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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近代现代)——不言诉

时间:2020-10-11 09:39:39  作者:不言诉
  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不知怎的,冒出了颜凉的脸。
  秦渊转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中,隐约能看见购物中心的地广,上面正循环播放着颜凉所拍摄的广告。
  这将近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只参加了一场综艺,作为配角进组两次,都不超过一个月。除此之外,秦渊给他找了不少代言和推广,以及各种各样的时尚资源,但就算这样,人气还是肉眼可见的流失了不少。
  但大少爷自然不这么认为。
  他看着各种排行榜上砸钱刷上去的排名,心想自己怎么也不算亏待了颜凉,便给那人去了条短信,让他炖汤给自己喝。
  颜凉那边刚起床不久,今天下午他还有个购物带货的直播,这会儿正坐在化妆镜前,遮掩可能会露出来的吻痕。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眼内容,只好暂且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进厨房。
  好在炖汤的步骤并不算多,颜凉加班加急的弄完了,又回到座位上重新上了一遍粉底和遮瑕,换上先前准备好的衣服。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秦渊一进屋,就看见整装待发的颜凉,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某天晚上,他吭哧吭哧推掉所有的事情,赶回来想要见他……
  可留给自己的,只有冰冷黑暗的房间,和一锅已经不再温热的汤。
  金主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他沉着脸,低声开口道:“你要去哪?”
  颜凉系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却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了下去:“我下午有个通告,晚上九点肯定能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渊粗暴地打断:“不许去。”
  颜凉眨了下眼睛。
  “我要你陪我吃饭。”大少爷上前两步,抓住了青年削瘦的手腕,将人往屋里带:“你不是做了汤吗?那就再弄两个菜,我、我们好好吃一顿……”
  我为了回来见你,连饭局都推了。他有点任性地想:你凭什么丢下我出门工作?
  这小畜生手劲太大,颜凉自知不是对手,也就没白费那个力气。
  他顺从的被人带到厨房里,秦渊从冰箱一股脑拿出了好多菜,统统堆在桌上:“你想吃什么,就做一点……我们一起吃。”
  颜凉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来电人是一直没等到人的谢晨光。结果他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通,秦渊却突然发作,伸手将那薄薄的电子用品拍飞了出去,摔在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颜凉:“……”
  他沉默地看着双眼有些发红的金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给你去拿药。”
  此话一出,倒是秦渊愣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连抓着对方的手都忘记用力,眼睁睁看着对方熟练地进了房间。
  等颜凉找到了药,又十分贴心的倒了杯凉白开,还从桌上的果盘里顺了两颗水果糖……他拿着这些东西,不紧不慢的回到开放式厨房,就看见秦渊坐在餐桌边上,表情是少有的凝重。
  他将水和药先递了过去,语气柔和:“先吃药再吃糖,嘴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秦渊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他脸色复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正装的青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知道我有病。”
  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颜凉在心底嗤笑了一声,面上确是做足了派头——他先是坐下,微微弯腰放低了姿态,轻声开口道:“我们同居多久了?”
  “……半年?”
