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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恨,两难全(古代架空)——梦晚兮

时间:2020-10-08 11:25:31  作者:梦晚兮
柳于策低声跟病人交代了几句,开了药方,就让病人自行离去了。
柳于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示意几人坐,颇有一派稳坐泰山,处变不惊的样“几位小公子,这是……”
几人也不等他招呼,自觉又随性的自己寻了个位坐下 ,恒泽已习惯了打头阵,屁股没坐稳就开始发问“那个柳医师啊,挺忙的啊??”
柳于策仍端着他那副翩翩公子,得道高人的形象,语气平淡又自带几分高傲的道“还好”
几人寒碜了几句客套话,就直奔主题。
恒泽用一种有些莫名的神情看着柳于策“那个柳医师啊,其实我们来呢,是有件事想跟你说……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柳于策嘴快的就回了一句,一点没有要接这套路的意思。
恒泽一时被堵,愣了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平常人都不是这么回的!!但就恒泽这性子,自说自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的住呢。
论厚脸皮的自身休养,恒泽自认当真是不错的,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自说自话“是这样的,那个……你家王爷最近跟阿玉好像挺熟的啊??”
柳于策一脸淡定的回道“嗯,是挺熟的。”
“那你就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恒泽略带疑问的道
柳于策对于恒泽那悠悠冒着绿光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挺好的,没什么不对劲的。”
恒泽只能暗搓搓的提醒着“这个……这么常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柳于策一副早就知道,也很能理解的样了“没事,王爷会解决的。”
恒泽看着柳于策一脸平静的表情,也信了几分“那你们,商量好怎么解决了吗??”
柳于策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恒泽满头黑线“你就这么由他拖着???”
柳于策开始有点疑惑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恒泽一脸心疼,颇有些几分老父亲对儿子怒其不争的意思“你怎么能那么没骨气啊?”
“我怎么没骨气了???”柳于策实在是不明白了,这跟自己有没有骨气有什么关系???
恒泽啪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实在是替此人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啊,这人怎么就性子那么软呢,还这么笨?
恒泽“那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柳于策摊了摊手不明就里的道“我该怎么管?”
但柳于策这模样在恒泽眼里自动被串改成了无能为力,恒泽怒其不争“你怎么能这样???”
“我什么样了???” 柳于策与恒泽大眼瞪着小眼
柳于策被说的一脸的懵,我怎么样了????我干什么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也能聊到一起,真是有够能扯的,脑子得有多少个弯才能绕到一起啊。
就连一直听着的羽墨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扯了扯恒泽的袖子。
但恒泽已经被柳于策的无能给彻底打击到了,一把甩开羽墨,激动的指着柳于策。
恒泽恨铁不成钢“你为了他千里迢迢的来到上京城,为的就是让他去勾引阿玉的???你为他受尽人言,就是为了让他花天酒地的??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啊,你就不应该为自己争囗气?你为他牺牲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你甘心吗?啊??就算是你喜欢男人,这天下之大,也不只他一个断袖吧,你就不能狠下心吗?就算是你不忍心,那也不能让他去勾引我们家阿玉啊。”说完还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表示自的愤怒和不满。
只见柳于策瞪大眼睛,张大着嘴,一脸的呆愣样,僵着脖子转头看了下朱清,只怕神识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回不来了。
“哈哈哈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朱清,朱清从一开始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风牛马不相及,可又没觉出到底是那里不对,直到恒泽忍不住骂街,才算是听明白了。
朱清的笑声,就连隔壁都听的很清楚。
静王给了连玉个眼神“你就不打算管管??”
连玉一脸无所谓“管什么,你很在意???”
静王“不在意”
连玉“嗯,我要葡萄。”
静王就把葡萄皮一个一个剥好了,给连玉放到小碟子里。
一连几日,柳于策都在静王的院子里喂蚊子。在等着他的小师叔呢。
今夜,白衣公子,可能又是睡不着,闲及无聊又跑去跳屋顶了,这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静王府的屋顶上,只见到他那便宜的小师侄正在院子里喂蚊子呢。
白衣公子疑惑的看了会,实在没看明白他到底在干嘛?
好奇的出声问到“小师侄啊,你这是……在试药吗???”
柳于策一听到这声音,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小师叔,你来了”
白衣公子一脸疑惑的问“嗯,我来了,你在拿蚊子试药吗?”
柳于策委屈的撇了他一眼“我在等你。”
白衣公子“哦,这样啊……”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了便宜小师侄似乎有点傻呢????
