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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近代现代)——西呱

时间:2020-10-21 09:36:14  作者:西呱
  身后半晌没有声音,江画强忍着没回头,两分钟后,越歌下床关了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随即床边一沉,多出一道气息。
  床就那么宽,再怎么贴近墙面都是自欺欺人罢了,何况和冰冷的墙面一对比,后方温热的体温存在感更加难以忽视。
  江画想睡觉,但刚睡过十几个小时,这会儿眼睁得像铜铃,清醒异常。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能清楚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又过了五分钟,越歌突然开口:“江画,我没洗衣服。”
  “...嗯?”
  “你脸色很差,制服沾着血,身上还受伤了,就这么回去,别人会觉得我欺负你了。”
  江画默了默,闷哼道:“本来就是。”
  窸窸窣窣的被料摩擦声响起,越歌似乎侧过了身,声音越发近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不是刚救你出来。”
  前半句纯属睁眼说瞎话。
  “那谢谢你了!”
  江画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墙面挪,腰间突然环上条手臂。
  越歌说:“别挤了,墙边凉。”
  “拿走!”
  说着话,他就要去扯越歌的手,还没碰到呢,越歌先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点,这只手受伤了。”
  江画:“...”
  又不是真的白莲花,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清新脱俗?!
  江画恼得太阳穴直跳,想甩开又下不去手,完全琢磨不透越歌在想什么。
  被绑架前,越歌明明当他是陌路人,开学半个月只说过几句话那种,今天态度突然就变了,不止说话的语气不对劲,肢体接触也多得数不过来。
  江画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他觉得越歌连喜欢他都是骗他的,突然这样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另一方面,越歌来救他的举动又让他心乱如麻,内心深处涌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期待来,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两种情绪碰撞下,他的身体越发僵硬,僵硬到越歌有所察觉,呼吸跟着滞住。
  一阵静默后,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最终放下了。
  江画收敛着松了口气,像只逃避现实的小鹌鹑似的,朝墙壁挪去,将脸埋进了被子。
  越歌看着他半露的后脑勺,眼底情绪沸腾翻滚,最终湮灭于黑暗。
  离开他的视线几个月后,江画不再那么傻了,他开始犯傻了。
  异于常人的成长经历让他早早便洞察了人性,清楚其实早在被江画提前撞破一切的瞬间,结局基本就注定了,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
  越歌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他是想过放手的,却有人来用事实证明他放不下。
  一番挣扎后,他无声做出了决定,表情渐渐趋于麻木,气场突然萎靡了下来。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一种办法。
  ...不破不立。
  ......
  凌晨五点,当窗外投进清晨的阳光时,清醒一晚上的江画终于睡着了。
  合眼睡去之后,在他平时起床的时间,苏闻的一通电话打到了手机上。
  因为担心江画的状况,开学后,苏闻几乎每天打来电话关心,这两天江画的手机打不通,从管家口中得知他和越歌在一起,苏闻担心得差点直接买机票回国。
  江画被关了整整四天,除去第一天外,苏闻三天没联系上人,现在已经起了疑心,打定主意如果今天再打不通,就私下派人去确定江画的状况。
  手机响起时,越歌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手机放在江画枕头边,江画被吵得皱了皱眉。
  越歌走近,瞄了眼来电显示,先将手机调成静音,轻轻挠了挠江画的下巴,见他眉目舒展了,才出门去接电话。
  时隔三天,电话终于打通了,苏闻急声问:“喂!画画,你在哪儿?”
  天台上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越歌找了处风景不错的位置,玩味勾起嘴角。
  “在我家。”
  “...”
  “他还没醒,有事?”
  苏闻做了两个深呼吸,竭力保持平静,他的家教极好,即便怒火中烧也没有失了风度。
  “为什么会在你家,你和他说什么了?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至于你这么盯着他不放?”
  “你说错了,他没得罪我,只是喜欢我而已。”
  越歌拿起架子上的花洒,给几盆摆样子的花浇了浇水:“他喜欢我,想来就来了,还需要我说什么?”
  饶是苏闻脾气再好,听着越歌漫不经心却能气死人的话,都险些砸了手机。
  越歌看透的人不止江画,有时候三言两语比拳头更有效,这几句话正是苏闻最不愿意听到的。
  他放下花洒,看了眼时间:“还有什么问题,没事我要去上课了。”
  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苏闻再说话时,语气彻底没了温度。
  “越天成怎么回事?”
