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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A(近代现代)—— 二月竹

时间:2020-10-18 20:56:17  作者: 二月竹
  “不只灯,还有足球赛和今天早上。”说出第一句,后面就不难了,耿蒙从兜里翻出包糖豆,他丢到傅景司手边。
  早上他冲动了。
  他现在不是他自己,是沈蒙,他揍王鹤他们是能报仇,只是以后和沈蒙换回来,沈蒙会遭殃。
  耿蒙补充:“这包糖豆是开胃菜,周末我请你大餐,你要喊上江光他们也行。”他担心傅景司一个人不自在。
  傅景司又开始做题:“不喊。”
  “行。”耿蒙没意见,“地方你挑好告诉我。”
  傅景司应了声,宿舍又恢复安静。
  *
  一晃到周六,这次沈扬琴亲自来接的耿蒙,回到家吃完饭,沈扬琴拿手机给耿蒙:“儿子,妈妈最近喜欢一款叫王者荣耀的游戏,是你在玩的那个吗?”
  “你喜欢王者?”耿蒙惊讶。
  “妈妈是人老心不老。”沈扬琴在他旁边坐下,“我水平还不错,一起开黑?”
  耿蒙马上组队,等两小时过去,沈扬琴收回手机,耿蒙才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不过没来得及想,他藏帽子里的手机震了。
  耿蒙怕沈扬琴听见,冲回房间躲进厕所锁好门,这才掏出电话。
  “地方选好了。”傅景司说了个地点,是一家巷子里的私房菜馆。
  耿蒙点开地图,离沈家不算远,步行过去二十分钟:“行,那六点在店里碰面。”
  傅景司挂掉电话,中午放学,老李叫他去商量下周比赛的事,等他回来,学校学生差不多走光了。
  他下周不用来学校,所以不忙着回家,回宿舍做题到五点,见时间差不多,他才收拾好包出门。
  他离开宿舍没一会儿,王鹤拎着棍子从墙根出来,跟了上去。王鹤不远不近跟着傅景司,傅景司打车,他也打车追上。
  冬天黑得早,五点多天色已经很暗,车不让进巷道,傅景司在巷道口下了车,他走几步,忽然停住。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回头,一根木棒迎面挥过来。
  *
  耿蒙习惯卡点到,他拉开车门,就看到巷道口围满人,旁边还停着辆警察。“天刚黑就出警,还挺热闹。”他嚼着糖豆,双手插兜慢悠悠晃过去。
  这时人群分开,警察带着个男生出来上了警车,耿蒙随意瞥了眼,觉得有一丢丢眼熟,忽然他停住:“卧槽!”
  想起来了。
  王鹤那孙子!
  耿蒙神色一凛,立马拔脚往巷子跑,他还记得上次王鹤看傅景司的眼神。人群在往外涌,只有耿蒙在往里冲。
  他头一次有些慌。
  要是……
  要是傅景司因为这事受什么伤,他良心可太过不去了!
  快到元旦,巷道里左右两边都挂着灯串,到晚上就亮,橘色小星星一闪一闪,像真的星空一样。
  看热闹的人流散去,耿蒙终于看清巷道里的场景,地面有根木棍,还有一滩……血。
  傅景司从地上捡起包,刚要去私房菜,身后急促脚步声响起,随即空气里浮起清新的棉花糖味。
  越来越近,越来越甜。
  他回头,少年气喘吁吁停他面前,着急问:“傅景司,你哪里流血了?!”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气的,少年脸颊是浅浅的粉色,“我就不该放过那孙子,和赵杰一样的人渣,喂拳头才会老实!”
  这是少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傅景司垂眸:“那滩血是王鹤的。”
  “哈?哦,是他啊……”耿蒙顿时卡壳,他尴尬摸着鼻子,“也是,你谁啊,年级第一傅景司,当然不虚那个渣滓了。”
  “可那根棍子是我的。”傅景司举起右手,他手背挡的木棍,现在青紫一片,泛着密麻的血点,乍一看,挺唬人的。
  耿蒙嘴巴张了张,问了句傻话:“疼吗?”
  傅景司有些好笑:“不然打你一棍试试?”
