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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古代架空)——墨青笙/楚明晞

时间:2020-10-24 08:45:00  作者:墨青笙/楚明晞
  上官明棠心想,大哥说得对,会没事的,那么多人帮他。
  郁尘拿着药给他喂了进去,说:“若离,没事了,大哥会救你出去,会照顾你。”
  “我没事,不会死。”上官明棠说,“我会自己从这里走出去,不能连累大哥跟着我受苦。”
  “这是说的什么话,师傅走了,我就剩你和子煜两个亲人了,大哥不会让你们出事,相信我。”
  上官明棠应了声,说:“昨夜,有公公引我入内殿,他同我讲,‘既死之人,不会言语’,是他同离儿说,不让我讲话的。”
  “皇上身边伺候着的只有李英一人,他又为何会帮你?”
  上官明棠说:“爹死前曾叮嘱我,一定要活着,入了宫自然会有人救我,所以我才扮了女子扮相,跟着大哥回了城。莫非,那位公公就是爹说的宫中之人?”
  “这我就不从得知了,不过我大概猜想到师傅的用意。”郁尘扶着他的身子,让人靠得舒服些,“之前师母同我提起过,在你之前他们还育有一女,只不过刚过完周岁生辰便夭折了。先皇在世之时,曾赐婚于两家,看来师傅是想借助东方家保你一命。”
  “昨夜东方月来此,应该就是要来杀我,如果我不死,他们便留了把柄于世。”上官明棠轻咳了几声,继续说:“皇上问罪于我,听他的口气倒不像是与东方黎串通一气,那么当日在紫荆山听到的杀无赦的口谕,应该是东方黎假传圣旨……”
  郁尘自认为不是饱读诗书的人,心思自然也不够缜密,但他入官早,朝堂里的一些事,看得比上官明棠明白些,“离儿,不管东方黎是否假传圣旨,皇上忌惮师傅也不是一日了,趁此机会借助东方黎之势除掉师傅也不是不可能,况且,皇上师承东方黎,若说两人没有沆瀣一气我是不相信的。”
  上官明棠眉头微皱蹙,“大哥说得不无道理,若是这样看,皇上心思之重,我还真有些拿捏不住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活下来,子煜我已经从玉春楼接回府了,哪日你想见了,我给你带过来。”
  “子煜到了,那师傅应该也在城里了。现在见面为时尚早,等我出了这牢狱,我自己去找师傅详谈。”
  “若离,大哥在这里待不多时,这是一些治创伤的药,还有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哥给你放这了。”郁尘说,“牢狱不比外面,凡事不可与人争辩,照顾好自己……”
  上官明棠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哥不必记挂,离儿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知道这里不比荀北,做事做人自会小心些,方才听闻狱卒吃茶闲谈,皇上晚上设宴犒劳你和中军,弟弟为哥哥开心,也望哥哥在圣上面前不要替离儿多言。”
  郁尘舒了一口气,说:“师傅已逝,而你又被关在这里,我哪还有吃酒的心情。”
  “哥哥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和东方黎眼里,不可为了我再出什么茬子,这酒你不仅要吃,还要吃得比谁都开心,你是皇上的臣子,不可再为了爹与其他朝臣再起冲突……”
  郁尘拍拍他的肩膀,道:“如今受辱的是你,你倒是担心起哥哥来了,放心,这次哥哥给你做后盾,绝不添乱,等你出这牢狱之时,咱们三兄弟再喝个痛快。”
  “嗯。”上官明棠平静地应了声,“哥哥,东方月此人心思缜密,定要小心他。”
  “我自会小心些。”
  郁尘被狱卒催促了几声,这才缓缓地从牢门中走了出来,临走前又塞了些碎银给狱卒,说:“我这妹妹,自小娇生惯养,还望大人多多照应。”
  ……
  是夜,大虞皇宫内纷纷掌起了琉璃红灯,莺歌燕舞,琴声萦绕,一片繁华。
  东方月今日着了一袭淡紫色的锦袍,散漫悠闲的坐在众臣中,倏然给人一种贵气天成的感觉,却又像是出鞘的利剑,盖住了所有人的光芒。
  众臣都知道他在外的风评,看他的眼光自然也不屑些。
  郁尘瞥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就在这和气的氛围中交了锋。
  东方月修长的手捧过玉杯对着郁尘举了下,口吻似是祝贺。
  景帝恰好捕捉到他这一动作,含笑说:“名扬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
