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枕头上的那只手忽然离去了,我终于又可以喘上气了,我一偏头,枕头落下,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让即将枯萎的肺部重新得到生机。
“我们把他抬到床上时我记得除了他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没有褶皱,可是现在床单上出现很多褶皱,明显是有人压上去过或者是下床的时候弄成这样子的,那段时间里房间只有他一人,除了他还会是谁?”
“厉害。”
我的身体又能动弹了,我瘫在床上喘着气,透过一阵阵白色的热气,我终于看清这俩人到底是谁,看清他们长相的一瞬间我彻底惊呆了。
我慌乱到说话结巴,“怎、怎么、会是你们?”
他们不是贝缪斯呃朋友吗?为什么要将我绑到这里?他们究竟想对我怎样啊?
其中一人脱掉外面的灰色西装,扯下领带,坐在床对面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一脸欣赏我凌乱表情的模样。听我问完后,他扯出一抹冷笑,说道:“之前听说你把我们都忘了的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你这样子才确定你是真的忘了。”
“什么?”他在自言自语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瞧他对我说话的态度和神情,似乎他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只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看了颇为不爽,仿佛他是主人,我是奴仆。
我气愤地瞪着他。
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一抬手,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忘了床边还站着一个西装男,跟面前这家伙是一伙的。他一条腿跪在床上,抓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扬起头直视着他,他神情桀骜地对我说着:“给老子把你那眼神收起来,一个下贱的东西也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我听完,身体微微一颤。
差点忘记这两个人刚才在这张床上对自己做过什么了,他们狠起来可是毫不手软,一副想把我往死里整的架势,如果再次激怒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变得更加毫无人性。
那个男人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偏着头斜睨着我,口中喃喃自语:“是变了许多啊,以前你可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啊,现在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莫非那件事也是真的?”他忽然眼前一亮,大步跨到床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眼神一样注视着我,这一刻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他的猎物。
他微凉的指尖戳着我眉心,“难道你真的患上了人格分裂?”
我太过震惊,连掩饰都忘了。
“看你的反应,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你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越来越近,几乎快要碰触到我的鼻尖了。“我可从没忘记过你啊,即使贝缪斯自作主张把你占为己有这么久,我依然还是无法忘记你,不像你这么薄情居然把我和小海都忘记了。”
小海……就是站在床边,表情凶神恶煞的那个男人?
那眼前这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是谁?明明看上去是个温润如玉的少爷,可是刚刚发狠的时候却能让人忘却他的身份,那一刻他如同被撒旦附身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谁?”他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
不等我回答,他径自告诉我:“我叫向东生,你要牢牢记住我的名字,忘了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绝没有下次!”
“还有我,我是赵海。”另一个男人插进来说道。
他们就是邵卓尔提过的省长公子和某财阀的儿子,向东生和赵海,这两个名字……的确很陌生呢。
他们和徐夷到底有什么纠葛,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来绑架“我们”?《$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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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他们模样此刻在我眼中与另一个人重合了,他们像极了陈旭。
都同样不怀好意。
向东升抓着我的下颌,直直地盯着我一言不发,他的双眸似乎蕴藏着可怖的飓风,能把人吸进去似的,盯得我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了。
似乎我的惊恐很好地取悦了他,他缩了缩肩膀,低笑出声。
“还以为真的从头到脚换了一个人呢,原来也不是嘛,你骨子里还是这么怕我啊。”
我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我被你们帮到陌生地方来怎么可能不害怕?”换做是谁遇到这种情况害怕都是正常的,尤其眼前这两个人还是不好惹的刺头!
“你嘴皮子变利索了。”他眯起双眸,似乎对我非常不满。
我心头一凛,恐怕刚刚大意说错话触碰到他的敏感神经了。
糟了,这家伙一看就是神经病,他该不会又想拿枕头活活闷死我吧?
