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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古代架空)——墨青笙/楚明晞

时间:2020-10-24 08:45:00  作者:墨青笙/楚明晞
  郁尘手下再用力,硬生生砍在了他的盔甲上,东方月抬臂,刀剑再次相触,“你是疯了吗?到底是谁通敌叛国,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我今天定要杀了你,替大将军报仇雪恨。”
  挥着的刀被拦在半空中,“将军,住手。”
  郁尘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官子煜,冷冷道:“什么意思?”
  上官子煜目光凌厉,“大敌当前,怎可自乱阵脚,你难道忘了?胡合部第一次侵入荀北之时,不正是因为两虎相斗而忽略了一旁的狐狸吗,你想看旧事重演?”
  郁尘顿时卸了力,收了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我不同你计较,通敌叛国之事到底是谁人为之,自会有真相大白的那日。”
  东方月微笑着:“那我等着那天。”
  经过这一番争斗,行军的队伍里再也没人敢再谈论一二,行军的速度倒是提升了不少。
  郁尘贴着上官子煜的马,眼神暗淡:“若不是你拉我,我定要砍了那小子。”
  上官子煜,一手牵了马,一手揉着他那发肿的右手,“若是不拉着你,只怕你早已是他剑下的亡魂了。”
  郁尘不明:“什么意思?”
  “愚不可及,愚昧无知,脸憨皮厚……”
  “愚昧无知?你说我?”
  “不说你,难道还说鬼?”上官子煜没应他,丢了一句,驾马而去。
  他想,公子是对的。
  东方月淡漠地扫了一眼盔甲上的划痕,脸上又挂起了慵懒的笑容。
  他这一趟请缨来得值了。
  ……
  夜色如墨。
  李英熄了内殿的烛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扶了他,“公公,皇上睡下了?”
  “睡了,不可再发出声响,惊扰了圣上。”
  小太监搀了他往外走,说:“皇上离不得公公您,这一会儿见不到就要找,没您在根本睡不下。”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
  李英仰了头,叹道:“皇上没有离不得谁,他只是累了……”
  小太监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显然是没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
  “你还小,自然不懂得这宫中事?”李英叹息了一声,“我在这宫里做了几十年的差了,打从先皇那时候就在伺候着,先皇走了我又伺候皇上,如今也老了……”
  “公公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怎可说老。”小太监说。
  “都一把老骨头了说什么长命百岁。”
  “公公身子硬朗得狠,完全瞧不出来。”
  “这身子骨啊,好坏只有自己知道。”
  看着他一深一浅地走着,不忍又追了过去,给他披了件长袍,“公公,夜里风寒,当心着凉。”
  李英整了整身上的外袍,看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玄子。”
  “你以后就跟着我伺候圣上吧。”
  小玄子立马跪了下去,“承蒙公公厚爱,小玄子以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候公公您。”
  李英笑说:“你要侍候的可不是我,是皇上。”
  “公公伺候皇上辛苦,奴才定然要先把您伺候好了,公公收了奴才就是奴才的主儿,下人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李英笑说,“这张嘴倒是挺会说。”
  “奴才说得句句诚恳……”
  “行了行了,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以后啊,你我齐心协力一同伺候好皇上就行。”
  “谨遵公公教诲。”
  “你回了吧”,李英从他手里接过灯笼,“圣上醒来若是唤我了,就过来通传一声。”
  小玄子应下,目送着他离了承德殿。
  ……
  颐和宫里,上官明棠掀了珠帘出来,左右两侧的侍女行了礼,上前询道:“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睡下了?”
  上官明棠照着她们行礼的动作做了个回礼,拿了纸笔写下回答: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睡下了,姐姐们若是无事也去歇了吧,我在次候着便可。
  右侧的侍女看了一眼,说,“小姐先去歇了吧,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太后,也该是累了。”
  上官明棠继续写:照顾太后是应尽之责,怕是太后醒来会头晕,想在一旁伺候着。
  “如若太后醒来寻你,我们自会去传,小姐就去歇了吧,这要是伤了身子,奴才们了担待不起。”
  “那劳烦两位姐姐了”,上官明棠写道。
  上官明棠刚出了房门,便听到了耳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好好的一人,怎么就哑了呢?”
