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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打架的余忠才一激灵，猛地看向左边拿着教鞭的爱人。
“好好开会。”自家爱人正色道，随后拿着柚子，一边吃一边看自己。
余忠才揉着被教鞭怼醒的腰部，没敢说话。
“你还有其他问题么？”屏幕另一边的老板问。
脑袋还有些晕乎，但最有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余忠才连连点头，“没有。”
第31章
周一，公司例会。
因为公司的人不多，杰游的公司例会每周一次完全开的起，每次只需要的一个会议室，全员参加也不会觉得挤。
这是郁笙第一次参加公司例会，之前虽然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但一直都在避嫌，每次都乖乖呆在郁笙的办公室。
这次，他作为公司的议员，坐在下方，看着最前面穿着正装正做今日会议主旨演讲的霍琛。
第一次看霍琛这幅样子，郁笙无端升起自豪感。
这闷葫芦挺帅的。
此时，站在前面正讲着PPT的霍琛比下面的人还要紧张，实在是某人的目光存在感十足。
霍琛偶尔看过去，就会和某人对上眼，对方还不避嫌地对他笑。
对他笑，还笑的那么好看。
好在霍琛面部表情向来不丰富，倒不至于面瘫的程度，但有情绪波动时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因此整个过程公司人都没发现异常。
今天的主要内容便是《怨灵攻略》的阶段介绍和探讨，霍琛简单介绍后就是余忠才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留给霍琛的位置正好挨着郁笙。
霍琛坐下，旁边的人把本子移到他的面前，上面写了三个字，“你真棒”。
霍琛拿起笔，郁笙探着脑袋想看他想些什么，会不会突然来点儿浪漫啥的，就见对方慢悠悠写了两个字。
“别闹。”
刚巧站的比较进，低头不小心看到本子的余忠才：真的，他真多余。
郁笙也知道不能太闹，在本子上写了一个“呵”，确定霍琛看到之后就把本子收起来，身子端正起来，看向前面的余忠才，没再给霍琛眼神。
前面的余忠才开始演讲。
“今天我想具体全面的介绍一下《怨灵攻略》的灵感、设计思想和下放到各部门的完成情况，最后根据几个问题，想和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灵感这里我之前为大家简单的介绍过，但很多都是私下简单说一嘴，具体的过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今天我就完整地讲一遍，起初的灵感是《青怨》的电影。”
《青怨》这个电影郁笙看过，一年前新出的电影，是个小众恐怖片，却被口口相传迅速蹿红，直接压过同期的另一部的商业爆米花电影。要知道那部电影可是有流量加持的，相比之下《青怨》可竞争“年度最凄惨剧组”，导演干了十几年默默无闻，小众恐怖片再加上意外结局无人敢投资，连新人演员都不愿意去，最后据说是导演一家子变卖家产四处筹钱，才凑够了开机的钱。
至于演员，这位导演把他认识的龙套请了过来，进行了场视镜。大概是惨到极致就是好运，还真有一些演技好的，一点儿也不介意演什么，片酬还极低的演员。大部分演员凑够，最后只剩下女主，即便是恐怖片女主也得长得像那么回事儿，可他这个片子女主不到二十岁，上哪找愿意来演的？
最后导演把他女儿给弄了过来，带上头套，不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再加上女孩儿对演戏挺有兴趣，这班子就搭起来了。
《青怨》剧情其实是有点儿老套的，叫“青”的女孩儿高中的时候被人陷害死了，而害她的人还装作好朋友照顾父母，父母感动把那人当亲女儿养。
青本就死的冤，看到这之后差点儿没原地复活，想尽办法让家人朋友看到自己揭穿那个假女儿的真面目，并且为她报仇，但是所有人看到她刚死时的样貌直接吓晕了，第二天就找大师要超度她。青当然不干，之后就是双方角逐的阶段，期间父母朋友有犹豫的时候，毕竟是真女儿，奈何假女儿在耳边吹风，再加上青逐渐黑化，最后所有人决定站在她的对立面。
片子的节奏时缓时慢，虽是恐怖片但并非全片都是紧绷情绪。除了女主的造型以及做法场景有点儿吓人外，其他场景都处于正常吓人程度，甚至随着观众对女主的怜悯之情增长，连女主都可爱起来。
和其他恐怖片中活人为主角的片子不同，《青怨》是以“青”的视角为道德高位点的，可以说观众的情绪是跟着青走的，里面的活人越是被吓观众越是开心。再加上青是个实力强劲的鬼，说干人就干人，丝毫不拖泥带水，以平均十分钟一个的速度干掉一个人，一个恐怖片愣是让观众看出爽文片的感觉。
