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紧跟着就遇上神秀,他也曾咯噔一下,心道不好,可仍旧运用脑补出来的装逼画风,完美的维护好了形象。
现在事情告一段落,自己稍稍放松一些,应该也没什么了。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郁猝的很。
多残酷啊,一个个全是大佬,就他是装的。
不小心被抓出来,脸能丢到太平洋去!
他小心翼翼的捂住自己的马甲,至今没有暴露也算是对温池舟有个交代了。
向君华在心底放松下来,然后——
抱住脑壳,下次再COS温池舟他就是个大——傻——子——!
靠嘞!
所有人吃惊的时候,他明明也很吃惊却偏偏要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虽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小看,但是让一头羊伪装成一头狮身人面像也太困难了!
光是学习温池舟的做派他就觉得自己要死了,同时还要表现的滴水不漏,确保智商占据高点,让所有人敬佩不已。
向君华再一次确认,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起码这不是自己该干的。
就算最后成功忽悠过去,他也绝对不想来第二遍。
他宁愿拳拳到肉,当个莽夫也不要学智多星孔明摇扇子。
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谢谢,谁爱去谁去啊!
可就在这时,远方天际一声不自然的气浪与若隐若现的金光,立刻吸引走所有人的视线。
今天是大丰新一年的第一天,街道上还有残雪未化,家家户户点亮红灯笼,爆竹留下的红纸被夜风吹的满街都是。
尽管天一亮,皇宫变成废墟的事实就会暴露在人前,引发各种可以想象得到的恐慌算计,现在长安城中的聪明人应该也已经注意到宫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他们既然现在不敢过来,也就做好了不会被人当回事的准备。
也许是条件反射,在异变发生时,向君华本能的做出不动声色的沉稳模样,给人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冯晓因而福至心灵,和他异口同声的做出一样的反应,说完之后,现场就尴尬了。
躲避冯晓既敬佩又复杂的眼神,向君华目光幽幽,不知怎么骂自己才好。
是!
没错!
这次自己不是装的!
但是你嘴欠个什么啊!
老老实实不出头,不冒尖,当个背景板不好吗?
作业都得六十分了,干嘛一定要挑战别人眼中的满分?
向君华在心底猛抽自己嘴巴,刚才开开心心丢下的偶像包袱,现在又一次压在身上,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重量仿佛翻倍了。
他不由再度确信自己不是当智者的料儿。
叹息一声,对上流萤仙子充满了迷惑的双眼。
向君华语气笃定的道:“我想,你有问题要问?”
流萤仙子的眼睛在他悲痛欲绝的注视中亮的仿佛天上星子,她急急忙忙的点头,连声说对。
“我想知道,你们两个瞒着我什么了?”
话音落下,她也不再维持那副求知的小模样,表情变得硬邦邦的,眼神责怪的扫过他们两个,就好像在说,革命友谊被你们吞了!
思及经过这么多,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战友情,所以流萤仙子说自己被瞒着,可能还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不愿意闹出不愉快的向君华自嘲,他干嘛还抓住现代时的观念不放?万一有人发现你就是个无害的小绵羊,秒秒钟被人吞吃入腹,可本性就是本性,他顶多装的更像一点儿。
弱者的友好是易碎的珍玩,被人看破就会强遭掠夺,强者的友善那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聪明人都不会头铁的去撞,万一车翻了自己呢?
这不光是修真界的道理,现代“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也是比比皆是。
向君华觉得在自己锻炼出一副强者应该有的心态前,装出一副强者的姿态,既不给自己软弱的借口,也不给别人留钻洞子的机会,这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是一件好事。
既然没法立刻变得杀伐果断,那就先从不被小看开始。
这般想法,他没和任何人说,尽管平时看起来咸鱼一条,躺平任嘲,但不代表他就真是一条鱼。
向君华不是鱼,而是人,看似圆滑温吞,其实内心深处有棱有角,只不过经过世情的打磨,被迫消弭下去,以至于光是外在,绝对看不出他内心深处的锋利。
温池舟正是看到了这一抹不凡的寒光,才一次次将他推入险境。
用火炼金刚打磨,以熔岩炼狱淬炼,势要让这口绝世宝器出世就能惊动八方,睥睨一切!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向君华本人都没发现,自己身上有多少格格不入的部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但是世间万物,唯有本性最为顽固。
尽管向君华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太适合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他总算没有掩耳盗铃,装作没发现的样子。
在温池舟的角度看来,这是一件好事,让他不由的更欣赏了他一些。
可在向君华看来,这其实是一件坏事。
他连最后一个不求上进的借口都没有了。
偶尔不经意的想起,向君华还不禁会后悔个几分钟,对自己感到绝望。
这会儿他又一次想到了,并吐槽自己干嘛忽然有上进心,不然也会背上沉重的偶像包袱。
他悲伤,他难过,但又能怎样?