我果然没猜错,贴在我脸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我颌骨生生捏碎似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淤青了。
“把嘴张开让我看看你的牙齿是不是也变尖锐了。”他命令是的口吻威胁我必须张嘴。
“不要!”我艰难地说完两个字,紧接着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他确定已经松开手了,但并非是放过我,而是抬起手朝我左右两边脸颊各扇了一个耳光。“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看样子你需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年前发生的事了。”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生气的问了一句而已,赵海就一脚踹在我腹部,我疼得冷汗直冒,蜷缩在床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赵海看我的眼神跟向东生不同,他眼里全是□□裸的厌恶,十分鄙夷我却又介于向东生的原因,不得不理会我的样子。一见我敢反抗他们,还敢用不敬的语气跟他们说话,他就格外恼怒朝我下狠手,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把我打残。
疯子加上暴力狂,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特别能打架的人,想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的可能性……实在太渺茫了。
“别想着逃跑哦。”向东生忽然“温柔”出声,他的手慢慢下移,搁在我脖颈处。“动一点点念头,我都会立刻把你掐死的。”
他的手冷得惊人,感觉简直能将我冻死。颈项处的皮肤最为柔嫩,他的手刚触碰上去,上面立马汗毛倒立,一颗颗小肉粒纷纷冒出头。
“我记得他胆子很小的,你就别吓他了,万一把他吓死了就不好玩了。不是说他有两个人格嘛,要不我们来当医生帮他把另一个人格刺激出来?”
“你小子就喜欢玩,不过你这个提议蛮不错的。”向东生露出残忍玩味的表情,语气越发阴森:“扮演医生不光可以帮他看病,还可以做以前那种有趣的事呢。”
“你们想做什么?!”
我吓得拼命挣扎起来,他们凭借一身蛮力钳制住我的四肢,令我不能动弹。
我的双手被绞在一起高高举过头顶抵在床头前,我看见向东生腾出的空着的手从矮柜上的黑色背包里翻出一团绳索,绳索很长,他们把我和床紧紧固定在一起。
“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法……”
“吵死了!”赵海一边掏耳朵一边大声吼道。
向东生:“确实很吵,虽然这间房隔音效果很好,没人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但是太吵了我的心情会很糟糕,所以小海你来想办法堵住他的嘴,别再让他大喊大叫了。”
赵海环顾一周,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毛巾。“喜欢喊是吧?既然不老实,那么老子就只能喂你吃毛巾了!”他说着,就逼迫我张开嘴,趁我吃痛忍受不了打开牙关时,他立马把毛巾塞进我嘴里。
他的动作太过粗鲁,我感觉嘴角被他弄伤了。
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冷笑地看着我,说着:“终于安分下来了,那么游戏就可以开始了,我们应该先玩什么好呢?”
“网页上面搜索出来的结果说治疗精神疾病可以使用电击治疗法,要不我们试试?”
有点犹豫,“电击?万一我们掌握不好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向东生满不在乎道:“死了的话就选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呗。”他表情淡然,好像讨论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只老鼠的生命。
他的眼中泛着冷冷的笑意,似乎也在告诉我他能做出这种事。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用人面兽心都不足以形容他。他那颗罪恶之心仿佛生来便存在了,比起赵海他更令人恐惧,待在他身边便如同身处在地狱中。
“小海别愣着了,把我们为他精心准备的玩具拿出来。”
“好勒。”
赵海将外侧背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短棍交给向东生。
向东生按下上面的开关,棍子另一端释放出一阵电流,随着还有“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他握着电击棍在我身上比划着,一边比划着一边小声嘀咕道:“该在哪儿下手呢?为了能玩得更久一点需要避开重要部位才行,要不选四肢吧,时间还长得慢慢来才行,要是一下子就击晕过去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呜呜——”变态!
“你说什么?”他凑近了些。
“唔——”
可恶!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耍我,才没想过要听我说什么呢。
原来他们绑我就是为了想折磨我,让我颜面尽失,究竟是为什么?“我”和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他们要这样折辱我?!
