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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我矜贵(近代现代)——瓜豆娘

时间:2020-11-03 17:35:10  作者:瓜豆娘
  庄隅想把腿上蹭脏的位置洗干净,但是他的食指尖被自己刚才发狠地咬破了皮,刚沾到水,就隐隐作痛。
  “嗯,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傅时戟牵过庄隅的手腕,亲吻受伤的指尖。
  傅时戟没有戳破庄隅拙劣的谎言,他派来监视庄隅的人早就将他所有的行程汇报给了自己。
  庄隅租的房间在一栋破旧的楼区中,连电梯都没有,只有十几平方米的面积。
  他的每日的开销甚至低到可以忽略不记,在傅时戟通讯记录中藏着庄隅在超市购物的一段视频,庄隅挑挑拣拣地购买便宜的水果,看得傅时戟心疼。
  而庄隅所谓的群演工作,就是穿着厚重粗糙的衣服,在人堆里站着,做着愚蠢的动作,有时需要站立一两个小时都无法休息。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回去寻找自己。
  庄隅被傅时戟亲吻,不由瑟缩了一下,没有收回手指,他见傅时戟态度柔软,反倒鼓起了勇气,转过身认真地说道,“只有这段时间,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正常的成年人。”
  傅时戟没有说话,捏着庄隅的下巴,用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庄隅红肿的眼部。
  由于刚才的痛哭,庄隅的眼睛现在很敏感,被热气熏染地发痛,不由叫出声:“嘶…”
  在傅时戟面前,庄隅就变得无法忍耐疼痛,离开他后,自己才能变得坚强起来,就算生病也可以吃些药挨过去。
  傅时戟的动作更加轻缓。
  庄隅的身体被清洗干净后,傅时戟用宽大柔软的围巾将庄隅身上的水渍擦掉,然后将庄隅抱到柔软的被褥后,才折返回浴室简单清洗。
  庄隅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袍,见傅时戟没有出来,在被子里翻滚了一圈,他好久没有趴在这么柔软的床铺中了,出租间里的床垫又硬又窄,睡过一夜后会腰疼。
  可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同傅时戟回去。
  傅时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庄隅呆呆地盯着他,想趁着傅时戟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说出自己的请求。
  傅时戟走到庄隅的身侧,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轻声道:“嘘,不要讲我不想听的话。”
  他知道庄隅想要同他讲什么,可是他不想听,傅时戟半跪在床面上,像是恳请一样般,对着庄隅说道:“乖,现在安静地陪着我就好。”
  庄隅终是听话地没有再发出声音,他侧躺在被子中,背部靠着傅时戟的胸膛,傅时戟半抱着庄隅的身体,将头埋在庄隅的颈间。
  他的动作虽然像是保护的姿态,但却更像是寻求庇护的疲惫旅者,傅时戟终于再次寻到了栖息之所。
  ……很快,傅时戟睡着了。
  庄隅感受到傅时戟的气息与自己交缠着,他的胸膛轻微地起伏,睡得很沉,庄隅猜测也许是因为他匆忙寻找自己,所以没有好好休息,此时才会这么快睡着。
  可庄隅睡不着,他焦虑地思忱着自己的工作,群头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不给自己上午的工资。刚才徐放那般大张旗鼓地来找自己,让旁人以为自己是偷了东西的小偷,那他回到剧组会不会被嫌弃。
  最重要的是,傅时戟能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他不知道傅时戟怎么说服了傅老夫人来找自己,又或是没有人能够再阻止傅时戟了。
  庄隅拽着枕头的一角,他还期待着再见面时,傅时戟已经和孙小姐结婚了,会彻底将自己放下。
  庄隅小声地叹息,不知过了多久,也闭上眼睛陷进了梦中,他睡前还认为自己会在傅时戟的怀里做噩梦。
  但梦里很温暖。
  *
  从下午到傍晚,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傅时戟醒来后,盯着庄隅熟睡的面孔看了半晌,不知何时,庄隅睡梦自己转过了身,正朝着傅时戟的方向。
  傅时戟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只有此时的庄隅才不会露出警惕和抵抗。
  “嗡——”
  放置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下,傅时戟拿起后看过发送过来的内容后,微微皱起眉头,将被子为庄隅盖严实后,才起身离开。
  “傅爷。”
  徐放在门外等待着,看见门打开后立即迎了上去。
