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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

时间:2020-10-21 09:41:21  作者:瑜眠
  时值瑞士的星期一,按照惯例,博物馆、画廊、剧院等艺术设施都是闭馆休息的,尤金画廊业不例外。
  闭关的画廊尤其冷清,为了保护作品,画廊的温度比人体舒适温度稍低,俞想穿着全套正装都觉得有些阴凉。
  俞想到了画廊,看见一个留着花白头发和胡子的老人站在门前,仿佛正在等他。
  老人的鹰钩鼻和视线锋利的蓝眼睛让他看上去很是精明,身上一丝褶皱也不见的西装,和手中握着的绅士手杖,昭示着他老牌英伦绅士的身份。
  此前,俞想查阅过很多资料,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查尔斯·尤金先生,著名的艺术品鉴赏家和收藏夹,尤金画廊的创始人。
  “你好,俞。”尤金先生朝着俞想伸出手。
  俞想伸手回握:“尤金先生,你好。”
  查尔斯·尤金操着一口英式口音,他本是英国人,之所以选择在苏黎世创建自己的画廊,还是因为早逝的原配妻子。
  尤金和妻子十分恩爱,两人婚后生活甜蜜,但婚后没几年,妻子就罹患癌症去世。
  尤金悲痛万分,在妻子的家乡苏黎世建造这座画廊,并将妻子的半身像立在画廊进门最显眼的位置,用来纪念她。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俞想还为此唏嘘不已,觉得尤金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尤金在妻子过世后又娶了一任妻子,而且过不了多久又火速离婚,再连续两次的失败婚姻后,他在六十岁时娶了一位二十八岁的女人为妻。
  即便是在欧洲这样开放的地方,当时也引起了一片哗然。人们纷纷指责尤金的妻子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但俞想今天见到尤金,竟然觉得大家说的也不一定对。
  尽管尤金已经年逾七十,但他依然很有气质,身形笔挺,目光矍铄,除了长着皱纹的皮肤和花白的头发外丝毫不见老态。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俞想竟然有些紧张。
  “请进,我会先带着你参观。”尤金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俞想跟着尤金走进了这座大名鼎鼎的画廊。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来欧洲的知名画廊,这里的展厅按照艺术家排布,签约的五十几位艺术家大部分都是共用公共展厅,小部分有特展。此外还有一些公开展厅供特别展览使用,俨然一座小型博物馆。
  俞想一路走来,见到了许多令人惊喜的作品,不少都是他在网上见过照片的。但这些作品大部分都贴着【复制品】但标签,是因为原件已经拍卖掉了,画廊保留了复制件留作纪念。
  在尤金的介绍和俞想自己的观察下,他渐渐发现了尤金画廊的风格,尤金画廊很喜欢剑走偏锋的艺术家,甚少有保守派的艺术作品。
  俞想看到了数个享誉世界的前锋画家,这些人无不担得起“当代大师”的名号,作品可以拍出千万级美元,是一座座横亘在他眼前高不可攀的山峰,却也不断激励着他向前。
  “看到他们了吗?”尤金问道。
  “嗯,都是伟大的艺术家。”
  “伟大?不不不,”尤金说道,“他们曾经和你一样平凡,但他们却最终有了这样的成就。”
  被当面说成平凡,俞想也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和这些人比起来,能被叫一声平凡已经算是高攀了。
  “你相信我也会有这样的成就?”俞想说。
  “不,”尤金摇头,“正相反,我并非看重你的艺术才能才向你发出邀请的。”
  “那是因为什么?”俞想反问。
  但尤金却不直接回答了,而是说道:“不如我们先来享用下午茶。”
  在画廊的休息室,一顿标准的英式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三层点心盘,三文鱼和黄瓜三明治、小块司康饼配奶油果酱、马卡龙和覆盆子挞。精致的茶壶中装着大吉岭红茶。
  俞想和尤金对坐在两侧,俞想莫名想起了“鸿门宴”这个词。
  他莫名紧张,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茶杯,却听见尤金问:“这套茶具是维多利亚年代流传至今的。”
  俞想手下一顿,但还是举起茶杯啜了一小口。
  他知道这是尤金给他的下马威,他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谢谢你的好茶。”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尤金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俞想知道,考验早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时间,尤金的表现仿佛这是一顿真正的下午茶,从始至终都在聊艺术,从艺术的流派聊到当代的艺术家,俞想也放松了心情跟着聊。
  俞想的英语口语应付专业性这么的聊天还有点吃力,他说的很慢,尤金也十分照顾他,也放慢了语速。
  一顿下午茶进行了约一个小时,尤金终于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俞想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复又放松:“我确实不知道。”
  尤金说道:“你还记得左伊吗?”
