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舟按摩的手法很正,所以疼也是特别疼,疼完之后爽也是非常到位。
向君华夹在又疼又爽的中央,恨不得大叫一声缓缓,偏偏这个时候,后腰上的力道猛的加重,他当场抽气出声。
“嘶哦——!”
下手的人显然听见了这道走音的叫喊,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手掌下硬邦邦的肌肉。
温池舟百年老字号了,活到现在不知修炼了多久,故而碰到向君华这个不按常理的家伙,不禁道:“少有修士的身体能似你这般还和凡人一样未开化似的。”
向君华闻言歪头,艰难的扯着脖子也只能看见温池舟挽在脑后的一点长发,发丝随温池舟用力的动作摇晃,看的他差点儿迷了心窍,好想托在掌心亲吻两口。
青丝如云胜黛,松松一缕冠在脑后,配上几根色调浓墨淡彩的天然玉石簪环,轻易将温池舟衬成人间绝色。
向君华脑子一边火热,一边被迫冷静,凝视着手指前的一点儿被褥,久久的无法发出声音。
却不知自己这边按下的意乱情迷,也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生。
温池舟垂下的眼帘尽数落到苍劲起伏的脊背上,掌下的身体温热富有爆发力,流露出年轻的朝气,流畅的线条隐约在脑中勾勒出这副身体的真正模样……
食色性也,他并非圣人,多年茹素,总有那么一两个契机开开窍。
此时掌下的热度随着按压的力量逐渐升高,脑海中的画面不禁更清晰了点儿,剩下那些模糊的地方更添三分禁忌的朦胧。
他想……他不想……
他不知自己在想。
阖起眼帘,薄薄两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温池舟此时的模样幸亏没人看见,不然,谁都能瞧出他的心思所在。
同时也多亏向君华是个老实人,他这个时候突然出声问起温池舟的来意,对方顺水推舟的应下,一室暧昧转瞬成空。
温池舟含笑道:“大将军高力和我分别为朝中一文一武的重臣,前不久我推荐他去捣毁民间淫祠,本以为只是一桩小事,应该不是问题,但是——”
“我想当然了。”
这时,向君华也仿佛察觉到什么,感受到背后的凉意,艰难的翻过身,正好瞧见一缕暗沉杀意自那双适合风花雪月的明眸中掠过,当下猛抽一口凉气。
温池舟蹙眉,刚想说什么,向君华猛地抓住他的手,好声好气的安慰道:“没事没事,你说小事就是小事,高力办事不力,这岂不恰恰证明对方的名字起得不好吗?一个连名字都起不好的人,你也不需要为他操心!”
这话说的越听越奇怪,不知怎么温池舟眼中的深沉淡了些许,唇角上扬了两分,故意问道:“哦?我不操心他,那该操心谁呀?”
向君华掀开眼皮,正气凛然道:“当然是我!”
哼!哪里来的高力,你玩的过温池舟吗?就敢吸引他的主意,也不怕妈丢了找不回来!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没注意到温池舟这时已经笑了出来,无声落下视线放到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上,暗暗念叨:“原来如此,是这样啊。”随后,他在向君华转着眼睛想着什么的时候含笑说——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冷不丁一口大锅丢过来,向君华面部表情顿时失去控制。
不是,你这怎么回事???
温池舟恍若不觉的说了下去,目光透出浓浓的希冀。
“我呀,当然是谁在办事操心谁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你做人可太功利了。
向君华:“……”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mmp,我怎么就是不长这个记性,打嘴!
133、晋江文学城
一百三十七
“美色惑人啊!”
目送神情轻快的大美人漫步离开, 向君华扯扯嘴角,扁平的弧线拉出一抹苦笑的弧度。
“咋就这么没用呢?”
捂住脑袋向后一靠,整个人放松下来, 活动一下肩膀, 不再发出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 显然刚刚的推拿还是颇有效果的。
向君华心想:自己怕不是弯了。
向君华又想:我啥时候不爱娇娥爱蓝颜的?
向君华思考: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向君华暗道:难不成自我攻略?
滚滚思维的浪潮在三十秒后重归平静。
向君华悟了。
他从穿越之前就是个标准的颜狗, 没道理穿越之后就清心寡欲,无视颜狗定律了。
何为颜狗定律?
三观跟着五官走, 谁先脱单谁是狗!
又曰:
若能脱单狗就狗,谁想去做单身狗!
他现在恰好就在第三步,之前他一直在第二阶段徘徊, 谁脱单谁特么就是狗!