最让观众惊讶或者观众自发宣传的原因，正是电影的结局，不像其他恐怖片最后来一个科学解释或者所有坏人鬼话被“绳之以法”，这部剧的女主以各种方式“吓死”人之后，复活了。
虽然女主说是一句“睡了一觉”，但那诡异的笑容还是让观众心中一寒，再加上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出现的场景都是在阴影处，即这些人的影子为薛定谔的影子，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
为了过审，官方给出的解释当然是女主只是做了一场梦，但网友普遍相信第二个结局，女主在复仇之后复活了，和她留下来的父母一起。
这结局措不及防，让网友心里的爽值直线上升，全都自发性的做起宣传，让这个小破剧组以小到看不见的成本大爆，里面的几个主演也火了。
郁笙当时是和石磊一起看的，那家伙胆子小还被网友吹的心动，最后拉着他一起看。
电影内涵可能不足，但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商业电影，可以看出来，导演对观众的把控十分好。
前面的余忠才还在介绍。
“我们没有科学依据去证明鬼怪存在的谬论，同样我们也没有科学依据去证明他们的存在，我们是以敬畏而不盲信的心态去面对。《怨灵攻略》的思想前提是鬼怪的存在，如果鬼怪是存在的，他们可能因为各种缘由停留在人世间，我们作为活着的人类是否可以走到他们的内心，去探索他们驻留的原因，是否可以以活人的身份为他们做些什么，帮助他们消除执念，安心步入轮回……”
“所以，这次的中心思想是，治愈。”
“治愈，你之前好像没有说过。”下面的何域平道。
余忠才：“昨天和老板讨论的，之前我们只给了一个模糊的概念，是延续的《青春攻略》的方式，针对不同的选择打出不同的结果，中心思想就是不同点选择不用的人生。但是这次若采用同样的思想会产生审美疲劳，再加上社会人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在意或者认识的人去世，对逝者抱有敬畏，以治愈为中心思想，更贴合大众对死者的尊重，以及希望逝者安息，给逝者人生一个没有遗憾的圣人心理。”
余忠才说完，下面就传来鼓掌的声音，紧接着是男生的声音。
“我觉得特别好，新颖，要是能和《青怨》合作作为宣发那就更好了。”江孟超大声道。
会议室安静一瞬，转而是大家的应和声。
濮君城道：“确实，要是能和《青怨》合作，会引来很大的流量。”
毕清华补充：“我们还可以用青为第一个攻略怨灵，影迷肯定喜欢。”
谢惠利立马应和：“别说，我都想玩儿了，虽然闺女复活之后saly全场，但如果有可能，还是相让给她单纯渡过一声。”
牧浮戎十分懂那种感受：“对对对，要是我能选择闺女的母亲角色，我一定要把那坏女人干掉，让我闺女安安心心入轮回。”
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郁笙也积极加入了进来，和大家探讨如果和《青怨》合作会怎样，以及设定的怨鬼攻略模板哪里还要改进，最开始的流量高峰过去要怎么引流。
会议室很吵闹，但霍琛并没有阻止，郁笙大概懂了为什么这个公司人这么少还能坚持下去了，也知道为什么他们游戏吸人的原因。
从平时众人的作风以及玩儿《宫廷攻略》的风格就能看出来，这群人的思维很跳跃，胆子很大，面对怀疑除非能完全指出他的错误不让他坚决不改，对所作的事情有着强力的定位，同时，不缺乏活力和创造力。
一人几个建议，就让游戏设定丰富起来，当然那不能说全都采纳，但启发是有的，而像和《青怨》合作宣传引流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郁笙也在想，他其实有点儿想法，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靠谱，引流是能引的，但可操作性太低。
坐在他旁边的牧浮戎看出他有话想说但很犹豫，便鼓励道：“想说就说，脑洞越大越好，这群人就怕想的不够大呢。”
郁笙也不是什么怂的人，说了自己想法：“如果《青怨》合作愉快，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例如‘我最喜爱的治愈评比’，玩家投稿，我们官方阻止投票，获得前几的和《青怨》导演合作拍出来，我想应该会吸引玩家。”
牧浮戎第一个反应过来：“可以啊，这么好的想法之前怎么不说。”
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立刻想到了好处。
“真要是合作成功，以《青怨》导演的能力和玩家的脑洞，剧集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印超萌道。
