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像他一样活的命长,就要像他一样将一切不安定因素排除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临近十一点,沈苏躺在床上,为之前他的行事招惹到乔溯而有些愧疚,这是他爬起来将冰箱里的甜品掏出来重新吃掉以后的唯一想法。
他看着一旁走过的乔溯讨好的问道:“乔乔,今晚想做什么梦呢?”
拉进他和乔溯关系的最好方法就是做梦了。
沈苏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问一遍,一旁许逸清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还能插上一嘴:“你怎么不问我做什么呢?”
沈苏:“你还需要我帮你吗?我允许你今晚做个春梦。”
许逸清:“别,让我超神五杀就行!我报一个数,连胜888,今晚做梦就这个!”
沈苏嫌弃的看着他:“你休想!”
抛弃他一个人上分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他又用跟对许逸清完全不同的温柔态度去看乔溯:“乔乔,你快说呀!”
沈苏眨眼的时候满是真诚,决定一定要满足乔溯的需求。
乔溯点了点桌子道:“这本书。”
沈苏:“……”
乔溯的面前一共九本书,就这本是他还没学过的,但他话都说出来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书去看了。
早知道他就不逞那一时口舌之快了,最后被迫学习的也是他,一点都不好玩!
沈苏: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还要认认真真看完,才好给人家做梦。
唯独一旁的许逸清感叹,他们的乔溯大佬为了照顾沈苏学习真是想尽了办法,这份心天地可鉴。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没在任何人心里留下印记。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许逸清突然绷直了身体从床上弹起来,看着已经拿着热乎的包子从外面锻炼回来的乔溯眼神呆滞。
为什么乔溯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为什么昨天那几个行事无所顾忌的大少爷非要挑他不在的时候来找麻烦?
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找上门来?
许逸清被沈苏的自然带屏蔽了的雷达在这清晨突然重新启动,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到,他似乎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乔溯这个名字,比如,乔家那个被送走好些年的大少爷,乔溯。
进门的乔溯微挑眉,他以为许逸清昨天没发现应该是不知道了,但现在想来或许只是迟钝?
许逸清一脸茫然的看着乔溯把他的大肉包放在靠近他那边的桌子上,还附带一杯豆浆。
作为宿舍里唯一一个起得早的人,乔溯每天帮沈苏带早饭,自然也不能让同样爱睡懒觉的许逸清干看着,再加上沈苏和许逸清的关系不错,所以也就给许逸清带了一份。
虽然比起沈苏那边四五个品种的包子还带豆浆油条的待遇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一刻,许逸清知道了给他买包子豆浆的人是谁以后,已经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这大肉包带回家去供起来。
他爸应该会很高兴。
乔溯是谁?他可是被乔老爷子寄予厚爱、捏着乔家一半财富的人!
许逸清看看对面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沈苏,再看看乔溯,面无表情的又倒回床上。
这一切真的是太梦幻了,他还是再睡一觉吧。
十分钟后,沈苏被从床上挖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刷了牙,开始吃早饭。
许逸清坐在他对面,吃的格外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看的沈苏牙酸。
沈苏问他:“你今天是要给我表演鸡啄包子吗?”
就算是他家大白吃一个包子也只要四五口好吧!