  “他怎么会过来。”傅时戟冷冷地对徐放说道,“是你告诉他的?”傅时戟的语气虽是疑惑但很肯定。
  徐放道:“傅爷,很抱歉,这次是我自作主张。”
  “是长本事了。”
  “可是,庄小少爷可能需要……”徐放想要解释,傅时戟却走过了他身边。
  徐放望着傅时戟离开,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对傅爷的命令言听计从,可他认为自己做得并没有错。
  “赚钱这么难。”
  对着眼前紧闭的门,徐放抓了下被梳得整齐的头发,祈祷道,“庄小少爷,你快好起来吧。”
  庄隅要是继续保持样子,大家都要整日在傅爷的低气压下战战兢兢。
  酒店露台。
  一个人影在此等待许久,他手里翻着本书,一副斯文模样,他已经打发走了好几位迎上来的女人。
  “这里不需要你。”傅时戟走到露台,坐在那人的对面,沉声说道。
  “要是真不需要我,你怎么会过来。”心理医生轻笑了下,为傅时戟倒了杯刚醒好的酒。
  “你能做什么?”傅时戟端着高脚杯,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刚才收到的短信就是心理医生发过来的,告知他已经抵达这里。
  傅时戟这次的行程十分保密,除了身边的亲信外并没有旁人知晓,他不认为心理医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领,能够轻松找到自己。
  看见徐放犹豫踌躇的模样,也就了然是谁告知了他。
  “算是我出力不讨好,诶,你别怪徐放,是我求他说的。”心理医生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小口红酒。
  他家与傅家交往深厚,利益息息相关,家族在医药方面已经做到顶尖,而他没有去学习管理,反倒是切身实地得从了医,他年纪比傅时戟稍长几岁,但在心理学界也算是青年才俊。
  傅时戟直言道:“你心里清楚,我不可能信任你。”
  心理医生摸摸鼻尖,尴尬道:“啊,是我对不住你。”他知道傅时戟说的是他将治疗进程私下里告诉傅老夫人的事情。
  “可你也知道,我母亲和伯母是手帕交,我也瞒不了我妈啊。”
  他实在是经不住自己母亲的软磨硬泡,而且他也没说出详细内容,实在是傅时戟的变化太过明显,任谁都能看出庄隅带给他的影响。
  傅时戟将酒杯放了回去,冷漠道:“所以呢?”
  “所以出于愧疚,我想补偿一下。”心理医生认真地说道,“或许,能让我见见那个孩子吗?”
  傅时戟的症结在庄隅的身上,从庄隅入手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此前没闹出这事前,傅时戟将庄隅保护得太好,好几次他没开口,就被傅时戟挡了回去。
  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他得知庄隅在傅老夫人的示意下没有反抗地离开,隐约察觉出他深受傅时戟偏执性格的影响。
  “唔…”
  庄隅翻身后,悠然转醒,眨眨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思绪飘荡了下,才想起自己被傅时戟从剧组带到酒店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熟,工作带来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摸摸身边的位置还有余温,猜测傅时戟可能刚刚离开。
  趿拉着拖鞋,庄隅在卫生间和其他客房都找了一圈,叫着傅时戟的名字却没有回应,便打开房间门要出去。
  “小少爷,您……”
  庄隅被猎二伸手阻止,他的压下的气愤本就无处宣泄,见到猎二的阻拦更是怒火中烧,冷眼看着他,道:“怎么,你们傅爷说要把我关在这里不成,让开。”
  猎二看着炸毛了的庄隅,深感徐助理提前溜走实在是太明智了,就是可怜他要独自面对。
  猎二不退,庄隅便在门口转了圈,随手拿过桌子上摆放的白瓷花瓶向猎二砸过去。
  庄隅刚睡醒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还没砸到猎二中途就摔在了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猎二赶紧将门关严,但转念又怕瓷瓶的碎片扎伤了庄隅,便又打开了个门缝。
  “小少爷,你那啥,看着点地面,别伤到自己…”
  庄隅看见猎二偷偷摸摸的模样,更是生气,朝着他再次扔过去个玻璃杯子。
  “用你管,滚,把傅时戟喊回来。”
  “呦,咱们小少爷脾气可真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人推开猎二,将门打开。
  庄隅闻声望去,可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模样。
  没待庄隅张口询问,那人倒是自觉,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柯,傅时戟的心理医生。”
 
 
第60章 游说
  “心理医生?”
