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老年大叔连夏小姐也不叫了，第一次从嘴里吐出一个不太文雅的字。
“我......我没有，我只是净化一下空气哈哈哈......”夏如水无力地狡辩。
管家当然不信，他把厨房所有的门窗都开了通风，同时从厨房的各个角落里搜罗到了夏如水藏得巨深的螺蛳粉当面扔进了垃圾桶......
夏如水欲哭无泪，只留下一双尔康手两眼泪汪汪，连哀求的话都不敢说。
呜呜呜呜呜呜，她就这点子快乐了啊！姜家是要把她全部的快乐都剥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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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厚如城墙的夏如水，也有难得的薄脸皮时候。
弹钢琴的时候把大伙都下了一跳，荼毒太深，其实她......并没有不好意思，也并没有羞愧......
但是如果是让沈亦舒教她跳舞，夏如水就觉得怎么整怎么别扭......
她非常怕沈亦舒，自然也就很怕在沈亦舒面前露怯，被沈亦舒用那种很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
当初沈亦舒质问她有没有抄袭买题的时候，用的就是那种怀疑又有点失望的眼神。
她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而且对方还质疑她，夏如水非常非常的讨厌那种眼神。
心里揣着这个事儿，夏如水上课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昨晚看了大半宿的跳舞视频，今天一到课间和午休就开始疯狂刷视频。
临时抱佛脚虽然没有意义，但是面临考试的时候非常有用。
越急越有用。
夏如水还真的把花架子给记了个七七八八，晚上的时候，其他人暂时先对剧本排练，夏如水和沈亦舒先练习一遍舞蹈。
肖珊珊放了一遍她们找的舞蹈视频，是最简单的慢三，由沈亦舒引导，同时夏如水沈亦舒大致说明了一些情况。
夏如水一看，顿时露出了押对题的笑容。
这道题她会做！
华尔兹比起一步之遥来说并不算太难，夏如水临时抱佛脚，在心里自己已经排练了一百遍了快。
有了这么个纸上谈兵的过程，她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胜券在握！
然而......梦想很美好。
真正实际演练的时候，夏如水紧张得收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沈亦舒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右手伸出来。”
“......哦。”
夏如水直直地伸出右手，五指分开。
“......五指并拢，举起右手。”
夏如水做了一个举手的手势。
她现在什么都忘了，大脑像鹅毛一样苍白。
沈亦舒放弃治疗了，兀自伸出左手，冷漠道：“用你的右手抓住我的左手。”
夏如水怂得手都快抖了，只用一点点之间试探着住了一点点沈亦舒的手背。
换了巫婆装抹了红嘴唇的苏郃经过，打趣道：“呦，您这个手势，是啃鸡爪呢？”
滚！！！
夏如水一见到苏郃，立刻调整到战斗状态，手也不抖了，拽住沈亦舒就进入了状态。
“闭嘴，你这巫婆。”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苏郃笑了笑。
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泻出来。
夏如水的思绪渐渐回转，回忆着她看得那些视频里的动作，跟着沈亦舒跳了起来。
两个高颜值的人共舞一曲，，本来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但是有些不太和谐的东西打破了这种美好。
两个人不是脚尖顶着脚尖，就是同时后退，像两只斗鸡似的......
