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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天团(近代现代)——猎人瞳

时间:2020-10-08 11:24:28  作者:猎人瞳
  祝涟真犹豫了几秒,没有对此表示不满,反正被子有两床,凑合过一夜没问题。
  想到这里,祝涟真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谈情时,已经快感受不到尴尬了,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习以为常,好像从来没经历过淡忘。
  就连洗澡顺序和躺床的位置也和从前一样,两人默默重复着记忆深处的习惯,谁都没多余反应。
  关掉灯,他们一起身处黑暗。
  谈情刚回完工作人员的消息,撂下手机,随口说:“本来我对夏威夷不感兴趣,结果现在来了又嫌待的时间太短,除了鲨鱼,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鲨鱼还不够啊?”祝涟真躺旁边接话,“你昨天不是说过想沉入海里。”
  “嗯,但海里也没想象中安静,所以算了吧。”
  “变卦真快。”祝涟真半闭着眼睛,“那你以后还想来玩吗?”
  “如果条件允许,会再来的。”谈情说。
  祝涟真沉默两秒,问:“一个人来?还是跟谁来?”
  谈情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谁都可以,只要他愿意。”
  祝涟真冷哼一声——他本想在心里默默这样做,结果没忍住,直接出声了。
  听上去突兀,仿佛是在跟谈情置气。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祝涟真暗自记住了那句“谁都可以”,倘若以后谈情找借口邀请自己来夏威夷,他绝对会不假思索地拒绝。
  祝涟真想起来一件事:“我妈最近又骚扰你了吗?”
  “阿姨有空惦记我这种小辈,怎么会是骚扰。”谈情纠正这个说法。
  “嘁。”
  谈情说:“阿姨看了第一期节目,但没看完,因为后半部分她嫌装神弄鬼。”
  祝涟真笑出声:“我妈从来不看恐怖片!”
  “你也不看啊。”谈情慢慢说。
  祝涟真强调原因:“我不看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大部分鬼片拍得都不好,懂吗?”
  谈情又说:“丧尸片你也不看。”
  “不看怎么了?我嫌它们脏。”
  “那吸血鬼呢?”
  “这有什么好看的!跟你一样。”祝涟真知道他存心戳自己弱点,“欸,你是不是知道我太多隐私了?”
  谈情坦率地回答:“可这些都是你主动透露给我的。”
  祝涟真:“这点小事不用记那么清楚。”
  “我没有刻意去记,”谈情说,“但你的事确实很难随便忘掉。”
  祝涟真说不出话来了,无意识地屏住呼吸。与此同时,他听见旁边微弱的动静,像是谈情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或者……
  没有或者了。
  谈情的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先捏了下他发烫的耳朵。祝涟真没有躲,直勾勾盯着谈情的方向,对方指腹沿着他耳廓慢慢滑下来,抚摸那枚忘记摘下的黑钻耳钉。然后,谈情的手指继续向后移,对准他耳垂后的凹陷轻轻按了一下。
  “痒……”祝涟真终于晃了晃头。
  谈情的手指离开了他耳朵,祝涟真悄悄长舒一口气。然而在目不可视的黑暗中,谈情却笃定地说:“小祝,你脸红了。”
  祝涟真忘了质疑他怎么猜到的,闷声搭腔:“是吗,热的。”
  谈情语气平淡:“空调开着呢。”
  祝涟真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时该恼火,可来不及了。他也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很快握住了谈情手背,果然如预想中的那样微凉。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起那只手,主动牵过来,贴在自己发红的侧脸上。
  像是想借此降温。
  “烫。”谈情笑起来,故意收回手。
 
 
第46章 二选一
  祝涟真额头微微冒汗, 脸颊因尴尬一下子更烧得慌。他赶紧伸手找墙壁上的空调按键,将室内温度降低,姿势顺便换成平躺, 不再面向谈情。
  他仍然觉得谈情正注视着自己, 目光笔直地穿透黑暗落在他身上……这种感觉绝不是妄想,可祝涟真也没任何依据。
  谈情开口打破沉静:“睡得着吗?”
  祝涟真刚被他戏弄了一下, 现在心里正敏感, 忍不住话里带刺儿:“有什么睡不着的, 你当你自己多大魅力呢, 还能影响别人睡觉?”
  “不,我只是问你困不困。”谈情解释,“我带了睡眠喷雾,放枕头边上了, 你需要就用吧。”
  祝涟真抬手两人枕头之间摸索,很快掌心被谈情塞进一个小瓶子,他寻思着这东西自己确实用不上,就甩手朝谈情扔过去。
  “嗒”的一声闷响,像是砸中了哪里, 谈情轻轻倒吸冷气。
  “打到你了?”祝涟真不自觉往那边探身, “我不是故意的, 打到哪儿了?鼻子?”
