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了目标地点,就没有暗谍进不去的地方。”冀望摇头说:“你老实呆着,别以为你的虚化能力就真的无敌了,你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就有针对你这能力的收容物。”
钟叙皱皱眉,他反驳道:“我还是觉得我是最适合的人,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不管下方有什么收容物,我肯定能提前避开,下面不可能全都是收容物吧?那下面的人怎么办?”
钟叙提出的选择是最适合不过的,查探这件事目前没有人比钟叙更适合,就算是冀望下边精心训练的暗谍甚至是他自己,都比不上钟叙的异常能力。
雷虎这时候也插嘴道:“我同意钟叙的想法,这花园的地下设施存在这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发觉过,那说明他是绝对隐秘的,想要打探内部的情况,花的时间一定不少,不是短时间内能成的。”
冀望沉默,他在钟叙喝醉时听了许多,其中关于终虚之身体的异常,时间拖得越久对钟叙越不利,目前他们离得远,还没影响,但就这么任由那身体的异常发展下去,天知道那对钟叙灵魂的牵引力量哪天就会直接来到钟叙面前?
钟叙自告奋勇地申请自己去查探,当然也是因为这个。
别以为说躲在国外离安夏国远就没事了,就这么任由它发展到后来,钟叙躲到天边都没有用。
“还是我去吧,等我确认了情况回来,咱们就想办法行动。”钟叙又说。
冀望就算担心钟叙的安慰,但到了现在也不得不同意,他想了一下后说:“好吧,你去的话千万小心,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回来,我不需要你冒险,你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钟叙猛地抬头看向冀望,心想,冀望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钟叙对视,冀望同样直视着他。
随后还是钟叙先移开了目光,他看不出来冀望眼底的情绪是什么,这让他有些慌。
接下来房间里的四人又详细地商讨了许多细节,确定了这一次的行动方案。
在临近十二点时,他们这四人小会也终于开完了,钟叙再次穿墙回去,而再一次爬阳台的林立却被冀望给叫住了。
“你别走了,钟叙今晚行动,我有事要跟钟叙交代。”冀望说。
然后先一步回到房间并且已经躺在床上开始玩智脑的钟叙,听到阳台上的动静后也抬眼看去,但等他看清从阳台进来的人时,钟叙整个人就坐直了身体。
“怎么是你??”钟叙看着冀望惊讶又警惕。
冀望进来后先打量了下整个房间,然后才坐到钟叙隔壁的床上,视线这时候也才看向钟叙。
“煦煦……”
钟叙心中一跳,“干、干嘛?”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身下的被子。
冀望有一堆话想说,但到了钟叙面前却说不出口,他是真的很不放心钟叙自己一个人去。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下面可能很危险。”冀望说。
“没什么不放心的,我的虚化能力物理伤害和能量伤害都能抵挡掉八成,况且我还能感应到收容物的存在,我会小心的。”钟叙只能这么说。
但听着钟叙的话,冀望还是很担心。
钟叙:“……”
冀望的态度弄得钟叙很不自在,他直接关了灯躺下,背对着冀望说道:“好了好了,我凌晨还要行动呢,你回来就回来了,别吵我啊。”
冀望:“……”
漆黑的房间里,两张相隔只有一个过道的单人床上各自躺着一个人。
钟叙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睡的,只是没想到眯着眼睛一会儿后,他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钟叙感觉到自己唇瓣上痒痒的,他半梦半醒间想要扭头躲避唇瓣上的痒痒,但下一刻他就被人定住了下颌,唇瓣上原本让他痒痒的东西更是想往自己嘴里钻。
一瞬间钟叙猛地清醒了,亲他的人也放开了他,捏着他下颌的手改为摸蹭他的嘴唇。
“煦煦——”冀望低哑的声音响起。
钟叙心神一震,在意识到冀望在亲吻自己时,钟叙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肯定认出自己了,往日里那都是装的。
只是让钟叙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冀望都敢明目张胆地亲自己了,叫的却不是‘虚之’这两个字,而是‘煦煦’?
所以冀望亲吻的人是钟叙,而不是终虚之?
这念头一出,钟叙再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感觉到冀望的异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视他,只要他一看过去就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小心翼翼的,似乎还担心被他发现?
一路上的体贴入微,车上因为他说的话而没忍住的吻。
这些就是因为喜欢他?没有发现他身份的秘密,却喜欢上了身为钟叙的他?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吗?‘变成陌生人的你我也会再次爱上?’
