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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之后gl——玄笺

时间:2020-10-30 10:19:17  作者:玄笺
  对面坐着的酒吧老板道:“有。”
  漂亮的女人总是引人注目,何况开LES吧的老板本人就是个LES,事实上老板亲自去搭过讪,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她经常来。”酒吧老板回忆片刻,道,“大概三个月前开始,我每次来酒吧,她都在那里。”
  三个月前?
  那不是和自己来泗城的时间一致?
  酒吧老板补充道:“不过我不是每天都过来,我可以帮你问问这里值班的服务员和调酒师。”
  酒吧的值班表很好调,大家都对郁清棠印象深刻,私底下还有讨论过这位奇怪的客人。没花多少时间,便确定郁清棠几乎每天都来,缺席的只有两三天,大概是有事。
  程湛兮:“她有答应过谁的邀请,和别人一块离开吗?”
  昨晚郁清棠的表现十分生疏,还有一些其他的,程湛兮基本断定她应该是第一次,但这不能代表什么。好奇是喜欢的开始,探索这个过程是喜欢的加深,比起这件事本身,程湛兮更想知道她的动机。
  值班的人和酒吧老板都摇头。
  “印象里是没有,她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到十点半左右离开,很准时,但不能排除是我没注意到,毕竟客人这么多。”酒吧老板保守地回答道。
  “她是本地人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以前没见过。”酒吧老板面含歉意。
  问不出更多的信息,程湛兮向酒吧老板道谢,并请她吃了顿饭。
  此后几天,程湛兮白天在画室画画,晚上去零度酒吧,企图再次偶遇对方,不出意外地落了空。
  程湛兮失落之余也心生庆幸。
  时间一晃到了周末。
  程湛兮去了当地一家攀岩俱乐部,喻见星面如苦瓜地跟着她一块穿防护装备,绑安全绳,看着高高的人造岩壁更是腿肚子发软,头晕目眩。
  程湛兮一句话让她满血复活。
  “我这几天去零度酒吧,她没有再出现过。”
  喻见星精神一振,立刻道:“意思就是她约完你就再也不去酒吧了?”
  程湛兮斟酌片刻,道:“勉强可以这么说,”
  她试了试安全绳,往手上抹了镁粉,开始往岩壁上攀。她不用绳索,抓、拉、推、蹬、挂、踏,凭借高超的技巧腾挪、跨跃,修长灵活的身体始终紧紧地贴在岩壁上,仿佛矫健的岩羊。
  岩壁下有几个年轻小姑娘,似乎是初学者,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小声地哇起来。
  程湛兮回头朝她们促狭地笑了笑,桃花眼自带电力。
  几个小姑娘纷纷红了脸,你看看我,我推推你,扭扭捏捏笑成一团。
  喻见星懒得吐槽她人见人爱,行走的荷尔蒙,往上喊了声:“你慢点!”
  程湛兮停下来,等她吭哧吭哧攀到和自己相同的高度,方配合她的速度,蜗牛般往上爬。
  没办法,在国内找个愿意陪她攀岩的不容易。
  喻见星道:“照你的说法,她在酒吧干坐了三个月,谁也不约,你一去她就约了你,约完你就再也没出现,这是不是有点……”她朝程湛兮挤眉弄眼。
  程湛兮笑笑。
  继续往上攀了一会儿,程湛兮忽然停住,贝齿轻轻地咬住下唇,声音跟着低下来:“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啊?”
 
 
第6章 
  喻见星没答话,程湛兮自己先否认了:“不是。”
  虽然她爱慕者众多,但不能每个人都喜欢她,自作多情要不得。
  她要是喜欢她,那天晚上怎么会是那种表现?还有,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去那家酒吧?如果知道,为什么白白浪费三个月的时间?故布疑阵为了让自己去调查,然后明白她的心意?
  程湛兮想想都觉得自己自恋得可怕,你是什么神仙,值得人这么大费周章。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们俩除了那次便利店避雨,根本没见过啊。
  她要是不喜欢她,怎么解释她独独约自己一个人?
  神秘出现,露水情缘,再神秘消失,自此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次便利店到底是偶遇还是早有图谋?
  精心策划还是命中注定?
  喻见星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有一场心理活动,但她万万想不到程湛兮的心理活动会这么复杂。
  喻见星嗤道:“怎么不是?那次便利店她对你一见钟情,然后暗地里调查你,在距离你家最近最有名的酒吧天天蹲守,就是想偶遇你,多么清晰的逻辑关系。”
  “我昨晚给她留了电话号码,她没理我。”
  “万一她偷偷记下来了呢?”
