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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一梳到白头……”
  裴夫人话音未落,泪再次落下来。
  “心肝儿,你让娘如何安心?”
  全福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外。
  夏朝生转身,叹了一口气:“娘,王爷很好,您别难过。”
  “还没嫁过去,就说他好?”裴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朝生,你可知九王爷是什么人?”
  “那是上阵杀敌的粗人,娘虽未见过,想来也和你爹差不多……你瞧瞧娘这些年,哪天不和你爹发脾气?”
  “可是娘和爹吵架的时候,爹从不还嘴啊。”
  裴夫人柳眉一挑:“他敢!”
  夏朝生止不住地笑。
  裴夫人也跟着他笑了片刻,然后忧愁道:“生儿,你爹纵着娘,不愿与娘争吵,那是因为你爹有情义,可九王爷……”
  “娘,先前去骊山猎场,我与九……九王爷有过接触。”夏朝生连忙替九叔做担保,“他绝对会和爹一样惯着孩儿,不让孩儿吃苦的。”
  “胡说八道。”裴夫人被他的话逗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婚姻之事,与你爹有什么关系?”
  “九王爷会像爹对娘一样,对我啊!”
  “你……你你真是不害臊。”裴夫人的泪彻底被夏朝生气没了,撂下梳子,夺门而去,等走出院子,才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奢望九王爷能像夏荣山对待她一样,对待她的生儿。
  她只求自己的心肝儿平平安安。
  送走了裴夫人,夏朝生松了口气,扭头便见夏花和秋蝉将王府送来的嫁衣捧了出来。
  凤穿牡丹,满室流光。
  金色的丝线藏在凤鸟雍容华贵的羽毛里,簇拥着凤鸟的牡丹娇艳欲滴。
  夏朝生在宫中当了五年伴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可他看清王府送来的嫁衣时,依旧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花和秋蝉也看呆了,捧着嫁衣,不知该如何是好。
  “药香?”还是夏花先回过神,低头凑近嫁衣,狐疑地闻,“像是小侯爷歇下时,点的……香。”
  夏朝生快步走过去,低头轻嗅,果然闻到了安神香的味道。
  “王爷有心。”秋蝉感慨不已,推他到镜前,帮着换嫁衣。
  大红的嫁衣,层层叠叠,如梦似幻,全部压在了夏朝生瘦弱的肩膀上。
  男子婚嫁,嫁衣不及女子繁琐,但夏朝生身上这件,也是世间少有的华贵了。
  他尚未弱冠,只能束发,等会拜别爹娘的时候,镇国侯会亲手替他戴上简洁的凤冠。当然,到了王府,礼毕后,还是要摘下来,等二十岁后,才能继续戴金冠。
  “小侯爷,时辰到了,该去祭拜宗祠了。”全福夫人再次出现,笑着扶住夏朝生的手臂,搀他往侯府的宗祠走。
  镇国侯府的宗祠在西南角,梅林的背后。
  夏朝生走到梅树下时,脚步微顿。
  “小侯爷?”全福夫人不明所以。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无事,走吧姑母。”
  梅花似雪,纷纷飘落,落在夏朝生的肩头,也落在一墙之外,太子迎亲的寒酸花轿上。
  “该是去祭祖了。”太子亲随听见了墙内的人声,算起时辰,“咱们还要再等等呢。”
  另一位亲随跺了跺脚,哆嗦着嘀咕:“真冷啊。”
  “都给我老实点!今日接的可是侯府的小侯爷,就算冻死,也得忍着。”
  “小侯爷可是个病秧子,若坐上轿子,喊冷,我们怎么办?”
  “那……那就叫轿夫快些跑。咱们还能帮他将暖炉搬上花轿不成?”
  …………
  “王爷,暖炉可不能放在花轿里。”王府前,红五哭笑不得地拦在穆如归面前,用眼神示意黑七把暖炉搬走。
  穆如归眉头紧蹙:“他会冷。”
  “那就放手炉。”红五退而求其次。
  黑七依言捧着三四个手炉跑回来,满头大汗地往花轿里塞。
  穆如归还觉得不妥:“铺上狐皮。”
  黑七只得继续跑去拿狐皮。
  “熏香。”
  黑七任劳任怨地熏香。
  “软垫。”
  黑七气喘吁吁地找软垫。
  穆如归还欲开口,红五急中生智,高唱:“吉时到!”
  “王爷,可不能错过吉时啊!”
