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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岳父要淹我[穿越]——薄西

时间:2020-10-16 15:17:06  作者:薄西
  “那你便该信你的直觉,何苦来为难我?我已坠入地狱,还不够吗?”
  阎王淡淡道:“你现在只在第七层,倘若这些人命是你害的,你得去第十八层。”
  “从止,你来啦!”
  “好久不见,从止!”
  仙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见到从止就像在街边遇到熟人打招呼一样。
  直到这时,从止脸上才露出一丝疑惑,“你……你们怎么也下地府了?”
  他以为这些仙人同他一样,是被青龙单挑下来的。
  韩湘也随他们一同来了,不过显然他与这群嘈杂的仙人并不相同,只跟他们身后,手中握着竹箫,静静看着他们,就像一坛陈旧而香醇的酒酿,自上而下散发着积淀已久的书墨气息。
  也只有这样安静的人才能干点正事,他走过来,递给阎王一本册子,“这是整理的胸骨主人魂魄记录,其中有近三千人的魂魄已不在这世间,转世次数皆为九次。剩余留在人间的,要么是年龄不及五岁,要么是转世次数还不足九次。我将那些孩子安置在各位仙人的庙宇中,由土地神照看,不会出事。”
  阎王接过册子,眼睛却并未瞧册子,反而是盯着韩湘那张透着儒雅气息的脸,问道:“不是天帝叫你来的吧?”
  “不是。”韩湘生前家教好,从不说谎,“我循着旧人而来,旧人却已将我忘却烟水中。”
  阎王一笑,未置一词,反而问道:“听说你八百年前在东海见过龙依?”
  韩湘轻轻地点头,生怕再重一分自己都要混淆那些往事的真实性。
  “无需介怀。”阎王惯会安慰人,“你定是记错了,八百年前龙依还未出生,你见的人必不会是她。”
  韩湘眼中出现片刻的迷茫,正待追问,却见阎王一脸肯定的笑容,韩湘便也没再说话。
  从止一直朝他们这里看,似乎对韩湘递给阎王的那本册子很感兴趣。
  阎王不会辜负他的兴趣,拿着册子走到他面前,面色阴森:“这三千人的魂魄如今在何处?灵已被你吸走了?”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惊讶,从止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倏的放大,眉心撺起高峰,直瞪着阎王一言不发,嘴唇不住颤抖。
  “怎么?”阎王看出了他的惶惧,“听到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了?”
  “……没有。这些不是我做的。”从止咬牙说道,语气极为坚定,坚定得甚至连阎王也要相信他了。
  这边,令狐苏关上胸骨记录的那一瞬间,心里忽被一团疑云笼罩,隐隐约约仿佛能窥见一点光,却看不明晰。
  先帝在一旁很是焦急,他急于知道事情真相,又害怕得知真相,“爱卿,如何了?”
  “不对啊。”令狐苏眉头紧锁,“小皇子的胸骨并不在其中。”
  令狐苏问向雪花,“他在明峰县教了多少年的书才去经商?”
  “八年。”
  令狐苏在心中快速推算了冯彦的生平,年逾古稀开了书院,之前经商二十余年,再之前教书八载,也就是四十岁左右才出了宫。
  “陛下,四十岁的太监在宫里会到什么样的位置?”
  “爱卿是问冯彦吧?”先帝说,“像他这种能在皇后身边服侍,又能受命照顾皇子的宫中老人,在宫里地位必不会低,至于具体什么位置,朕倒是从未关心过。”
  令狐苏谢过先帝,拿着册子来到阎王这边,径直问向从止,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皇子暴毙后,赐死的是什么人,放逐的又是什么人?”
  从止并未回答,反而是先帝在一旁替先人答道:“史书上说,皇后赐死了贴身伺候的几人,而将其他无关痛痒的人驱逐出了宫。”
  从止一声蔑笑,“保护不力,不应当吗?我贵为天子,难道连赐死几个宫人的权利都没有?”
  “不见得吧。”令狐苏装出洞察一切的模样,但其实心中根本没底,只是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还在,“是赐死了无关紧要的知情人,而将亲近之人放逐出宫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不明白令狐苏的意思,但从止的眼皮却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嘴巴闭得更紧,绝不再多说一句。
  令狐苏看到他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已猜中了大概,因此有了些底气,拿出她以前当官时的气势,“驱逐离宫的人并不是真的离宫吧?”
  从止一言不发,甚至再不去看她一眼。令狐苏却并没有停止,她继续道:“他们是替您出宫寻生人魂魄的吧?”