  东方月起身,俯首道:“承蒙圣上关心,病已痊愈。”
  “方才看你对郁将军举杯,朕甚是感慨,你们同期为官,如今郁将军已经军功累累,可是羡慕了。”
  东方月转头看了一眼郁尘,说:“皇上,臣并不羡慕,这样的军功臣并不想要。”
  “那是何意?”景帝看着他,脸上多了些不愠的神色。
  东方黎见状忙上前解释:“皇上,月儿他不经事,言词欠妥,望皇上……”
  景帝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丞相不必多言,朕自小与名扬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的直率,不过,朕想听听他的意思。”
  东方月和郁尘对视了一眼,赔笑道:“皇上,臣此番是想说,郁将军军功硕硕,这次又替大虞保住了幽州,此乃功臣。臣不要这样的军功,是因不想我虞都百姓受战事之扰,陷水深火热中。臣希望,未来的大虞幅员辽阔,边疆众国都可以向我大虞称臣……”
  “哈哈哈,丞相,你听听他,人虽小,志向竟然如此远大。”
  东方月说:“圣上,臣句句实言,并非意气用事。”
  “好好好,朕知道,志当存高远,你有心了。”
  东方黎起身,叩首道:“皇上登基以来,百废俱兴,放眼虞都,百姓安居乐业,繁盛祥和,月儿所言非虚,皇上九五之尊,承天之命。将来定会统一外族,为大虞百姓谋福祉。”
  杜衡上前:“丞相所言甚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帝见此,面上也高兴了许多:“本来是郁将军的庆功宴,倒是被你们给搅了,除了郁将军的赏赐,朕今日也要给名扬一些赏。”
  东方月起身:“皇上,臣什么也没做,不好讨赏。”
  “朕赏罚分明,该你的定少不了。”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东方月一笑,“谢皇上赏赐。”
  景帝点了头,顿了顿又问:“你也到了弱冠之年,心下可有喜欢的姑娘?”
  东方月刚坐定,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听到这,顿时又站了起来,“回皇上,不曾有心仪之人。”
  “也是,朕此前可听闻你在虞都城的风韵之事,结亲之事非儿戏,你不可再胡来,之前太后还曾问过朕,想必是要给你择一良缘。”
  东方黎说:“蒙太后抬爱,月儿的婚事就劳烦太后她老人家了。”
  之后又拍了一下一旁傻愣的东方月,“还不快谢恩。”
  东方月回神,忙叩谢,“谢皇上,谢太后。”
  景帝端着酒杯轻抿了几口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郁尘,说:“朕知道郁将军是性情中人,你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大将军逝去自然心情烦闷。如今大耻未雪,不该是你颓然的日子,荀北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朕同太尉以及兵部共同商议,现任你为护国大将军,不日出征荀北。”
  郁尘一愣,上前道:“皇上,臣……”
  李英见此忙上前说:“郁将军还不赶紧叩谢龙恩。”
  郁尘回了神:“臣,谢主龙恩。”
  一时间祝贺声响彻紫金殿。
  郁尘虽面色如常,内心却藏着说不出的苦。
  他替师傅不值,那么多年死守荀北,不让胡骑踏入一步,到头来护着的主子不仅忌惮他,最后还听信谗言弄了个家破人亡,这一生赤胆忠肝又有何用……
  宴会后半段,景帝似乎是乏了,留了东方黎一人,便让众臣退下了。
 
 
第7章 
  岁旦将至,虞都城迎来了一年中最欢盛的日子。
  大虞皇宫里,欢声笑语,繁弦急管,鼓乐喧天。
  景帝端坐在帝座上,邀众臣举杯,欢度岁旦。
  东方月这次正襟危坐,席间再也没了浪荡不羁的样子。
  自那日听说太后要给他择婚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就连东方黎都感慨他开窍了,然实际确是怕了。
  世家公子里都晓得他纨绔风流,却不知他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员。
  不慕红颜,唯爱儿郎。
  他自是知道的,倘若皇帝和太后赐婚,定然不能违抗旨意,可若让他迎娶不爱之人,心里又带着深深的负罪感。
  连日来,宅家苦思冥想也未曾找到解决的办法。
  酒过三巡,景帝见气氛正好,便开口道:“母后,前几日你问朕名扬娶妻的事,眼下可有眉目了?”
