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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古代架空)——墨青笙/楚明晞

时间:2020-10-24 08:45:00  作者:墨青笙/楚明晞
  深夜的承德内殿, 漆黑静谧。
  殿内烛火灰暗不明,看不清人影。
  魏炎帝一个人坐在那书案前,一只手撑着头, 另一只手上的书卷滑落, 落地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沈凌白受了传唤, 匆匆赶来,见到魏炎帝上前拜道:“皇上,今夜唤老臣前来, 是为何事?”
  魏炎帝眉眼微睁,看着他道:“沈爱卿啊,来得好, 朕有话正想与你说。”
  沈凌白俯首上前, 淡淡地道:“皇上, 您要同微臣说什么, 老臣在这呢。”
  沈凌白看着他叹了口气,不过几日时间, 那黑色的头发下已掺了大片斑白, 往日严肃的脸上除了愁怨已无其他神色, 眼窝深陷, 全然是一副病恹恹的姿态。
  魏炎帝忽然抓住他的手, 神情黯然道:“沈大人啊,朕登基以来可做错了什么吗?”
  沈凌白面色严肃,若有所思道:“皇上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叫你深夜前来,自是要听真话。”魏炎帝道,“朕若是哪里做错了,还望沈爱卿细说明白。”
  沈凌白正色道:“臣闻,‘不知而言, 不智;知而不言,不忠。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今日老臣斗胆,想要将心思全数说给皇上听,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老臣。”
  “你且说来听听。”
  “今大虞三分,荀北、安西、江南三处,三军将领皆在,老臣自是明白皇上心中所想,想要稳固帝位,又要为黎民百姓谋福祉,皇上也深处为难之境,但三军兵力匮乏,并不适合以武力解决。更何况,江南与安西同经历战乱,将士们身心俱疲,若不休整,绝不可再上疆场。”
  魏炎帝疑惑,道:“为何不可。兵将就该保家卫国,守我河山。”
  “此言差矣,”沈凌白说道,“保家卫国不假,可这国与家如何做到均衡,出征在外心里牵挂最多的不是皇上,是家人。禁卫军守我安西都护府有功,皇帝未曾赏赐,更没有给众将士探亲之时,此为皇帝之罪过,如此便失了民心,恼了军心。”
  “边陲各国近日来同我大虞交好,皇上端坐大殿言辞犀利,理不饶人,便是罪过之二。”沈凌白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大虞繁盛之国,怜悯边陲,不欺弱小,同各国交好,众国国君皆俯首称臣,才造得今日繁华盛世。”
  魏炎帝脸上已起怒意,忽然打断沈凌白,说:“沈大人,你可知他们此次的来历,你如今跟我说这般话,实属包庇罪臣,大逆不道之行了。”
  他说话铿锵有力,语气里带着不悦,再看向沈凌白时,眼里已见寒光。
  沈凌白神色微动,并不惧怕,思忖了片刻后,说:“皇上老臣今日之言,句句在心,都是为皇上,为我大虞河山考虑,即便皇上龙颜大怒要赐死老臣,臣也要直言不讳。”
  “边陲小国不敌我大虞国富力强,可依旧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若是不予他们些好处,而是一味压榨,欺辱,恐有大灾。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皇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任何一个小国愿意一直居于人下,就如同皇上想要权倾天下的心态一样。”
  魏炎帝闻言,默默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听沈凌白又说道:“古有商鞅变法,主张严苛律法,却终作法自毙,不得好死。皇上,禁卫军晨将军是大虞良将,切莫做卸磨杀驴之事。”
  “卸磨杀驴?”魏炎帝苦笑道,“他们的臣心本就不在朕身上,我又何必招揽。随他们去就好,是朕的臣子永不会走,不是朕的臣子,强求不来。”
  沈凌白皱眉,只觉得可笑,这时候倒说起来强求不来了,这皇帝何曾努力过,又何曾认真对待过自己的忠臣良将。作为皇帝应该亲贤远佞,而不是昏庸无道,可他除了在意自己的政绩,又何曾在意过黎民百姓的生活,这样自私的君主,如何成得了大事。
  沈凌白神色郑重地说:“皇上刚刚登基之时老臣就同您说过,招贤纳士,可如今一年过去了,皇上非但没有纳新的臣子,还亲自将良臣逼走,那皇上您又是在做什么?萧将军与晨将军并未有过二心,若不是皇上您亲自将这些臣子逼走,他们又怎么会跟着起义,又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魏炎帝冷笑道:“逼走?我何曾逼迫他们,是他们自己结党营私,要乱我大虞,我作为一国之君,不杀难道还要留他们祸乱朝纲不成。”
  “同样是皇帝,同样是渊和年间的臣子,那时君臣一心,即便景帝想要收回兵权,可他却从未做到皇上这样,为何那时没有现在这等事,孰对孰错,皇上难道就不深思一下嘛。”