  下一秒,他笑容凝在嘴角。
  耿蒙小心托起他的右手,低头细细吹着,小时候他受伤,偶尔爸爸会给他这样吹,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吹完他抬头,眼里盛满了橘色的星光:“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咚。
  傅景司听见他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第16章 016
  【016】
  虽然没伤到筋骨,耿蒙还是提议傅景司先去医院包扎伤口,他记得傅景司是玩乐器的,手对他很重要。然而傅景司表示不用,当事人拒绝,耿蒙也没再多说,跟着傅景司去了巷道尽头的私房菜馆。
  菜全是耿蒙点的,火燎鸭心、京酱肉丝,炒麻豆腐、素咸什、白菜芥末墩儿、炒疙瘩丝儿、八宝酱菜、脯雪黄鱼,没有一道锦城本地菜。
  傅景司全程没开口,等吃完出了店,他突然说:“你很喜欢京帮菜。”
  “算不上。”耿蒙捧着杯豆汁,不是桂城老店的味儿,不过在外地能喝到也算不错了,他咬着吸管,含糊不清说,“吃习惯了。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不点。”
  “没有。”傅景司长睫低垂,看不见清眼底的情绪,“味道不错。”
  走出巷道,两人路过家药房,耿蒙一口喝光豆汁,他让傅景司等着,进去买了些红药水,酒精,棉布,创可贴。
  他出来四处瞄了眼,不远处有家奶茶店,门口支着雨棚,摆着几张桌子,晚上天冷,都没有人坐。
  他拽着傅景司过去坐下,给他处理手背,嘴巴也没闲着:“年级第一,反正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坦诚说,你是不愿意去医院,还是怕去医院啊?”
  傅景司却没回答,看着耿蒙驾轻就熟的动作:“你这么熟练,没少受伤吧。”
  提到这个,耿蒙立马来劲:“输的才叫伤,赢的叫勋章。我打架从没输过,有一次,好像是十岁那年,放学碰到几个初中的alpha欺负omega,我冲上去十分钟就结束战斗,一群菜鸡还出来欺负人……”说着他手下用力了些,他抬头,“对不住了年级第一,弄疼你没?”
  傅景司摇头,他不疼,他很少能感知到疼痛。他收回手:“很晚了,走吧。”
  耿蒙看眼时间,他吐槽:“八点都不到,你这种乖学……”想到他现在也是乖学生,他抓抓头发,“哦,我们这种乖学生,是该回家睡觉了。”
  他将药一股脑塞给傅景司:“你睡前再擦一遍,明天应该就没事了。那行,我走这边,你?”
  耿蒙指着左边,傅景司说:“我也是。”
  “……”
  耿蒙是瞎指的,那边有很多挂着红灯笼的点心铺,他想给沈扬琴带点回去。他磨磨蹭蹭走后面,偏偏傅景司两条大长腿白长一样,始终和他一前一后。
  最后耿蒙忍不了了,直接越过傅景司进了家鲜花饼铺,所有味道一样一盒,傅景司提醒他:“保质期三天。”
  “就三天吗?”耿蒙瞥眼盒子,“还真是三天。”他打开盒子吃了个,玫瑰饼,淡淡的甜,完全不腻,饼皮也特别酥,“味道不错,来一个?”他拿一个玫瑰饼给傅景司。
  傅景司摇头:“我不爱甜食。”
  “骗小孩呢。”耿蒙挑眉,“抢我糖豆的事历历在目。”
  傅景司嘴角勾了勾,没有解释,走到路口,街边的红绿灯闪烁,人行道是红灯倒计时,车流涌动。
  傅景司停住:“沈蒙。”
  耿蒙嚼着鲜花饼,两架鼓鼓的,他偏头看傅景司:“哈?”
  倒计时到1,下一秒,跳成绿灯,行人往前走,傅景司淡淡说了句:“你挺热爱家乡的,回家也买旅游特产。”
  耿蒙一愣,觉得傅景司话里有话,但好像又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刚好叫的车到了,他摆手上车:“我不只爱家乡,更爱国。走了。”
  傅景司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车流里,然后才转身往回走,他家在另外的方向。
  *
  耿蒙回到家,家里很安静,他以为沈扬琴还没回来,没想到换好鞋进去,沈扬琴就坐在客厅里。
  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开着,声音很小,主持人在新闻里说:“据地震部门报告,近日在阳城附近可能会发生5-6级地震,我市会有明显震感,请各位市民注意……”,忽明忽暗的光落在沈扬琴脸上,看不清表情。
  耿蒙打开客厅灯,双手提着糕点,过去咧嘴说:“妈,你看我给你带……”
  啪!
  清脆巴掌声打断耿蒙的话,沈扬琴起身反手甩了耿蒙一巴掌,他右脸立即高高肿起来,耿蒙懵了。
  沈扬琴浑身颤抖着,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
  耿蒙听到这句话,一下清醒了,他猜沈扬琴是担心沈蒙学坏,所以才那么生气,他嘴角应该是破了,嘴里有铁锈味,他咽下带血丝的口水,赶紧解释:“妈你别急,我和同学吃饭,什么都没干。”
  “和同学吃饭?你什么时候有关系这么好的同学?你是不是在骗妈妈?啊。”沈扬琴完全不信。
  “有,怎么没有……”耿蒙大脑飞速运转着,“啊!就是上次和你说的朋友,傅景司,他是我们班班长,年级第一,超级好学生。”
  显然沈扬琴知道傅景司,她稳定不少:“真是和他一起吃饭?”