  令狐苏虽然每一句都是在问他,但其实根本不期待他的回答,无论他答或不答,过去的事早已成定局。
  “值得吗?你根本没能等到儿子回来。”令狐苏不明白这种人,竟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去祸害他人性命。
  从止不说话,或许他以为只要他不说话,他做的事便不会为人所知,他从鼻腔中发出‘哼’一声回答了令狐苏的问题。
  令狐苏只要扯到一点线头,就不会轻易放过由此将牵出的罪行,“你杀那些孩子是为了让他们去人间吸灵来救你的皇子,建书院也不是为了镇前朝恶鬼,而是为了镇住山中被你杀掉的孩童亡魂。”
  阎王冷眼旁观,听令狐苏对从止的咄咄逼问,令狐苏的意思他明白了,和自己心中猜想的差不多。
  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阎王本以为皇子是被夺了魂魄的其中一人,没曾想却原来是那四千亡魂游走人间要救回来的天之骄子。
  先帝原本还站着,听着听着,不知何时已退到墙边,双目无神,有些失落亦有些失望。
  从止依旧面无表情,紧抿着嘴,只默默听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虽然他们的猜测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所知的范围。
  令狐苏并不着急,她几乎已经理清了一切,“您可以不说话,但是你的罪行始终在那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只是在说空话?”
  从止没说话,心里却开始打鼓,他总觉得这个叫令狐苏的人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令狐苏轻笑,继续道:“皇子的尸体根本没有葬入皇陵,应当还在山中,晚枫山中吧?”
  令狐苏忽然转过来,对先帝说:“陛下,您当日在晚枫山站不起来,不是因为前朝冤魂,而是因为皇子的薄魂还在山中……”
  “没错。”从止终于站起了身,尽力保持着姿态,“那是朕唯一的儿子,却被小人谋害,朕只想救回他,不愿江山落于旁人之手。”
  他在愤怒中又称回了朕。
  “你,你是谁?”从止指着先帝,一脸嫌恶,“你的祖先夺走了朕的儿子,抢走了朕的江山,将一切留给了你,但是朕的儿子只能当作游魂,至今进不了地府。”
  先帝怔住了,“我……”
  甚至没有再自称为朕,“我们都是一家人……”
  从止转过头,并不承认他的认亲,“朕只有一个儿子,其余的都是野种。”
  当年皇子暴毙,从止膝下再无子嗣,大臣们谏议他从旁支中过继几个孩子,他本不愿,但受不住那些大臣的奏折轰炸,只好挑了几个留在宫中,其中一个最后成了眼前这个皇帝的太太太爷爷。
  阎王冷冷地看着他,说出的话不留一丝情面,“进不了地府是你自己选的,若当年你放他下地府,他早已转了几世……”
  突然,殿中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龙依方才去了黄泉底下的大神木,一直不在殿中,这会才回来。
  一进门见到乌泱泱一大群人,脚步停在门口,而门内的刚刚还嗡作一团的仙人们在看到龙依时居然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令狐苏觉得仙人们的这个反应很有意思,但却不大明白其中缘由,她随便走到一个仙人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像认识了多年的兄弟,一点不客气,“小青龙这么可怕吗?你们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
  那仙人也是个自来熟,并不推开令狐苏,反而笑吟吟问她:“你不知吗?”
  “知什么?”
  “她是龙王的女儿。”
  令狐苏自然知道,自己还被龙王拿水淹过呢,但是为了鼓励这仙人说下去,她违心地摇了摇头。
  仙人抬起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令狐苏说:“她……是龙王的私生女。”
 
 
第32章 弱水
  “私生女?”令狐苏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她知龙依是龙王之女,却不知是私生女。
  那仙人见令狐苏一头雾水,立刻挺直了身体,打算好好给她科普一番,“话说这东海龙王,自掌管五湖四海至今,为世人所知的便只有八百年前身死的那一个龙子。然而直到十七年前,龙宫里突然多了一位公主,据说那时已有近七十岁。”
  十七年前?令狐苏推算了一下,应是自己捡到龙依之时的三年前,也是龟丞相所说龙依从无尽海去龙宫的那一年。
  令狐苏:“既是私生女,仙人又是如何得知?”
  “龙王可一点没藏着,还带上天宫让天帝瞧过一次。”仙人再次压低声音,“没曾想,龙女居然在天宫里拿出了龙筋,天帝一看,哪受得了啊,那龙筋可是他弟弟杀龙子的证据,因此这之后总是跟龙女过不去。”
  令狐苏这才明白为何每次上天宫时,天帝总要揪着龙依想让她受点罪,虽然自己差点替她灰飞烟灭了。
  也难怪天帝对龙依说话那么不客气,又是私生女,又不像信徒那样膜拜自己,可不得吹胡子瞪眼吗?