“那你为什么不在屋里等”
柳于策想,好吧,是自己太笨,果然就不应该对他小师叔抱太大的希望了。
白衣公子摸着下巴思考着“还是说,你被你家那个赶出来了???”
柳于策像个懊恼的小媳妇道“我都说了,我跟王爷不是这个关系。”
白衣公子,见他快跳脚了,就一脸顺他意的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到“唉,好吧,好吧,不是就不是吧,那你找我干嘛啊??”
终于是问到正经事了。
柳于策“小师叔啊,你下来,下来我跟你说。”
白衣公子撇了眼柳于策“小师侄啊,其实……你小师叔我啊,不是很喜欢蚊子,所以……还是就这么说吧。”
柳于策心想,难道我喜欢吗?这都是为了谁啊?柳于策,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白衣公子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说了句人话“那要不你上来?!!”
柳于策还是不回他,还那么看着他,白衣公子“好吧,我忘了你不会武功了。”
白衣公子,落到院中,一把提起柳于策,就很屋顶飞去。到了屋顶,就一把把柳于策扔了出去,也不怕他摔死了?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好了,说吧,你找我干嘛?”
柳于策定了定心神“就是,那个小师叔啊,你不是说,你那命定之人手里有你的一块玉吗??”
白衣公子“嗯,是啊”
柳于策“那你记得那块玉长的什么样吗?有没有画像???”
白衣公子顺势就把静王府的屋顶当个了床榻,躺了下去“画像没有,就记得是一只站着的兔子,手里像是抱了样东西在啃,只记得那两颗门牙,还挺大的。”边说,还边从怀里掏了样东西出来。
“那,跟这个是一对的,能拼到一起。”
柳于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反复的看,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柳于策为难的问“小师叔啊,你这雕的是什么啊????好奇怪啊”
“奇怪吗??我觉得挺有趣的。”白衣公子顺势的侧了侧头
柳于策有些苦恼的道“我没看出来这雕的是什么??”
白衣公子一把夺过,还对着他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白衣公子“你个笨蛋,这是个萝卜呀,这都看不出来,你看这缺了的一口,就是被那只兔子咬的。”
柳于策无奈的想,哪个正常人,会雕这么个圆不溜球的东西啊,也只有你这么个奇葩,才拿这种东西当做定情信物,也拿得出手????
柳于策无力反驳“好吧,那个小师叔啊,你要有空的话就去望京楼找我,我在那接义诊呢,还有啊,你要有空,就帮我画张相,免得我找半天又找不对。”
“义诊,你很缺钱吗?好可怜啊,你家那口子都不给你钱花吗??”白衣公子
柳于策也习惯了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但对于小师叔对这个问题的一再强调,他实在是有些恼道“这都哪跟哪啊,我这是义诊,义诊”
白衣公子还是用,他好可怜啊的表情看着他,语气略带同情的安慰着“好吧,好吧,义诊,义诊,我知道了,别激动,别激动啊”
柳于策觉得自己完全要有随时吐三碗血的准备,才能跟小师叔聊天,不然真怕自己会随时被他聊死。
 
 
第15章
这些日子以来,柳于策每天都会照常的去望京楼义诊。自从在小师叔那拿到那件玉器的图像后,就特地在会诊的要求上加了一条,要求所有会诊之人必带着一件玉器作为诊金,而玉器必须是捡的,且是必须陈年玉件,否则一律不接。
这又是什么奇葩的条件啊,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就算是有这么一条奇葩的规定,还是有不少人前来,但是要判断是不是捡的,这个奇葩条件其实是很难的,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主要是为了掩盖这件玉器的作用和其中不足为外人道的种种原由。
否则,可能会让有心之人查出什么不便于为人知的东西,因为药谷,对于命定之人的说法,是一直都有的。但每个药谷之人,判断自己命定之人都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也并不是每个药谷之人都有命定之人,至于如何判定是否有命定之人,药谷自有自己的说法,只是拒绝公之于众而已,所有,有命定之人的药谷中人,在找到人之前都会很小心的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而药谷之人找到自己命定之人的方法,也有很大的不同,这也是药谷除了出师之外的,另一个能合情合理出谷的理由了。
而药谷之人的命定之人,是有可以随时入谷,和常居谷中的权利。所以就会有很多人想成为这命定之人,但这些人却不能明白,之所以是命定,那么就只有一个,也只能是那唯一的一个,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至于怎么判断这命定之人,药谷自有自己的说法。
曾经有一位药谷的前辈就曾因为泄漏了命定之人的事,而使自己生生的与命定之人相错了十几年。等到最后相遇时,那人也已受尽了这人间冷暖,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了,两人也因此生生蹉跎了十几年的岁月,最后那位前辈无奈,只得陪着他在外隐居,从此再未曾回过药谷。
所以,在像柳于策小师叔这种不知道自己命定之人是谁,还不愿去找的人,就使得药谷那帮老头很是不放心,他那唠什子老道师傅只能找人帮忙,而且以他小师叔那不靠谱的性子,只怕是可能等到老了也不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
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拿到玉兔的就是命定之人,那么哪个命定之人,也可能会有危险,戓是受制于人,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就会变得很难搞了,可能会因此而多生枝节,所以,药谷之人对此事是相当看重的!!