  “准确说,今天刚好满二百天。”颜凉先是笑了一下,又道:“这么长时间我若是还猜不出来,未免有些不够格了。”
  作为被“重金”包养的对象,他自然应该从里到外“服侍”好金主的方方面面……他猜到秦渊会这么想,才这么说的。
  而大少爷果然上套,先前的郁闷立刻消散了不少,但长久以来的警惕心,还是让他强行板起脸来:“……不要多管闲事。”
  “就一次。”颜凉笑呵呵地剥了颗糖,放进嘴里。
  冰凉的薄荷味儿在口中散开,他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等那硬块在口中化完了,才重新将笑容挂在脸上,直起身。
  “想吃点什么吗,”颜凉脱下刚才穿好的外套,撸起衣袖:“我给您做。”
  作者有话说:
  大概六十章以内,圆圆就会发现自己是“替身”了2333
 
 
第44章 
  其实类似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这一度导致颜凉的商业信誉度直线下降,虽然品牌方都碍于金主的面子上没有撕破脸。但多少也有走漏消息的时候,这就导致了颜凉辛苦演戏带来的口碑与路人缘一同下降,加上短小的工作时间,已经让他从一个实力演员,逐渐转化为依靠资本上位的“流量明星”。
  这对于任何一个专注于事业的演员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甚至连颜凉自己,都好奇所谓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好像只要是那张脸,那个人,他就可以无条件的舍弃很多东西。
  说是堕落也好、犯贱也罢,宁曦的意外对他来说是一辈子无法释怀的遗憾,所以……
  将挂在墙上的围裙取下来,反手在身后系好。颜凉站在干净的灶台前,从排列整齐的刀具中,选出了最合适的一把,对着桌上还未处理的、带血的排骨,狠狠剁下。
  所以,再等等吧。
  他没什么表情的想着,把剁成小段的骨头丢进冷水里,拧开了火。
  等锅里的凉水开始沸腾,被煮出来的血沫浮在表面上,颜凉用漏勺将其撇去,盛出来放在备好的冷水盆里,正仔细冲洗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秦渊吃了药,情绪稍稍稳定之后,便给许斓那边去了个电话,说颜凉身体抱恙,下午的活动取消……
  “这都第几次了?”饶是许斓这种公关大人,也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你知不知道现在圈内都怎么说他的?”
  “……我管你。”秦渊有点心虚的抹了把脸:“反正钱的问题,你自己上报就好了……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电话挂断以后,秦渊吐了口气,走进厨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颜凉:“晚上的活动我已经替你请假了,许斓那边会负责公关,不用担心……”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最后那几个字,实在不符合大少爷一贯的口气,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
  “所以,你都做了什么菜?”
  “……”
  颜凉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笑的。
  任谁辛辛苦苦准备的计划被任性打乱、对方且摆出一副狂傲自大的嘴脸,没心没肺的问你“午饭吃什么”的时候,是个人都要有几分火气。颜凉自诩还没大度到那个份上,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仔仔细细盯着秦渊看了一会儿,弄得后者都有些不自在的皱起眉:“看什么?”
  “看你。”看你这副皮囊下填的是血肉还是稻草。
  秦渊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从对方波澜不惊的目光里品出了一点儿什么,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颜凉回过头,利落地切着桌上的配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开口道:“……没有的事。”
  得到回答之后,秦渊莫名松了口气——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汹涌而来,大少爷抬起头,复杂的目光望着眼前人略显削瘦的背影,像是在探究者什么。
  颜凉把洗干净的排骨用厨房纸擦干,又抓了一把冰糖、倒上油,开始炒糖。
  这是个比较需要耐心的过程,火开得太大容易糊,太小了又非常耗时,如果是中火的话,就得时刻盯着、用铲子反复翻炒——头顶的抽油烟机呼呼工作着,却还是有升腾的热气,灼得他双眼微痛。
  等到冰糖融化、和油混在一起,化成微焦的褐色,颜凉将一旁事先备好的排骨拿起来,倒进锅里——
  “颜凉,”在他的身后,秦渊冷不丁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颜凉手一抖。
  排骨入锅,表面残余的水渍遇到热油,发出“呲啦”地声音,一时间,油花四溅,落在了颜凉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上。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若无其事的擦去残留的油点,将锅盖扣上。
  “为什么这么说?”
  “你……”秦渊瞪着眼,他纠结了一会儿,发现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打自己的脸。
  于是大少爷霸道的宣布:“你就是喜欢我。”
  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后面这句话,他没敢说,生怕颜凉冷不丁来上一句:因为你掏钱了——两人间的包养关系是客观事实,秦渊自然清楚,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感情不是吗?