  谈情说:“颧骨。”
  “碰到眼睛了吗?”祝涟真担心地问。
  谈情不回答,只道:“你说呢?”
  那语调仿佛是在质问,祝涟真不得不再次道歉,“对不起”仨字刚说完,他的手就被谈情牵住了。他一时没动弹,结果手很快覆盖在谈情的侧脸上。
  祝涟真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含义。
  他也模仿谈情刚才的举动, 手往回抽。但他不仅没挣脱开,五指反而被谈情攥得更紧了。碍于自尊心,祝涟真命令道:“……松开。”
  谈情充耳不闻,颧骨处贴上他掌心,说:“就是这里。”
  被他轻轻一蹭,祝涟真大半个身子都宛如过了电,酥麻感从内而外地扩散,连带着指尖也颤了颤。
  祝涟真十分懊悔自己三分钟前的冲动行为,现在被谈情学得有模有样,甚至更胜一筹。
  很快他放弃抵抗,屏住呼吸,认真感受了一下谈情的脸颊温度,然后不满地问:“你脸怎么不热啊?”
  谈情慢声细语:“你不是刚把空调弄低了吗?”
  祝涟真无视他的答案,纠正说:“是因为你没羞没臊!”
  谈情笑了一声。
  “松开吧……我手腕举酸了。”祝涟真手指微微收拢,像是轻挠谈情的脸,当下只能用这种方式请求。
  谈情依了他的意思,给他足够活动空间,但两人手还是牵着。祝涟真没再多要求什么,过了几秒,对方五指又得寸进尺地探进他指缝。
  祝涟真本想假装没感觉到,但不甘心总被谈情引导着走,于是便时不时摩挲谈情的指关节,或者手指收紧,用力碾他几下。
  谈情当然不喊疼。
  忙活了一白天,困意其实早就向二人袭来。祝涟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这样牵着手入睡的,只是转天醒时,胳膊依旧伸向床的另一边。
  谈情正好洗完澡,披着浴衣从浴室出来,祝涟真不动声色,眼睛只睁开一条缝,悄悄观察谈情的一举一动。他看见谈情先斟了杯橙汁喝,接着用座机打电话叫了份早餐,说话声音极轻,显然是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
  祝涟真呼吸放缓了,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记忆里能搜寻出许多次类似的情况。
  他不再装睡,小声喊:“我也要吃。”
  谈情听见了,回头看他一眼,通话的音量恢复正常:“刚才点的都要两份,三明治一份放千岛酱另一份不放。”
  电话挂断后,谈情提醒他登机时间,祝涟真抱紧被子点头,眯起眼看谈情换衣服,避嫌的想法刚冒出头又被摁灭了。
  昨夜的气氛好像没能蔓延到今天,祝涟真不禁感到遗憾,他冷静地看着谈情,感觉心里那些冲动的能量已经用光了,现在整个人空荡荡的,而下一次再鼓起勇气抢占主导地位不知得是什么时候。
  不,自己真的成功抢过主导地位吗?就算有,祝涟真都怀疑那是谈情准备好的圈套。
  不过这也无所谓。祝涟真向来对谈情没有过高要求,挖坑让他跳可以,但必须得把陷阱藏得巧妙一点,不然就是蔑视他的尊严。
  用过早餐,他们收拾东西,随节目组登机回国。
  落地时,容港正是下午,裴俏提前告知他们要走贵宾通道,因为这趟行程早就泄露,接机的粉丝在外面守了大半天,就等着偶像出来一拥而上。
  他们走近路顺利上车,离开机场时,能看见外面还留了一大批举着灯牌手幅的粉丝,安保人员一直礼貌地请她们往空地走。
  谈情望着窗外,小声问:“她们这次等了多久?”