其实柳于策不知道,他那小师叔从来就没信过这命定之说。因为他认为就靠捡到个玉配就非得绑在一起,他个人觉得这是很扯淡,也很荒唐的事。
而且就他这种状况,那要是捡到玉配的是个乞丐戓是青楼女子都还好说。 那要是个老头儿,老婆婆呢,那怎么办???总不能是个人就往回领吧???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在他看来,如此费心去办这种事,倒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呢,能过多久过多久呗。谁管那命定之人是谁,如若真有命定之说,又何需自己浪费那唇舌,人家自己找上门来,就算是真有人找上门他还要考虑考虑呢,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想法。其实药谷之人的命定之说却是一直都没有错过的,除了曾经因为失误使命定之人,生生错过之外,并没有出现过换人的情况,戓是不是人的情况!!!
但他小师叔不信啊,所以最后迫于无奈,这就成了柳于策的事了。
是夜,烟雨楼,顶楼处。今日倒是多了那么几个人。
白衣公子、安荷、顾谐、楼羽之外,还多了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也是暗刺的人,现在在这房中的人,就是整个暗刺的顶层了。自人各有分工,互不干扰,除了白衣公子一个吃干饭的,其他人都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才有了现在的暗刺!
安荷一向负责收发各种自暗刺中得到的消息,但是却从不贩卖,楼羽和顾谐负责各个地方的人员调配,另外两人分别是莫倾和安晨,莫倾是负责整个暗榜的接收发,而安晨则是负责管理整个暗刺所得的钱财将其再分配和管理。
几人都是过命的交情,权、财、**,只要是暗刺有的谁想拿走都可以,除了几人一致的认白衣公子为主之外,并没有什么强制要求的。
而对白衣公子来说暗刺的权利,钱财,戓是因此而带来的便利和美色都并不是他在乎的。
所以几人在这些事上并没有太多冲突,而另外五人,除了安荷,和安晨是白衣公子自街上买下的之外,其余几人都是受过他的救命之恩。暗刺戓者说是白衣公子也对于几人的来去自由从来都是随个人心意,不强求,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除了不泄密,再无其他要求。
几人围坐一桌,白衣公子见人总算是齐了
“今日你们几个都到齐了,自今日起,我要调动所有暗刺的主力聚于这上京城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一是我要你们查清静王回京的意图,二是关于连家的事,你们可以拒绝,但如果接了,无论查到任何消息,只管回报,未经我意,不得有任何动作,记住,你们只是拿钱办事,可明白??”白衣公子,言辞中透着种种深意。
“公子,可是到时候了??”安晨问道。
白衣公子看着窗外,语气悠深“是时候了,这上京城里是该乱了,人心不古,君王薄性,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不求保全,也只求后续而已,若这都不行,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所以你们谁想拒绝戓是想带走什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但是如果你们留下来就不能参与任何你们不该做的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们。”
白衣公子回身,看着几人,眼中豪无掩饰的杀意,面上却是浅笑安然。
他曾说过他心很凉,生性薄情,所以几人都知道,如有不对他定会说到做得到的。
屋内一时有些压,在这的所有人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白衣公子说过,这就是他成立暗刺的初终,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早已各有思量。
莫倾撇撇嘴“放心吧,我很惜命,我还没娶媳妇呢!!”
最不舍得自是安荷与安晨,这二人家道中落,安荷更是一度差点被卖进青楼妓馆,要不是当时被此人救下,只怕现在早已是黄土枯骨,无人问津了,安晨“公子放心,不管结果如果,我自会带姐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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