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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

时间:2020-10-21 09:41:21  作者:瑜眠
  笑话,怎么可能不喜欢,阳平市的本地菜清淡却无比鲜香,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食材的原汁原味,正是俞想最喜欢的菜式。
  但被宫修筠这样一问,他却只不慌不忙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宫修筠也不紧不慢地看着他。
  在俞想吞下嘴里的食物后,终于舍得赏赐给他一个点头。
  而看到俞想点头的瞬间,宫修筠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落在在场的各人眼中都惊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这个笑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毕竟有哪个朋友之间会有这种宠溺的笑,而且仅仅是因为觉得菜好吃。
  但俞想看到这个笑容,只觉得惊悚。从见到宫修筠开始,直到现在,宫修筠异常的举动过多,以至于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些问题。
  酒过三巡,服务员陆续离开了包间,话题也逐渐被引向正题。
  因为喝的都是高度白酒,所以作陪的人多多少少已经酒意上头,但宫修筠的眼神还是绝对的清明,似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俞想隐约记得,宫修筠也喝了一些酒,但他现在说话时口齿清晰逻辑通畅,话里话外滴水不漏,明明什么都没有松口,却偏偏让人不觉得他小气,而让人觉得,他颇有企业家的气度,
  俞想从来没见过宫修筠在商场上的的样子,他从不去宫修筠的公司,更不参与他的事业,他见到的宫修筠向来是居家的,收敛了锋芒的。
  但如今,见到了他这幅运筹帷幄的样子,俞想竟然觉得宫修筠好像变得更有魅力了一点。
  大概男人的骨子里都是事业最重的,俞想最在乎的是自己的绘画事业,因此也更喜欢宫修筠现在的样子。
  他看着看着,竟然停下了忙于夹菜的手。
  *
  这种饭局通常都会很久,十点多时,俞想觉得有点累了,就想找个理由先溜。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宫修筠已经抢先说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好啊,那既然这样,宫总不如在阳平市多住一段,我们也好尽到地主之谊。”
  “那就要叨扰了。”
  “应该的应该的……”
  又是一番寒暄,一行人离开了饭店。
  俞想刚想跟着来时的车一起回去,宫修筠就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麻烦了,有车来接我。”俞想婉拒道。
  “不麻烦。“宫修筠不容置疑地说道。
  最终,俞想还是上了宫修筠的车。
  上车后,宫修筠捏了捏眉心,神情中露出些许的疲惫来。
  想来也是,他在阳平市落地后,就直接参观走访了一天,晚上还应酬了几个小时,肯定已是累极。
  “你很喜欢这里?”宫修筠突然问道。
  俞想一愣,他指着自己:“我?我挺喜欢的,怎么了?”
  宫修筠答道:“你要是喜欢,我就投这里。”
  听他这么说,俞想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他不懂宫修筠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重视他的意见,但他可担不起几十亿的责任。
  “别别别,”俞想连忙拒绝,“我说喜欢是很主观的,我只是觉得这座城市很好看。”
  “那就没问题,你是艺术家,你觉得这里好看就一定是真的好看。”
  俞想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嗯?”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俞想说。
  宫修筠沉默了片刻,说道:“有人和我说,要尊重你的专业。”
  “哦,谢谢那个人。”
  又是沉默。
  俞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宫修筠总会把天聊死,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些怕和他单独相处了。
  良久的沉默后,宫修筠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很喜欢画画,也知道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宫修筠说道,“但下次不要这样一声不响离开。“
  宫修筠说完,俞想觉得还不如不说。
  ”我没有一声不吭,我和你说了我出差。”
  “也包括来这里?”宫修筠问。
  宫修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起码俞想觉得他的语气并没有质问,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不舒服。
  于是,俞想没有说话,而是无聊地玩着手指。
  “你最近演了剧?”宫修筠又问。
  “是,一个网剧的客串。”
  “为什么演之前没问问我?”宫修筠问。
  俞想皱了皱眉,迅速反问回去:“为什么要问你?”
