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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的至屑情人(综漫同人)——系田

时间:2020-10-28 18:46:38  作者:系田
  “……”
  鸣女没有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
  “乱步先生,其实我偶尔也想见见太阳呢。”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鸣女一马当先地离开。
  犹带温热的夏风后知后觉降临这条阴暗的巷子,女人纯白的裙裾翩翩起舞,纤细的身影毫不留恋似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乱步见证地上的一滩水渍慢慢在空气中蒸发。
  他的目光又投向角落里睡得安稳的国木田独步。
  世界很大,两情相悦很难。
  这么一看,他的这位同僚感情经历也不算太坎坷嘛。
  *
  乱步把昏迷的国木田扔给芥川,甩甩手走了。
  他可不想应付同僚清醒时的怒火。
  是的,江户川乱步就是这么个狡猾的家伙。
  他拦了辆出租,在小区门口碰见出来丢垃圾的鬼舞辻无惨。
  今天是回收可燃物的日子来着。
  说起来,贝壳也可燃,但到底应该扔在厨余还是可燃呢?
  这个问题,缺乏生活常识的乱步从没搞清楚过。
  人生嘛,哪儿有那么多界限分明。
  他笑着迎上去。
  “回来了?”无惨语气温柔地问。
  “嗯啊。”
  两人扔完垃圾回家的途中,乱步一直抬头仰望天边。
  透过厚厚的云层,似乎能窥见夕阳的余晖。
  他把手背在身后,一边像兔子般蹦蹦跳跳,一边说:
  “欸,无惨。好像遇见你之后的大部分日子都是阴天呢!”
  “嗯。”鬼舞辻压低声音应和:“然后,你想说什么?”
  前方躺着颗石子儿,乱步闭着眼踩上去。
  “哎呀。”
  意料之中的疼痛当然没有来临,他被无惨扯着胳臂拉进怀里。
  “这么大了,都不会看路吗?”
  乱步的眼前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冷光,他笑了笑假装没看见。
  “是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刚才想说,实际上,我比较喜欢晴天。”
  “……”
  名侦探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的爱人,所以没能错过他眼中陡然出现又隐没的恼怒。
  再次,他假装没看见。
  *
  嘎达—
  钥匙插进孔内一声清脆的响。
  乱步飞快地超过无惨,赤脚奔进玄关。
  嘎达—
  门在他身后关闭,落锁。
  脚步声临近。
  “说了多少次,不要赤脚。”
  乱步的鼻翼皱了皱,紧张地闭上眼睛。
  扑哧—
  尖刀割开皮肉。
  一阵比预想中更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滚烫的热血在地板上开出一朵花儿。
  乱步感知到力气如沙漏中的细沙那样缓缓流走,他倒在无惨怀中抬头凝望。
  这个男人的梅红色竖瞳是引人堕落的恶魔之眼。
  无惨的手爱怜地抚摸乱步的脸颊,俯身以冰冷的唇献上一吻。
  他贴近名侦探的耳朵轻声说:
  “是吗?你喜欢晴天吗?但我更喜欢你。”
  听到告白,江户川乱步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在不甘地阖上眼前,模糊的记忆被蓦然唤醒。
  噢,他想起来了。
  杀意世界里,真正的无惨在帮他杀死冒牌的乱步之后说了一句话来着。
  他说:
  [你嫉妒了对吧,小乱步?]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问题:为什么乱步说直接杀了鸣女没用呢?
  即将开启“办公室恋情,下克上”剧情线。
  cp是坚定不移的无惨X乱步~
  嗯,其实我有点卡文了,希望明天能继续更新ww
  感谢在2020-06-26 22:35:31~2020-06-27 16:45: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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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沙漏里的世界(5)
  囚徒从梦中惊醒。
  他缓缓睁眼, 迎接一片透露微光的黑暗。
  意识到视线受阻,戏谑的笑意爬上嘴角。
  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亲历侦探小说里最滥俗的桥段—绑架。
  囚徒嗤之以鼻, 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
  等等!他脸色骤变,他叫什么来着?
