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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禁(近代现代)——禅梵生

时间:2020-10-10 10:08:52  作者:禅梵生
  雅恩被祁宴突如其来的这句‘不过是个卑劣的半血族’给弄懵了。
  这话不像是祁宴大人会说的。
  雅恩忍不住再次打量起祁宴。
  他刚看过去,头顶附上了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掌。
  祁宴揉了揉雅恩的脑袋,声音恢复之前的柔和,“走吧。”
  “回去。”
  ***
  翌日。
  血色的蔷薇花海中,摆放着一口巨大棺材。
  棺材四周刻画着繁复的纹路。每一根线条都看似错杂无章却有迹可循,组合而成一个既神秘又古老华贵的图案。
  而图案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十字架,日光照射下泛着刺目的银色光芒。
  银具和十字架,血族最忌讳的两样东西。
  两者结合之下,禁忌中隐隐流泄着令人可怖的气息。
  棺材前,一条猩红细蛇对准棺材‘嘶嘶’吐着蛇信,头顶的冠也在左右摇摆着。
  倏地,细蛇蛇身向人一样立起,模样诡异。
  ‘嘶嘶’的声音,在一片无声寂静中显得尤为阴森怪异。
  ···
  祁宴醒过来时,细蛇就在棺材开启的瞬间钻了进来。
  脑袋直往身上蹭,直到附上他的食指,张开了嘴。
  “呵。”祁宴轻笑,伸出指尖把它的蛇脑袋擒住,“又想咬我?”
  话音落下,祁宴眯缝起双眸。
  从他擒住的动作能看到被掰过来的蛇口中。
  那两颗能够刺穿他皮肤吸取血液的蛇牙已经没了。
  “是谁?”
  祁宴把它拿起来,细蛇顺势想要缠上他的手腕,随即又被他拍了下去,细蛇被它拎着脑袋长长的蛇身直直半吊在空中。
  在蛇族,蛇身缠绕至人的手腕,有求偶的意思。
  猩牙被他拍掉身子,血色眸中红光闪现,要是它能眨眼的话一定疯狂眨眼,而现在却只能嘶嘶吐着蛇信子以表委屈。
  没了牙已经很惨了,还被剥夺示好的权利。
  祁宴踏出棺材,摊开掌心让它盘踞上面。
  猩牙是卡帕多西亚的圣物,每一任亲王都会将它好好珍藏起来,到了他这倒是被利用得彻底。
  用来当作传信的工具。
  细红长蛇自发将身体盘成一个圈,眨眼间,它身体之上浮现出,一张黑色信笺。
  昨天许行舟来访,是来告知最近不断有血族破坏条约。
  信笺上是雅恩提醒他今天要去一趟血猎联盟。
  “祁宴大人,斐瑞回来了。”雅恩特地找来猩牙替他传信,没敢再进去闯,只等在外面,“还带来了温弗恩亲王送的礼物。”
  祁宴眉梢微挑。
  雅恩见状,笑容略显古怪,“温弗恩亲王带话说,大人您一定会喜欢的。”
  ·
  蔷薇香气四处弥漫,丝丝缕缕缠绕在空气里。
  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厉气息的少年,桀骜不驯的神色。
  幽蓝色的眼眸充满敌视。
  祁宴看着这个‘礼物’,额角隐隐抽疼。
 
 
第4章 
  温弗恩会送个人过来,是祁宴怎么也没想到的。
  “温弗恩亲王还说小小礼物,不必回礼,没想到亲王这么好。”
  雅恩继续充当传话筒,先前他是觉得温弗恩认为大人一定会喜欢,这话太过笃定。
  但对于温弗恩送来这个少年的举措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血族贵族之间也常有互赠血奴的习性。
  “喂,你叫什么名字?”雅恩直勾勾盯着少年幽蓝色的眼睛。
  刹那间只觉自己闯入了一片深海漩涡,让他有片刻怔愣。
  祁宴似有所感的看向雅恩,见他只是一脸好奇看着少年,上下端详着,而后者似乎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然而,就在祁宴朝少年看去的下一秒。
  “佐隐。”
  他的声线不同于雅恩说话时清澈有少年感。
  略有些低沉,且含着点微哑传入人的耳畔,让人有种被包裹着的错觉,同时又仿佛带着吸力般诱人沉沦。
  ·
  “嘶嘶”一声响,雅恩原本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恍惚,听到这声音立马回神朝祁宴那边张望,只见祁宴袖口处探出一个猩红的蛇头来。
  猩牙头顶的蛇冠晃了晃,对雅恩看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朝祁宴吐蛇信,“嘶嘶”声居然听出几分欢快,似在讨好。
  祁宴低笑一声,右手指尖在它的蛇头上点了点。
  猩牙蛇冠忽地摇得更欢了。
  雅恩看得嘴角直抽,典型的欲求不满。
  这是想让大人点它蛇冠呢。
  祁宴收了嘴角的笑,看到猩牙他才想起什么,对雅恩道:“知道安伦在哪吗?”