比这更离谱的是,喜欢上他了,却没发现他其实跟终虚之就是一个人?
这么想着钟叙心里竟有些生气,钟叙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但他只知道他现在对冀望的表白很恼火。
他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冀望,然后伸手一把把人推开,钟叙坐起身,用手背在自己唇瓣上擦过,然后眼含怒气质问着冀望。
“你做什么?”
“吻你。”
被推开,冀望深吸了一口气后,目光复杂地看着钟叙说道。
哪怕是在片刻之前,他都是想瞒着钟叙自己知道他身份这件事,只不过一想到钟叙等下就要自己去冒险,冀望就很焦虑;这个办法明明是最适合最安全最迅速的,但他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放心,他恨自己不能一同去。
那一刻他疯了般地想吻钟叙,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大不了摊牌吧。
“煦煦,我——”冀望刚要说,就被钟叙的话给打断了。
钟叙听到冀望的回答当即就被气笑了,竟敢这么直白地说吻他?冀望你这个混蛋!才认识身为钟叙的自己多久,这就他妈喜欢上了?原来这些年你对终虚之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此时的钟叙被冀望的告白点燃了心中怒火,他想了许多,他更确信冀望真的没有认出他,他想象中冀望认出他的话,早八百年来质问他了,根本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
行,没认出来就算了,现在竟还喜欢上自己?所以你冀望这么些年说的对他终虚之的喜欢就知道这种程度吗?
喜欢?你个见异思迁的混蛋,我让你喜欢!
“你发什么疯?我不是终虚之!你喜欢我?终虚之呢?你不是只喜欢他吗??还是说你对终虚之的喜欢是假的,这些年来你对终虚之的喜欢难道只是虚情假意?你喜欢我?你对得起老师吗??”边质疑,钟叙边想着,你不是喜欢终虚之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回答!你个花心鬼!
本想坦白的冀望呼吸一滞,他想说,你不就是终虚之吗?
见冀望沉默,钟叙眼里满是嗤讽,然后又继续说道:“看来你对终虚之的喜欢也不过如此,你喜欢我,那等把终虚之复活了,你又要怎么面对他?是想让我们共侍一夫吗?你要真喜欢我,那老师那边就不复活了,你觉得呢?”
听着钟叙的话,冀望看着钟叙的眸子当即就冷了下来。
别人不知道他钟叙跟终虚之是什么关系,他钟叙自己不知道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喜欢终虚之,现在就用他对终虚之的感情来束缚他?然后借着他对终虚之的喜欢来逃离他。
他钟叙怎么就不想他其实是知道了他们就是一个人所以才喜欢他的呢??
所以为了逃离他的喜欢,钟叙这是硬要把自己跟终虚之分割开是吗?终虚之是终虚之,钟叙是钟叙?他就是这么希望吗?就这么不想承认自己就是终虚之?
冀望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他微微咬牙,想着:他偏就不顺钟叙的意。
“我是爱虚之,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不可否认你的影子也时常出现在我的心里,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竟也喜欢上你了。”
看着拼命想要摆脱他喜欢和终虚之身份的钟叙,冀望气疯了,所以他对着钟叙的疑问给出了这么个回答,他想,你钟叙不是要把自己分割开吗?行,那我就是渣男,我喜欢终虚之,也喜欢你成了吧?我看你还怎么躲,往哪躲!
钟叙蓦地张大了嘴,他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会从冀望嘴里听到这么个回答。
下一刻钟叙心里却升腾起了怒火更甚了:“你混蛋!”
冀望也气坏了,你不接受我的喜欢,为了躲开我连自己身份都不承认了,甚至还想用我对你的喜欢来绑着我,再把自己分割出去自由自在的,到底是谁混蛋?
冀望这会儿抬起手来把自己领口上的扣子扯掉,怒意腾腾地逼近着钟叙,说:“还有更混蛋的,你要领教一下吗?”
对上冀望眼里的怒意,钟叙懵了下,他不知道冀望他在生气什么,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冀望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竟然还敢对他冒火???