  “你不知道这个圈子是什么样的,你可能会受伤,可能会后悔……”
  “我不会,”俞想抢白道,“我是成年人了,我懂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俞想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他控制不住去反驳宫修筠。明明宫修筠说的话就道理,也是为他好,但他就是觉得无法忍受。
  在外面的这一个月,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健康的身体,独立的灵魂,这些给俞想带来了无边的快乐,因此也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当笼中雀的日子。
  “所以现在这样就是你要的结果,你去看看网上的评论,所有人都可以对你评头论足,他们对你说的话多么露骨,这些你都愿意?”
  “我愿意!”俞想骤然提高了声音,“我愿意听到夸赞我的声音,即便是用一定的骂声来换的。”
  “你愿意有用吗?舆论就会按照你的心愿发展吗?”
  “我无法掌控舆论,但我可以掌控我自己。”俞想说完就让司机停车。
  司机原本不打算停,但见他一言不合就要去拉车门,吓得连忙踩了刹车,俞想趁此机会跳下了车。
  “你怎么回去?”宫修筠问,仿佛俞想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不劳您费心。”俞想甩上车门,回身朝远处走去。
  离开宫修筠,离开宫修筠,立刻离开。
  他反复对自己说道,他不需要宫修筠式自以为是的“好”,他需要的是绝对的自由。
 
 
第43章 人体
  下了车,俞想自己往酒店的方向走去。感谢万能的地图,让他得以开着导航找到路。
  他下车的地方离酒店有两公里多,这个距离在平时是俞想绝对不会徒步走的路,但现在他不得不一路走过去。走到后来,他已经累到深一脚浅一脚,但还是没有停下。
  宫修筠的车一直跟在俞想身后几十米的地方,俞想知道,但他只是假装没看见。他不想面对宫修筠。
  说他是赌气也好,说他是真生气也罢,总之,他就是想让自己待着。
  一路走回酒店,俞想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他一个久居画室的人,让他走这么远,确实难为他了。
  但俞想虽然累,精神却是极度亢奋的。在躺了十分钟后,他腾得跳了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画作。
  俞想原本就有随时整理作品的习惯,现在他只是迅速地打开按作品类型和时间分类的各个文件夹,从中不加犹豫地拿出一些作品,形成了一整个作品集。
  然后,他打开了几家画廊的官网,从上面找到了官方邮箱,一一投出作品集。
  这一切都做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刚刚一共投出了三份作品集给三家国际顶尖的画廊,这三家一家位于美国,两家位于欧洲,没有任何一家是国内的。
  俞想手握黎浩初给他的资源,明明直接联系国内的画廊可以获得更好的资源和优待,也不需要忍受语言不通的困扰和社会文化的冲突。
  但俞想还是没有走更简单的那条路,因为他知道,越是荆棘满布的路,越是通往更璀璨的城堡。
  黎浩初说的很对,目前国内的艺术市场倒挂太严重了,二级市场价格远超一级市场,市场的畸形导致画廊地位很低。
  而且国内的艺术家没有长久的培养模式,还都是靠着师徒传承或短平快的炒作。
  在这样畸形的市场下,俞想想继续精进,是更难的。
  缺乏市场基础,就是缺乏良性竞争,就是缺乏向上的空间。在这个市场上,不是努力提升自己就一定有回报的。
  最后,俞想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他要去了解国外的艺术品市场,并带着充足的经验回来。
  他相信,国内的市场混乱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
  俞想在规定的时间前交了稿,然后直接飞回了家。
  但他没有和宫修筠说,也完全不在意宫修筠是不是知道,下了飞机,他就自己打了车去了美院。
  左鸿祯刚上完了一节专业课,摔摔打打地进了屋,满脸写着愤怒。
  “师父,这是怎么了?被谁惹到了?”俞想问道。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左鸿祯愤怒地将一个画夹摔到了办公桌上。啪的一声,里面夹着的学生作业散落一地。
  俞想弯腰去捡,不可避免地看了两眼。这次的作业正是人体写生,而且不是对着石膏像,而是人体模特。
  人体模特课向来是十分难得的,出于世俗的眼光和人们内心的保守观念,愿意当人体模特的本就很少,而愿意在美院为学生当人体模特的更是少之又少。
  俞想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对模特课特别珍惜,独立创作时更是如此,。因为人体模特难聘,往往高薪招聘消息挂几个月也不见得有人应聘。
  但现在,他看着手中这些画,也越来越觉得有些怒从心头起。
  因为从手中的这些画,俞想可以看出,学生们在创作它们时的心态:玩笑、羞耻、随意、应付……
  大部分人下笔的线条都不流畅,在关键部位更是十分轻率,连人体比例都出现了幼稚的错。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忽略了隐私部位,只一笔带过,更别提肌肤机理和光影了。
  俞想在翻了几张画后,也变得和左鸿祯一样生气了。
  师徒两人对坐着,一人一句接龙骂人:
  “他们上课那幅样子,要么扭扭捏捏,要么嬉皮笑脸,丢人!”
