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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岛屿(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0-10-10 10:00:48  作者:熊小小
  被他要求过一次,就开始老老实实地不再逃课;
  作业会认真做,哪怕一个字都读不懂,也会费劲地划分出计算层次,然后颠颠地跑来问他;
  知道他用班长职位作为赌注,就真情实感地替他担心着急起来,一边生气一边倍加努力地做题;
  极其受不得激将,稍微挖点坑就往里跳,还要嘴硬说自己是自愿的,才不是因为被人挑衅;
  表面上看起来又倔又硬,其实心软得要命,稍微被人低姿态地哄一哄,立刻就会乖乖听话……
  时屿得承认,一开始,他是抱着做试验的玩玩的心态去接近他的。
  毕竟夏栖鲸这种性格的人实在是很少见,仿佛一个盲盒,里面蕴含着无数种可能,用不同的方法打开就会弹出不同的惊喜,实在是有趣极了。
  彭启笃定地告诉他“这就是爱情啊,你对他有兴趣,这就说明你喜欢他”。
  时屿未置可否。
  他对夏栖鲸的确是很感兴趣,但并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喜欢。
  他感兴趣的东西多了去了,篮球,街舞,法学,自然纪录片……难道这些都是爱情?
  那爱情未免太泛滥、太廉价了。
  他因此犹疑不定,也迟迟没有像彭启撺掇的那样“去告白”。
  他给的理由是觉得这不是爱情,但更深层次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在偶然中得知了那个叫“叶望”的人。
  明亮,耀眼,帅气,据说信息素很强大,还是个人气很高的明星。
  夏栖鲸不小心提起他时总是迅速跳过,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眼睛里的分明就是在意。
  因为在意,才会假装自己不在意。
  时屿感觉到一阵罕见的烦躁,他不喜欢夏栖鲸在提到另一个alpha的时候表现得这么紧张失措。
  明明夏栖鲸面对他时总是表现得很随便的,和面对其他人时没有任何的不同。
  只有叶望是特别的。
  可是,凭什么呢。
  时屿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胜负欲又在悄悄作祟。
  信息素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他原先对alpha之间的争斗都是无所谓的旁观态度,可他现在居然会去嫉妒一个素未谋面的alpha了。
  仅仅因为夏栖鲸在提到他时表现出了异常。
  时屿不能确定自己的反常到底从何而来。
  只知道,他想要靠近夏栖鲸,想要随时随地闻他的信息素,让他不再抵触他的抚摸和碰触,想要吻他的腺体,想要他在他的噬咬下身体簌簌颤抖。
  想要一直一直有他陪伴在身边。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但无论这感情是什么,他都要他。
  时屿的人生信条很简单,想不通的事情就先干,总好过机会白白溜走。
  他又是惯于使用手段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低声下气,软声软语,乃至任性耍赖……
  和冷淡的外表不同,他其实一直都是这么执行力极强的。如同面对一道道数学题一样,只要能解决难题,什么方法都可以用,没有什么无耻卑劣或高尚之分。
  夏栖鲸似乎都有些被他惊到了。
  一般人可能早就察觉出不对了,可夏栖鲸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接受了这一切,只以为他是“脸皮厚”。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夏栖鲸在听到他说“不要再一言不合丢下我”之后,恶寒地撇了下嘴,吐槽道:“你演琼瑶剧啊,好恶心。”
  他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因此也不反驳,而是继续可怜巴巴道:“谁让你突然跑掉……我后来信息素爆发了你知不知道。”
  夏栖鲸有些紧张:“啊?你后来信息素爆发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嗯,后来在隔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信息素才散掉。”
  夏栖鲸看起来有些内疚,眼睛闪躲地看着桌面。
  他趁机把他的两只手都抓过来,道:“现在感觉还是有点残留……应该是几次下来,产生依赖性了,不接触你的信息素就没办法安分下来……所以,上课的时候,把手借给我抓着,可以吗。”
  夏栖鲸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但他毕竟是心软而耳根子更软的,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睛一看,两三秒便投降了,乖乖地把另一只手也送了过来。
  时屿心满意足,张开手指,不易察觉地分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在课桌下,近乎狎昵地摩挲他的掌心。
  “不要这样摸……”夏栖鲸挣了下,没挣开,“很奇怪……”
  “因为要充分让信息素交融的缘故,”他胡说八道起来也是做论文报告般让人可信的神情,“不然只是蜻蜓点水,作用很快就消失了。”
  夏栖鲸将信将疑,忍着奇怪的感觉,尽量将手放松下来。
  整整两节通识课,时屿就这样肆意地抚摩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圈,尽情用那淡淡的海盐荔枝味纾解身上的焦躁。