眼下终于轮到自己狗了,他不由的有些感慨, 有些复杂,有些想点根烟庆祝……不是,惋惜一下。
这年头, 如果不是秃子,谁想当狗呢?
揉了把依旧浓密的黑发,看眼镜子里照旧英俊潇洒, 更因为修仙有佳,多出那么一丝丝古典韵味的五官。
配上扎在脑后的浓密马尾, 与质量上佳,剪裁得体的外衣内衬。
束身的箭袖与袖摆绣有暗纹的宽幅长袍。
风度内敛标致,乍一眼看去, 既有文人的风光月霁,又有武士的气宇轩昂。
他站在那里,像是一杆枪, 一柄剑,一支笔,谁来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所以他的性格变成了最让人无法释怀之处。
向君华深知这一点儿,但并不想改。
让一个习惯了宅的人跑出去抛头露面,你怕不是在梦里?
做人嘛,还是做自己最舒服。
他既然这么觉得,自然会贯彻到底,奈何,美色当前,任谁来都会意乱情迷一把。
幸好温池舟准备到位。
有关高力的资料与接下来要调查的内容早早让人送来,一目十行的看完,向君华沉吟着咂咂嘴。
做法还是同样的做法,但隐约有种别的味道。
你问这是在说谁?
还能是谁!
温池舟呗!
原先的温大丞相虽然办事一样体贴干练,但隐隐有种颐气指使的感觉,他虽然不说,但你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双眼睛在看着,在推动,你在做决定之前就已经有人提前预料到位,你在行动之前,该干什么已经被安排好了。
全程丝滑流畅,不存在任何意外,就是当事人压力特大。
看过傀儡戏吗?
缠绕在木偶四肢上的傀儡线,正是你在行动中无时无刻不感觉得到的东西。
而且这感觉还是要有相当智慧的人方能察觉,多数人根本注意不到那双无处不在的眼睛,与操纵自己大脑与四肢的傀儡线。
可以说越是聪明人,在温池舟手底下办事越能体会到更深层次的恐怖,进而越发敬畏,不敢僭越。
但是这一次呢?
丢下厚厚的书简。
向君华托腮纳闷。
没有那味儿了。
举头三尺再没有那道模糊存在的影子,白纸黑字,一条条线索摆在那里,既没有变成噩梦中匍匐移动的恶蟒,也没有像是锁链一样令人喘不过气。
它就在那里,安安静静。
你需要,探手就能拿到,你不需要,它也不会变成刀子逼着你要。
唉!
也真是奇了耶!
这简直是从纵容再进一步,变成了溺爱,还是那种有分寸,有风度,特别关注过后的溺爱。
意识到自己正是陷入宠爱当中的对象,蜜罐外头也不再是冷冰冰的荆棘铁索,他就忍不住更大胆的……放肆了一把。
向君华跑去把温大丞相拐跑了,这让丞相府里的门客们猝不及防。
说是门客,其实和朝廷官员差不多的手下们对着空荡荡的理事大堂面面相觑,谁那里也没有温丞相离开时的留言,这也就代表着,接下来偌大丞相府将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各地事务无法被立刻处理,那些等着回去办事的地方主事一定会闹出大乱子。
这种时候,偏偏唯一能拿事的人不在!
肉眼可见的阴云笼罩在丞相府上方,偶然路过这条街的人隐隐能听见府内的电闪雷鸣。
“哈哈哈哈——发现你没影儿了,他们肯定会暴跳如雷吧?”
向君华坐在一架朴素的甚至有些破旧的牛车上一边儿笑破肚皮,一边儿怡然自得的调侃着驾车中的另一位。
粗糙的麻绳落到一双拿起金银玉碗都会叫之自惭形秽的双手之中,更别提驾驭牛车的人自身就已经好看的仿佛在发着光。
谁能想到,堂堂代国温丞相会屈居驾驶一辆破旧简陋的牛车?
这可真是想也想不到。
姑且把它当做向君华的某一次任性吧,反正类似的行为在往后会越来越多。
叼着狗尾草的青年也穿着一身与牛车格格不入的华服,形状干练的细白手掌放在眼前,遮蔽天光,因而能眺望到远处的天幕,青山在视野中留下黛色一笔,只有风在这酷热的天气下送来森林草木的气味。
向君华笑过,乐过,之后就是懒洋洋的躺着不动,嘴里念念有词。
“不过是离开几天,这么容易出乱子,你那些手下都该踢出门丢掉!”