赵海:“东哥,你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动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再次成为废物的样子了。”
“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你请你赏戏好了。”向东生对赵海说完这句话,转头冲我森然一笑,“徐夷,为了帮你“治病”我才会如此花费力气,你可得感激我哦,要好好配合我争取把“病”治好才行。”
话音刚落,电击棍就落在我腿上,“啪嗒”一声,电流在我身上流窜着,我被电的不断颤抖,身子弓起,要不是身上有绳子束缚着,恐怕我早就弹到地上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重新落回床上,反应剧烈时绳子在身上弄出了痕迹,这会儿因为处于麻痹状态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电流好像太小了。”他调整了电流大小,准备再次朝我下手,刚动了一下忽地又停住了,“这次换个地方好了,我最喜欢你的腰部了,我记得你的腰又白又细,跟女人一样柔软,对吧?”他说着,缓缓掀起我的上衣把电击棍抵在我右腰处。
我瞳孔不断放大,等待痛苦降临。
果然又是一阵电流席卷全身。
这一次我没有忍住,放声大叫着,可惜声音全被堵在喉咙里,完全喊叫不出来。
等一切再次平息时,我整个人就像被泡在水里一样,身上衣服全部湿透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而我整个人快崩溃了,明明睁着双眼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即使失去感知,但我没有忘记身边的危险,我知道自己此刻正被两只凶恶的狼盯着。
恍惚中,我听见其中一个坏人说:“他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走神,他根本不想配合“治疗”啊,这种病人实在太不听话了,不如我们一起来帮帮他好了,争取让他早日康复。”
接着又是一阵电流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云端和泥地的距离。
我被他们来来回回电击了十多次,中途赵海为了想听我惨叫求饶我的声音于是取出毛巾,结果我只是在实在忍受不了时泄出嘶哑的叫喊,其他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他想象中以为的求饶。也正是我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不同,所以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算你有种!”赵海气急了,站起身解下皮带,挥舞着狠狠朝我抽打过来。
在皮带落在我身上之前,我以为自己已经跟植物人没两样了,除了麻木不会再有其他感觉了,结果皮带抽在身上的刹那间,我感觉到痛楚,麻木的同时还有痛楚,看来我还活着还不会这么早去见阎王。
赵海疯了似的抽了好几下,一直到向东生叫他住手,他才肯停下。
如果向东生没有开口,只怕他根本不会停手,就那样继续下去直到我断气为止吧,所以才说他是个疯子。
“弄得到处都是血,脏死了。”
“他活该!”
赵海领口大敞,身体仰躺在沙发背上,眼底注视着我的余光里泛着刺骨寒意。他手边放着那条沾血的皮带,静静地搁在那里,若不是刚刚被舞得虎虎生风,连空气里都是它划过的声音,估计很难想到它方才成为了一件能沾上人血的工具。
向东生走过来俯视着我,还不忘扯过被单帮我擦拭嘴角边溢出的口水。
帮我擦干净之后,又满脸嫌恶的扔在我身上,仿佛我此刻在他眼中就是垃圾堆,十分污浊不堪,简直不能入目。
“啧啧,好久没见到你这副模样了,不拍照留念实在太可惜了。”他翻出相机冲我比着,几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他看着拍好的相片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嘴角上扬的笑容轻轻柔柔,叫人如沐春风,没人能想到他“温柔”表象下的恐怖真相。
“这家伙好像裤子也湿了,不如我们好人做到底帮他换一条裤子吧。”赵海说。
我看见他们把手伸到我下面,放在我裤头上想脱掉我的裤子,我又羞又气,再次反抗他们,结果又是遭到一顿暴打。他们为了惩罚我,决定扒光我的衣服,让我在他们□□着身体,他们尽情随意给我拍□□。我每次想伸手遮挡的时候,赵海就会强硬拉开我的手,向东生就藏在相机后面无情地嘲讽着我,用言语羞辱我,还不时帮我摆出不堪的姿势供他拍照。
向东生说:“你忘了吗?一年前我们也对你做过同样的事啊。现在我们为了帮你恢复记忆才这样做的,如果你自己能自觉想起来,我们又何必再把你抓过来呢?”
“混蛋!”我愤恨地骂着他们。
“我们是混蛋没错,可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别以为穿一身西装就真的成为公司白领了,我们扒光你的衣服就是让你看清楚你跟以前一样,从未变过,还是一样贱骨头,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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