  “……”
  “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程湛兮笑了,“只是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才见过她两次,知人知面不知心。”
  程湛兮笑笑不说话了。
  她虽然只见过对方两次,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欲擒故纵,绝对是欲擒故纵。”喻见星用看透的口吻笃定说道,“等着吧,她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程湛兮本应过耳既忘,却忍不住生出一丝幻想。
  万一呢?
  她如果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她应该说点什么?
  她并不是毫无感情经验,却对郁清棠这个人可能会有的行为做不出半点预设,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半个月后,接到陌生号码的她心如止水:“喂。”
  “XX楼盘精装修特价……”
  程湛兮:“不需要,谢谢。”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
  她把一幅郁清棠的肖像画交给喻见星,并告诉对方真名,让在泗城吃得开的喻见星帮忙留意一下。
  八月中旬,泗城美术馆宣布将举办画家程默的画展,展期两个月,在本市艺术圈引起轰动,不少人慕名前来。
  泗城虽然不比京城、海市繁华,但是个艺术气息较为浓厚的城市,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歌剧、音乐会、展览,这也是程湛兮当初选择来泗城的原因。
  而程默来到泗城的消息也通过美术馆长传了出去。
  晚上有个圈里人的小饭局,人不多,美术馆长邀请她,程湛兮斟酌了一番,答应了。
  程湛兮因为家境优越的原因,极少在外面带有应酬性质的社交场合露面,工作方面有助手替她打理。她只潜心创作,至于她的画赚不赚钱,赚了多少,是不是有人在外面诋毁她,一概不在乎。
  “只听说程默老师年轻有为,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泗城艺协的副会长在美术馆长的提醒下,才敢将面前漂亮得惊人的年轻女人和神秘的画家程默联系在一起。
  程湛兮笑了笑,恭维了一番对方刚提名某奖项的作品。
  副会长眉开眼笑,迎她进去。
  程湛兮没有说自己的真名,在艺术圈用艺名是很常见的事。
  “程默老师,我敬你一杯。”
  程湛兮端起酒杯,笑着和面前的人碰了一下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聚餐结束,程湛兮婉拒了艺协会长的后续安排。从酒店出来,她上了喻见星的车,坐在副驾驶。
  “喝多了吗?”
  “没。”程湛兮说,“他们没敢灌我。”
  喻见星笑道:“厉害啊。”
  程湛兮降下车窗,让夏日的晚风吹进车厢。
  喻见星哪壶不开提哪壶,幸灾乐祸道:“郁清棠打电话给你了吗?”
  程湛兮无奈地看她一眼。
  喻见星哈哈笑起来。
  “没想到我们的天才画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程湛兮懒得和她辩解,明明之前是她信誓旦旦说郁清棠暗恋她。
  “有她的消息吗?”程湛兮选择另起话题。
  喻见星:“没有。”
  程湛兮指节轻轻敲了敲车窗边缘,嗯了声。
  一个月前,程湛兮拜托喻见星让朋友顺便留意一下郁清棠,她不想弄得跟跟踪狂似的,所以没有利用她的人脉采取一些手段。仅仅如此,没消息再正常不过。
  喻见星以为她心情低落,安慰道:“有缘自会相见的。”
  程湛兮笑笑,望向窗外披上银白月光的城市。
  ***
  卫家主宅。
  “我当是谁?原来是哑巴回来了。”
  卫十二年龄尚小,见都没怎么见过郁清棠,糯糯问道:“九姐,七姐姐是哑巴吗?”
  卫九面色不虞:“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叫姐姐?”