  庄隅挑眉,他并没有听傅时戟和他将过有关心理医生的事情。
  方柯点点头,笑眯眯道:“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可我现在不想和你聊,我要找傅时戟。”
  庄隅对这个自称心理医生的男人没有多大兴趣,他是庄隅最厌烦的社会精英,这种人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懂,自以为是地揣摩着别人的心思。
  “啧,这么冷淡。”方柯单手倚在门框上,做出伤心的模样,道,“你会觉得我有用的。”
  方柯像是个在极力推销自己的商人,他好不容易让傅时戟给了自己一个见庄隅的机会,总不能浪费掉。
  其实他来这一趟,一方面抱着赎罪的心理,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在傅时戟这里讨个人情,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虽然傅家现在有些不平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赢家一直都是傅时戟。
  自己和傅时戟这道坎迈不过去,往后吃些软刺也没处说理,而且傅时戟一直都是他的患者,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医生,若是有方法也是想将他治好的。
  庄隅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方柯,思索了一下,道:“是傅时戟让你过来的,他觉得我有病?”
  若是没有傅时戟的允许,他不可能出现在房间门口。
  “怎么会,你们俩都没病。”方柯摆摆手,叹了口气道,“是我有病,行吗。”
  庄隅沉默了一下,让方柯进了门,他决定浪费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
  客厅里很宽敞,水晶灯饰折射着灯光,庄隅踩在毛绒地毯上,挑个最舒适的靠椅坐下,捞起柔软的抱枕放在怀里,这能让庄隅觉得更有安全感。
  方柯坐在里庄隅有些远的位置,没有侵犯到他的私人空间,只刚才庄隅的几个举动和眼神,他就察觉出这个孩子的内心及其敏感和脆弱。
  这样的孩子遇到傅时戟那般性格的人,被养在他的身边十年时间,没有出大问题都算庄隅意志坚定了。
  “唔,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聊起呢?”方柯的嗓音很舒缓,他想让庄隅稍微放松些警惕,“要不先聊一下傅时戟吧,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说什么,痛快点,别买关子。”庄隅被没有被方柯调动而放松的心情。
  “好好好。”方柯轻轻咳了一下,回忆道,“你见到傅时戟的时候,他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方柯还记得那一天是傅时戟的猫死去的日子,那天早上,傅时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很冷静地告诉他猫死去的消息。
  他本准备再去为傅时戟选购一只新的猫,可是第二天,傅时戟就告诉自己他寻找到新的了,他过了几天才知道傅时戟口中所谓的猫是这个孩子。
  “……我只有八岁。”庄隅轻声道。
  方柯点点头,那时候他自己也不算合格的医生,傅时戟算是他第一个病人,只是因为关系亲厚些,比起其他傅家寻来的心理医生,傅时戟愿意与他说两句话罢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随着他的医术愈发,治疗了无数的人,自己也没有成功治愈傅时戟的病,倒是因为庄隅的到来,才有了转机。
  方柯引着庄隅与他交谈:“那你知道傅时戟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庄隅又想了下道,“也和现在一样吧。”
  他觉得傅时戟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更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个样子,不会外露过多的感情和情绪,除非必要的场合必须到场外,他跟喜欢在别院里独处。
  “不,他比现在的状况还要糟糕得多。”方柯迎着庄隅怀疑的目光,解释道:“他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话、接触,唔,就像把自己关在了黑屋子里一样。”
  “可是他是傅家的嫡子,所以必须强迫自己接受一些事情,精英课程、傅家规矩,每个人都在对他述说他将来要去做的事情,需要握在手中的权利有哪些。”
  “但他回避着每一个人,只要有人做出试图靠近他的举动,都会被他避开。”
  “你不能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拒绝家人是什么样子吧。”
  八岁的孩子还没有生存的能力,他们会依赖自己的父母,渴望温情。就像是八岁的庄隅同样也在期待一份关爱。
  庄隅听着方柯的话语,摇摇头,道:“在我面前,他不是这个样子。”
  “嗯,他对你总是不一样。”
  “……”
  庄隅意识到自己被方柯牵着思绪走,立即扬起调子,不满道:“但这不是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我明白,所以你过得很辛苦,所以你才试图离开他,对吗?”方柯查看着庄隅的神情,继续道,“这不是你的错,他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愿意让你离开他的视线。”
  每个人对于所爱的人照顾方式都是不同的。
  有人会嘘寒问暖,甜言蜜语,有的不善于言辞的,在细节处关心备至,傅时戟选择了将庄隅锁在自己的身边。
  方柯的视线落在了庄隅脚踝处的镣环上。
  “他不喜欢我。”庄隅低头反驳道,手指拨弄着抱枕上的穗链。
  “庄隅,你不可以骗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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