许逸清看看旁边在给沈苏准备衣服的乔溯,小鸡崽似的低下了头:“今天的包子太好吃了,我舍不得。”
沈苏:你怕不是有病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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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二天, 那几个要找乔溯麻烦的人果然没来,一群凑热闹的学生们先是如沈苏所想的那样认识到了那几人胆小鬼的身份,又明白了乔溯似乎并不只是学霸而已。
至于沈苏, 他能当乔溯的老大,那应该是更厉害了。
一时间, 沈苏走到哪里都能接受到一些敬仰的目光, 连许逸清都沾了不少光。
然而真正让沈苏出名的不是这次的食堂堵门事件, 而是闹的全校皆知的大公鸡剪羽事件。
景行湖畔饲养了一群鹅和鸡,加起来数量约摸在三四十, 每次出去都是浩浩荡荡一群,看起来格外有气势。
这群鹅里面有几只天鹅, 又有幼崽长成,每年都要剪羽,A大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人员。
鹅都剪了,给鸡剪一下也不是问题, 尤其是那只飞的格外高的大公鸡, 学校也怕它就这么飞走了。
那是一只突然出现的公鸡, 精神的翎羽, 强壮的身躯,每天都有无数的小母鸡围着它转,只不过它自己不为所动罢了。
这只鸡不像是普通的鸡,从何而来他们也不清楚, 突然有一天就混在鸡群里了, 再也没离开过。
之前有学生拍的它的照片拿了全国大奖, 落在这只漂亮公鸡头上的目光就多了许多。
不少人从远的近的分院赶过来看他,只为见识一下这只特立独行的鸡。
它的外形条件是半点不输于别的公鸡,就连那些天鹅什么的也没它看起来那么高贵, 唯一的遗憾是它从不叫。
一只从来不打鸣的公鸡,多少还是让人觉得遗憾的,但因为长相,大家对他的关注度永远都不低。
所以剪羽自然也不会略过它。
这或许表现了学校对它的重视,但是对大白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他一只威武霸气的大公鸡,每天不争不抢不搞事,还能给那只丑不拉几的老公鸡留个名存实亡的领导者头衔,甚至连粮都不吃一颗,就是为了和这群鸡划清界限,哪成想居然还有人觊觎他漂亮的毛毛。
于是大白就跑了。
在饲养员拎着剪刀来抓他时,他两只爪子在地上一蹬原地起飞,扑扇着翅膀往远处飞去,漂亮的鲜艳尾羽在其后微微抖动,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原本的毛色像是镀了一层灰,看着并不太起眼,这一会却如同洗去尘坷一般瞬间鲜亮起来。
饲养员的剪刀落在了地上:“卧槽,我他妈是没睡醒做梦了吗?”
大白飞啊飞,飞过景行湖,飞过小广场,飞过图书馆,飞过教学楼,飞进了某个教室,正站在后排某个趴着睡觉的人的肩膀上。
乔溯要早一会发现大白的存在,他翅膀拍打掀起风的声音,坐在床边的乔溯很快就听到了。
他眼中也有几分惊艳,一直以来他是知道大白的模样格外优越的,但也没见过他飞起来的模样。
教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火红色的身影上,唯独沈苏还趴在那里睡得正香。
安置大白的主意还是乔溯出的,他也知道大白懂事得很,没有原因不会乱跑,如今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找沈苏求助了。
乔溯伸手去拍他的手想叫醒他,站在他肩头的大白已经一仰头,发出了他在这个地方的第一道声音。
“喔喔喔!”
正是下午第一节 课,午休时间刚过不久,从床上爬起来过来上课的人哪怕有着那份学习的心这会也难免有些困顿,就好比沈苏,刚进教室就宛如原地去世。
大白飞进来那会,很多有点犯困的人已经霎时清醒了,下意识的去关注他,这是人本身注意力集中与否的事情,遇到感兴趣的事情能能瞬间调动所有精力。
然而,等大白的声音一响起,他们的脑袋霎时间放空,所有隐藏着的困顿都被抹除的一干二净,整个人前所未有的通透。
就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清醒过。
沈苏同样听到鸣叫声醒来,彼时已经有手快的人正用手机记录着这一幕,恰好就抓拍到了沈苏表情三连拍。
他迷茫的抬起头: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
然后,他就跟累的气喘吁吁的从景行湖跑到教学楼五楼手里还拿着把大剪刀的饲养员打了个照面。
相顾无言。
大白低头蹭了蹭沈苏的脑袋。
再然后,沈苏就在全校范围内火了。
A大那只珍珠蒙尘的大公鸡被剪羽吓到返祖(?)成了凤凰,沈苏作为他唯一亲近的人被迫带着他去做体检,一人一鸡“拼死”抵抗下才没被送进动物园,留在A大做他的镇校之宝。
这之中不乏乔溯的功劳,要不是他在其中周旋,一切还没那么轻松。
总之等沈苏他们回教室的时候,尽管身后已经没有大白的身影,但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嫉妒,就连老师都多关注了他几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白的事情刚发生,那头乔溯又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姚仪打过来的。
陌生电话乔溯向来忽视,但对方孜孜不倦的打了第二次,乔溯皱着眉头接了,电话那头的女声让他眉目越发冷淡。
他对这个女人厌恶的紧,连话都不想多说,只是对方也清楚的很,没事不会来打扰他,所以乔溯没有第一时间挂掉电话。
“小溯,很抱歉打扰你,但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我……”
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被迫喊出的称呼显得僵硬而可笑,乔溯低垂着头,依然没说话。
现在在教室,自然也适合打电话。
“你的猫……不见了。”
姚仪没有多话,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乔溯的猫,在姚仪的认知中是他最在乎的东西,他将猫就在住宅到底想传递什么她尚且不知,更何况,那只猫现在已经没了。
“中午的时候它还在花园里晒太阳,突然就发了疯的跑出去了,我们没能追上它,也不知道到底躲在哪里了。”
乔溯捏着手机的手骤然缩紧:“我现在回去。”
还趴在旁边的沈苏敏锐的感觉到了乔溯的不愉快,等看到他突然发白的脸色的时候,他还是担心得靠过去问:“乔乔,怎么了呀?”