  “原来如此。”令狐苏假作一脸感激不尽,嘴上没再说下去,心中却萦绕起了许多迷雾。
  阎王那边还在同从止在说着什么,大殿中再次响起仙人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龙依已经朝令狐苏走了过来,看到她身旁的仙人时朝他礼貌一笑,仙人脸色顿时涩滞,被令狐苏揽着的肩膀缩了缩,蹲下身从令狐苏的手臂里逃了出去。
  “你看看你,把人家吓跑了。”令狐苏打趣道。
  龙依撇撇嘴,又笑了笑。
  只听殿中骤然响起一声怒吼,从止像撕破了喉咙:“不是我!!”
  令狐苏转头去看,被龙依一双嫩手给掰了回来,“他说不是他就不是他吧,别管他,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令狐苏嘴角噙不住笑意,连刚刚逼供从止的威风都没有来得及给龙依显摆便被她拉了出去。
  龙依带着令狐苏来到黄泉边,孟婆正站在桥头。令狐苏不解,“来这里?”
  孟婆指了指身侧青水里的一叶小船,示意她们上去。令狐苏还没明白她们要干什么,却见龙依纱袖一挥,那小船便从水里腾起,飘在空中慢慢贴近水岸,似乎在迎接客人上船。
  龙依阔步迈了上去,又转身将还在云里雾里的令狐苏也拉了上去。
  令狐苏在小船上蹬了两脚确认安全,船缓缓落入水中,她看向桥头的孟婆,“你不来?”
  孟婆一撩秀发,扬起头,身畔拂起一阵清风。她的身影逐渐消失,仿佛融入了这清风之中,令狐苏感觉一股轻柔的力量在身后推着这只船,水面慢慢被小船的行驶带起涟漪,风载着船漂向远处。
  令狐苏在地府不辨方向,但是直觉告诉她此时她们在往北走,她预感到自己将去何处,却还是忍不住问:“是要回昆仑吗?”
  风中传出孟婆娇柔的声音,“昆仑暂时还回不去,先带你去弱水看看。”
  “只有孟婆姐姐能过弱水。”龙依说。
  身侧青水哗哗向后排去,地府昏暗的光辉留在身后,眼前只剩青水泛起的点点亮光,在无尽的空间里如呼吸般浮沉。
  令狐苏被水面的波光粼粼晃得睁不开眼,明明没有半缕阳光,水中却像藏了整个太阳,越往前走越发耀眼。她闭上眼睛,耳畔只剩下水流动的哗啦声和风吹动衣衫的猎猎声。
  不知这样的路行了多久,只知道令狐苏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只有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是常常见到却一时想不起来的熟悉颜色。
  脚下的弱水宽约三十丈,水中泛起波光,蜿蜒着流淌去远方,给人一种它在这里怀抱着什么的错觉。
  除却天空,只剩脚下这一片青水和被水分成两边的草地,令狐苏从船上跳下,双脚踩在草地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因为这每一株草犹如被霜覆盖,枯黄而无力。
  这便是他们常说的昆仑山脚下?
  令狐苏本以为会看到她上蓬莱时见到的那般繁茂蓬勃,四处红花绿树,珍禽异兽遍地奔走,没曾想却是眼前这般……如秋日般萧瑟的场景。
  视野里只有这水的青色和天空的蓝色可以称之为颜色。
  孟婆从风中走出,落在地上化作人形,“此处灵承自昆仑,我走时,尚未这样,多年未见,竟已凋蔽至此,只怕山中灵力几近衰竭。”
  她的眼角似有波光,映着满目枯败。
  龙依眸光只黯淡了一瞬,很快又亮了起来,“我同白泽姐姐说好了,我来山脚,她也下山,我来找她,她也来寻我。”
  孟婆送龙依去了对岸,自己又回来坐在令狐苏身边。
  令狐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龙依在青水对岸行走,问道:“那里曾经可是昆仑山?”
  孟婆看着那片空荡荡的草地,记忆飘回很久远之前,“很久很久以前曾是,如今已寻不着了。”
  “为何?”
  “那日是我在弱水畔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天空变成灰色,昆仑山就那样在我眼前消失了,好像是钻进了地里,又像是升入云彩里,总之是再也看不见了。有血从山上流了下来,淌进弱水。弱水飞鸿不过,那日竟浮起了血,三万里的弱水啊,那日居然被染成了红河。”孟婆眼角始终乘不下那滴泪,还是顺着脸庞滑落,“我被迫离开这里,去了地府,自此之后再未回来。并非我不想回来,我曾试过沿黄泉北上,只是没有青龙引路,每次都会迷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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