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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穆里尼奥真的不会给他机会。
斯科皮摇了摇头：“不，是你自己的功劳。安德烈，你只是缺了些自信。这很正常，没有人能刚到新环境就迅速适应，只是你开头的低潮期让你感到失落让你觉得自己无法像原来一样优秀了。但是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他并不认为换个联赛舍瓦的技术就会真的下降，那些动作和意识是早已经深深镌刻在了脑海之中的。
舍甫琴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却没有再说话。
*
奥莉安娜似乎正忙着处理退组之后的事情，见联系不到他便就没有再次尝试联系他。只以为他是闹了别扭，没有联想到事情根本就是他做的上。大概是他向来表现的都太过乖巧了，奥莉安娜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
斯科皮在训练基地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无事发生的第二天之后。
在星期五的新闻发布会前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当时正在场上和队友做接球练习，场边有位穆里尼奥的助理赶来和主教练说了声什么，还在接球训练的斯科皮就被穆里尼奥直接拎回了他的办公室。
主教练先生指着电脑问他怎么回事。
斯科皮一看电脑屏幕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安娜是个普通的、会追星的好女孩，只不过她确实太喜欢炫耀、在脸书上直播自己的生活了。
电脑屏幕上的赫然是安娜·阿布拉莫维奇脸书的内容，两张配图，一张是他的签名、一张是不知道谁拍的，他和安娜并肩走在路上的照片。她所发表的配文更是暧昧模糊，仅有一个亲吻的表情。
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她大概是和斯科皮·威斯汀有了些什么关系，不是女朋友就是在暧昧期间。
主教练先生的表情有些不妙。
并不是说，穆里尼奥就闲到会干扰球员的个人生活。也不是说斯科皮爆个绯闻就会怎么样，没关系，这很正常。
而是说，这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有点特殊。
安娜·阿布拉莫维奇，罗曼·阿布拉莫维奇的女儿。
穆里尼奥能够鲜明地感受到阿布正在一点点招揽他的球员，先是德罗巴、特里他们，阿布用大量的金钱捆绑他们、用英超最高的周薪防止他们离开切尔西。
然后是对金钱并没有什么过分需求的斯科皮·威斯汀。他试图用爱情捆绑他？
穆里尼奥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带领球队拿到了通往欧冠决赛的球票了，阿布拉莫维奇为什么就不能再耐心一点？
一边表面上恭维着他，说他是球队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一边又做着第二手准备，将他的弟子与切尔西紧紧联系在一起，以防他有一天真的离开后他的弟子会跟着他一起离开切尔西。
这样的作法无法不让人心寒，哪怕穆里尼奥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打算赢下欧冠。
以此来证明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斯科皮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只是罗曼先生的一个聚会，这位安娜小姐只是为了帮我个忙，带着我去买身衣服。”
但他解释的并不到点上，反而越描越黑。
听听他说的话吧，“罗曼先生”、“安娜小姐”，还是阿布的聚会。什么聚会，他怎么不知道？这个“神秘聚会”又为什么会邀请了斯科皮，没有邀请教练组成员，也没有邀请其它球员，唯独邀请了斯科皮？
联想起阿布之前和他冰释前嫌却像是只是为了和他说一句给斯科皮更多的首发机会。
为什么他会那么看好斯科皮？又为什么会亲自和斯科皮谈有关于合同的事？
又或者，上次他撞见阿布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阿布是真的在房间里和斯科皮谈论合同吗？
阿布又为什么会买这样一个送不进青训营的廉价的小白菜？
因为斯科皮或许本就和舍瓦一样，是阿布拉莫维奇“希望拥有”的球员。那么问题来了，拥有英国户口本的斯科皮并没有强悍的实力，是怎样让阿布看中他的？
或许斯科皮和安娜·阿布拉莫维奇的这段关系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码到一半突然重启了…又给我吞一次，先发了，我慢慢肝，睡前肯定发推一下那本[足球]海王满载而归，主攻，还挺快乐的。作者说她绝对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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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渴望