凑合过,还能离咋地?
哀叹一声,向君华眺望远方,神态间有种特别的魅力叫人忍不住久久的将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撩人而不自知。
一不小心,流萤仙子都被闪了下,回过神来,难免怀疑自己身经百战的过去统统是假的。
不然怎么就觉得这小子好看的像是一颗精心雕琢过的宝石,每一寸线条上都被匠人用心灌注进忧郁的气质,常常在不经意间触动人心。
尤其是女人的心……
冯晓看见流萤仙子面色古怪,不由低咳一声,代替向君华开口解释。
毕竟整件事在一开始就是商量好的,向君华是局外人,还是答应好不插手的局外人,没道理害人凭白受过对不对?
再加上冯晓自认流萤仙子是自己弟妹,那么自家人嘛,透露一些内容无伤大雅。
冯晓心里有着分寸,以上两个理由不足以让他泄露覃越泽的计划,但天边的金光证明形势已经进入正轨,具体覃越泽做出了怎么样的准备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打乱他的谋算,那么说就说呗。
挑挑拣拣,没把覃越泽蛇精病一样的心魔计划拿出来耍,或许他也觉得太蛇精病了,但覃越泽在此之前打的什么主意倒是能拿来唠唠。
就像是神秀隐瞒自己的真正底牌一样,覃越泽既然有心和他步步算计,那么相应的后手肯定留下不止一个。
拿出自认为最有意思的部分,冯晓笑看臭弟弟后院的葡萄架倒。
“其实覃越泽一开始就没被困住,他是装的。”
装成被地宫困住,装成无法自由行动的样子,示敌以弱。
那个狡猾的家伙,睁开眼睛就开始满肚子黑水,给这方世界的敌人挖出一个始料不及的坑。
冯晓说完,还看眼向君华,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敬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向君华演的很努力了,他很努力的装成狼!不接受反驳!
以及替换的第二章,不知道有没有第三章(躺平)别忘记订阅啊,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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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后院着火啦!
一百二十二
冯晓觉得, 要不是事先有和臭弟弟通过气他才弄不清这货的盘算呢!
同理, 不需要通气就能智珠在握的向君华一定比自己牛逼也就是一个可以理解的等式了。
想想他不过是听自己说起地宫中的一些行动就将过程包括覃越泽的动静推测的八/九不离十,现在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犹在覃越泽和自己之上的心智。
在他面前, 臭弟弟那点儿黑水就像是兑了水的墨汁, 根本不够黑啊!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戳穿臭弟弟蛇精病一面的意思。
什么心魔劫啊?
老老实实挨雷劈不好吗?非要虐身虐心!
从不觉得贪生怕死有啥可耻之处的冯晓可不想在渡劫过程中多此一举,故而对覃岳泽的想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顶多出手帮扶两把, 确保人不会把自己玩死。
然而当向君华一下子变成“知情人”时,冯晓不禁在心里面啧啧感叹了两声,心眼多的人脑子就是好!同时不免好奇, 向君华对覃岳泽的做法有没有别的看法。
应该是没有的吧?
毕竟这么蛇精病!
向君华虽然留意到冯晓怪异的眼神, 却是既不知道冯晓脑补了什么,也不想亲自去思考他脑补了什么。
静静不美吗?
静静不香吗?
他干嘛要想不开自寻烦恼!
明明只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后进行常规推测, 确信覃岳泽和神秀如果要动手,肯定会选择事态告一段落后, 各自解决。
结果他只要说出来,立马就会变成智者千虑,高深莫测的证明。
证据分明就摆在那里。
冯晓之前还试探过自己的态度,他也表示两不相帮。
可为啥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就和集体失忆了似的呢?
难不成在他们的脑海中,自己的身影之高大,已经无须赘述, 连当事人只需要静静承受就行了?
这未免太霸道了!