谢惠利：“哪是很高，是相当高，可不要小瞧咱们游戏玩家的脑洞，那群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是套路。”
和馨瞧着电脑道：“从目前影视剧类型和观众的喜好来对比，观众对反套路或者出其不意的剧情很有好感。”
其余人也对郁笙的建议表达了看好。
牧浮戎恨铁不成钢：“怎么不早说。”
郁笙：“我们能请动《青怨》导演么？”
牧浮戎瞬间安静。
《青怨》播出一年多，导演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可怜了，现在想找他拍戏的人能拍到明年，他们这种小公司，说实话，基本请不来。
大家的讨论声小了下来。
刚才讨论的太激动，都快忘了，他们好像，不是好像，是肯定请不来《青怨》导演。
他们公司不止小，还穷。
第32章
不过大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能因为一个难题就影响气势。
“不就是请不来导演么，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弄投票这种事儿还是可以的。”谢惠利道。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导演梦，如果公司给我这次机会，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江孟超，微信名称威猛将军的某人用他那真诚的双眼环视了一周，“你们觉得怎么样。”
豪不意外的收获了一圈白眼。
“就你这审美怕不是能把公司都赔出去，到时候全家都得陪你卖艺。”牧浮戎不客气地评价。
就连公司高冷程度堪比老板的和馨大美女都没忍住道：“还是别了。”
濮君城：“我赞同。”
江孟超一米九的个，长得不说是明星级别的，也算个小男神了，奈何是个沙雕，二十七了还没个对象。对于公司众人的怀疑，他捂着胸口，心痛道：“你们竟然这么打击一个年轻人的梦想。”
谢惠利面露嘲笑：“就你那照相往人家鼻子上怼的直男审美可别霍霍大众的眼睛了。”
江孟超怒瞪着她，谢惠利瞪回去，两人之间互不相让。
何域平适时打断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郁笙的想法很好。”
余仲才对他的超长反射弧表示无奈：“想法是好，但问题是我们连导演都请不来，再多的计划也毫无用处。”
两人的话把大家心里的遗憾勾了起来。
毕清华道：“魏袁导演的能力和游戏玩家的想法，肯定能拍出来有意思的东西。”
余仲才点头：“咱们游戏现在活跃度虽然还可以，但距离国民度还差很大一截，如果能有一个爆火的机会，对咱们公司来说是一个扩展的机会。”
谢惠利叹口气：“哎，我还真挺想玩儿《青怨》的。”
印超萌：“如果能合作，玩家可以把自己打出的结局放到咱们的官方论坛中，投票也在论坛，这样可以大幅度带动论坛活跃度，目前咱们的论坛的活跃度全靠《青春攻略》和《宫廷攻略》的玩家，路人盘太差。”
濮君城赞同：“游戏论坛，或者专门为游戏爱好者服务的APP还没有，这方面是有市场的。”
牧浮戎道：“对，如果咱们能继续发展，完全可以扩展一个这样的软件，讨论游戏技术、发视频、直播、甚至如果可能可以与各项赛事签导播合约，如果再有钱可以找人气高的职业选手来个直播引流量。”
江孟超：“有市场归有市场，但这些其他大公司都在做，想抢市场并不容易。”
濮君城：“我们不可能完全抢过他们的流量，太不现实，只是把游戏爱好者集中过来。”
谢惠利长哀叹一声：“可是我们说这么多，还不得是要流量，想要流量目前的方案是找《青怨》导演合作，但咱们根本就找不来。”
江孟超耸耸肩：“所及就是口头嗨一嗨呗。”
众人安静下来，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
这时，何域平道：“为什么请不来？”
众人看向他，“咋请，就咱们这小破公司，连约导演见一面都得排到一个月之后。”
何域平淡淡道：“我能请来。”
话音一落，就收到十几双双眼发亮的目光，包括积极参与讨论的郁笙。
和外表憨厚内里腹黑，双面孔的余忠才不同，何域平是个十足的绅士。作为公司的主干之一，心思缜密，做事沉稳，除了反应慢，几乎没有缺点，是公司难得的能令所有人敬佩的几个人之一。
甭管是怎么请，他既然说能，那肯定能！
相信归相信，好奇心还是有的，余忠才勇敢站出，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怎么请？”当然，不是因为自己好奇。
何域平回道：“电话联系。”
余忠才：……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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