  左伊?尤金说的是中文的左伊两个字的发音,而不是英文的Zoe。
  “这个名字我很熟悉,但我确实不认识这样一位左伊。”
  尤金从手机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那这幅画呢?”
  画面上是一副油画的静物写生,线条规整流畅,用色精准舒服,是一副教科书般的写生。
  但俞想看着这幅画只觉得熟悉。“我想起来了!”他说道,“在一场拍卖会上。”
  在他的作品《堕天使》的拍卖会上,第一幅出场的拍品是一副中规中矩的静物写生,被曹哥他们嘲讽得一无是处,但俞想却觉得很是不错。
  那副画就是眼前尤金手机中的这幅画。
  “这位左伊小姐?”俞想看看画,又看看尤金,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在他的脑海中生成。
  “没错,Zoe是我的的孙女,”尤金收起了手机,“平时我不看邮件的,是她在帮我管理这些。她强烈要求我认真欣赏你的作品,我欣赏了,于是你来了。”
  这下俞想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可是我……我们并不曾见过。”
  “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没什么是可以隐藏的。”
  俞想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那天他所在的包厢里除了他就都是曹哥的人。而他没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就只能是那群人里有人对曹哥没有那么的“忠心”。
  圈子不大,戏还都不少,俞想只觉得好笑。
  只是谁能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不带任何目的性的一个善举,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俞,我的画廊签约最短期限是五年,你愿意签约吗?”
  俞想没有任何犹豫,他点点头:“我愿意。”
  “好,”尤金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俞想跟在他身后,他们穿过了两个展厅,站到了一面空墙的面前。
  “希望这里尽快属于你。”尤金说。
  俞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墙壁。这里的墙壁尤其光滑,俞想觉得指下似乎不是石灰,而是变成了大理石。
  许久后,他听见自己说道:“好,我会努力的。”
  尤金也笑了,这是俞想从见到他起第一次看他笑。
  但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半秒,然后他说:“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请给我十幅作品。”
  俞想:“啊?”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49章 原地打脸
  一个月,十幅作品。
  俞想觉得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知道当时左鸿祯也只是让他在画展前完成三幅而已,而且还会时不时给予他一些指点。但现在,尤金居然让他一个月提供十幅作品,而且这十幅都要保证高水平。
  因此,俞想也表达了自己的疑虑。“一个月十幅,就相当于三天一幅,我觉得有些困难。”
  但尤金却没有给他任何宽限的余地,只是说道:“画廊代理的所有艺术家作品均会每年增值,这样才能保证艺术品投资人的盈利。而你签的是最短的五年约,为了保证增值空间足够,今年内必须举办画展。所以你必须拿出足够多的作品来。”
  尤金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就没有给俞想留下商榷的余地,俞想只能咬牙点头。
  签完合同后,李太白带着俞想去了为他准备的画室。
  画室就在公寓的隔壁街区,这极大地方便了俞想往来,虽然他认为,按照这个工作强度,他很可能直接住在画室了。
  当晚,俞想原本打算就直接在画室开工,却没想到收到了左伊的邀请,左伊通过李太白邀请他共进晚餐。
  “左伊小姐邀请我?”俞想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左伊小姐说很感激你给他的帮助,想当面致谢。”
  俞想犹豫了一下,想到左伊也是位优秀的艺术家,本着艺术家之间交流的心态,便答应了赴约。
  当晚,俞想前往左伊定好的餐厅赴约。
  他们约在苏黎世一家顶级的米其林餐厅,俞想此前来这种餐厅都是和宫修筠一起,没想到还会有他请别人的这一天。
  俞想刚被侍者引到位置,左伊就到了。
  左伊妆容精致,穿着一身火红的裙子,一头金发随着她的走动在风中飘逸着。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竟然比俞想高出一块来。
  见到俞想,左伊露出了一个夸张的震惊表情。她用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捂住了嘴:“亲爱的想,你真的好……可爱。”
  俞想顿时一头黑线,这还是第一个当面说他可爱的人。不过看着左伊比他高出半头的身材和肌肉结实的腿部线条,俞想觉得她还真有资格说这句话。
  “谢谢。”俞想十分勉强应下了这句夸奖。
  但没想到,说他可爱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左伊用行动告诉了俞想西方女人有多直来直往。
  “想,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些话我后来都知道了,我真的很感动。”左伊热切地看着俞想,但她的眼神落在俞想的眼里,怎么看都像是要把俞想吃了。
  “那只是我的一些心里话,我觉得基本功是创作的基础,基本功很好的人值得学习和尊敬。”
  “哦,想,怎么办?我好像又要喜欢上你了。”左伊捧着脸看着俞想,眼中感情热烈。
  “啊?”