向君华压根没想到,自己先前在任何处境下都泰然自若的表现过于逆天,好似任何变故全在掌握之中,叫人不知不觉高看了他不止一眼两眼,以至于到了这一刻,他平常的言语都有些被神化的趋势。
冯晓又是个脑子灵活的,稍稍一脑补。
场面顿时就变得“完美”了。
如果这是一张考卷,向君华觉得自己刚好合格,顶多达到八十分的中流,那么落在冯晓这等差生眼里,字迹工整,态度淡然,所有题目都被写上答案,并在规定时间之前从容交卷的向君华岂能不是全班第一?
脑洞再大一点儿,年级第一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这对当事人而言,就是另一种哭笑不得的场面了。
对此,向君华只想说: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牛逼!
然后拿出演员的自我修养继续琢磨。
明明这书还是冯晓给他的!当时他还表现的不以为然!
可一丛神秀等人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他立马就活学活用了,真实表现出了何为“真香”。
流萤仙子怔了两秒,冰雪聪明的她立刻抓住整句话中的重点。
“所以我被困在一名凡人女子梦中,被她使用我的身体自由行动,他都眼睁睁看着,对我的上心程度还不及一个伪物?”
嗯,神秀第一次出场,好歹关心过流萤仙子的安危,但正版对象可是对她提都没提。
哐当——
这已经不是葡萄架子倒的程度了,这是下一秒就可以死情缘的作死!
向君华正想着,怪不得就觉得地宫的存在很奇怪,既然都有能打能抗实力不弱的二重身做枷锁,没道理再来个地宫禁锢人身自由?覃越泽遇上的“类型”分明和流萤仙子属于两个种类。
流萤仙子的桎梏是二重身流萤郡主的梦,并非是两个分开来的概念。
但是地宫和神秀却绝对是两码事。
属于那种下意识会忽略,但仔细想想又很违和的多余“设定”。
但若从一开始,这就是覃越泽设下的局,那么一切都能得出解释了。
思及此,向君华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地宫中出现的那些行尸走肉,原因是他的脑子经不起压榨了。
流萤仙子冷笑一声,这才唤醒了陷入思绪当中的向君华,他偷偷瞥眼仙子极为难看的脸色,眼观鼻,鼻观心,为某人默哀。
一个漂亮又自傲的女人能让五官狰狞到这样一个程度,那么死还是生不如死都乖乖在她手底下受着吧,反正肯定没有第三个选择挥霍了。
想到这里,向君华忽然好奇起来。
好奇覃越泽是怎样一个人。
虽然没见过,可通过他规划出来的几次手笔,让向君华大概勾勒出一个潇洒如风,诡计多端的形象。
难以想象,一个疏阔英朗的男人,又是如何能让风中都混入诡谋的气息的。
真是好奇。
在温池舟的保护下,还未接触到修真界特产之神经病的向君华,尚且不知那些思路清奇的人都拥有怎么一副神奇的三观,等他见到,也许立刻会后悔也不一定!
不过他现在蛮想知道那两个人的胜负会在谁身上诞生。
目光远望,修士的能力沟通天地,真想看还是可以看见的。
他们就在废墟上远远旁观,向君华答应了不插手,自然就不会插手,这也就表示,唯一可争取的助力袖手旁观,神秀必然会在战斗中陷入弱势。
这是必不可免的。
他仅仅是覃越泽的二重身,世界也没给他开个外挂,一切实力全靠自己打拼。如果运气不好,别说做心魔,倒霉的开局送人头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人有逆天心气。
覃越泽给他描绘出的前景,丰富多姿的让他舍不得放弃,尽管感到不甘,但只要干掉本体,这不甘也就没了,神秀别的没有,就是做人通透。
通透到深知自己想做什么,而且绝对不会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交手后不久,长安城外某座寺庙就开始彻夜响起诵经的声音,黑暗当中,金光隐隐汇聚出巨大佛陀的身影。
那佛眉目清秀,眉心琉璃印褶褶生辉,细美的莲花目紧紧闭合,肢体曼妙,似男似女,正是众人臆想中的佛陀形貌。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隐约之间,这佛的眉目和神秀极为相似。
覃越泽一下子被神秀威力骤然暴涨的攻击打退三步,口中顿时尝到一抹甘甜,他大笑。
“神秀,我不是说了吗?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底牌从一开始就掀开,还以为能混淆视听,然而你这不过是白白让了一手,真正的效果差的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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