  囚徒身体前倾,竭尽所能地思考, 脑袋里像是有几股力量拼了命地互相拉扯。
  啊啊啊—
  他头疼欲裂,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尽管如此,囚徒依旧咬紧牙关, 把痛呼原封不动地吞回腹中。
  或许是上帝怜悯他的努力,零落的片段开始闪现:
  扑哧—
  冰冷的利刃划破皮肉, 滚烫的鲜血在木质地板开出血色的花。
  他倒入一个预备已久的怀抱, 不含温度的吻落在侧脸。
  有人凑到他耳边,亲昵又讥诮地说:
  [你嫉妒了对吧,XXX。]
  “XXX”应该是自己的名字, 囚徒猜想。
  但这几个字就像装了消/音/器的枪, 怎么也听不清楚。
  囚徒放弃了, 或者说被迫放弃了。
  因为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思绪。
  “魇梦,你跑不掉了。”
  “呵呵, 累。我没想到你会执着于上位。这是真实的吗?我记得你一度偏居蜘蛛山, 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伴随着一声转瞬即逝的冷哼。
  “你难道听不出无惨大人的意思, 他已经不再需要下弦, 除了代替鸣女的那个, 其他鬼的下场都是……”
  对话戛然而止, 似有若无的叹息消散于空气。
  踢踏踢踏—
  脚步声逐渐朝囚徒逼近,他暗自绷紧了身体。
  “血鬼术—”
  “等等,累。你看这儿躺着个人类!无惨大人想让我们怎么处理呢?”
  “哼, 不要拖延时间。我们碰上人类,除了吃掉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或许……你可以把他变为家人?”
  你来我往的对话中刀光剑影,囚徒屏息凝神地聆听,其中蕴含的信息让他混乱的思绪雪上加霜。
  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囚徒深吸口气……
  许久没听到另一个人说话,仿佛他真的在思考意见的可行性。
  “成为家人”是什么意思?
  囚徒想不明白,不过总好于被活活吃掉。
  裹挟腥臭的疾风扑面而来。
  囚徒悚然一惊,被束缚四肢的身体像只巨大的蠕虫吃力地往牢笼边扭去。
  他原本在笼子的中央,哪儿边都不靠。
  他的肩膀刚虚虚地依偎在栏杆上。
  突然,啪嗒一声。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了耳朵,伴随数百只蜜蜂在他耳畔发出的噪音,飞舞的铁屑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侧脸。
  刺啦—
  他听见皮肤被划破的瞬间。
  扑哧—
  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利刃刺入身体。
  对了,那个时候被伤到的地方好像是后背?他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须臾,狂风停止了咆哮,又恢复成一个温婉的少女。
  什么都好像不曾发生,室内的狼藉默默无闻。
  “你的胆子好像很大。”
  始作俑者开始说话,带着不知是敬佩或是揶揄的口吻。
  囚犯的眼睛并非全“盲”,他顺着光源隐约能看见个人影。
  他倨傲地扬起头,清了清嗓子:
  “你们终于来了,累和魇梦。”
  囚徒是个很好的演员。
  累&魇梦:“?”
  尽管他面前的两名观众不是特别捧场。
  囚徒不慌不忙,从鼻腔憋出声冷哼:
  “我刚刚听累说,想把我吃掉?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因为……”他适时地拖长音调。
  累:“因为什么?”
  短短的四个字,泄露了累的心情—他丧失了耐心。
  囚徒暗笑不已,面上却一本正经。
  “因为我是你们无惨大人的熟人。你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最后的任务就是看谁能先解救我。”
  魇梦:“熟人?”
  他重复这个词汇,用古怪的,过分抑扬顿挫的方式。
  囚徒皱了皱眉,他认为这个叫魇梦的家伙可能想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献唱一曲歌剧。
  魇梦:“你怎么证明?”
  累紧随其后,是个尽职的复读机:“是啊,你怎么证明?”
