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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关系(近代现代)——半糖果茶

时间:2020-10-22 08:19:22  作者:半糖果茶
  【是谁扼住了我命运的后颈皮】
  【给屠夫一个爱的抱抱】
  【只要我游得够快,屠夫就抓不住我】
  这些魔性的动态表情包被圈内大佬轮番转发,林中人这个Tag甚至登上了游戏区热搜前三。
  Solilo公司的舆情监控部门很快捕捉到了这位高人气萌新,分管舆情和推宣的高层合伙人钟淇觉得该玩家的两件稀有身心有点蹊跷,于是对林中人的游戏账号进行了全面检测。
  检测报告出来后,因突发舆论事件加班到凌晨的钟淇震惊了,这个账号居然是全套饰品搜集者,并且创号时间是在当天早上。
  这在整个服务器,都是从未有过的特例。后续审查还在进行中,根据血网交易记录筛查显示,林中人的账号于当天没有进行任何饰品交易,也就是说,账号上的所有饰品都是凭空而来。
  整个舆情监控部都疯了。
  是意外Bug?还是有内部人员篡改数据?
  数据部和法务部加入了应急审查小组,钟淇下令严查此次事件的源头,如果是内部人员篡改数据,一律严惩不贷。
  然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们英明神武的程帅,今天并没有加班。
  吃完晚饭,程郁便把简漾带回了市内的家里。并以“方便照顾”为名,将简漾拎到主卧住下了。
  此时此刻,程总抱着简老板睡得正香,并不知道自己的徇私行为正在遭受公司内部的严格审查。
 
 
第20章 血齿印
  次日是周六,全年无休的程总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专心关注简漾的病情。
  毕竟不可控制的自残行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程郁很怕简漾在自己没有觉察的时候爆发。
  程郁还没想好要以怎样的方式来了解简漾发病的原由,并找到治愈方法。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在这期间一直陪伴着简漾,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于是程总单方面认定了这个合乎情理并冠冕堂皇的“同居”理由。
  一想到“同居”这个词,程郁的脑袋就像一锅煮沸许久的开水,呼啦啦冒着滚烫的蒸汽,热意难以掩藏。又像一瓶使劲摇晃过的可乐,开瓶的瞬间,带着甜味的泡泡喷涌而出,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冲到了瓶口外。
  好想和他住在一起,程郁想。
  那头的简漾压根没有意识到小朋友对自己的种种心思,这两天都和引发他极渴症的过敏原24小时呆在一起,极大程度缓解了简漾的病情。
  稍微有点好转,简老板就飘了。
  从主卧的大床醒来后,简漾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五官和四肢,支配自如,没有任何叛变症状,看起来已经基本脱敏了。
  心大的简漾决定去小森林晃一圈,趁程郁下楼买早点的间隙,留了张字条就出了门——
  “病情缓解,可如常工作,日落时归,程君勿虑勿念。”
  简漾叫了辆网约车,神清气爽地去了小森林,却在两小时后彻底投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腺体像一块精密娇贵的数码产品主板,需要程郁的信息素充电才能保持正常工作,离开程郁两小时后,之前蓄积的电量消耗殆尽。
  于是主板失灵,开始疯狂像各个零件传输乱码指令,全身器官倒戈相向,让简漾再次陷入了濒临失控的境地。
  简漾的顾店计划被迫终止,马不停蹄往回赶。
  他输入密码打开了程郁家大门,急切地往里走,眼前的情况却让他始料未及——程郁正在砸东西,一只被捏变形的遥控器凌空袭来,擦着简漾的头皮飞了过去,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重响。
  反应不及,简漾被反弹的遥控器砸在腰侧,alpha施加的巨大力量弹得他一个趔趄,一阵剧痛自左腰蔓延开来,简漾眼眶中很快漫上生理性眼泪。
  一向礼貌自制的程郁此时处在另一种状态,他双眼猩红,像只暴怒的野兽,客厅里本就为数不多的家具被alpha恐怖的破坏能力摧残得破败不堪,四处都是被暴力拆解的家居用品碎片。
  简漾盯着程郁猩红的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屠夫形态的麦伦。
  撕碎的沙发抱枕、砸碎的玻璃杯、只剩两只脚的椅子、裂开蛛网痕迹的电视屏幕……程郁站在一地狼籍中央,眼底一片混沌,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怒喝。
  “程郁,醒醒!”简漾忍着腰上的剧痛,大声喊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程郁听到人声转过身来,突然暴起,身影似闪电破空,如狩猎的猛兽般,将简漾重重扑在了门板上。
  刚刚被砸伤的后腰又遭重创,简漾痛得两眼一黑,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顺着门板往下滑去。
  程郁没有让他倒地,低吼一声,掐着简漾的肩膀将他按在门上,狠狠咬上他的颈侧,齿尖落上皮肤的那一刻,简漾的生存本能被激发,又大叫了一声:“程郁!”
