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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近代现代)——西呱

时间:2020-10-21 09:36:14  作者:西呱
  转瞬分析出眼下的状况, 电话里,越歌竭力表现得无动于衷。
  如果一个人想报复他,他表现得越在意,对方会越兴奋, 对他所在意的人施虐感越强, 越歌非常清楚这种疯子的心理。
  他攥紧手机,听着手心处细微的咯吱声,反复提醒自己此刻更应该冷静。
  新一项比赛很快开始, 所谓领导已经迈进了操场。
  当任学生会主席陈子墨找了越歌半晌,发现越歌在树下发呆时,不由松了口气, 走近时隐含责怪:“越歌,领导马上走到高二了,没人管,那几个班乱得很,你怎么跑这来了?”
  越歌拿起手机,飞快拨通了光头的电话。
  “上次让你透给陈龙的消息,你做了么?”
  光头昨晚逍遥半宿,被越歌的电话吵醒时,脑子还是飘的。
  他打了个哈欠,赖赖唧唧说:“...什么消息啊?”
  “你敢再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去宰了你。”
  越歌的神情仍掩在帽檐下,冰冷阴森的声音却像从地狱传来似的,慑得光头打了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
  陈子墨本因越歌无视了自己而心生不悦,提醒的话刚到嘴边,也被寒意刺得脊背发凉。
  他距离更近,感受更加直观,尤其说话的对象是他一直抱有好感的越歌。
  越歌看都没看陈子墨,扯断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随手甩给陈子墨。
  “滚开,别特么挡路!”
  “...?!”
  陈子墨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越歌...和平常不一样。
  不过现在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电话里,光头说:“越、越哥,我想起来了!但不是说五月份之前么,这才三...”
  越歌打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让陈龙知道,越天成买了今晚离开a市的车票。”
  挂断电话,越歌操纵手机,用越天成的身份证买了张晚上八点的火车票,然后拨通了一个备注为‘苏’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如果现在跟你借一百万,你借么?”
  “一百万?”
  话筒里的女声迟疑片刻,有些不耐烦:“抚养费我早就给你了,当场说好了两清,你还在纵容那个人渣?!”
  “我半个月内还你。”
  “嗤,你给了那个人渣,他一天就能输光,你拿什么还我?”
  “我自己用,你借不借?”
  女人沉默下来,半晌后无奈说:“最近苏闻在查我,平白无故调动一百万的资金,我没办法解释。”
  “我知道了。”
  越歌抬起头,帽檐下方,那双淡色的眼睛寒气凛人,凝结成冰,阴影中,冷得几乎氲出幽幽的蓝。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知道了。”
  ......
  当晚江画睡得并不踏实,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
  梦境是越歌的视角,越歌挂断电话冷冰冰地说:“随你。”
  他想捂住越歌的嘴,让越歌别说了,自己知道,但梦里他操纵不了自己,只能在天台的小房间里,一遍一遍地看着越歌挂断电话,朝书桌走去。
  混蛋...
  越是了解即将面临的处境,越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出现得越频繁,被人晃醒时江画还在想,真后悔没能撬开越歌的脑壳,看看这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凌晨一点,秦扬愣是被他哼哼唧唧的梦呓吵醒了,本想一巴掌把人打醒,瞥见江画冷汗淋漓的额角,半路又改成了揪起衣领。
  屋内没有开灯,视野一片昏暗,连人影轮廓都模模糊糊的。
  江画仍沉浸在梦中的情绪,委屈巴巴说了句:“我想回家。”
  秦扬手指一松,江画悬空的脑袋摔回床铺。
  刚被关进少管所时,他也这样想。
  秦扬阴沉下脸,正想刺江画几句,寂静的房间内突然想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江画捂着肚子说:“我饿了。”
  秦扬:“...”
  秦扬骂骂咧咧去厨房泡了一桶泡面,江画闻到那油腻腻的味道觉得反胃,知道秦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后,破釜沉舟,他反而胆子大了,几乎恢复本性。
  “我不想吃泡面。”
  秦扬把面往床头柜一摔,怒极反笑:“你想不想挨揍?”
