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冷冷道,“你这楼里都是些什么货色!就这样,还好意思说是京城第一大?”
刘老板瑟瑟的向他请罪,汗如雨下道,“还请两位爷稍等半柱香的时间,待他身上的蛊虫生效,他便会学乖了。”
韩先和周晟便等了半柱香,那少年果真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们万般主动起来,甚至挠首弄姿,和刚才判若两人。
韩先心中生了兴趣,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叫他学得如此之乖?”
“小人绐他种了欢情蛊,这欢情蛊一上身,便叫他的性子变得浪了许多。”
“还有这样的好物。”韩先笑道,“你给我一些。”
这东西用在周鸣轩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刘老板便去取了蛊给他。
得蛊之后,韩先又同周晟喝了几杯,就在他们酒意正浓时,忽然有一黑衣人从窗外跃入,剑锋直指周晟胸
口。
“熄王小心!”
来不及给周晟解围,韩先身旁很快也围了许多黑衣人。
眼看那剑就要刺进熄王的心脏,房梁上另一人忽然从天而至,挡在了煌王面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绐煩王挡住了剑。
周晟只感觉自己怀中一暖,欢颜已经翩然降临,微一恍神,刀刃刺穿血肉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欢颜!”周晟怒吼一声,立刻将他掀到身后,拔剑迎了上去。
第8章 他一时一刻都不愿放开鸣轩+周晟和欢颜的痛苦往事
韩先很快反应了过来,抬手便朝着面前的桌子一拍,桌上的茶壶叫他拍的震了起来。
茶壶中装着满满一壶刚才送上来的烫手热茶,韩先动作凌厉的拿着那壶热茶朝着黑衣人的脸浇去。
很快,二楼窗户间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叫烫到的惨叫声。
那壶热茶用完,韩先也不丢茶壶,而是将壶嘴往桌上一磕,壶嘴叫磕掉了半截,剩下的一半锋利无比。
韩先拿着那茶壶朝着那些黑衣人冲去,黑衣人们见势不妙,跳窗而出,韩先也跟着追了出去。
“小颜,小颜!”周晟撕心裂肺的叫了两声,怀里人仍旧不省人事,全无动静。
他也抱着人从二楼一跃而下。门口便拴着他们的马,周晟抱着欢颜飞身上马,二人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口。
韩先追着那群人进了一个死胡同,和那群人纠缠在了一起。
他周身罡气暴涨,掌力暴戾残佞,几乎是一掌一个,将那群人给解决了。
就在他拔剑准备一剑封喉时,忽然发现这些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张统领那帮人。
意识到这一点,韩先立刻收了剑,转头离开了那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过周鸣轩的这些人。
韩先趁着夜色入了宫,鸣轩叫他折腾的快散架了,服过太医院的药,好不容易睡下了,却硬是叫他从温热的被窝中给拽了出来。
“周鸣轩,你起来!”
韩先粗暴的将被子扯下,扔到了地上,鸣轩旋即便感觉到了冷意,颇为难受的睁开眼睛来。
“何事…”
“你又派人去杀我?嗯?”黑暗中,韩先一把掐住鸣轩的脖子,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逼问道。
鸣轩身上还在发热,因而反应都慢了许多,在他意识到韩先的意思后,他立即摇头道,“我没有!韩先,我没有派人去杀你!那日从山中回来后,我便一直在太医院待着,你若是不信,太医院的人可以作证!我真的没有再要杀你!”
鸣轩辩解的神情极为焦急,摇头的幅度也极为惨烈,韩先见他这样,便知道他并未欺骗自己。
但也不愿就这样放过他。
“就算不是你授意,他们也是你的人!周鸣轩,是你管教不严,才叫他们这样惹是生非!你这个做主子的也该好好长长记性!”
韩先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旁炸开,震得鸣轩的耳膜都嗡嗡作痛。还未反应过来,韩先已经向他伸手过来,去蛮横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鸣轩惊惶的直躲,“韩先不要!”
要是换成平日,他还能忍忍,但今日他真的生病了。浑身上下都烫得像是快烧起来一般。
惊恐骇然将他的理智都吞噬了,叫他不由自主的向外喊道,“来人,快救救…”
朕还没喊出来,已经叫韩先捂住了嘴。
鸣轩像是死鱼般拼命的扑腾起来,韩先用尽全力的捂住他的嘴,在他耳旁狰狞警告道,“周鸣轩,你要是再敢叫,我便去杀了张统领他们!来报今日之仇!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鸣轩听着他狠毒的话语,只能被迫安静下来。
侍卫在外面问道,“皇上,刚才是您在呼叫吗?”