  “沈凌白……”魏炎帝一下站起来,伸手一横将书案上的茶盏书卷摔在沈凌白身前,然后大喊道:“不要以为你是老臣朕就不敢杀你,你还敢提景帝,他是谁,是的个死人,他死了,现在是朕当政……”
  他从小台阶上下来,疯言疯语道:“论德论才,朕哪一样比不上他,即便朕不杀他,他早晚也要死,身子那么弱,还残存着坐在那皇位做什么,早晚都是朕的皇位,是朕的天下。”
  “那是朕的,紫微帝座就该是朕的,幼时没毒死他,现在一样要死在朕手下。”他言辞激烈,边说边走到沈凌白面前,拽着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说:“谁叫你提起他的,魏文渊就不该出生在这尘世上,东方月也不应该,他们都是朕的绊脚石,都该死,都得死。”
  沈凌白被他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怔怔地看着魏景善。从他刚才的话里知道了景帝死亡的真相,并非病重,而是有人居心叵测,谋朝篡位才造就了大虞今日的局面。
  魏炎帝看着他,阴冷地笑着,“沈大人,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朕也就不能留你了,沈大人一心为我大虞,也是朕的功臣,朕一定会将沈大人风光厚葬,也会追加爵位给沈大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魏景善刀剑已架到沈凌白脖子上,下一秒刀口靠近脖颈已有鲜血溢出。这一会儿沈凌白却有些镇定了,他看向皇帝,狠狠道:“你确不该做这个皇帝,景帝比你更适合,东方月也比你适合,今日即便是我死了,也要同你说,你魏景善,就是不适合坐皇位,皇帝九五之尊,天贵之命,并非你这种邪魔歪道之人可做的。”
  晨风抽刀,将殿内的侍卫踹翻,一下跃身进来,“沈大人,晨风来晚了。”
  沈凌白笑笑说:“晨将军此番来得恰好。”
  晨风挥剑,推开魏景善的长剑,身子一倾斜,将人逼退,说道:“幸亏若离早有先见之明,早就吩咐人暗中保护沈大人,不然也不会得知你被请进这皇宫,更不会让大人遭受这般苦楚。”
  沈凌白:“嗯,上官将军他,他在何处?”
  “胡合部突袭,他连夜赶往荀北去了,沈大人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
  东方月率人退居黑水河畔,冬日河水虽已结冰,但却支撑不住上万兵马涌入。东方月思量着,此刻只能依水之畔而谋计。
  夜羽道:“公子,如今我们要如何,听起来他们得有十几万人。”
  “怕什么,十几万人也不怕,我们一人打十个。”大胡子说道。
  萧逸也带了人过来问道:“现在是如何,你们怎么又退回来了,你不是带人……”
  “先不要说了,夜羽你带几个人去探一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感觉不只十万。”东方月对夜羽道,而后又对萧逸说,“我们现在只能靠地形优势了,这一战不能硬拼。”
  萧逸道:“胡骑人多我军人少,虚设形以分其势,这样他们就不敢不分散兵力来防备我们。”
  东方月接上他的话,道:“形人而我无形,这样我们也可以不露痕迹。我看黑水河畔地势还可以,枯草树丛可以借我们躲避一阵,这样他们探不清虚实,便也不敢贸然进攻。”
  东方月再次看向萧逸,说:“还有多少弓箭?”
  “幸好我们为了埋伏颜如玉方才的部署还在,弓箭也还有一些,”萧逸说,“不如就让弟兄们一起分散开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也好迷惑他们。”
  大胡子站出来,说道:“公子既然要分散兵力,我觉得不如我们水战火战同时进行,这样或许更能迷惑他们的视线。”
  奴牙也说:“公子不如我们就依照此法,我觉得大胡子说的有些道理。”
  东方月却说:“水战是以岸边为阵,水上泊舟,可我们没有船只怎么作战。”
  “并非非要船只。”萧逸说,“枯草做席,率千人趴在枯草上,若是有胡骑强行渡河,我们也好做埋伏。”
  东方月赞同的点点头,“如此甚好。萧大哥你率人覆冰而战,我率大胡子等人做陷阱,再以火攻之。”
  ……
  一声战马的嘶鸣,割裂了夜的静谧。
  达哈尔率军东去,想要通过荀马道直接与副将两方夹击中军,随后同时攻入幽州。
  马上的人盔甲在身,一派威风凛凛的模样,眉宇间透着是冷漠和凌厉,只肖一眼就能就能叫人遍体生寒。
  达哈尔虽然已上了年纪,却仍旧是大草原上最勇猛的狼。年轻时,带着人东征西讨统一了整个草原部落。
  胡骑的骁勇是骨子里遗留的,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整日食的是牛羊肉,喝的是萨姆酒,他们的生活习惯造就了他们现在的状态,大草原上的民族,他们就是翱翔在空中的雄鹰,也是驰骋在无边草原上的野狼,他们的首领带着他们,一路突进,他们想要去到更远的地方,征服更多的民族。
  达哈尔策马疾行,寒风刺面,紫色的军旗迎风而舞。
  一旁的军师追上他的马,对着人说:“可汗,我们今夜就要到幽州城,可汗可准备好迎战了?”