  卫十二童真的大眼睛眨了眨。
  卫九被逗笑,道:“对啊,她就是哑巴,不信你看,你叫她她都听不见的。”她抬起头,冲着郁清棠的背影大声道,“喂,小哑巴。”
  郁清棠脚步未停,一步一步消失在雕花院门后。
  卫九一哂,觉得分外无趣,难为她特意在院门口下车。
  郁清棠从小就这样,不说不笑,不气不恼,安静地独自待在角落里,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再加上她又聋又哑,不受重视,卫家其他的小孩子就联合起来嘲笑她,反正她也听不见。
  后来不知怎么又能听见了,但性子还是那样,和哑巴的时候没两样。
  卫九抱着卫十二重新上车,黑色迈巴赫驶进院门,从郁清棠身旁呼啸而过。
  卫九从降下的车窗里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她撇了下嘴,升起了车窗。
  卫十二软乎乎的小手扒在车窗,透过遮光膜看向那位陌生的七姐姐,好奇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别看了。”卫九一把将她兜回来,按进自己怀里,“姐姐前两天刚从意大利旅游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巧克力。”
  卫十二拍手道:“要吃。”
  汽车速度比人快,郁清棠按照正常的速度刚好能落后卫九一段时间进去,但快接近主宅一楼的大门,里面忽然走出来一道人影,脸颊苍白瘦削,身形也仿佛秋日里败落的枯枝,摇摇不稳。
  男人手里拿着一方素帕,掩着自己几无血色的唇。
  郁清棠瞳孔轻微地缩了一下。
  卫九抱着卫十二,笑着和病弱的男人打招呼:“三叔。”
  被称作三叔的人正是郁清棠的亲生父亲卫庭玉,卫庭玉虽病体孱弱,但笑容依旧温暖和煦,宛如三月春风。
  他揉了揉卫十二软乎乎的小脑袋瓜,颔首笑道:“小九和十二回来了。”
  不远处的郁清棠垂下了眼帘。
  卫庭玉忽然若有所感,朝郁清棠的方向望去,待看到站在日光下的那道身影,他眸子里顿时闪过沉重情绪,连带着弯起来的嘴角也抿直了,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卫九:“三叔,我们先进去啦。”
  卫庭玉复笑道:“去吧。”
  郁清棠重新抬起眼帘,目不斜视地朝卫家大门走去,在距离卫庭玉几步的距离停下,低声道:“卫三爷。”
  卫庭玉几不可闻地嗯声,背手从她身旁路过,没有回头。
  郁清棠在原地站了会儿,烈日烤得她额角滑下一滴汗,她方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仿佛如梦初醒似的,走进了卫家的大门。
  卫庭玉和郁清棠的母亲郁辞十分恩爱,鹣鲽情深,一个浪漫的诗人、书法家,一个天赋卓绝的女画家,同样才貌双全的两个艺术家的结合成就了当时的一段佳话。可惜好景不长,郁辞难产,在诞下郁清棠后不治去世,卫庭玉痛失爱妻,一病不起,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拿笔不写诗,郁辞的画被他锁进了画室,日日相伴。
  至于郁清棠这个变相夺去了他爱妻生命的女儿,他顾不上,也不想顾,看到她他就会想起再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对他笑得温柔的妻子。
  他只能无视她,郁清棠四五岁的时候,卫庭玉发现她长得越来越像亡妻,也越来越勾起他的痛苦,遂令人将她带去了乡下抚养,眼不见为净。
  在乡下住了一两年,郁清棠的外公外婆将她接回了泗城,养大成人。
  ……
  郁清棠从卫家大伯的书房出来,只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卫家说她的联姻对象生病了,暂时不能见面,让她稍安勿躁,只要对方身体好了,就能立刻安排他们结婚,又提供了几个别的人选,吹得天花乱坠,各个对她关心备至,一副让她自主选择的样子。
  她的婚事,卫家人不知为何十分上心,除了卫庭玉,其他三房叔伯都在场,郁清棠端坐下首,放空自己,说什么她都说好,钟也好,王也罢,嫁谁都一样。
  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还会有更坏的吗?
  郁清棠站在书房门口,眉宇间闪过浓浓的厌世,向楼下大门走去。
  在听到前方的交谈声时,郁清棠调整到没有情绪起伏的表情,从楼梯转角处走了出来。
  而同时,谈话声戛然而止,仿佛有人按下了静止键。
  卫家的几位小姐坐在沙发里,抱猫的抱猫,玩手机的玩手机,集体无视了郁清棠,待她出了大门以后,方有人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声。
  “哑巴回来干吗?”
  “还能干吗?”卫九摸着怀里的猫,嗤道,“想结婚想疯了呗。”
  “我听说程少爷没答应这桩婚事,程家说让程小姐联姻,你们说哑巴知道这事吗?”
  “她上哪儿知道去?”卫八食指抵在唇中,做了个嘘的手势,说话间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等她结婚才发现对象换了人,不是很好笑吗?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她精彩的表情了。”
  卫九白她一眼:“得了吧,她那张死人脸能有什么表情。”
  今年刚满十六不太爱说话的卫十小声插话道:“你们说的程小姐是程湛兮程姐姐吗?”
  卫九撸猫的动作一顿,说:“你认识她啊?”
  卫十脸颊浮上不自然的红晕,声音更小了,说:“我上次跟爸爸去参加晚宴,见过程姐姐一次,她……长得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在人群里面一眼就能被看到,好像会发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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