  犬齿侵入颈动脉上的皮肤,尖锐的刺痛过后,预想中的撕裂感没有到来,也没有血液喷薄而出,程郁没有真的咬下去,贴在简漾颈侧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犹豫缓慢退开。
  程郁愣愣看着简漾,眼中的混浊慢慢散去,逐渐浮现出清明的神色。
  生命危险终于解除,简漾出了一身冷汗,彻底脱力了,软倒在地的那一刻居然有点想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有病,你也有病,咱俩就互相伤害呗,谁怕谁啊。
  “对不起……对不起……”程郁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手足无措地抚摸着简漾的额头和脸颊:“我是不是伤到你了,你没事吧?”
  简漾看着突然从野狼变成哈士奇的程郁,不知到底该气还是该笑,打趣道:“没多大事,你再迟一点醒过来,就保不准要出大事了。”
  程郁愧疚不已,将简漾拦腰抱起,正巧按在了简漾腰侧的伤处,简漾忍不住“嘶”了一声。
  程郁手忙脚乱,换了个姿势将简漾抗在肩上,匆匆进了卧室安顿妥帖,后者在床上大字型趴着,任由程郁给他检查伤处。
  程郁掀开他的衬衫后摆,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腰肢,不盈一握的侧腰上,刚刚受创的部位已经开始肿了。在程郁用手机软件买药的十分钟里,那块小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大山包,沁出些紫红色的瘀血来。
  程郁眼眶发红,整颗心揪成了一小团。简漾却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丝毫没有omega脆弱娇贵的自觉,嘴里还在不停嘚吧嘚:
  “你先别管我了,把你医生叫来看看,需要用药就开药,或者做一下心理疏导。”
  “你看,我现在也是个有病的,咱俩都犯了病,谁能照顾谁啊?”
  程郁一直沉默着,仿佛陷入了情绪爆发后的虚弱期。他去冰箱取来冰块,用柔软的毛巾包好放在简漾伤处。
  简漾见程郁不理自己,有种莫名的委屈,声音里也带了点嗔怪:
  “咱不能讳疾忌医,我好好养病,你也好好看病,病友携手一起走,咱俩都好好治。”
  “你要先保证自己好好的,才能照顾我,听话,快给医生打个电话。”
  程郁依旧沉默,按着冰块的手有些颤抖。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简漾的自说自话,程郁从跑腿小哥那取回一大袋跌打损伤药,迅速浏览了一遍包装上的说明,选定最靠谱的三种,重新坐回简漾身边。
  “要是很痛,你就喊出来。”程郁哑着嗓子道。
  他将冰块拿开,先给那个肿包喷了紧急保险液。小药罐里装的是液态二氧化碳,主要作用是通过冷却使受伤部位内的毛细血管收缩,减少血肿继续发生。
  药雾喷到皮肤上特别凉,比冰块的体感温度还要低,简漾被冻得一个哆嗦,不过痛感缓解了不少,他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被冻住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血肿不再扩大,程郁又给他抹了一种活血化瘀的药油,轻轻揉捏了一阵,最后贴上强效镇痛膏药,将伤处整个遮了起来。
  “手艺不错,”简漾哼哼唧唧地评价。
  处理好简漾腰上的伤,程郁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了起来,放成平躺状态,特意在他臀后垫了个枕头,让腰部悬空,不触碰到床单。
  简漾蹭了蹭屁股下方的枕头,总觉得这姿势怪怪的,有种不可描述的窘迫。
  据说新婚的AO为了增加受孕几率,在行房的时候,会将O的臀部垫高,使A播撒的种子能大量回流进生 殖腔,促使孕育。
  这是每个AO都熟知的生理本能。
  简老板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Alpha摆成这种姿势,居然是因为受伤,这就很尴尬了。
  “不能垫肩膀吗?”简老板生无可恋。
  “你伤的地方比较靠下,垫肩膀还是会挨到床单。”程郁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擦拭着简漾颈侧带血的牙印。
  “诶,你说我用不用打狂犬疫苗啊?”简漾继续犯贫。
  程郁很认真地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被人咬伤了需要注射狂犬疫苗吗?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问答列表,颇为严肃道:“医生的建议是不用打狂犬疫苗,不过需要打破伤风。”
  “噗……你还真查啊。”简漾笑得腰疼,被程郁一本正经的样子萌到了。
  程郁眼眶通红,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简漾心头一紧,觉得自己逗他逗过头了,这苦大仇深的样子,真的有点像哈士奇。
  “我真的没事了,你快打个电话给医生,好不好?”简漾努力散发出大量安抚信息素,轻声哄劝道。
 
 
第21章 驯狼人
  在简漾的坚持下,程郁总算给钟医生打了电话。两小时后,钟佳旭抵达程郁家,一进门便被客厅里的惨状震慑住了。
  “小郁,你没有按时服药吗?”钟佳旭严肃道。
  程郁低着头,嗫喏不语。
  卧室内的简漾梗着脖子朝外边儿喊了一声:“医生您好,我不太方便起身,招待不周,怠慢您了。”
  钟佳旭一愣,反应过来,冲简漾回了句客套话,又对程郁道:“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没有吃药?”