显然，夏如水也发现了这点，她不知想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出来。
沈亦舒无奈够了，开始不耐烦了。
她的语气不要好，教训道：“你专心一点，就不能好好跟着我吗？好好学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她们都在等我们？不要耽误进度。”
夏如水倒是没因为沈亦舒不客气的话而生气，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夕阳的光自她的眼角晕染开来。
她们所在的这个角落，是光线最好的地方。
夏如水有点小懊恼，微微低垂下头，语气有些低沉，“我知道啦，我会好好跳的。”
沈亦舒又有点不舒服了，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半晌，两个人又脚尖顶脚尖了，夏如水还是忍不住了。
她真诚地发问：“沈亦舒，你觉得咱们俩这样像不像......菜鸡互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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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五只未婚妻
不，其实只有一只菜鸡而已。
被强行菜鸡的沈亦舒面无表情, 心里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她冷冷地道：“不觉得。”安静下来, 不哔哔了。
果然她和沈亦舒这种天生性子闷的锯嘴葫芦没话聊，她只是觉得气氛太沉闷压抑了。想缓和一下气氛嘛。
果然, 是她太菜, 大佬并不屑与她为伍。
沈亦舒的手和姜行止一样，也很冷, 夏如水抓着有点不太适应。
虽然都冷，但姜行止的冷和沈亦舒的冷却截然不同。
沈亦舒的冷是硬邦邦的, 全身上下都很冷硬, 是那种莫得灵魂油盐不进的冷。
姜行止冷则冷矣，但是手心却很柔软, 抓着不会有不舒服很抗拒的感觉。
夏如水真的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过, 尤其......是同性。
异性之间她不来电，有接触也就没什么异常的感觉，夏如水都把他们当成兄弟看，比如苏郃。
这么长时间以来, 在各色各样的人之间周旋, 夏如水和苏郃其实是相处得最轻松没有压力的，非常完美的社会主义兄（姐）弟（妹）情, 不含任何注水夹心的那种。
越相处夏如水越发现苏郃这个人, 会装得很, 对待外人和朋友的态度也区分得很开。
在其他同学面前苏郃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清冷傲慢样, 在她们小团体里就是嘴贱、毒舌、一肚子坏水、喜欢坑人贱嗖嗖的样子。
一点也不高冷, 和沈亦舒这种真?高冷是不一样的。
苏郃的冷大半都是伪装，面冷心热，沈亦舒是真的难以相处，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那种......堪称是自闭的态度。
封闭自己的内心，不接纳任何人。
夏如水真是越发地佩服这本书的另一个女主秦蓁蓁了，恐怕她一定是拥有小鹿般纯洁善良的卡姿兰魅力大眼才能把沈亦舒这个怪物收入囊中的叭......
这两个人相亲相爱就好了，夏如水暗下决心，她要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严防死守，禁止另一女主和姜霸霸接触，争取在秦蓁蓁认识姜霸霸之前，就让姜霸霸发现左拥右抱的快乐！
一个人的快乐怎么能和一群人相比呢！
等姜霸霸懂得左拥右抱的温柔乡快乐以后，自然就不会被秦蓁蓁吸引，也就会安稳打理姜氏，不和回到首富沈家的沈亦舒抗衡，成为反派。
最主要的是！她夏如水也能保住脖子上的那颗球了，修正原主悲惨的结局，让剧情走回正轨。
“别走神！”耳边传来一声冷斥。
随即，脚下一痛，沈亦舒的脚尖踩上了夏如水的脚尖。
在沈亦舒的目光之下，夏如水连条件反射的“嗷”一声也不敢发出来，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一小声，把声音宴会了肚子里。
不知道是为了提醒她回神还是真的无意，沈亦舒这一脚踩得很疼。
夏如水被斥过一次，立刻收起天马行空的想象，争取全副身心的和沈亦舒配合。
但是有些人......你和她没默契，这个就是真的没有，强求不来。
沈亦舒不仅性格高冷，人也是高......且冷。
平时没什么感觉，一起跳舞才能感受到，夏如水才到她的鼻尖，说话的时候需要仰视着她。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夏如水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沈亦舒高贵的鼻孔......
算了还是别抬头了。
夏如水亦步亦趋地跟随这沈亦舒的步伐，两个人还是不能避免地脚尖相撞，而且因为夏如水内心对沈亦舒的情绪，之后出错的更多。
越是害怕出错，越是屡屡犯错，夏如水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舍弃了鱼尾硬生生割出双腿的人鱼公主一样，异常痛苦。
大半天后，沈亦舒终于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夏如水，你跳的是男步。”
？？？！！！
怪不得两个人总是神同步，沈亦舒往前，夏如水心里默念的口令节奏也是向前的。
沈亦舒后退，夏如水的口令也正好到了后退，搞得两个人离得老远，深深望着彼此，像是两个不舍的尔康在演琼瑶剧......