温池舟:“是,是,我知道了。”华丽的声线比之丝竹箜篌特意作响的声音更为好听,睡意模糊时还能听出他比平时更柔和温软的语气。
再次感到自己被纵容的向君华有些无力,不禁抱怨道:“你是把我当你儿子了吗?”
亲儿子都不带这么耐心的吧?
正控制青牛转头的温池舟闻言挑眉,细细的一条,衬出如画眉目。
“怎么会这么觉得?”
虽说如果我有心的话,任一一个子嗣可能都有当你爷爷的辈分了,但这不是没有吗?
对向君华为什么会如此想的温池舟生出好奇心,同时手下有序的操纵让青牛成功转过这条宽度狭窄的山道,接下来大道一路平坦,便笑意吟吟的看了过去,好看的眼睛中有种融入四周风景的清秀灵气。
向君华就像是欣赏风景的那个人,惊鸿一瞥过后,就是克制不住的心动,故作无意的错开视线,实则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你对我好,比我爹娘对我都好。”
“哈,我们不是朋友嘛。”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这个人也是坏的厉害。
有这样在别人心上跳来跳去还不知所以,故意为之的人吗?
向君华算是知道什么叫恨得牙痒痒了!
但是又有什么用?
前不久才好不容易把这人的脑筋掰过来,眼下再来一次,这不是友情,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其实是……——得了吧,自己真有这本事,早就不在车上,而是在天上。
“唉——”
惋惜自己没有洗脑的本事,向君华托腮看着温池舟,这人连侧脸都这么好看。
盯得时间久了,性格内敛,文人典范的温大人多少有些尴尬,只不过没等他开口,向君华先一步移开视线。
温池舟:“……”
眉头一动,他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向君华懒洋洋道:“差不多快到了吧?”
没等去细思此时感到的违和出自何处,温池舟抬眼和他一同看见那方特别繁荣的小小村落。
简单朴素的茅草屋之间人来人往,不大的村口被流线型的车马占据。
有身材高壮的将士列队而行,也有远来的客商兜售商品,更有国度之内的贵人乘坐华美仪仗在附近落脚。
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像是应该出现在此地的景象,它应该出现在更特殊的地方。
比如说,供奉神明的村子,神赋予了这些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特殊的存在意义,让他们在外人眼中多出一层神秘的光环。
“看来我们是到了。”温池舟挥动缰绳,让勤勤恳恳的老青牛走过最后这一段路。
这座隐蔽于山脚下的乡村会有什么特殊之处?
向君华阖着双眼,似是和温池舟生出一样的探究,施施然的直起身,倚靠在他肩头,冲着他耳朵笑语道:“你说那位高将军看到你亲自过来会给出一个什么反应?”
反应?
温池舟哂笑:“你怕是弄错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向君华还没弄清此话从何而起,他和温池舟下了牛车没多久就见到了真人,然后品味一下两人同处一室时变味的空气。
“争锋相对啊!”他睁大眼睛,瞳孔地震。
前不久才与人一场唇枪舌战的温池舟在旁嗤笑出声。
“正是如此。”
他索性放下高力手下送上来的书简,里面记录下这段日子以来,高力等人在这座村子里遇到的怪异事件。
平心而论,这里头的许多事情都非常不简单,在正常人看来都是妥妥的灵异怪事,轻易就能和操纵鬼神之力的怪异联系到一起,而这个世界最糟糕的就是没有社会主义价值观,鬼,神特码都是真实存在!
既然有这么个要命的先决条件,有些事就不得不早做提防。
向君华和他一样放下书简,也不去对这朝中一文一武两位重臣的关系胡思乱想,捧着脸蛋思忖道:“难道这山野淫饲居然真的供奉了一位邪神?”
“邪神不至于,邪人倒是有可能。”温池舟不嫌弃的喝掉手中这碗粗茶,掏出手帕擦掉唇边水渍,“我以前和你聊过北蛮的香火神道,但我没和你讲过何为真神层次吧?”
提起自己不知道的内容,向君华立刻打起精神,支棱着耳朵,眼巴巴的看着他。
温池舟:“乍看起来,但凡有信徒就可以称之为神,实则不然,真神与仙道的洞天福地之主一样,都是修行到最后,经历三劫九难之后归一后的神体,神体非凡,不染五毒八苦,这样的人距离超脱仅有一步之遥,称之为神并不为过。北蛮异族的戈雅大神,与其伴侣狼神就是这个级别的修士,供奉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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