这能说明什么？
这什么也说明不了。
这不过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枚怀疑的种子,这让穆里尼奥忍不住去想最开始斯科皮对待他的态度。
或许从一开始,斯科皮·威斯汀就站在阿布身边，他并不喜欢他。
在这些顶级富翁眼中，他不是球队的功勋教练,他不过是暂时的跳板罢了。
穆里尼奥深吸一口气，不,他并不该在意这些。
将俱乐部、教练和球员聚集在一起的只有赢球，他们之间本就没有过多的师徒情谊。人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
更何况那不一定是事实。
他再次问道：“不是女朋友？”
斯科皮摇了摇头，笑的有些尴尬：“我没有女朋友。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消息他倒是有听特里提起过,不过他以为那是玩笑。
穆里尼奥扬了扬眉：“现在想交一个？”
“比赛比较重要。”
斯科皮歪了歪头,解释道：“boss，真的什么都没有。”
“well.”既然他这样说,自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穆里尼奥双手撑着桌子：“我一直都对球员有着很高的要求,兰帕德可能和你说过,我要求他拿到金球奖,所以上赛季他不断努力拿到了银球。切尔西的每一名队员都是这样,你也不例外,斯科皮。我要求你尽可能地像以前一样将注意力专注于比赛，恋爱可以，但不是现在，不是和米兰交战前的现在。”
斯科皮点了点头：“当然, boss。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穆里尼奥满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行了，快去吃饭吧。”
事情本该就这么过去。
只是一切都好像有着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一样。
斯科皮后来回想，如果他选择解释地更多一点,或者他从开始就干脆地拒绝了阿布，又或者他回家的过程中换上了西装，又或者…又或者其实根本没有或者。
阿布和穆里尼奥的矛盾并不是他能够调解的，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条导·火·索。
*
这件事当时并没有让斯科皮多么在意，他并不认为一张暧昧不清的照片就能怎样。
而且这和他的事业并没有多大关联，他并没有犯下什么错误。甚至在他心中，他认为主教练只是起了八卦的心思。
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他发现选择了中午在餐厅吃饭的大家居然都坐在桌前没有盛饭。
特里见他走了进来，才举起胳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可以开吃了。
斯科皮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们是在等我一起吃吗？”
这也太让人感动了。
特里的表情显得有些得意，只是他并没有直白地将得意的意思显露出来。
他只是揽着斯科皮一起坐到了桌旁。
询问道：“主教练叫你干什么去了？”
这个问题多多少少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忍不住都竖起了耳朵。
斯科皮耸耸肩：“只是被拍到了一张和女生走在一起的图，所以主教练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这有什么好问的？走就走呗？就算是真的主教练也从来不会管这些吧？真是女朋友吗？”
兰帕德不太相信斯科皮居然会交女朋友。
斯科皮叹了口气：“不是，只不过那个女孩的身份有些特殊。”
仔细想想他确实不该这时候去，但主要的问题不是他想去，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球队和教练组中阿布只邀请了他和舍瓦。
舍瓦和阿布是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
而他自己实际上是个“关系户”，被阿布邀请，以现在切尔西的情况来说他确实不应该去。
不过就算是去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修长的手指握着叉子敲了敲盘子。只要能赢下欧冠赛，一切就没有任何悬念。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
舍瓦居然在听到斯科皮的话后去找了穆里尼奥。
乌克兰人当然清楚，穆里尼奥一定是弄错了什么。他想告诉穆里尼奥斯科皮并不是像他自己一样有着一重老乡的身份还有这之后牵扯的俄国的利益关系。阿布之所以邀请斯科皮只是因为斯科皮的能力。
当用过餐打算像往常一样到主教练办公室的那张沙发上补一个短暂的午睡的斯科皮怎么也没想到，平常安静温和的舍瓦居然会和不在媒体面前就和蔼可亲甚至对他还非常温柔的穆里尼奥吵了起来。
他们争吵的内容是他。
舍甫琴科认为穆里尼奥不应该对斯科皮的个人生活干预过多，并且认为他不能因为和阿布的关系就将斯科皮放进替补席，他认为斯科皮是目前切尔西最好的球员。
