紧收拾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把要带回家的资料装进公文包里,过去关电脑时没注意撞上桌角,公文包掉在地上,文件从没扣好的公文包里掉了出来,飘的满地都是。
  我蹲下身收拾起来,邵卓尔闻声过来帮忙,看见地上掉出一个白色药瓶,于是捡起来问我:“你生病了吗,怎么在吃药?”
  我一时答不上来,只是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药,头脑飞快运转想着用什么借口蒙混过去。
  不过没来得及等我想出应对方案,就听见摇晃药瓶发出的声音,他倒出几颗药,绿白的胶囊安静躺在他手心上。他自言自语说着:“百忧解不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吗……”他惊恐万状瞪着我,后面的话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
  我强挤出笑容,“你弄错了,不是的。”
  “……我有朋友也在服用这个药,他现在过得很痛苦,已经抑郁快一年了。”
  他说的很小声,似乎还沉浸在不久前发现的事实中不能回神。我大约可以猜到他此时心情很微妙,多半在想已经有朋友抑郁了,怎么这会儿跟自己相处过好几年的学弟也抑郁了呢?
  可惜我不是抑郁,而是精神分裂。
  可是我没法坦诚告诉他我是精神病患者。
  “我看你不像抑郁症患者啊。”他抓着我猛看,“难道你是……精神分裂?”
  我的心猛然间跳到嗓子眼,一时间都忘记该如何呼吸了,秘密快要被发现的紧张感几乎快要让我窒息昏厥过去了。
  他忽然噗嗤笑出来,“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哈。”过会儿他表情又严肃起来,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我,“徐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抑郁?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因为感情上出问题了?”
  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两个原因都没有。
  “你弄错了,这不是百忧解。”
  这明明是瞿知微给我开的药,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叫阿米那嗪,才不是百忧解呢。
  邵卓尔闻言,眉头狠狠拧了一下,随即翻出手机里保留的照片跟我的药一对照,“这明明就是百忧解啊,你干嘛不承认啊?”
  “什么?”我看着图片,陷入深深迷惑之中。
  那张图片里的药的确和我的药一模一样,转眼想到这个药瓶上的标签纸也是后来才贴上去的,我不禁更加困惑了。
  这一次,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简直快要原地爆炸了。
  似乎有一个真相就摆在我面前,只是等待我亲自去揭晓。
  一瞬间,我又想起刚刚那个讨厌的梦了。
  我重新打开电脑,在主页上搜索“阿米那嗪”,屏幕上弹出许多图片,果真和我吃的药不一样,我吃的药根本不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的。
  瞿知微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他为什么故意给我吃错药?
  许多疑问缠绕着我,而我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质问他。
  邵卓尔见我在电脑上敲打一阵子后,又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有些吓到了。
  他瞥了一眼我没来得及关上的网页,顿时很疑惑,问道:“你搜关于精神分裂的药物作甚?你吃的不是百忧解吗,为什么你要查阿米那嗪的作用?徐夷,你究竟怎么了?”
  我此时脑子里混乱极了,根本没精力回答他的问题。
  此时整个房子在我眼中天旋地转,耳朵里嗡鸣声不断,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攥着,只要对方稍稍加重力气,我的心脏可能立马就会鲜血四溅。
  原先平静的荆棘再一次生长起来了,这一次它藤上的刺正一根一根扎进我的皮肉之中,长在我看不见也拔不出的地方,那里阴暗滋生见不到一丝阳光,它给我造成的创伤也只能任其腐烂。
  我究竟怎么了?
  是不是我这会儿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那场大雨此时应该还在下着,站在梦境中的我到底会大雨无情冲刷,还是会被那扇门后倾巢而出的大水淹死呢?
  浑浑噩噩中,我看见邵卓尔嘴型一张一合正急迫地说着什么,但是他的声音似乎被一堵墙隔绝在了另一端,听上去离我好远好远,根本听不清楚。
  我努力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过了大约几秒时间,我的耳朵终于重新接纳了声音,但却不是邵卓尔的声音而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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