  程郁微不可查地颔首,算是默认了。
  钟佳旭掐着眉心,正色道:“我说过,就算他的信息素能缓解你的症状,也需要一个过程,要循序渐进,不能因为一点起色就放任自流。”
  简漾竖着耳朵旁听,很想给钟医生的真知灼见点个赞,这条医嘱对程郁和他都适用,他俩的病情反复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程郁仍旧低着头挨训,一言不发。
  钟佳旭郑重交代:“胶囊可以酌情减少至断服,小绿片暂时不行,需要得到我首肯。我是你的医生,我们要相互负责,我不允许你再有擅自违背医嘱的行为。”
  简漾听着钟医生严厉的语气,总有种自家孩子被外人教训了的揪心感。护犊子的简老板叹了口气,告诫自己保持冷静。
  没想到钟医生接下来的话正中简漾下怀,把自家孩子还了回来:“我们去里面说吧,既然你们在一起了,有些事需要让你的伴侣了解内情。”
  程郁点点头,默许了医生的安排。
  简漾有口难辩:不是,怎么就伴侣了,我俩顶多算个病友。
  可他现在就住在程郁家里,还是睡在主卧,简漾觉得挺难解释的,干脆回避了这个话题,装作没有听到。
  钟佳旭领着程郁进门时,简漾盖着被子,用枕头将上身垫高,带着歉意望向面前的黑镜框大叔:“真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就这么失礼。”
  钟佳旭拉着程郁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落座,冲简漾和蔼地笑了笑:“简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就像小郁的亲叔叔一样,大家都是自己人。”
  看着受伤卧床的简漾,程郁可怜巴巴垂下头,主动开口领罪:“刚刚我犯病的时候,他正好回来,是我弄伤了他。”
  钟佳旭扶了扶镜框,收起笑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吗?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停药?”
  程郁沉默摇头,精致的眉眼染上淡淡的愁绪。
  简漾心疼自家孩子,将话头接过来:“钟医生,您能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吗,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会尽力配合您的治疗方案。”
  钟佳旭觉得这样确实有助于程郁恢复,遂接受了简漾的提议,却在沟通前将程郁撵了出去:“我们要讨论你的情况,你要不要回避一下,免得产生不好的心理暗示。”
  48岁的钟佳旭和32岁的简漾达成了无声的默契,一起盯向26岁的程郁,用眼神表示:崽啊,大人要聊正事呢,自己出去玩一会儿,乖。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程总默默起身,为两人带上房门,去外面处理客厅的“灾后重建工作”了。
  “您刚刚对他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他会不会有心理压力?”简漾委婉地表示护崽之心。
  钟佳旭摇摇头:“小郁虽然有心理疾病,但他自制力很强,性格也很温顺,比大部分正常人的涵养都要好,不会为了善意的举动而产生心结。”
  简漾深感认同,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程郁暴走的样子,他很难想象程郁是一位心理病人:“他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您能和我说说吗?”
  钟佳旭颇有心理学大佬的风范,将问题直接抛回:“简先生可以先说说看,根据你这段时间观察得出的结论。”
  简漾抿唇深思,过了片刻开口道:“我之前和他相处时并没有看出很具象的症状,像您所说的一样,这孩子很善良,是一位温柔得体的绅士,我只知道他患有长期失眠。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初步猜测是狂躁症,不知这个判断是否准确?”
  钟佳旭点头赞许:“简先生的观察力很优秀,但他并非单纯的狂躁症,他伴有抑郁和狂躁的混合性症状,准确来说应该称为躁郁症。”
  简漾没有了解过这个名词,有些不理解,狂躁和抑郁明明是两种极端的情绪,前者表现为情绪暴躁高涨,后者表现为低沉压抑,郁郁寡欢。他很难想象这两种状态如何集中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您能具体解释一下吗?”简漾虚心求教。
  钟佳旭双手交叠,娓娓而谈:“这种病又叫Bipor Disorder,也就是双相情感障碍。从古至今并不罕见,一些耳熟能详的名人都曾存在这样的心理问题,所以又被称为‘天才病’。他们游走在狂躁和抑郁之间飘忽不定,当中有些人甚至用‘在天穹和地狱之间游走’来形容这两种极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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