  就在俞想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找到一个理由来婉拒左伊的告白时,左伊却已经收回了眼神:“不过还是算了。”
  “啊???”俞想已经被她的一来一往弄懵了。
  只听左伊解释道:“此前我被你的勇敢和正直打动了,但今天见到你,觉得你太像我弟弟了。”
  俞想:……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褒还是贬。
  不过,在说开后,俞想和左伊之间好像的距离好像突然拉近了。
  左伊是个真性情的女生,不然也不会向自己的祖父倾力推荐俞想。她不停地夸奖俞想的作品,把俞想夸到脸颊都开始泛红才作罢。
  “不过你要小心,”左伊话锋一转,“你知道有个叫Grant Meng的画家吗?也来自你们国家。”
  这名字好像是孟冠玉的英文名,俞想问道:“我知道他,怎么了?”
  “他最近在诋毁你,尤其是在美国的艺术界,很多人都相信了他的话。”左伊的表情流露出一丝厌恶,“那些美国佬就是这样,没有一点分辨能力,还容易轻信别人,又都激进得很,偏就吃Meng的那一套。”
  俞想没想到左伊竟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政治,并且因此对孟冠玉进行了大肆批判。
  在国内莫谈国事的风气中待久了,俞想还有些不习惯。他犹豫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保守派。”
  “那又有什么关系?总比Meng那种为了先锋而先锋的艺术观点好,起码他来了苏黎世是绝对不会被喜欢的。”
  “但他还不知道你签了尤金画廊,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对你的恶意更大。”
  在俞想看来,孟冠玉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聪明体现在,他知道大众的喜好,也懂得摸评论家的痛点。
  在国内,他创作的作品不少都是民族、古风作品,带有浓重的中国特色,比如此前拍卖的《朱雀》。但到了美国,他的作品风格又开始变得先锋起来,因此深得纽约评论家的喜好。
  就在这样反复横跳的艺术风格中,孟冠玉得意两边讨喜,还获得了一个“艺术风格多变”的评价,并因此吸引了许多想获得国际艺术界认可的国内画家的效仿。
  “冒昧问一句,左伊小姐也打算成为职业画家吗?”俞想问道。
  “当然不是,”左伊哈哈一笑,“绘画只是我的爱好,我是MMA职业运动员。”
  MMA,指综合格斗,是可以运用拳击、跆拳道、散打、摔跤等一切格斗方式的格斗运动。
  俞想不由得对左伊多了几分敬佩。“你真厉害!”他由衷地赞美道。
  “谢谢,你也很可爱。”
  只是这个可爱听在俞想耳朵里,就有了种不一样的意思。
  仿佛在说,谢谢,你也很菜。
  俞想看了看自己没什么肌肉的手臂,下定决心,要开始健身增肌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俞想将自己关在了画室里,没日没夜地画画,只求按时完成尤金的要求。
  他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这种赶工的经历,最初他还会认真去想每幅画的立意和构思,但到了后来,他几乎完全是机械般的创作。
  俞想不喜欢这样的高强度创作,但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个月里,他的绘画“惯性”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此前他虽然也可以做到纸上无稿心中有稿,但在这一个月后,他几乎已经可以做到毫无偏差地下笔,修改的痕迹减少到最少,画画效率有了极大的提升。
  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俞想凭着睡着前最后一点神智给李太白打了电话:“可以过来取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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