鸣轩不由自主的向着侍卫伸出手,却叫韩先一把攥死了他的手,牢牢的钉在了床上。
鸣轩只能万分痛苦,几乎垂泪道,“朕没事,你带人下去吧,刚才是朕做噩梦了。”
他多想叫侍卫救救他,但他不舍得拿张统领那帮岀生入死的兄弟们的性命来做筹码,只能硬生生的看着来到身边的希望又插上翅膀飞走了。
待到门外没了动静,韩先如狼似虎的一跃而起,向着可怜的鸣轩逼来。
鸣轩只觉得床弟间一股澎湃激荡的真气涌过,之后他的衣衫便叫如数震成了碎片。
韩先凶悍的压了上来,在他红肿发烫的唇间大肆征伐起来。唇间未愈的伤口再度被粗鲁狂野的撕扯开来,还在向外涌血的受伤皮肉叫毫无联系的翻搅啃噬,也叫他疼得抽搐起来。“韩先不要!”
鸣轩惨叫一声,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把韩先推到了一边,就要下床逃跑。
韩先拽住他的长发用力一扯,几乎把他的头皮扯了下来,在他吃痛的时候,韩先铁臂般的双臂重新将他抱回了怀中。
“你今日在耍什么脾气,太子?”
韩先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附在他耳边说道,“只要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这你应该知道。今日若是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最好听话些,免得吃尽苦头!”
韩先强行将他的脸扭转过来,在他泛着铁锈血腥味儿的唇间着魔而又疯狂的汲取着。
本该细心呵护的伤口不但叫撕裂了,还被这样舔弄亵玩,刺激的鸣轩眼中泛起泪来。
“我知道,我知道…平日都可以…可是今天能不能放了我…我生病了…我发热了…我好难受…今夜你放了我”
鸣轩抓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的央求道,“你明日再来,好不好?我明日一定好好伺候你,算我求你了,韩先…”
换成平日,鸣轩定然不会对他低头,但今日鸣轩实在太过难受。
他身上遍体鳞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只是叫人一碰便会觉得全身发疼;因为这些日子的歹单精竭虑,叫他心神大损,不但身上烧得发烫,且觉得浑身无力。
就连喉咙也全哑了,说话时又酸又疼。
经他这样一说,韩先这才感觉到他身上确实有些烫,韩先残酷的一笑,“周鸣轩,你以为这样本国公便会怜惜你么?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不过就是个发泄的玩具,你可曾听说过谁在乎玩具的死活?
没人在乎。玩具坏了,换一个便是。更何况,我巴不得你发热,越热越好,你身子内里发烫,玩起来才更爽。"
鸣轩呆呆的听着他的话语,眼泪像瀑布似的从眼中喷薄而出。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的在韩先这里叫挫骨扬灰了。
“也罢。”鸣轩终于下定决心,“朕就算不做这个皇帝,也绝不可能叫你这样任意玩捏!来一一”
他还未放声呼喊,韩先已经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的哑穴。
“现在说不要,已经迟了,太子。由不得你了。”
韩先阴鸯道,同时将那带着香气的欢情蛊拿了出来。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我只能绐你用这个了。”
—夜生不如死后,韩先神清气爽的离去。他并未因此对鸣轩心软,反而是将昨夜的刺杀之事大肆渲染了一番,汇成一封密报叫人给沈修宇送去了。
熄王府中。
欢颜满身是血的叫人抬入了大夫房里,周晟浑身都沾了他的血,看向他的深邃双眸似是要把他刻在心中似的,但当正牌的三王妃出现时,他却立刻敛去了满脸的震怒和心疼,换成了一副不屑一顾、吊儿郎当的样子。
正牌三王妃,名字唤作罗裳,家父曾是朝中权势倾天的殿阁大学士。
周晟并不喜欢罗裳,但罗裳却成了他的正牌夫人,这是因为罗裳此女颇有心计,阴险狠毒。
在周晟到了适婚年龄后,罗裳便天天打发她的父兄去熄王府上拜访,暗示周晟自己看上了她,只要和她成婚,罗家可在朝中给予周晟最大的支持,甚至能帮周晟当上皇帝。
然而周晟天性散漫,并不喜欢当皇帝,即使现在云集党羽不过是为了自保,全无争抢之意,所以罗裳最大的优势在周晟这里失了作用。
但罗裳此女说一不二,见周晟不为权势所动,便上门以美色引之,谁料周晟还是整日与他的那个长相丑陋的影卫厮混在一起,全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这下罗裳彻底怒了,她借着自己生辰宴的机会,将周晟骗到了自己房里,说是要同周晟来一次最后的道别,却暗中在房里点上了迷烟。
周晟那时年少无知,全无提防,就这样中了她的招,倒在了她房中。