“对......对不起。”夏如水低下了惭愧的头颅。
她怎么就记错了呐！
沈亦舒叹了一口气，“夏如水，你能不能长点心，男步和女步都能记错，看视频的时候没带脑子吗？”
“......对......对不起。”夏如水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她无奈道，“再来一次，专心点。”
沈亦舒的话并不严厉，但铺天盖地的压力却想大石头一样压在了夏如水身上。
“......好。”夏如水低低地道。
她有点害怕和退缩了。
这次沈亦舒开始教导夏如水节拍，“一拍一步，三拍为一组，跳三步，三步之后开始起伏一次，就这样循环，非常简单，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好，那就开始吧。”
舞乐声响起，沈亦舒带着夏如水一步一步跳动。
很不巧，夏如水这次又犯了相同的错误。
犯错之后，夏如水显而易见地有点僵硬，沈亦舒并不理会夏如水这种僵硬，硬拉着夏如水磕磕绊绊跳完了剩下了舞步。
“错了就错了，接着跳就好了，你停下做什么？”一曲罢，沈亦舒问夏如水。
夏如水捏了捏掌心的汗，羞愧道：“对......对不起，我又忘了。”
“别说对不起了，你的对不起要堆成山了，没有意义，知道错了就记住。”沈亦舒难得说了这么长一串话。
夏如水被沈亦舒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半晌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在管家大叔面前，夏如水都没有感觉到这种令人胸口发紧的压力。
“现在再最后来一次，已经跳了五遍了，你总该记住点了吧。”
夏如水有点抗拒了。
此刻她的心情和上坟一样沉重.......
沈亦舒不耐烦地抓过夏如水的手，按下音乐就开始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最后一遍夏如水的错误确实少了一点，就是动作突然开始僵硬了起来，身体崩的紧紧的。
沈亦舒越说放松夏如水崩得越紧，越来越紧张，到后来，两个人都是十分僵硬地完成了这一支舞。
唯一的安慰就是夏如水似乎是懂了一些，不再犯低级错误了。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夏如水逃命似的，把自己的手飞快地从沈亦舒手中抽了出来。
“谢谢。”她礼貌地和沈亦舒道谢。
“不用谢，”沈亦舒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隐没在了唇齿间。
*
一连着练了好几天，沈亦舒和夏如水的舞蹈进度都停滞不前。
两个人能够勉强的调完一曲，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们的默契度为零。
夏如水和沈亦舒站在一起是很养眼的组合，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绝对的圣澜门面担当。
但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很僵硬的，没有默契，没有情感交流，就像是因为什么商业需要，勉强跳了一支舞的佛系搭档。
完全没有王子和公主那种暧昧涌动的感觉。
肖珊珊愁得不行，这个磨合只能沈亦舒和夏如水自己来，别人还真帮不上忙。
诚然，要求夏如水这几天就把舞蹈动作全部都分毫不差的记住，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需要搭档的引导，显然沈亦舒不是一个好老师。
夏如水接不上沈亦舒的那个脑回路，沈亦舒也不试着引导夏如水的内心，两个人建立不起来情感沟通的桥梁，一起搭档就是在互相折磨。
肖珊珊没办法了，试着教了夏如水两次，夏如水和她搭档的效果比现在和沈亦舒搭档要好得多，至少四肢不僵硬，比较自然，没有那种畏手畏脚的感觉，在舞台上如果不要求精益求精的质量，把舞伴换成她的话，基本可以勉强蒙混过关的。
可是一把夏如水放到沈亦舒手里，那就完犊子了。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定律，夏如水一碰沈亦舒必然凝固。
而且沈亦舒也肉眼可见的烦躁了起来。
“夏如水，你怎么这么笨。”最终，沈亦舒忍无可忍地发飙了。
舞蹈练习就此终止。
我好菜啊，夏如水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
第二天是休息日，鉴于最近夏如水和沈亦舒因为这个舞蹈，关系直线下降，本来就没什么特殊关系的两个人更是像陌生人似的，肖珊珊也就没在休息日安排大家排练，给所有人都放了假，让同学们自己调整心态。
这些天姜行止没回来，夏如水的用餐礼仪和管家学得差不多了，成果还算不错。
休息日她本来打算安安稳稳地睡个懒觉，哪知道，管家大叔依旧准时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夏如水揉着眼睛，无精打采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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