  没人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祝涟真对此也不感兴趣。
  习惯被粉丝们热烈追捧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粉丝熬夜接机这种事时有发生,他们早见怪不怪,顶多动容几秒,之后就视为理所应当,只有谈情还会好奇地望着她们。但祝涟真不知道谈情到底是真心在乎粉丝,还是仅仅借此流露出温柔给旁人看。
  裴俏坐在副驾驶,回头道:“说个好消息,第一期播放量过四百万了。”
  这个数字超出大家预期,不过还没等他们高兴,裴俏又说:“先别得意,这回其实受到了点外力影响,前两天有个男演员出轨了,就徐溪他老公,魏琮知道吧?热搜直接爆了。”
  谈情注意力收回来了,徐溪正是前阵子与他合作电影的女一号,她跟魏琮是娱乐圈内出名的模范夫妻。
  裴俏说:“他俩不是姐弟恋嘛,徐溪发现她老公前阵子迷上Rap了,起初没在意,但魏琮最近总看Koty的综艺节目,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了,好端端的男人看哪门子Koty?徐溪对男人的直觉特别准,于是偷偷调查魏琮最近的动向,结果就顺藤摸瓜找出来出轨对象了,是个十八线女idol,特别喜欢Koty,所以魏琮学说唱就是想讨那女的欢心呢。”
  祝涟真:“学谁不好学Koty……啧。”
  “这徐溪也是好笑,直接在网上公开她老公出轨细节就罢了,还发了段魏琮唱Rap的录音,说拉胯玩意儿难听死。”裴俏乐出声,“网友拿他唱的和Koty原版剪了个对比视频,公开处刑,转了好几万。之后我再看第一期的点击量,增长速度快赶上刚播时的了,弹幕好多网友还说是听了Koty的说唱才来的。”
  Koty与有荣焉:“原来我对他们的离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怎么,你就是那女idol?”祝涟真白他一眼,然后看向谈情,问:“你要不要问候一下徐溪,之前拍戏人家应该挺照顾你的吧?”
  “这种事不方便,而且我们除了拍戏就没接触了。”谈情摇摇头,脸又朝着窗外,“她确实常提魏琮,那时肯定没想到自己爱错人了吧。”
  后半句声音小得只够祝涟真听见,他也听不出谈情是表达惋惜还是随口一提,于是顺嘴接了句:“嗯,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谈情听到这话,默默转脸与他对视。
  祝涟真被他盯得不自在,补充道:“我说的都是外面那些,当然不包括我自己。”
  “那是谁让你得出这个结论的呢?”谈情问完,眼睛迅速打量了他一遍。
  祝涟真皱眉,怕队友和裴俏听见他们说话,反复犹豫过后才低声答:“我随便说说的,你对号入座干嘛?心虚啊?”
  他以为这话题笑笑就过去了,然而谈情却较真似的,说:“不心虚,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失望。”
  祝涟真不说话,他凝视着谈情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到明显的情绪,因此判断不出谈情说这话有何目的。在他看来,谈情无论说什么都有一定的引导作用,但这次好像没有,仅仅陈述了一个观点而已。
  一路上,祝涟真不停地思索措辞,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车子在谈情家楼下停住,祝涟真说了句“我帮你拿行李吧”,跟着下去了。
  “可我就一个箱子啊。”谈情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代表着拒绝。
  祝涟真借口找得很快:“我有东西放你那里了,现在拿出来。”
  后备箱掀开后,两人身体被完全遮挡,车里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们。祝涟真单刀直入:“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我说过我对你失望了?你别见缝插针装委屈行不行。”
  “那你是对我满意吗?”谈情垂着头,漫不经心反问。
  “这……这叫什么问题,除了‘失望’和‘满意’,还有很多别的态度吧,比如‘无所谓’‘随你便’之类的。”祝涟真说,“你非二选一干嘛。”
  谈情提箱子的手停住,他微笑很淡:“如果我只想让你对我二选一呢?”
  如果达不到让人满意,就索性承受失望。祝涟真理解不了谈情这种思维方式,“我不选,都是错误选项怎么选?”
  话说出口后,祝涟真忽然觉得耳熟。
  不等他有空琢磨,谈情已经把行李箱拿出来了。祝涟真立马伸手扶住后车盖不让它落下,接着牵住谈情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尽管不会再有别人听见他们说话,祝涟真还是谨慎地压低声音:“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要求,既然没有要求,当然就谈不上失望还是满意,你别说的好像我对你很严格一样……难道我的风度还比不上你吗?嘁。”
  祝涟真使劲拧了一下谈情的手,说:“哎,你这人真是好赖不懂,我要是说全天下人都不可靠,你不先把自己排除出去就罢了,还上赶着对号入座,觉得我讽刺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呀?”
  说着,祝涟真闷哼一声故作嫌弃地甩开他,全然忘了刚才是自己主动牵的手。
  谈情默不作声,抬手捂住祝涟真后颈。
  祝涟真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他诧异地对上谈情的视线,见他眼神格外温和。
  “小祝,其实你也什么都不懂。”谈情目光略微下移,停在他嘴唇或下巴的位置,祝涟真瞬间紧张得背脊冒汗。但谈情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多关注,喃喃自语般重复刚才的话:“你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却总是……总是能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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