醒来的时候,周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大群人,周南沈修宇,还有其他兄弟都在。
罗裳哭哭啼啼的对众人控诉道,“皇上,皇后,您们可要为臣女做主啊!否则臣女真的无颜活下去了,只能一死了之!”事情闹成这样,周晟只能含恨娶了罗裳。
罗裳虽成功入主煌王府,却仍对一人放心不下,那便是周晟的贴身影卫欢颜。
欢颜的长相极为怪异。
他的面庞中间有一道很长的胎记,贯穿他的整张脸,将好好的一张脸一分为二,变成了俗称的阴阳脸。
看上去可怖且诡谴。
如此丑陋的一人,周晟却绐他取名作欢颜,还不准煩王府中的其他人拿他的面貌说事,就算周晟极力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罗裳也是一直半信半疑。
周晟担心欢颜,却又怕自己对欢颜的好变成刺向欢颜的刀,只能在所有人面前装着,包括欢颜。
长久这般,周晟只觉疲倦不堪。
第9章 鸣轩黑化,主动出击一一爱上他之日,便是韩轩死期
因着韩先的缘故,鸣轩在病榻上躺了许久,这才恢复过来。他去养心殿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从午时批到深夜,才好不容易将堆积如山的政事处理完。
就在他疲累欲睡时,贺公公忽然走了进来,“皇上,金侍卫来了。”
鸣轩的睡意立刻跑到了九霄云外,他连忙亲自迎了出去,“金侍卫,快进来。”
金元恺神情复杂的踏入空无一人的养心殿中,对鸣轩行了个礼,便问道,“太子殿下,皇上又收到密报,说您派刺客刺杀熄王及其手下党羽韩先,请问此事是不是真?”
鸣轩心中一凛,连忙跪了下去。他刚要将此事与他无关的真相说清,又想到了沈修宇的脾气,于是硬把到嘴的真相给咽了进去。
刺杀熄王和韩先一事乃是张统领自作主张,但他们也只是为了鸣轩,沈修宇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叫他知道下人以下犯上,定然要株连九族。
鸣轩不忍心叫张统领死,将此事扛了下来,“此事确实为真,还请父皇降罪。”
“太子殿下,您怎会如此糊涂…”
金元恺原本还以为事出有异,没想到他竟如此干脆的承认了。
“我已经知罪也知错,还请父皇惩罚。”
鸣轩长跪不起。“为争权夺利残害手足同胞,要受刺鞭之刑三百余下,太子,您可得挺住了。”
沈修宇本身对兄弟相争这种事便极为厌恶,再加上这六个龙崽子一斗,周南便伤心不已,沈修宇更加对此深恶痛绝,便设立了一道刺鞭之刑。
刺鞭乃一种带剧毒的玄铁软鞭,此毒沾到人的伤处,会叫人的疼痒交织,生不如死,软鞭仿照荆棘而造,上面有数以万计的细小铁刺,锋利尖锐,扫在人的身上,人会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不但痒痛如万蚁噬心,还会难以愈合。
鸣轩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叫小六受伤,沈修宇便亲自拿刺鞭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那时留下的疤痕至今都在。
“我知道,没关系,你来吧。”
在深夜萧瑟的凉意中,鸣轩褪下了身上的龙袍,跪在了金元恺面前。
金元恺取出足有儿臂长粗的刺鞭,朝着鸣轩后背上扫去。
鸣轩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后背火辣辣的疼,旋即那疼便扩散开来,又混杂了一些痒意在其中。
他竭力忍耐着疼痛,不让软弱的呻吟逸出口中,面庞上已然笼罩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到了二百多鞭的时候,他感觉气血翻涌,绞痛不止,身体颤动如同风中落叶,瑟瑟不止,连金元恺都看不下去了,堪堪的收住手,“剩下的五十鞭不打了,臣替您瞒着,太子,您没事吧?”
还未问完,鸣轩便吐出一口鲜血来,“多谢金侍卫…我没事…你回去复命吧…我的伤势我自会处置…”
“那好。您尽快去太医院。”
金元恺离开后,鸣轩将贺公公唤了进来。
贺公公看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鸣轩,差点惊叫出来。
鸣轩倒在地上,胸口与冰冷地面相抵,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快,将朕的身体遮住。”
鸣轩命令道,贺公公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鸣轩后背上,“去将夏太医请来,动作一定要快,动静一定要轻…”“是,皇上!”
夏太医力挽狂澜,救回了鸣轩的半条命,叫鸣轩能够安然无恙的捱过早朝。
下朝后,鸣轩便找到了韩先。
“二弟丟失之事是你向父皇告密的,刺杀三弟之事,也是你告诉父皇的吧?”
55/84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