乔溯拿过包,将东西往里一放:“我去跟老师请个假,现在要回老宅一躺。”
“大黄不见了。”
沈苏一惊,也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那我跟你一起去。”
乔溯收好东西,动作放轻,一时间只有附近的人看到了,他把包递到沈苏手上:“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就行。”
然而沈苏却没伸手接,乔溯以为他执意要跟去,正要劝说一番的时候,沈苏扭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臂,又指向教室外的走廊。
乔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教室后面的窗台上整整齐齐的探出了八个脑袋,七个漂亮的小娃娃以及一只肥的腮帮子鼓起的橘猫,看到他的视线的时候,那只猫的眼睛一亮,眯着眼喵了一声。
乔溯:“……”
某只离家出走的肥猫在七个善良的“小矮人”的帮助下,跨越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千里之外的铲屎官。
片刻后,乔溯将收起的书重新拿出来,摊开书,拿起笔,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准备离开过一样,
这一天,A大多了一只镇校之宝大公鸡,毛色艳丽威武霸气,打个鸣就让人神清气爽,也正是这一天,A大又多了一只肥的流油,能揣着手拿镇校之宝当坐骑到处赶路的……流浪猫。
作者有话要说:镇校之宝X流浪猫,磕吗?
第47章
自从大白和大黄定居A大, 并得到了极大的“地位”以后,沈苏与它们见面就方便了许多,偶尔两个小家伙也会自己跑来找他们, 沈苏和乔溯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带着大黄出逃的梦童一家人也在沈苏宿舍里安家了,占了许逸清顶上那张空床, 一家七口横着躺着, 还剩下不少空位。
如今大白已经恢复, 梦童就失去了帮助大白做梦的作用,一度担心自己会被沈苏抛弃, 好在沈苏闲着也是闲着,养着他们就跟小宠物似的。
久而久之, 自觉该做点什么好保住自己地位得梦童已经开发出多种功能,比如梦童式定时器,卡着点告诉沈苏该干嘛,这个是由乔溯来安排的, 又比如梦童式门卫, 提醒打游戏的沈苏乔溯还有多久回来。
总之, 地位是越来越稳固, 两个大家长都对他们的作用格外满意,空闲的时候还能去给大白和大黄捏捏肩膀揉揉腿,小日子过得充实的很。
沈苏也满意,但唯独有一点他十分头痛, 梦童一家中最后一点差异都看不到了, 他们把胡子豆剃了。
除了两位“老人家”还有花白的头发以外, 其余的五个梦童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沈苏叫人的时候苦恼极了。
这天,沈苏正睡着, 梦童便趴在他的床头轻轻拍手。
到了约定的时间了,被犯困的许逸清带着睡了一下午的沈苏也该醒了,不然赶不上晚上的活动。
他向来是不愿勉强自己的,刚醒这会也迷糊的不行,就躺在那里看着头顶的床板发呆,一脸茫然,也不说话。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无声,眼看他又要睡着了,梦童(爷爷)当机立断开了灯。
光源一亮,差点刺瞎沈苏的狗眼,他眯着眼睛,痛苦的□□出声。
另一边的许逸清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个还在犯困的人终于动弹了下,歪过脑袋避开了灯光。
许久,另一头传来许逸清的声音:“苏苏,你开灯了?”
语气困顿,一字一句,深刻表明他现在离再会周公只差一步之遥。
几秒钟后,沈苏才迟钝的回应:“我没开。”
又几秒钟,许逸清:“那是谁开的?”
沈苏:“鬼开的。”
因为无力,沈苏的尾音轻的听不清了。
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许久,沈苏缓缓眨了眨眼:“清清,你又睡着了吗?”
许逸清没回答他,沈苏躺在那里,意识告诉他他该起来了,但身体它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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