  雅恩还不知道猩牙被拔了牙,听到问话联系昨天伯朗街巷口的那句,心情有些微妙,下一秒甩掉心里的情绪。
  很快答道:“应该是在白珣那。”
  祁宴眸中闪过波动,终于有了点起伏,“正好,我要过去。”
  说罢,深深看了佐隐一眼,“你跟我一起。”
  雅恩一听祁宴要出去,立马精神了,“我也...!”
  “你先去血猎联盟等我。”祁宴温声打断他的话。
  雅恩顿时僵在原地,耷拉下头,“是。”
  ***
  雅恩得了吩咐走得迅速,一点也不像面上的为难。
  知道大人是要去送猩牙回去他也没那么纠结了。
  由于他掌控的是风力,雅恩的速度飞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祁宴看他跑的背影,眼里正泛起丝丝笑意,突然就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
  冰冷地好似利刃刮过。
  祁宴偏头,对上佐隐的眼睛,幽蓝色的眸子,深刻而透彻。
  佐隐直直地看着祁宴。
  目光相接、对视良久。
  “你一点都不像寻常的血奴。”祁宴倚靠着宽大的座椅,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站立着的佐隐。
  一手置于扶手上,模样有些漫不经心。
  明明是微仰着头看向对方,却硬生生让人觉出居高临下的气势。
  佐隐只在听到‘血奴’二字时微不可察的变换了下眸色,可脸上不见半点拘谨和难堪,反而孤傲冰冷。
  凛冽刺骨。
  没有灯光辅以柔和的光晕,青天白日下的他,俊美面庞愈显刚毅,看起来十分冷峻,锐气逼人。
  佐隐语带讥讽,漠然道:“大人见过的血奴倒不少。”
  来这之前就有人交代过这位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他看得出来,这人的身份在血族中也绝对不低。
  ...
  佐隐本是被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血族们争相竞价着,想拍下他的人不少,场面异常激烈。
  但拍卖进行到一半时,他就被人带走了。
  带走他的是梵卓族亲王身边的大管家艾斯坦。
  艾斯坦让人给他松开了镣铐,千叮咛万嘱咐,“去到那里要谨慎些,好好伺候大人,别让我们亲王丢了颜面......”
  敲打完,艾斯坦就把人打包给参加完商议待要回卡帕多西亚的斐瑞了。
  ·
  “亲王您确定那位大人会喜欢?”
  艾斯坦送完人,又不免有些忧心。
  温弗恩亲王,密党及十三氏族中人人皆知的优雅矜贵,没有血族知道,私下里这位偶尔还会生出些玩弄人的想法。
  温弗恩像是发现不了他的担忧,只又问了一遍,“你肯定他看了这小血奴?”
  艾斯坦肯定的点头,蓄着的绅士胡长度喜人,跟着他点头的动作颤了颤。
  “这就对了。”温弗恩伸出右手两指在左手食指大拇指上的玉戒上抚摸着,慢慢转动两下,语气不紧不慢,“那个小家伙对不感兴趣的东西,可从来都不会给一个眼神。”
  比如他送的玩具汽车。
  ...
  祁宴听出佐隐话里的嘲讽,也不生气。
  “不,是很少。”祁宴纠正他。
  常年处于封印温养中,祁宴都不曾走出卡帕多西亚,见过的其他血族也少之又少,甚至继任以来,他还未公开露过相。
  佐隐:“......”
  祁宴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能忍受他的不敬,藏于祁宴袖中的猩牙第一时间就冒出头来冲佐隐龇着一口没有的牙。
  ***
  另一边。
  造成猩牙没有牙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大喇喇的瘫在沙发里,突然发出几声咆哮,“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樱花粉,看上去极为惹眼,上挑的桃花眼里浅褐色眼瞳中写满了控诉,看向对面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典籍阅览的男人。
  “北渊。”男人温润的嗓音中尽是无奈,眼神却没有离开书本。
  待看完最后一行字时,他才抬起了头向在沙发里撒泼的人看去,“你安静一点。”
  陆北渊不服,腾的坐起往书桌走去。
  “我们打一架。”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半死。
  白珣笑着低了低头,落在双腿上。
  随着他的视线,只见白珣腿上,那里盖着一层薄毯,俨然一副不良于行的姿态。
  陆北渊噎了噎,又是一阵捶胸顿足,“你怎么能让雅恩轻易就把猩牙带走了呢!”