  穆如归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上马。
  大梁的九王爷成婚,除了太子和五皇子,剩下不得宠的皇子都来道喜,还有年纪小的皇族子弟,壮着胆子嘀嘀咕咕:“如果侯府那边拦门不让进,怎么办?”
  迎亲拦门,向来图的就是个热闹,出嫁之人的兄弟姐妹总要在门前出题,给新姑爷下马威。
  “小侯爷并无兄长,”红五闻言,谨慎地分析,“怕是从族中找了些适龄之人拦门,想必不会闹得太厉害。”
  皇族子弟安下心,紧跟着翻身上马。
  他们平日里与穆如归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今日为了面子,都挤出喜气洋洋的笑脸,热热闹闹地往侯府去。
  王府娶亲,万人空巷。
  穆如归凶名赫赫,上京的百姓平日里不敢提他的名字,大喜的日子却都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
  身形挺拔的男子端坐高头大马之上,着一身红,身上煞气全无,丰神俊朗,似世间寻常成亲男子,神情之中有期待,也有淡淡的窘迫。
  路边未出嫁的姑娘家纷纷红了脸,看了又看,目光止不住地往花轿上飘。
  谁心里没有凤冠霞帔,端坐闺中,等着八抬大轿来迎亲的美梦呢?
  看完花轿,又看聘礼。
  大红的绸缎绑着成箱的聘礼,一抬又一抬,竟是望不到尽头。
  穆如归为了一桩世人皆知的玩笑般的赐婚,做到如此地步,路人皆惊叹不已,也敢抬头去看所谓的“杀神”了。
  大梁的杀神也有七情六欲,也愿倾尽所有,去迎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
  迎亲的队伍穿过大街小巷,经过宫城时,金吾卫送来了梁王再次赏赐的贺礼。
  穆如归面无表情地谢恩,态度比平日里更冷漠。
  金吾卫和随行的皇族子弟都当他不满这状婚事,唯有熟悉穆如归的黑七和红五明白,穆如归这是紧张了。
  穆如归的确紧张。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夏朝生是在等他的花轿,还是在焦急地想办法逃出侯府的囚笼,挣扎着飞到东宫去。
  他只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命运的裁决。
  他不求上天垂怜,只求夏朝生多看他一眼。
  吹拉弹唱又一曲,迎亲的队伍终究还是来到了侯府门前。
  侯府挂满了大红灯笼,拦门的公子哥早早候在一旁。果然如红五猜测的那般,都是崔氏族中挑选的生面孔。
  两边都不熟悉,没人先开口。
  皇族子弟怕崔氏子弟出的问题太刁难,崔氏子弟怕皇族子弟不给面子,不愿意回答,两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半晌,勉强对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拦门没能热闹起来,众人的目光就落在穆如归身上。
  指望穆如归说些好话,自然不可能。
  但今日毕竟是九王爷的大喜之日,总有人大着胆子耍嘴皮。
  侯府门前的小厮就是个胆子大的:“奴才斗胆,问问王爷,若是娶了咱们侯府的小侯爷,该如何对待?”
  穆如归循声垂眸,眼角的伤疤随着蹙眉的动作,抖动一下,小厮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腿一软,跪在地上,刚欲求饶,就听那人沉声承诺:“与君相知,白首不离。”
  言罢,红五眼疾手快地往小厮怀里塞了把金瓜子。
  众人见了金瓜子,哪里还顾得上恐惧?
  连凑热闹的百姓都争前恐后地往前挤,侯府前一时乱作一团,彻彻底底地热闹了起来。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太子亲随,见迎亲拦门冷场,先是笑作一团,后因为穆如归的回答,面面相觑。
  “怎会如此?”有人不安地张望,“如此热闹,万一小侯爷……”
  “不可能。”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驳,“小侯爷为了太子殿下,心甘情愿在金銮殿前跪到晕厥,怎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嫁去王府?”
  “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先开口那人顿了顿,“若是接不到小侯爷,太子殿下那边我们也不好交差!”
  亲随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寻到了恐惧,继而四散开来,融入了吵吵闹闹的人群。
  不和谐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小侯爷不是心悦太子殿下吗?
  ——夺妻之仇,太子殿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看小侯爷压根不想嫁进王府!
  穆如归何等耳力,脚步微顿,向着人群中冷漠望去。
  太子亲随见势不妙,脚底抹油。
  黑七和红五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变故并没有太多人注意,穆如归收回视线,走进了侯府。
  侯府门前发生的事情,也有人说给夏朝生听。
  当提到穆如归说的那句“与君相知,白首不离”时,他面颊飞起红云,把全福夫人逗得直乐:“小侯爷这下可安心了?”