  越歌无声冷笑,反问他的原话:“我哪得罪你了,这么盯着我?”
  沉默半晌,苏闻说:“你放过江画,我会当做不知道。”
  “你是不是又搞错了什么?”
  “...什么意思?”
  越歌眯起眼睛,打心底里厌恶苏闻自以为拿捏得了他的态度:“越天成死了,该担心的是你,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提前几年帮他买了份保险而已。”
  苏闻气极反笑:“防患于未然?陈梦榕当年给了你两百万,你全压在越天成的意外险上了,是不是防得太确定了点!”
  自从查出越歌的身世后,再加上江画的缘故,苏闻不可避免地暗中注意起他的动向。
  先前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很违和,查过苏家的账务后,他知道陈梦榕曾给过越歌一笔钱,那笔钱并不多,但绝对不需要越歌上学期间挤用时间去打工赚钱。
  一开始,苏闻只当越歌为了维持形象而装模作样,以此来博取旁人同情,如果不是越天成突然死于意外,他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越歌比他都要小上两岁,拿到那笔钱时也才刚刚十五!
  查出的越多,苏闻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听完苏闻的质问,越歌丝毫不显慌乱,反而轻笑了声,问:“你在录音吗?”
  苏闻呼吸一凝,看着被按下的录音按钮,额间倏地渗出层冷汗。
  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轻蔑自眼底一闪而过,越歌不以为然道:“苏闻,只是意外而已,你最好别再盯着我了。”
  苏闻还是那个条件:“可以,你别再招惹江画。”
  “嗤,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越歌望着艳丽绽放的石榴花,话音一转,淡声问:“你知道么,我的生日在九月。”
  这个话题转变的猝不及防,苏闻拧起眉,暗想越歌几月生日关他什么事。
  “只要你别再招惹江画,我什么条件都...”
  说着说着,苏闻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俊雅的面庞青白交错,满是不敢置信。
  “我还未满十八周岁,越天成死了,你猜我的监护人变成谁了?”
  越歌刻意留给他思考时间,走到卧室窗边,远远看向熟睡中的江画。
  兴许是此处阳光正好,连带将他的目光都衬得柔和了起来。
  形势瞬间逆转,电话那端许久没有回音。
  “不招惹江画可能不行,你这么想谈条件不如换一个。”
  手指在玻璃上轻点江画的脸,越歌漫不经心地说:“比如...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就什么都不会做。”
 
 
第82章 不破不立 。
  江画再次从越歌家中醒来时, 挂表上的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点。
  他头发凌乱,大一号的t恤领口歪斜,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 才睡眼迷蒙地打了个哈欠, 迈步下床。
  手机就放在枕边,被贴心调成了静音, 江画拿起手机,发现家里打过两通电话,顺手便拨了回去。
  和忧心忡忡的管家再三报了平安,江画对着镜子打量半天,怎么看怎么憔悴,犹豫片刻, 没在电话里提回去的事, 想着反正到时直接联系司机就行。
  挂断电话, 屏幕自动跳转回了关闭前的界面。
  江画正懒洋洋地刷着牙, 瞥见跳转出的微信, 当场被牙膏呛得咳嗽起来。
  一晚上的功夫,越歌仗着装着他的电话卡,竟然登上了他的微信,还自顾自把好友加了回来。
  光是这样不算, 越歌还把自己的微信给置顶了, 打开第一条就是早上发来的内容。
  【x:午饭在冰箱,这里太乱,别点外卖, 省得二次被绑。】
  “靠!”
  越歌会不会说话啊!
  江画忿忿按灭手机,暗想果然白莲花时期更讨喜。
  格外用力地洗漱完,江画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到底捂着肚子打开了小冰箱,冰箱里放着一些新鲜的蔬菜还有一盒三明治。
  几天没吃好饭,中午却只能吃面包,江画一肚子怨气,却没想想就算越歌给他做好饭菜,他也根本不会加热。
  吃光两个三明治,江画没再无所事事地转悠,而是躺回床上,鬼鬼祟祟地打开了手机。
  ...是越歌让他自己玩的。
  江画做贼心虚,又跑去窗边张望了一番,确定整个天台只有自己后,关好门,重新跑回床上。
  “我就看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菜单页犹豫半晌,最先点进了相册。
  虽然分手了,好奇心却不会磨灭。
  一直以来,最让江画抓心挠肺郁闷难平的一点,就是他永远不晓得越歌在想什么,越歌的朋友圈空空荡荡的,微博也只转发了几个卡通兔子的图片,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每次江画以为了解他一点了,很快就会被现实打脸,证明他一点都不了解。
  “我的天...神经病嘛!”