“混蛋!”在怒火点燃理智时,钟叙抬脚就朝冀望踹去。
作者有话要说: 钟叙:都走开!我要开始我醋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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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挑明身份
冀望瞬间侧身避开, 但钟叙速度极快,瞬间变招朝着冀望心口就是一个肘击。
要是被击中,怕是能让冀望呼吸停滞一瞬, 冀望连忙用手臂招架。
那手臂上传来的酥麻滋味让冀望知道钟叙是一点都没留力的,他也不敢再做小瞧。
两人在这间不算大的双人间里你来我往地交手, 要不是刻意避让房间里的家具,此时这些看起来精良的家具怕是早已在他们的交手中化为废物。
比起上一次同样在酒店里的交手, 这一次两人手中的招式可是半点都没有收力的。
钟叙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格斗技巧, 并不是他自己一招一式练来的,所以即使有一段时间的练习, 一开始用得也不是很顺手,这会儿跟冀望不留情的交手,倒是给了他一个快速融会贯通的机会,比起巫歧那样的陪练, 冀望这个要让他更有危机感多了。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冀望被钟叙瞄到空处实打实地踹了一脚。
嘭!
看着冀望狠狠地撞到墙壁上,还为了不让后面的墙壁遭罪直接用自己身体来承受, 半点不敢把钟叙脚踹的力道泄开, 钟叙也停了手。
钟叙喘了口粗气,看着冀望硬生生承受他的重击而皱眉的样子,倒是想张口询问冀望有没有事, 但才张嘴就被钟叙自己给忍住了,这小子太让他生气了。
冀望这时候也抬头死死地看着他。
钟叙毫不客气的回视着, 并说道:“你喜欢我,可以,但我跟终虚之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这样你还要喜欢我吗?”
给出这个选择时钟叙心想着, 他倒是要看看冀望会怎么选。
冀望本就难看的表情此时因为钟叙抛出的这个选择直接就变得扭曲,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就像是钟叙无论如何都想要拒绝他的感情,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什么二选一,不过是想要彻底拒绝他的借口罢了。
此时的冀望满脑子都被怒意充斥着,钟叙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把他仅有的理智都烧得几乎不剩。
“你就这么想躲开我?我的喜欢就这么让你接受不了吗?”冀望哑声地问出。
说着这话时,冀望再次迈步朝钟叙接近,脸色阴沉至极,危险的光芒在他眼里渐渐积蓄。
钟叙皱眉,他感觉冀望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对于冀望的问话他还是回答道。
“你的喜欢?你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喜欢?我还真是消受不起。”
这话宛如一把剪子,直接把冀望仅有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给剪断了。
冀望在墓地时展现过的模样此时再次出现,他周身隐隐的黑气正在散发,让他整个人变得冷厉无情。
看着冀望这突变的模样,钟叙刹那间就愣住了,但他愣住,冀望可没有。
眨眼之间,之前还距离他半个卧室的冀望突然就来到了钟叙面前,在钟叙即使有着顶级的反射神经也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冀望给压制住了。
天旋地转间,钟叙被冀望死死地压在了绵软的床上。
“我的喜欢由始至终就你一个,煦煦,不对,是应该叫你虚之吗?”
钟叙原本听着冀望还对自己说着喜欢,钟叙心底再次升腾起怒意,但到了话末,听到冀望喊他虚之时,钟叙愣住了。
“你、叫我什么?”钟叙艰难地开口。
“我叫你虚之,钟叙你不就是终虚之吗?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冀望又说。
钟叙听清这话后,是真的傻了,冀望知道了?还是之前就知道了?可为什么——
“为了逃避我的喜欢,你竟连那些话都说得出口,是我太放纵你了吗?”冀望一手轻轻的划过钟叙的脸颊,然后紧紧的捏着钟叙的下颌把他的脸微微抬起,然后不给钟叙说话的机会,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没有了之前那般温柔,带着狠绝和嗜血,不一会儿钟叙跟冀望的唇瓣间就染满了鲜血。
挣脱不开,钟叙只能狠咬冀望,但是哪怕被他咬出血来,冀望也没有退缩半步。
然后钟叙就感觉到冀望的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着,轻而易举地就钻进了他的短袖里,他□□更是被冀望强硬地挤了进来,只片刻他就被摆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样。
钟叙慌了,现在模样的冀望确实跟他想象中知晓了他身份秘密的冀望重叠了,可一想到这样的冀望是被他自己给逼出来的时,钟叙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冀望放开了钟叙的嘴唇,然后朝下而去,钟叙的短袖轻而易举就被冀望给卷了起来。
“不、不要,冀望你停下!”
“我早就该这样的,让你只能接受我,让你想都不要想从我身边逃开。”
对比起冀望刚才的吻,冀望接下来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但冀望这样却更让钟叙慌张了,他感觉得到此时冀望的势在必得,他不会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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