而穆里尼奥则表达出了自己对他言论的不敢置信。
首先，他是主教练，没有人能够指挥他。
其次，从舍瓦刚才说的话中来看，斯科皮没有说的是这个派对上只有舍瓦和斯科皮。这就明显可以看出斯科皮和阿布的关系匪浅了。
再次，他将斯科皮放进替补席是因为那是英超联赛，他不想让小孩面对他成长的球队球迷带给他的嘘声，那是一种非常沉重的压力。
但最重要的是，怎样编排球员是主教练的权利，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
穆里尼奥冷笑：“让罗曼·阿布拉莫维奇自己站在教练席上吧！我才是你的主教练，只要切尔西还没有开除我，我就有资格选择怎样排兵布阵。”
就算阿布真的和斯科皮关系匪浅，他也不会将斯科皮放上替补席。
他喜欢作为一个球员的斯科皮，和斯科皮和阿布关系好并不算是冲突。他只是喜欢他的勤奋、他的技术、他的锲而不舍。
只要能赢球，站在进球位置的是谁都好，哪怕是舍瓦也行。他仅仅是讨厌阿布对他的指手画脚，又并不讨厌与他共同奋斗努力追求冠军的球员们。
他稍有些失望只是不想经由他一手教导的小球员的辉煌经历的最开端是先被阿布（或者说是另一个阿布）“慧眼识珠”发现。
穆里尼奥没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被挑战主教练的权威，不断地被指手画脚。
如果当初阿布按照他的想法买人，胜利就早已经在切尔西囊中。也许切尔西、也许的球员就可以面对更少的压力。他们有更多的胜利，所以没有人会像现在一样指责他们，所以这场欧冠决赛不会是所有人都扛着如山般巨大的压力。
更多的人会看好切尔西，而不是AC米兰。满当当的赛季接近尾声，他的所有弟子都太累了、太累了。这本不是他们该承担的，斯科皮原本也不用没日没夜地不断练习。
舍瓦也没错什么，他只是是个很好的人，小球员是他的朋友，又愿意在球场上那样关键的时刻传给了关乎他下一场比赛命运的一球。
他只不过是想为他解释罢了。
从第一次在球场上看到斯科皮眼中鲜明的求胜欲，他就明白胜利对这个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或许对斯科皮来说胜利是仅此于性命的东西。
就像是每一位刚刚踏上绿茵场的小球员，只是他的眼中少了那抹热爱。
他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弄丢了它，也许是像自己一样，已经在切尔西球迷过高的期望和一次次的失败中迷惘了。所以他对他说“加油”，不止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无论如何。
那是追逐着黑白色足球奔跑的少年的初心。
热爱。
他可能已经无法找回那种感觉，但斯科皮还这么小，他还有机会。
只是想要找回热爱、想要满足斯科皮眼中那种可怕的求胜欲，斯科皮必须需要首发。
但发展成这样却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
只是他们两人心中都为了球队，都为了另一些人。
但是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斯科皮拉开那扇门后，就知道，舍瓦的首发悬了。
他可能回不了“家”了。
*
新闻发布会现场的记者们无一不疑惑斯科皮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自从上次的赛后发布会出现了事故，如果穆里尼奥在场，斯科皮的身影便向来只是在混合区一闪而过。
或许这只是穆里尼奥突然想通了。
总之，虽然斯科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让人胆怯，但既然他坐在这里，就说明他是可以被提问的。
因此渴望地望着斯科皮犹豫了半天，记者们还是站起了身。
询问斯科皮：“对…和AC米兰的欧冠决赛你有信心吗？”
他说完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这样的问题不就是明白的“还行”送分题吗？
但是出人意料的，斯科皮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主教练面无表情平视前方的表情，重新回过头回答道：“我的boss想要冠军，所以我会尽全力，将胜利带给他。”
“切尔西会是冠军。”
他面无表情地承诺道。
斯科皮知道。
切尔西比任何球队都需要冠军，他们一路伤残，拖曳着互相搀扶着不断前行，想要握紧最后那一抹微光。
舍瓦期望着切尔西能够夺冠，哪怕他爱着AC米兰，但说他对切尔西不忠是对一个职业球员的侮辱。他同样爱着切尔西，他渴望着自己的球队能够捧起奖杯，渴望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穆里尼奥比任何人都需要冠军，他承受了太多，远远超过一名主教练本该承受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练，他只是想要留下，只是想和这只他最爱的球队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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