  摸到后来,夏栖鲸的脖子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一直染到了脸颊上。
  时屿适时地放开了他,向他道歉,并在下课后主动帮他背了书包,跑两三百米去给他买新鲜出摊的绿豆汁。
  清凉的夜风中,夏栖鲸的脸色才逐渐缓过来。
  “我今天不能回别墅了,”夏栖鲸清醒了一点,道,“我今天要回家看妈妈的,我妈妈今天生日。”
  “没关系,”他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去。”
  夏栖鲸显得有些不安,吸了一口绿豆汁,道:“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他立刻道,“反正我晚上也没别的事,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把车停在巷子门口,把你送到之后就回家。”
  话说到这份儿上,夏栖鲸自然是不可能再拒绝他了。
  这也是对夏栖鲸而言最好用的一条——先把话说绝了,让他产生愧疚感,再往下打折什么的,都方便。
  去夏家的路上,时屿还特意绕了个远路,带他去了一家门脸低调的蛋糕店。
  门脸低调,却是开在市中心,售卖的蛋糕两千起跳,蛋糕上交颈的白色天鹅栩栩如生,寓意富贵的蛋糕顶上撒着金箔。
  夏栖鲸连连摆手拒绝也没能阻止他买这盒蛋糕,只好再三向他道谢,说改天送他个礼物作为谢礼。
  礼物什么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夏栖鲸肯乖乖地给他咬后颈,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到达巷口的时候才七点多钟。
  夏栖鲸怕把蛋糕摔了,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往家里走。
  时屿跟在他身后,心里盘算如果今晚夏栖鲸决定住在家里,他要找什么理由把他拐回去,或者干脆也住下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因此当夏栖鲸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
  夏栖鲸抱着蛋糕,腾出一只手来,快速敲了敲门。
  门开了。
  下一秒,蛋糕应声滑落。
  优雅漂亮的白色天鹅,顷刻间变成一滩零碎的尸骨,融化进黏糊糊的奶油里。
  开门的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子,眉眼细长,精致漂亮。
  看见摔烂的蛋糕,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旋即将目光放回夏栖鲸身上,笑道:“小七。”
  夏栖鲸木木的,没有回应。
  “不是阿鲸回家了吗,”周毓玲从门里也探出脑袋来,乐呵呵道,“阿鲸啊,还记得伐,这是你叶望哥哥,小时候住在对门的。”
 
 
第56章 修罗场
  周毓玲说完,才发现地上稀巴烂的蛋糕,心疼地哎呦了一声:“这怎么……”
  夏栖鲸脸色苍白道:“对不起,我没拿稳。”
  他蹲下身去,想把那蛋糕盒捡起来。
  蛋糕摔了个稀巴烂,纸盒竟然完好无损,仍旧方方正正的,烫金花边一点都没压皱。
  不愧是两千块的蛋糕。
  叶望帮他把蛋糕盒抬了起来,挑了下眉毛:“真漂亮,挺可惜的,是不是?”
  又道:“好久不见。”
  夏栖鲸猝不及防,和他照了个对面。
  近在咫尺,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那是一张他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脸。
  曾经的朝夕相处,他熟悉叶望下颌骨的每一道棱角,每一根眼睫毛的长度,眉眼飞扬地笑起来的弧度,小臂用力时凸出的青筋的走向。
  像植物学家熟悉每一片叶片经络的方向,知道它们会抵达哪里,也知道它们会在哪里消失不见。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知道叶望的每一天通向哪里,尽管他肆意、自由、散漫无常,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叶望的人之一,穷尽所有的答案,他就能找到那个最终的归途,哪怕那没有任何规律,只是千千万万条归途中无比平凡的一条。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在自作多情。
  叶望想去哪里,没有人能提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
  就像他十年后突然回到这个老旧小区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作任何交代的意思,好像这十年就只是一场慵懒的午觉一样。
  午觉睡醒了,就随随便便地再次出现了,若无其事地对你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离了舞台,叶望把耀眼不羁的银色短发染成了低调的灰咖色,反而显得皮肤更加雪白,眉眼细长,瞳仁很深,在昏暗的日光下也同样美得惊心动魄。
  那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踏入异次元的错觉,好像对面是一个AR,或者别的什么互动游戏——反正不可能是那个真实的人,叶望。
  夏栖鲸迟钝地点了下头。
  然后好像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打招呼,小声道:“……好久不见。”
  “怎么这么生分,”叶望笑道,“你以前可是哥哥哥哥叫我的,这么多年不见,只剩一句‘好久不见’啦?”