  越歌的相册不是空的,却是江画完全看不懂的。
  要么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宣传页,要么就是晦涩难懂的学术笔记,倒是有几张不认识的人像,下面备注的字样是微表情实例,直看得江画眼前发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带锁的相册。
  江画实在输入越歌的生日,密码错误,他撇了撇嘴,实在想不出什么四位数,便又随手试了自己的。
  相册竟然开了。
  江画懵了几秒,眨了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等他反应过来,几张熟悉的照片便闯入了视野,有他带着兔耳朵的,有他化了狸猫脸的,还有他刚染粉毛时在餐厅照玻璃的,以及他曾在朋友圈发过的各种自拍。
  如果说这几张江画还算熟悉,那再往下的几张就是他完全没印象的了。
  江画心脏噗通噗通得跳,放大其中一张。
  背景就是越歌的卧室,应该是家教期间,他趴在习题册上睡着了。
  下一张时间线跨越,背景是绿贝咖啡厅,他正坐在窗边拄着下巴吃冰激凌,一脸百无聊赖。
  再之后跨度更大了,江画瞪大眼睛,看着照片里略显青涩的面孔,无比确定那时候自己刚上高一。
  照片是放学时照的,他背着书包仰头和乔修远聊天,眼睛亮亮的,笑容很灿烂,可照片里只有他,乔修远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
  交往之前的旧照只有这么一张,却也足够江画神不守舍了。
  越歌竟然偷拍他!还是高一偷拍的?!
  高一那年,他和越歌压根没交集啊。
  ...真变态。
  作为被偷拍的对象,江画脸上发烫,很不客气地骂了句‘变态’,然后重新翻了一遍照片。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江画都乖乖巧巧地玩游戏,这下不急着回家了,就想等越歌回来,问清楚这个变态照片时怎么回事。
  恒安中学六点钟放学,江画足足等到晚上七点,越歌才迟迟归来。
  听到开门声时,蜷在床上的江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约好像听到了冰箱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便见越歌走进卧室,先看了他一眼,而后放下书包,旁若无人地换起了衣服。
  江画脑子不清醒,眼睛也跟着迟钝,全程傻呆呆地盯着越歌,直到越歌衣服裤子都换完了,脸上才开始冒烟。
  “你...”
  “饿了么?”越歌打断道:“再睡一会,我去做饭。”
  他没回江家,越歌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江画心下一沉,凌乱的心跳顿时冷静一半。
  他不禁开始怀疑,越歌是不是连他会乱翻手机都算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随着更深一步了解越歌,一旦捕捉到异样,江画已经下意识‘阴谋论’起来,本来简单的脑回路硬是被自己纠结成了死结。
  他翻下床,趴在卧室门口观察越歌。
  观察了五分钟,江画幽幽问:“你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去找秦扬了?”
  越歌刀功熟练地切着菜,倒是承认的很干脆:“去了,没逮到。”
  “...”
  没多久,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江画动动鼻子,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他又问:“一百万是哪里借的?”
  越歌炒菜装盘,开始准备下一道:“你不认识。”
  江画威胁:“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还你。”
  越歌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了。
  “不还就不还吧,不是说过么,我的就是你的。”
  “哼,不要脸。”
  江画想起了那时的自己,被几句甜言蜜语就忽悠傻了,竟然也跟着说了同样的话。
  现在想想,江家差点让他一句话白给越歌了。
  现在他们就处于一种浓浓的信任危机中,因为怕受伤,越歌说什么江画都不敢相信,那两个月他实在哭够了。
  江画缩回一点脑袋,露出双眼睛继续观察。
  真正的越歌,其实根本不爱笑,气质更是平易近人的反义词,真正温柔的人,可不会一刀就把鱼给宰了,拍晕都不拍晕的。
  想问的问题太多,江画看着案板上凄惨的鱼,决定循序渐进,先问点小事。
  “我习题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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