  反正都要死了,临死之前,江画不想折磨自己的胃。
  他抱着膝盖靠在床头,面对威胁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就是不吃的态度。
  既然秦扬说了要等一周过去,这几天肯定不敢把他怎么样。
  江画舒服日子过惯了,人生中压根就没面对过什么磨难,但凡有一点阅历,被人绑架报复都不会这么心里没数。
  主要是被系统威胁惯了,对死亡的恐惧不断压缩,再加上噩梦的刺激,江画情绪上头,难免有些自暴自弃。
  秦扬是真想动手打人拳头握紧又松开,对着一张‘惦记’了半年的脸,竟中邪似的下不去手。
  不过对于江画,显然有比打他更有效的方法。
  秦扬扯起嘴角,冷冰冰的笑容看得江画后背发寒,右眼皮狂跳。
  “不吃,可以啊。”
  秦扬大步离开房间,反手摔上了房门,江画瞪大双眼,愣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
  “秦扬!!!”
  一声声濒临破音的尖叫自门内传来,秦扬坐在沙发上,用力揉着眉心,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砰地一声。
  是面碗被打翻的声音。
  “秦扬!秦扬!!!”
  “闭嘴!妈的叫魂呢!”
  秦扬嘴角抽搐,抬头扫了眼挂钟。
  一点半,出去买东西显然不现实。
  屋内的尖叫还在继续,隐约带上了点哭腔,‘秦扬’两个字被江画一声一声叫出来,秦扬总觉得说不出的古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想让江画赶紧闭嘴。
  “...艹!”
  二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秦扬接过外卖,火冒三丈地冲进已经打开门缝的卧室,把点回的炒饭摔到柜子上。
  “再吵醒我,就他妈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江画打开盒子看了眼,眉眼流露出的嫌弃看得秦扬青筋直跳。
  “那等下我还要洗漱怎么办。”
  “你试试。”
  秦扬烦得看都不想看他,转身出去了,二十分钟后,又一声‘秦扬’想起,秦扬蹭地起身,撸起袖子,打算让江画彻底认清自己的处境。
  江画见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时,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不是洗漱,我想上厕所,总不能在床上吧...”
  秦扬:“...”
  上过厕所,江画顺便洗漱了一番。
  ......
  被囚禁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两天,周六一早,紧闭的窗帘透不进光,江画迷迷糊糊刚睡醒,就被秦扬扯着坐了起来。
  “你家的电话,多说一句,现在就弄死你。”
  为了避免江画失联,引起江家怀疑,秦扬虽然摔了江画的手机,却把他的电话卡留了下来,插进了自己的手机。
  又是被刀尖抵着,江画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就算不怕死,他也不想现在就逼得秦扬动手。
  电话是管家打来的,只是简单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江画声音里带着刚苏醒的鼻音,想给管家一点暗示,奈何刚睡醒的大脑根本不运转。
  秦扬举着手机贴在江画耳边。
  江画刚睡醒,柔软的发丝凌乱翘起,眼皮半耷着,看起来蔫头耷脑的。
  他歪头听着电话,一边还要避开锐利的刀尖,细嫩的面颊擦到秦扬的手指,秦扬表情微僵,凛冽的眸子倏地横了过去。
  江画毫无所觉,半垂的眼皮下眼珠乱转,正在疯狂思考怎么暗示管家。
  结果,他刚嗯嗯答应了几句,电话就被秦扬挂断了,在对面看来,就像他起床气犯了,懒得再说一样。
  “...”
  江画噘起嘴,忿忿鼓了下腮帮。
  狡诈。
  脸颊忽然抚上一片温热,江画一愣,抬起头,便见秦扬正用一种陌生奇怪的目光望着他的脸,同时伸手摸过,捏了两下。
  江画侧头躲开,一脸警觉:“你干什么?”
  秦扬轻蔑笑笑,两只手一齐伸上来,托着江画的面颊捏了几下,白皙的皮肤立马多出几道红印。
  “我干什么不行?”他反问。
  这两天,江画次次在他爆发的边缘试探,秦扬一直想给他点教训,见他对肢体接触这么敏感,不由来了兴趣。
  他瞥了眼先前咬过的肩膀,那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指尖的触感比女生的皮肤还细腻,秦扬恍然想,要是这次咬在江画脸上呢。
  “你和越歌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秦子峰砸你的时候就已经在搞地下情了?”