  “太医院看过了,说是受了重大刺激。”
  “或许是不是因为恐惧而拒绝发声啊。”
  “这就不知道了,家破人亡,唯今只剩了她一人,看着也着实可怜。”
  “若是我爹通敌叛国,我定然不会苟活于世。如今看她,倒是活得自在。”
  “不然能怎么样,报仇雪恨还是畏罪自杀?”
  上官明棠站定,长舒了一口气。
  浓黑的夜里,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依稀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那是鲜血和烽火的味道。
  上官明棠揉了揉微皱的眉心,淡淡地笑了下,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还会听到比之更甚的言语,或许不只有议论纷纷,恶语相向,更或许是刀剑无眼。
  那是他日后要承受的苦楚,他不能怕,更不能被此击倒,他身上背负着的不只是上官家的清白,更是数十万虎贲军的英魂。
  他从炼狱归来,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要活着还不可以死。
  上官明棠收起心神,面上波澜不惊。
  太后那日留下“她”时便赏了一处地方。
  那是一座荒芜的宅院,坐落在颐和宫一角,僻静幽深。
  上官明棠推门进院,刚上前走了几步,便警惕了起来,院里只有他一人居住,但此刻,房间里却灯火通明。
  电光火石之间,房门随风而开,杯盏夺门而出,向着他便飞了过来。
  屋内的人突然笑了起来,“早已等候公子多时了。”
 
 
第12章 
  阳春三月,烟柳依依。
  上官明棠一身白衣,站在庭院中,望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和太监。
  院子里那几棵桃树不知何时偷偷积攒了几个花苞,这会儿沐浴着春光,竞相开放着。
  上官明棠凝视着,忽而叹息了一声,这个时候的紫荆山积雪该是融化了。
  李英携了小玄子入院,开口道:“奴才是替皇上前来问询,小姐在这翠玉轩可住的惯。”
  上官明棠回了一抹微笑。
  奴牙上前忙替他回了话:“回公公的话,小姐住的很好,劳皇上惦记了。”
  “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也没过来探望,这不今日得了空便吩咐奴才过来,皇上感恩小姐治好了太后的头痛,特意让奴才把赏给带来了”,李英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玄子,“还不快把玉如意给姑娘呈上?”
  小玄子上前,给了适才回话的奴牙。
  上官明棠见状立马跪了下去。
  “小姐快快请起,可使不得,奴才来时皇上就吩咐了,小姐身子弱,就免礼了。”
  “这翠玉轩几十年不住人了,定是要大肆修葺一番,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大可以差了人来吩咐奴才,主子还等着奴才回话,这就退了……”
  事到如今,上官明棠依旧不知这李英为何总是照顾着自己。
  这事他曾经寄信给江南,却没得到实质的回应,信上只浅浅谈了一句,“不是敌人便好。”
  这就叫他有些摸不清了。
  “小姐……小姐……您快过来看。”屋内忙着打扫的婢女突然跑了出来,“奴才发现了这个。”
  上官明棠凝望着画中的女子,那眉目于他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
  “主子,可是见过?”
  上官明棠抬手,想要去抚摸一下那画中人,不知何时起了风,吹乱了画。
  上官明棠看着褶皱的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是他,真的好像他,但为何是女子的画像。
  “主子……主子,怎么了。”
  上官明棠摆了摆手,眸光掠过画中侧影,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奴牙见他神色暗淡,便收画,安排了其他事务给一旁的婢女。
  晚些时候,他要去颐和宫陪太后用膳,奴牙便摘了些桃花放在瓷瓶里,叫他带着。
  “公子,听你前几日说太后她老人家腿部有肿胀迹象,奴牙便摘了些桃花,过会儿去颐和宫的时候公子便带着,桃花味甘辛,性温,有活血、利尿、通便的作用,桃花利水比较强,可治疗下肢水肿。”
  上官明棠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也怪不得老神医怎样都要把你留在我身边,看来那救世神手是得了你这么个好徒儿,有人继承他的衣钵了,自然可以放下一切云游四海,如今你跟了我可是屈才了,心里可有怨恨?”