  耿蒙猛点头:“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沈扬琴半信半疑,她递手机给他:“既然你们是朋友,你应该知道他手机号,打个电话给他,开免提。”
  “……”
  耿蒙庆幸他记忆力不错,记得傅景司的号码,他接过拨了号,“嘟、嘟、嘟……嘟……”傅景司一直没接。
  沈扬琴脸色立马变了:“你真的骗妈妈……”
  “喂。”疏离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傅景司终于接了电话。
  这一刻,耿蒙觉得傅景司的声音无比动听,他怕暴露他有手机的事情,抢先暗示傅景司:“哦是我啊景司,我已经到家了,我没有电话,只好用我妈的电话打给你。”
  傅景司将书包放到桌上。
  他曾在老李办公室见过一次沈扬琴。干练的女强人,比大多数家长要有岁月痕迹些,一是她独立撑着一个公司和一个家,二是,他看出沈扬琴洗过一次标记。
  洗标记对于omega的伤害,相当于舍弃半条命。
  傅景司听到耿蒙的话,猜到沈扬琴此时也在听,他礼貌说:“沈阿姨,您放心,刚刚沈蒙是和我一起吃饭,因为我出了点意外,他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牛!
  不愧是年级第一!
  要不是沈扬琴在旁边,耿蒙简直想给傅景司热烈鼓掌了,他不过提示一句,傅景司就和在现场一样。
  沈扬琴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开,她露出笑容:“不好意思啊小傅,蒙蒙这孩子单纯,阿姨是担心他被骗,既然他是和你一起,阿姨就放心了,你们继续聊。”她示意耿蒙关了免提。
  厨房里飘出浓郁的清甜气息,是炖的椰子鸡汤好了,沈扬琴去厨房盛汤。耿蒙松了口气,等沈扬琴进厨房,他揉着脸在沙发坐下,疼得呲牙咧嘴:“又欠你一次,谢了。”
  浅浅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进耿蒙耳里,他听到傅景司问:“你刚刚喊我什么?”
  耿蒙莫名其妙:“喊你啊,还能喊什么……”
  还能喊景司。
  “……”
  耿蒙耳根子顿时臊得滚烫,靠,他刚刚脑子被驴踢了吧!也是这时候,耿蒙意识到一个他忽略很久的问题。
  他现在是个omega。
  靠靠靠!
  一个omega,喊一个alpha,景司?
  太诡异了,太亲密了,太暧昧了!
  你暧昧了你,耿蒙!
  耿蒙:“再见,晚安。”他啪嗒挂断电话。
  另一边,傅景司放下手机,出门下楼去他爸的书房。
  傅礼取下眼镜,他瞳孔是和傅景司一样的浅褐,只是比起傅景司,他的更冷几分,威严几分:“下周的比赛准备得如何了?”
  “还好。”
  傅礼满意点头,翻着文件:“找我还有其他事?”
  “是。”傅景司,“我想调查一个人。”
  “谁?”傅礼随口一问。
  “沈扬琴。”
  这很明显是女人的名字,傅礼翻文件的手停住:“要查什么?”
  “她洗掉标记的详细记录。”傅景司顿了顿,眸底有绚烂的流光,“以及她孩子的生父是谁。”
  砰!
  惊天动地一声,洗净切好的水果滚落满地,父子俩同时往门边看去,就见一个美妇人花容失色尖叫:“什么!司司你、你喜欢有夫之妇?!妈妈不准!”
  傅景司:“……”
  *
  周末回学校,晚饭沈扬琴做的小米甜糕耿蒙很喜欢,连吃好几块,沈扬琴就拿饭盒给他装了盒带上。
  剩得不多,只有五块。
  耿蒙舍不得一口气吃完,放课桌里,准备慢慢吃。
  王梓熙从耿蒙坐下就注意到他又被打了,他右脸虽然消下去不少,但还是比其他皮肤要红一些。
  王梓熙踌躇一节课,等第一节 晚自习打铃,他终于小声问:“沈蒙,很疼吗?”
  他太小声,耿蒙没听清,他打开饭盒,拿了块小米糕咬着:“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梓熙的脸腾地红了,他双手紧张抓住校服裤子,比刚才稍微大声了一丢丢:“你、你脸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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