  夏栖鲸仍旧是呆呆木木的样子,反常得现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周毓玲以为他是摔了蛋糕才这么紧张,连忙把他拉进来,道:“摔了就摔了,本来就叫你不要买什么蛋糕嘛,天气热,放不久的,”
  “啊,”夏栖鲸道,“这是时屿买的,他知道今天您过生日,特意从蛋糕店买的。”
  时屿从黑暗中闷声走出来。
  周毓玲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个人,吓了一跳,连忙把他也拉进来:“怎么不说话呢,我以为外头没人了。哎,我一个老太婆,过什么生日,臊都臊死了,你们破费这钱做什么……”
  时屿脸色异常平静:“生日,是要好好过的。”
  周毓玲不好意思起来,惋惜道:“真是谢谢你,就是可惜了这蛋糕,那么漂亮呢……”
  时屿温和地笑了一下:“没关系,蛋糕摔烂了就别捡了,我重新订一份。”
  周毓玲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又不是不能吃了,蛋糕这种东西嘛,拿来场面上送人才要讲究个好看,吃到肚子里都一样的嘛。买多了吃不掉,反而浪费了。”
  时屿迟疑了一下,还是想要订。
  夏栖鲸抓他的手肘,对他摇摇头。
  时屿这才作罢。
  进了屋子,周毓玲欢欢喜喜地把蛋糕切了,每人一小块三角,围在八仙桌旁吃。
  叶望吃了没几口,便笑着道别了,说自己今晚有事,本来刚才就想离开的,没想到正好撞上小七回来,这才多待了一会儿。
  周毓玲挽留不及,只好亲自把他送出去,拉着他的手,嘱托他明天再来,她给他蒸小时候最喜欢的枣泥糕吃。
  叶望笑着答应了。
  临走时对夏栖鲸眨了下眼:“小七,晚安。”
  夏栖鲸木木的:“晚……晚安。”
  时屿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用力叉起蛋糕上的一块黄桃。
  用力之大,仿佛叉的不是蛋糕,而是什么作恶多端的邪祟一类的东西。
  周毓玲送完叶望回来,连晚饭顾不得吃了,连连感慨起来。
  她说晚上本来在忙晚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漂亮男孩子,还以为哪家小孩敲错门了。
  谁知道是十年前的邻居小孩回老房子来了。
  叶望说他是回来拿东西的,因为要回这座城市住一阵子,顺便来看望许久没见面的邻居,没想到正好遇上周毓玲的生日,便被热情邀请进来吃了顿晚饭。
  周毓玲挺爱看电视,但是一般只看八点档电视剧,很少看年轻人唱歌跳舞之类的节目。
  是夏止桑打电话回来和她抱怨说今晚有比赛,赶不回来,顺便通个视频撒娇,没料想在母亲身后看到了乖巧坐着的叶望,顿时一声尖叫。
  周毓玲这才知道叶望现在是个小明星了,一顿晚饭下来,拉着叶望的手好奇地问长问短,从女明星恋情问到荧屏情侣是真是假,兴奋不已。
  叶望极有耐心,半真半假地给她讲娱乐圈秘闻,还许诺给她要她喜欢的中年男明星的签名照,把她逗得咯咯直乐。
  一顿晚饭下来,周毓玲说得很开心;夏父闷头吃饭,辅以嗯嗯啊啊的捧场式回应。
  而两个小辈,一个木木呆呆地吃饭,味同嚼蜡;
  一个闷声不吭,目光在夏栖鲸身上游移,心不在焉。
  周毓玲说完,意犹未尽,这才发现两个小孩安静异常。
  “见到小叶你不开心么,”周毓玲奇怪地对夏栖鲸道,“你小时候不是最黏他了,吃完午饭就往他家跑,我让你少打扰人家,你还生气……”
  夏栖鲸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吭声。
  时屿也没说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艰难地捱到了吃完晚饭。
  夏栖鲸到现在都没说和时屿住在一起的事,因为怕周毓玲多想。
  他谎称要赶紧回学校了,再晚了赶不上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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