  达哈尔一双眸子深邃不见底,他看向军师,冷厉道:“休整了这段时日也该是我军出征的时候了,大虞如今已乱,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军师道:“可汗可知道他们的大将吗?”
  “西南中军郁尘?”达哈尔冷然道,“我们已交战数次,他的排兵布阵我早已了如指掌,只要能破,不必惧之。”
  “非也。”军师说,“我说得可不是他,而是另一个,此人名唤东方月,是同沐风作战的那位。”
  “沐风年事已高,输给小辈不足惊奇。”
  “沐风没有输,也没有投降。他与东方月做了交易,所以云莱二十多万大军才从安西都护府撤了出来。”
  “军师从何而知?”达哈尔疑惑地道,“难道军师还有朋友在那大虞,可是他说给军师的。”
  军师回了笑,道:“没有,但我了解这个人。”
  这位军师捋着嘴角的胡须,眼神微暗,“我最是了解他,东方黎之子,亦是那武德皇帝之子,正统皇嗣,将来可是要做皇帝之人,可汗若是要解决荀北,首要解决的便是他与上官羽之子。”
  达哈尔惊道,“你是说,那个人将来是皇帝?”
  “确是。”
  “既然他到了这荀北,那就让本汗来会他一会,看看这未来的皇帝是有多大能耐。”
  军师垂眸看了他一眼,脸上渐渐浮起阴险地笑意。
  ……
  黑暗中只剩了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众人隐在夜色里,不见人影。
  东方月拍了拍公子玉的肩膀,低声道,“若是听到马儿过来,你就拉起长鞭,我保证你可以抓到好玩的东西。”
  “真的嘛?”
  “嗯。”
  两人低声说话间,已有马蹄声突奔而来。
  耳边风声鹤唳,只听下一秒,夜羽喊了一句,“公子,一行二十多万大军。”
  话刚喊完,就听一支长箭顺势袭来,紧接着一声锐利的马鸣,高声嘶叫,响彻云霄。
  东方月腾地跃起,高喊道:“放火箭……”
  大胡子等人顺势点燃火把,弓箭上带了火油,一触即燃。
  一时间带了火的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达哈尔勒紧马绳,嘶声怒吼:“不好,有埋伏。”
  军师道:“可汗不必惊慌,副将已说过,中军驻守幽州城,从未离开过,由此说明他们兵马不足,我胡骑二十多万兵马,还打不过他们几万人?”
  东方月从一旁拿了弓箭,在黑暗中射向了说话的人,这声音他无比熟悉,在那丞相府听了太多次。
  那军师动作极快,抽剑挡开,还不忘调侃东方月,说:“公子,怎么箭法这般了,许是没人看着练习,忘记了吧。”
  东方月轻笑一声,冷哼道:“王伯,近来可好啊,我说怎么除了出了事情没找见你呢。”
  “很好,不劳公子费心了。”
  “见您还活着我反而有些兴奋了,毕竟我丞相府落得这般境地还多亏了你。”
  “多谢公子夸奖,老奴可是担当不起。”
  “他娘的,别跟这种人废话了,让我来,老子要弄死你。”大胡子激愤道。
  “那便来吧……”
  枯树从中突现了几个黑影,公子玉长鞭一握,顺势提起来,挥鞭袭来。
  长鞭在空中一声利响,直冲着王伯而去,王伯勒紧马绳,身子往前一低,躲了过去。
  东方月笑了笑,喊道:“小玉儿,去抓另一个带着铠甲的……”
  “收到,”公子玉道:“我抓住了给糖。”
  “给……”
  黑暗被火光吞噬,映在冰面上,洒落一处明亮。
  达哈尔面色严肃,看向军师,说:“军师,这里已下了埋伏,只能从冰河而过,我们……”
  “不行,既然这里有了埋伏,那冰河也……”
  “啊……可汗,冰上有人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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