  “对!丢人现眼!”
  “人家模特要做多久的心理准备,要付出多少,他们还敢不严肃对待,活该他们画成一坨屎!”
  “对!活该画不好!”
  “画家看人体有个屁的羞耻心,达芬奇是捂着脸画出来《维特鲁威人》的?”
  “对!要自然地看人体!”
  “明天写生课,你去给他们打个样!”
  “对!我——我去?!”俞想没刹住车,差点破音。
  “对,你拿出最高水平来,给我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在左鸿祯的一番鸡血下,俞想已经忘了来找他是有正事要说的。
  第二天下午依旧是人体写生,俞想提前到了学校,中午还借左鸿祯的光吃了一顿食堂的麻辣香锅。果然全世界最好吃的麻辣香锅永远是学校食堂里的。
  吃饱喝足,俞想就先去了上课的画室,拿着空画架准备着,陆陆续续有上课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进来。
  大家找到各自的画架,边做准备,边闲聊着。
  “昨天老左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就因为画人体害羞?”一个男学生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不懂啊,大家在艺考的时候都没画过,都是第一次人体写生,还不能让人害羞了?”
  “而且昨天画男人哎,女生不害羞才不正常吧。”
  “今天画女生,你敢不敢看?”
  “这有什么不敢的?要是身材好,我还得多看两眼。”
  大概是见教室里人少,他们的话渐渐朝着恶心的方向去了。教室里也有两个先到的女生,但不敢说话,只是默默怒视着他们,
  俞想就在他们前面,听见他们越来越夸张的言论,渐渐皱起了眉头。
  就在他正要起身反驳时,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喂,你不是我班学生吧?”
  这下,俞想突然懂了,曹哥和他的跟班这样的画家时从哪里来的,原来是在大学里就初具苗头了。
  但他偏就看不惯这样的风气,他不想让这样的风气被一代代从学校带入画坛。他管不了每个人,但他可以遇到一个管一个。
  “是,”俞想说道,“来蹭左教授的课。”
  “现在老左的课能随便蹭?”男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猥琐一笑,“我明白了,你是因为今天的上课内容吧!”
  他话音刚落,周遭几个男生就爆发出一阵油腻的笑声。一个女同学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你们够了!别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猥琐!”
  “哎,你们女的懂什么,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
  女生气得涨红了脸,指着男生说不出话来。
  但俞想却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晃到了男生的前面。
  几个人还在嘻嘻哈哈,嘴里聊着不干不净的内容。
  “我喜欢胸大……”
  只听啪的一声,男生的话被一个调色盘打断。俞想把一个不知从哪捡的,没有洗过的调色盘扣到了男生嘴上。
  半干未干的颜料在男生脸上糊成一团,还有一些流进了他大张着的嘴里。
  五颜六色的颜料混在一起,在男生脸上留下了斑斓的各种色块。男生被拍懵了,足足过了五秒才扯下黏在脸上的调色盘,疯狂吐着嘴里的颜料,样子狼狈到令人发笑。
  刚才气的说不出话的女生瞬间被逗笑了,而男生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他一脚踢开凳子,朝着俞想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正相反,我是要治治你这嘴里不干不净的病。”俞想又举起了一个调色盘,下意识要往男生脸上糊去。男生条件反射地抱头躲窜,却发现俞想只是虚晃一枪,根本没打算真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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