  杨太后今日身着一件艳红色的高襟长袍,袖前是金丝刺绣的朵朵祥云,霜白的发髻被梳理的工整,端坐在席上,尽显雍荣华贵。
  一时间宴席哑然无声,众朝臣放下手中的杯盏,看向东方父子。
  杨太后轻抬玉指,抚了一下鬓角,宝石雕刻的护甲在琉璃灯下闪了一道红光。
  只听太后慢声道:“说来也是奇事,跟月儿一般大小的世家小姐,竟寥寥无几。哀家寻遍了虞都都未曾找到一人。”
  久未出堂的淮南王突然说:“太后有所不知,同丞相同期的大臣中只有一人育有一女,其他均是公子。”
  太后说:“竟有此事?那家女子可有婚配?”
  皇上侧身转向太后,说:“母后不记得了?名扬的婚事早前定下了,只不过……”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又转向堂下的淮南王:“皇上这一提醒,哀家倒是记起来了,早前先皇在世之时好似给月儿赐过婚了。”
  一直不曾出声的东方黎这会儿噗通跪了下去。
  “太后,先皇在世时确赐过月儿婚姻,只是如今,上官家通敌叛国,已是大虞罪臣,臣恳请太后和皇上替月儿做主,免了两家婚事。”
  太后跟景帝对视了一眼,说:“哀家老了,也做不了这个主,前日收到了定远侯的书信,信上恳求哀家饶那孩子一命。早前也是听闻此女养在江南沈家,想必跟侯爷有了感情,只是,这事啊,哀家也做不了主,到底怎么办,全凭皇上做主。”
  淮南王见势上前:“皇上,定远侯乃太上皇时的朝臣,一辈子为大虞效忠,如今年事已高,上官大将军与子刚逝,万不可再伤了老臣的心啊。”
  杜衡上前:“皇上,淮南王所言不无道理,上官将军军功硕硕,荀北一战也算是战死疆场,况且通敌叛国之事还未曾定论,不可再降罪于他人。”
  景帝轻咳了几声,看着东方黎说:“丞相,朕交于你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东方黎说:“回皇上,臣已将去所查之证据全数交给御史沈大人。”
  “沈爱卿,你说。”
  沈凌白上前,看了一眼刑部尚书萧言,顿了顿,才说:“微臣和萧大人确实共同商讨过,臣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丞相所提交的证据并不能完全定大将军的罪,微臣曾去牢里审问过,那名胡骑的证言确实说是虎贲军将驻军图给了达哈尔,但此中并不能得知到底是否是大将军所为,又或是达哈尔派人混入了虎贲军偷取了驻军图。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应该调查清楚。”
  太后说:“既然定不了罪,又何苦为难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子,上官家除了她已经全数葬身紫荆山,她既没有参与进来,皇帝又何必苦苦相逼。”
  “母后宅心仁厚,朕也以为这样处死未免有些残忍,所以朕想给她个赎过的机会。”
  “皇上能这样想,实乃社稷之福。”
  “母后,那名扬的婚事……”
  “哀家还要仔细斟酌,今日也乏了,就不同你们一起守岁了,皇上送哀家回宫可好。”
  景帝扶了太后起身,两人一同出了紫金殿。
  众大臣见气氛尴尬,也没了开始时的欢声笑语,三三两两的离了席。
  东方月愤懑地饮下杯中的烈酒,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后半夜风凉,东方月被吹了透,酒也醒了不少。
  看着筵席上仅剩的一人,暗自笑了笑:“想不到,今日同我守岁之人竟是你。”
  郁尘置若罔闻地饮尽杯中酒,笑着说:“只是想不到,向来风流的月公子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伤神,真是稀奇。”
  东方月神情慵懒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沉声道:“是人就有伤神的事,只不过你我不同而已。郁将军等了我一夜不是为了挤兑我吧。”
  “月公子是聪明人,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听闻月公子在玉春楼赎了一名女子,我想将那名女子赎回来,你意下如何……”
  “怎么?郁将军是想让她进将军府,招她做了将军夫人?”
  “这倒有些远了,是家里这弟弟,不听劝阻,如若没见到人,就要回那玉春楼去。”
  东方月看向他身后,叹声道:“这恐怕不能如将军之意了,人我会好好帮你看着,也不会为难她,将军想带着令弟见人我也会吩咐府中的人给郁将军个面子,至于这人,既然进了我东方家,断没有出去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不放人?”
  东方月一下跳过桌子,站定在他身前:“不放,你要做何?”
  “你……”郁尘扯着他的交领,刚要动手,站在身后的人拉了他一下。
  东方月说:“将军别生气啊,岁旦之后你可是要出征荀北的人,在此时招惹我对你无益……”
  郁尘没理他,甩了个恨恨的眼神,罩了氅袍带着人就往外走。
  东方月唇角微扬,目送着他出了殿门,而后隐约听到了一声愤恨的责骂,“他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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