  没等秦扬反应过来,莫名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江画再度避开他的手,确实有点怕了。
  秦扬一共给江画留下两个心理阴影,一个是被关,另一个就是被咬,所以和他相处时,江画最怕他突然锁上门或者突然靠近自己。
  “没有。”他放轻声音,说:“能不能别提他,他没惹过你吧,你要是需要一百万,我给你就好了。”
  秦扬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爽:“嗤,分手了还这么护着,看来那欺诈性的脸真忽悠了不少傻逼。”
  “我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谁知道呢。”
  好在,越歌这个名字让秦扬倒尽胃口,咬人都没了兴致。
  白天的时候,秦扬一般不会搭理他,房门一掩,除去吃饭和上厕所,能关上他一整天。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连课本都没得看。
  这种无聊的平静江画却很珍惜,但一个人呆着难免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扬提到了越歌,他一整天都在翻找记忆,思考这两个人能有什么仇怨。
  国内遇到了太多混蛋,要是有机会逃走,江画打定主意,高二都不读了,一定直接出国。
  因为刚惹恼秦扬,就算今天的食物是泡面,江画都决定忍耐着吞下去了,结果早上那通电话结束,他就发现了床头柜上多出的粥,中午和晚上,秦扬丢给他的也都是外面买的食物。
  “...又是外面的东西。”接过晚餐,江画小声嘟囔。
  闻言,正要转身离开的秦扬一个踉跄,险些爆发。
  他怒骂,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荡出回音。
  “你他妈的还想让我给你做饭??!”
  江画一噎,他没这个意思,秦扬敢做他也不敢吃啊,他只是想家罢了。
  所谓的少爷脾气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改变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但得寸进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扬抢过他手里的晚饭,几步冲进厨房,直接扔进垃圾桶。
  “不愿意吃就别吃!”
  “...”
  一句抱怨,江画饿了一顿。
  大晚上的,他噼里啪啦地扯动铁链泄愤,秦扬作势要关门,他才消停了。
  不过他的情绪终究惹恼了秦扬,半夜十二点,江画正睡着觉,突然感觉身旁的床铺一沉,好像躺上了什么东西。
  黑夜中,他猛然睁开眼,偏过头,就看见了皱眉盯着他的秦扬。
  “你...!”
  凌厉的叫嚷尚未出口,下巴便被锐利的尖端抵住了。
  “再喊?”
  江画噤声,咬了咬牙,压低音量:“你想干嘛?!”
  秦扬冷笑着重复同样的话:“大少爷,你现在在我手里,我想干什么不行?”
  说罢,他没理会江画霎时灰败的脸,用刀尖拍了拍他的下巴,便放到了远离江画的一侧。
  秦扬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条手臂枕在脑后,淡淡望着纯白的天花板,问:“几天了?”
  他没有类似摸脸的动作,让江画多少松了口气,身子朝远离秦扬的方向挪去。
  “三天了。”他答,亲自说更不爽,追问:“你都关了我三天了,到底想干嘛!”
  秦扬无视问题,接着问:“现在什么感觉?”
  每天被关着,还能有什么感觉。
  秦扬问出问题时,其实心里便有了答案。
  恐惧,孤独,想逃,再加上对罪魁祸首的恨。
  无非就是这几种他半年来为数不多可转换的情绪。
  他一直想让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亲身体会一遍。
  江画没理他,秦扬面容冷峻,声音里隐含着威胁:“什么感觉?”
  江画又朝床边挪了挪,没好气地说:“还能什么感觉,和上次被你锁在柜子里一样糟!”
  这个答案让秦扬一时怔住。
  他一直觉得是江家毁了他的人生,逼得他陷入绝境,逼得父母为他奔走操劳,而江家仗势欺人,因为一点小事竟毁了他一家。
  他想让江画亲身体会这种濒临绝境的绝望,结果江画竟然说早就体会过了。
  黑暗中,秦扬眼底有瞬间的迷茫,但很快便转换成了恼怒鄙夷。
  半年和几个小时有可比性么。
  当然没有。
  即便现在关了江画三天,在秦扬眼里,和管教所的半年压根没有可比性。
  江画懂什么?!
  他舒服惯了,习惯了高高在上,快没命了都敢对自己颐指气使。
  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
  秦扬转向背对着他的江画,呼吸越发粗重,表情渐渐扭曲,窗帘映出的微弱月光下,一双葡萄眼闪烁着猩红的光。
  身后压抑的气压太过明显,快挪到床下的江画疑惑回头。
  下一秒,温热的身体自后覆上,腰间突然多了只铁钳般的手掌,死死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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