  夏朝生羞红了脸,攥着衣摆,不好意思说话。
  他前世逃了婚,哪里知道九叔还说过这样的话?
  当真是又急又感动,恨不能省去繁琐的礼节,这就跑到门前,扑到穆如归怀里去。
  当然,夏朝生只能想想。
  他还要去拜见爹娘呢!
  夏荣山早已和夫人等在了房中。
  裴夫人早前去见了夏朝生一回,此刻心安不少。倒是镇国侯夏荣山,恪守礼节,不敢去儿子房中,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屋中转圈圈。
  他一会儿吩咐人检查凤冠,一会儿让人把桌上的糕点热一热,冬日的天,愣是急出了满额头的汗。
  “生儿出府之前是不能吃这些的。”裴夫人没好气地捏起一块糕饼塞进嘴里。
  夏荣山不以为意:“我许他吃,谁敢拦着?”
  裴夫人当然不会拦着,夏朝生可是她的心肝儿,她比谁都心疼,别说吃糕点了,就算他要吃山珍海味,裴夫人也能将王爷扣在侯府,陪着夏朝生吃山珍海味。
  她说话,只是想让夫君冷静些。
  谁料,夏荣山闻言,更加焦虑:“生儿身子不好,坐着花轿一路颠到王府,骨架都要颠散了,要不,让他坐马车去算了!”
  “胡闹!”裴夫人瞪着杏眼,将夏荣山拉到身边,“生儿大婚,哪儿能坐马车去王府?你是想让我的生儿沦为全上京的笑柄吗?”
  她言罢,没好气地嘀咕:“暖炉和毛毯,我早让人备下了!等到你想起这些事,我的生儿才是真要冻着了!”
  夏荣山闻言,长舒一口气,凑到裴夫人身边,长叹短嘘:“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到。”
  裴夫人冷笑不语,听屋外传来下人的通报,说夏朝生来了,登时浑身一个激灵,顾不上和夏荣山争吵,两人携手走到门前,迎上穿着嫁衣的儿子。
  大红的嫁衣,火一样烧着。
  夏朝生常穿红色,裴夫人原以为自己瞧见穿着嫁衣的儿子能忍住眼泪,但当夏朝生随着全福夫人进屋时,她的泪还是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好看,当真好看。
  她的生儿风华绝代,上京无人能及。
  与裴夫人不同,夏荣山见嫁衣暗光流动,绸缎柔软似云,上面绣的凤鸟牡丹精致绝伦,才算是安下一半的心。
  他虽不懂绣工,但时常出入宫中,也曾见过梁王后宫嫔妃所穿锦衣。
  没有哪个比得上穆如归送来的这一件。
  夏荣山之前都想好了,倘若穆如归送来的嫁衣粗制滥造,他绝不会替生儿戴上凤冠。
  这是他夏荣山的唯一的儿子,就算嫁入皇家,也不能受半点委屈。
  若是受了委屈,大不了斗个鱼死网破。
  夏荣山眼底闪过一道狠劲,心底那道“忠君”的念头缓缓动摇。
  “爹,娘。”
  夏朝生跪下,行了大礼,再抬起头时,眼前雾蒙蒙一片。
  全福夫人见状,连忙将盖头递到镇国侯手边,急急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惹小侯爷哭!”
  夏荣山恍然回神,讷讷地抓起盖头,想要盖到夏朝生的头上时,才想起还未替他戴冠,又手忙脚乱地抓起金冠,颤抖着戴到夏朝生的发间。
  夏朝生规规矩矩地跪在他爹面前,余光里是晃动的光影,耳边徘徊着夏荣山的自言自语。
  “可不能戴歪了,今日是我儿大喜的日子……”
  他鼻子发酸,哽咽道:“爹……”
  “生儿。”夏荣山总算摆弄好了那个复杂的金冠,不顾全福夫人的催促,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若是王爷对你不好,就回侯府,爹和娘都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夏朝生再也忍不住,泪扑簌簌地落下。
  他想再抬头看一看爹和娘,那张赤红色的盖头却在此时落下,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小侯爷,快些吧。”全福夫人催促道。
  夏朝生不得不往屋外走。
  裴夫人又忽然扑过来:“生儿!”
  她往夏朝生的手心里塞了一块温热的糕点。
  “路上……路上……”裴夫人哭得说不出话来。
  夏朝生会意,攥住糕点,再次转身,对爹娘的方向行大礼,带着哭腔,高喊:“孩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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