  奴牙跪了下去:“奴牙不敢,公子现在就是奴牙的主儿,奴牙一切听公子差遣。”
  “差谴说不上,不过是快用到你了,妙手神医爱徒的名号我是给你打出去了”,上官明棠遥望了窗外的血色夕阳,缓缓道:“待明日这个时辰你便在那醉玉楼里候着,到时自会有人来寻你。”
  奴牙颔首,“公子可是要我救什么人?”
  上官明棠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人是要救的,不过不是要你救命,而是把他的腿给我治瘸了……”
  奴牙一听,面色微变,继而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就听到上官明棠又说:“如果可以把人毒哑了,最好也给他治治那张嘴,也省得到处祸害人。”
  “谨遵公子吩咐。”
  上官明棠垂眸,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又后悔道:“毒哑就算了,本公子可不想跟一哑巴争锋相对。”
  奴牙这下是看不明白了,这人对公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既然如此恨又何必要救,既然要救,却又让人生不如死……
  奴牙面上微闪的神色被上官明棠捕捉在眼里,他看着她说:“是否觉得我狠了?”
  奴牙一惊,忙道:“奴才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又怎样,我何不是生不如死的状态,可我选择不了,爹要我活着,师傅要我活着,死去的将士们需要我活着。”上官明棠说:“如今我是苟延残喘了下来,可心是死的,没有一腔热血,只有仇恨。”
  上官明棠看向她“这种感觉你不会不懂?我说得可对……南宫婉。”
  “公子说的没错。”奴牙说,“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够了。奴牙倒是奇怪,公子又是何曾知道我身份的,明明师傅同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不难。”上官明棠拽过她的手腕,“之前听闻,南宫世家都有试毒的习惯,而我见你的手臂泛红,多日不见好转,便有了猜想,前几日又见你饮花叶上的露水便证明了我的猜想。”
  “行医之人,大多以露水饮之,为何公子会认为我是南宫家的人。”
  上官明棠笑着:“因为你饮之前的动作暴露了你,小时候听爹说起过,南宫家有饮晨露的习惯,饮之前会对着东方祈祷,感恩上天的馈赠,看你如此认真,便了然了。”
  奴牙说:“公子猜得没错,我是南宫家的人,但我却不是南宫婉,公子有所不知,南宫婉是我的胞姐,南宫家那日得了一对女儿,一岁生辰时,师傅路过南宫家,便同我父亲商量要把毕生医学传于其中一人,因此,师傅带我避世山中,若不是南宫家被满门抄斩,我现在仍是山中人。”
  上官明棠把瓷瓶收入袖中,说:“南宫家的仇,我会帮你。”
  “师傅让奴牙跟着公子,不管报不报得了仇,奴牙都会好好跟随公子。”
  上官明棠笑着看向她,随后出了翠玉轩。
  ……
  紫荆山的雪化了。
  从城门上眺望,那山看着更俊秀了些。
  东方月拿着手帕擦拭着挽月,“你来这荀北作何,府里出事了?”
  夜羽回:“是丞相让卑职来寻公子。”
  “虞都可有什么动向。”
  夜羽俯首,“太后和皇上赏了那小姐。”
  “可还有其他?”
  夜羽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扭扭捏捏做甚,说。”
  “丞相应下了公子的婚事,这次来就是让夜羽把公子带回去。”
  东方月蹙眉,不悦道:“我寄回去的信爹可看了?”
  “回公子,看过的。”
  “爹怎么说?”
  “丞相要公子回虞都。”
  东方月将挽月放回剑鞘,说:“荀北战事胶着,胡合部步步紧逼,如今却要我回去结亲?我是该庆幸还是该忧伤……”
  “没来荀北之时,我只觉打仗不过就是奋力直冲那样简单的事,来荀北两个多月,我才体会了荀北人民的难处,胡合部是打不死的狼,越是激进,便被他咬得越紧,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冲进来夺了粮食,还是掳走了妇孺……”
  东方月站起身,“荀北是虞都命脉,一旦失防,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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