  他不是初入情场的愣头青,游历花丛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乖巧的、别扭的、冷淡的、欲情故纵的,其中自然不乏也有真情,只是都不足以打动秦渊。
  可颜凉不一样,因为他在对方身上,看见了“牺牲”。
  是的,或许秦渊不懂娱乐圈各式各样的潜规则,但是他不会不明白“诚信”的重要性,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会偶尔任性一下,打乱颜凉的计划,打乱他的生活、他的事业——他想看看对方会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底线在哪里。
  颜凉……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呢?
  颜凉揭开锅盖,将已经不那么爆炸的排骨翻炒了一下,顺手下入红烧的佐料。
  直到这时候,他刚才被油花烫伤的手臂终于有了知觉,火烧火燎的痛感随神经攀爬,以至于整个胳膊都微有些发抖。
  身后,大少爷似乎兴奋起来了,他很享受这种主动戳破窗户纸的快感,顺理成章地将颜凉的颤抖断定为紧张或是害怕,为此不惜“自降身价”,上前几步,从后搂住了对方的腰。
  “没关系。”秦渊说:“你可以继续喜欢我。”
  颜凉嘴角一抽,差点没绷住。
  如果条件允许,他简直想抓着大少爷的手,苦口婆心劝他少看点厕纸文学,不至于连人话怎么说都忘了。
  但如果真这么做了,他怕是会被恼羞成怒的金主当场灭口,至于死法都能想到,无疑就是腰上的这双手挪到脖子上……一边腹诽着,颜凉轻咳了一声:“让让,我要加水了。”
  说着伸长手,将一旁已经烧开了一会儿的电水壶拿过来,倒入锅中,没过已经上色的排骨。
  秦渊以为他是默认了,心情顿时好到飞起,却还是强压着上翘的嘴角,命令道:“说你喜欢我。”
  颜凉:“……”
  秦渊:“快点说。”
  可能连大少爷自己都没发觉,他眼中的欣喜已经溢了出来,一双眼睛像是被什么点亮了一样,连表情都生动了许多。
  颜凉的心一下就软了。
  那摇摇欲坠的底线又放低了点儿,他眼角微弯,露出一个淡笑。
  “那,我喜欢你。”
  秦渊的眼眶莫名一热。
  与此同时,太阳穴激烈的疼痛了起来,那被敲碎的记忆一窝蜂涌上,这一次,闪回的画面似乎又鲜艳了一点儿——他看到了一个房间,黑暗的、封闭的,只有头顶有一扇小窗。
  他靠在这个没有光的角落里,透过那小小的天窗,隐约听到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
  “这孩子……私生子……”
  “继承……不能留……”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如最恶毒不过的诅咒一般,四面八方的包裹着他,小小的秦渊抱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
  头痛突然加剧。
  “秦渊?秦渊……”有谁在发反复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语气急切:“你没事吧?”
  秦渊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啪”地一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他猛然回神,发现颜凉一只手举起在半空,而另一只,却被他死死攥紧了。
  颜凉只觉得手腕都快被这小畜生捏断了,加上他恰好抓着先前被油蹦到的伤处,双倍的疼痛让他不争气地红了眼,恨不得再来一巴掌——可惜,对方已经清醒了。
  秦渊先是被颜凉微红的眼眶吓了一跳,忙不迭放开手:“对、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他又像察觉到了什么,瞪大眼:“……你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颜凉毫无反省之意的开口道:“只是少爷您突然发病,我一时半会而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吧?”
  秦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对。”
  他有点疲惫的抹了把脸,活像是熬了三个通宵:“我刚才,一下子……似乎想起了点儿什么。”
  或许是还没彻底清醒,又或许是,得知对方心意后本能放松了警惕,秦渊破天荒的吐露了心事:“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人?”颜凉顺口问了一句。
  “又不记得了。”秦渊闭上眼,“能在那个时候反复被念叨的,大概是很重要的人吧……啧,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在厨房来回走了两圈,又跑去揭盖好的锅盖:“什么时候才能吃?饿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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