  来了。囚徒思忖。
  这种危机关头,要是普通人恐怕会哑口无言。
  可他毕竟是……
  他是什么来着?
  囚徒依旧想不起自己伟大的身份,遂准备临时伪造一个—比如“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怎么样呢?
  他认为这个称号完全配得上自己的智慧,满意地弯弯嘴角,在魇梦和累看来倒像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们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囚徒连连摇头:“很简单。第一,捆绑我手脚的材质并非麻绳或电线,而是丝绸这样不容易损伤到我的材质。这说明了无惨不想伤害我。”
  囚徒抬起胳膊,向两人展示被束缚的双手。
  他流利地重复“无惨”的名字,尽管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对,严格说来,他对这个奇怪的名字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无……惨?”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呢喃。
  “呵。”
  一声稍纵即逝的轻笑拂过耳廓,囚徒浑身如触电般一抖。
  这……
  他戴着眼罩的双眸漫无目的地四处梭巡。
  难道这个房间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累:“喂,你发什么呆。刚刚说第一,应该还没说完吧?”
  少年淡漠的声音唤回了囚徒的神智,他偷偷吐了口浊气。
  “当然,很高兴你对我的推论进行了思考。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的口中没有被塞入布团,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囚徒歇了口气,一个老练的演员永远不会让表演变成独角戏。
  累:“……为什么?”
  囚徒扬起嘴角:“当然是无惨害怕你们找不到我。他说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自己把他们叫过来。然后让他们决一胜负。”
  透过眼罩,囚徒看见累和魇梦两个模糊的身影面向对方,仿佛正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囚徒不动声色,大脑在飞速运转,回忆自己的推断是否有哪个地方出错。
  事实上,累和魇梦的只言片语,对他而言无异于管中窥豹。
  他的结论看似顺理成章,其实是一场豪赌。
  砰砰砰—
  囚徒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膛回荡,如雷如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过整个世纪。
  终于,房间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踢踏踢踏,一步步重重地踩在他的心上。
  有人轻柔地替他解开束缚双手和双脚的丝绸。
  “那好吧,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欺骗我的话,我的蜘蛛丝随时都能把你碎尸万断。”
  囚徒配合地缩了缩脖子。
  刺啦—
  眼罩被取下,刺眼的白光斜射入囚徒的瞳孔。
  他忍不住闭眼流下两行眼泪。
  泪水浸湿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他的睫毛是绿草般浓密,瞳孔却是鸽血石般浓重的红色。少年穿着素色的浴衣,赤脚,浑身透出疏离和清冷。
  [我的蜘蛛丝随时都能把你碎尸万断。]
  囚徒想起了少年的威吓,脖子配合地一缩,视线定格于缠绕在他指尖的一圈圈红线上。
  这家伙就是用它们把笼子毁了吗?
  “当然,我从不骗人。”
  囚徒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自鸣得意:
  最聪慧的侦探连骗术都格外高明。
  他走出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牢笼,希望的出口就在不远前方。
  就在这时……
  “等等。”魇梦在他身后出其不意地喊道。
  囚徒身形一僵。该死的,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你们不赶紧决出胜负,难道要让无惨久等吗?”
  囚徒转身挑了挑眉,语气轻蔑地提醒。
  哗啦—
  一根红绳夹带杀意破空而来。
  囚徒避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累重重地甩出蜘蛛丝勒住魇梦的手腕。
  “魇梦,你要干什么!”
  魇梦吃痛,他皱着眉,眼里覆盖的睡意也跟着褪去了些。
  “啊哈~小累。我只是担心你被骗而已。你忘了吗?只要我跑进这位先生的梦境瞧一瞧,任他的谎言再逼真,都会被我毫不留情地拆穿。”
  囚徒眼尖地发现,累缠在魇梦手上的蜘蛛丝不经意松懈了。
  魇梦了然一笑,慵懒而洞察的目光越过累的肩头,锁定在囚徒的脸上。
  “啊哈,这位先生。您不~会~介~意的对吧?”
  随着魇梦挑衅般的问话,近在咫尺的累也一并望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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