  他可是知道,祁宴那个魔头已经醒了的!
  宣战落空,他的无能狂怒无人理会。白珣继续垂眼翻看典籍,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陆北渊急了。
  “万一祁宴魔头找我麻烦,我第一个抓你献祭!!!”
  白珣闻言,翻书的手略微停了停。
  “你想抓谁献祭呢,安伦。”
  清越透亮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
  这里是一座庄园,祁宴的父亲亲自送给白珣的。
  四处栽种着血族中珍惜的蔷薇花种,比之祁宴的那片血色蔷薇花海少了几分壮阔却多了一份雅致。
  一路走来皆是芬芳。
  白珣和陆北渊就是在这处露天花厅里。
  祁宴的说话声入耳的一瞬,陆北渊整个人一个激灵。
  汗毛倒竖。
  佐隐跟在祁宴身侧。
  两人站在一处。
  祁宴这才发现,佐隐倒似要比他高上一些。
  佐隐不动声色的将这里的环境收入眼底,脑中飞快划过什么。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个坐着轮椅,面上覆盖一块简洁的银制面具的男人身上。
  银制面具。
  轮椅。
  佐隐瞳孔微微收缩。
  ·
  传言。
  卡帕多西亚有一位神秘幕僚。
  他虽双腿残疾、面容被毁,但他本人不惧任何银制品,要知道所有的银制品,都是克制血族、狼人的。其次,他的异能极其特殊,手段也是一等一。
  这也是为什么其余十三氏族畏惧死亡氏族的原因。
  因为不仅每一任亲王都有诡谲能力,拥有的底蕴也不可小觑。
  连来自中东荒漠的Assamite,据说他们只要受到雇佣就会追踪目标直至对方死亡,被血族中称之为暗夜刺客的阿萨迈族也不愿跟死亡氏族打交道。
  种种迹象,都让佐隐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
  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祁宴,忽然引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卡帕多西亚新任亲王。
  再看一眼对方那双漆黑如幽潭的眸子。
  脑子里像是闪电般划过他知道有关血族的资料,最后筛选出一个信息——
  返祖。
  最接近始祖的形态。
  想到刚才听到的名字,佐隐在心中喃喃了一遍。
  “祁宴”。
  “亲王大人。”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自觉心虚的陆北渊率先开口伏低。
  果然是。
  佐隐敛下眼睫。
  兀自沉吟着。
  ·
  祁宴挑起眉,眼尾微勾看去,然后重复他之前的那段话,“祁宴魔头?”
  这个称呼伴随了他很久,全是出自陆北渊的嘴里,至于由来。
  他不肯说。
  “安伦,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祁宴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猩牙也跟着接上,发出“嘶嘶”声,声声都是怒意,像要扑上去咬他。
  就是他把它牙给拔了。
  “口误口误。”陆北渊见软的不行,开始转换策略,恢复本性耍无赖。
  末了举起食指轻晃,开始科普,“还请大人今后不要叫在下的本名,您或许可以称呼我为陆北渊,这是我自己取的,在人类世界的艺名......”
  “殿下是送猩牙过来吧,”白珣了解祁宴,适时出声阻止陆北渊接着往下说,“这位是?”
  白珣身上总是有种能够让人沉浸的气质,说话从来不急不徐,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白珣虽说是幕僚,但其实是有不同的,祁宴向来就跟他亲近。
  他一开口,祁宴也不再继续追究。
  只等猩牙自己再重新长出牙来。
  陆北渊听白珣说完,才注意到祁宴身边一直跟着的佐隐,突然发出“哎!”的一声。
  祁宴眉心一跳。
  “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少年。”果然,陆北渊已经走到了佐隐身侧,语气轻佻道。
  十足纨绔。
  陆北渊性格一向豪放不羁,嘴上也一向不把门,见佐隐长相出众瞬间就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只是他表面上看到的是只小绵羊,逗弄的话刚出口,在对上佐隐投过来的阴沉目光时就是一怔。
  这样的眼神,给他的感觉像是被猛兽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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