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曙感觉自己真要被肏到坏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他的生殖腔差点被顶开之后一直处于敏感的状态,厉戎却偏偏每一下戳弄都擦蹭过那一处。快感累计到可怕的地步,贺云曙全身泛起薄红,脚趾都蜷缩起来,呜咽着求饶:“轻一点……轻一点……”
厉戎干脆一边顶弄一边把手伸到前头,圈握住贺云曙的性器施加刺激。贺云曙被前后交叠的强烈快感弄得眼前白光闪烁,很快颤抖着高潮了。颜色清浅的白液沾在小腹上,被厉戎用食指沾染着送到唇边。
“尝尝?”贺云曙自然是碰也不肯碰一下的,厉戎调整姿势,威胁似的抵着他的生殖腔入口动了动。贺云曙闭上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用舌头轻轻舔过厉戎的指腹。
厉戎忍不住骂了句“骚货”,起身把怀中人放倒在大床上,提起他一条白皙的长腿架在肩头。这个姿势让贺云曙下半身高高翘起,软白臀肉被淫液沾染,水光淋漓。厉戎用肉棒抵着那已经不能完全合拢的绛红穴口擦蹭了几下,就毫不留情地深深肏进去,逼得贺云曙呻吟都带上哭腔。
厉戎咬牙动作,简直怀疑身下的omega真真是个狐狸精。他自觉并非纵欲的人,怎么沾上贺云曙就忽然索求无度,跟他妈的刚开了荤似的。
他忍不住像个混蛋一样想,既然这桩婚姻总要走到尽头,那就趁着还能顺理成章地吃,多吃上几顿。
夜还长。
贺云曙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艰难地把软绵绵的身体撑着坐起来,感觉自己之前规律的生物钟似乎已经彻底被厉戎毫无规律的性欲给搅乱了。身体难受得像被大石头碾过,那块可恨的大石头倒是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好在皮肤并不黏腻,是干爽洁净的。贺云曙忍着羞耻探手到身下摸了摸,穴口里被射进去的东西也清理干净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被清理的,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了这段记忆。
幸好。
贺云曙闷闷地扣着衬衫纽扣,思绪有些沉。这个醒来的场景同上次差不多,可他和厉戎的关系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夜情的陌生alpha,变成了名义上的新婚丈夫。他好像并没有享受到什么婚姻中的权利,却被厉戎拉着履行了义务。
贺云曙总隐约觉得现在这样是不对的,可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才对。
正在走神,有人用房卡刷开房门,走了进来。
“饿不饿?”同样是一晚上的荒唐,怎么自己虚软又狼狈,这人还是精神奕奕人模狗样的。贺云曙抬头瞪着他,厉戎浑不在意地递过装着煎饼和豆浆的纸袋:“趁热,快吃。”
贺云曙从纸袋里拿出煎饼咬了一口,声音里仍不住带上几分雀跃:“是上次的煎饼!”那天早上走的时候他从前台手上顺走了早餐,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饿还是怎么,觉得好吃得不得了,一直记着那个味道。可是根本不知道是从那里买的,也再不敢到酒吧街来。
“上次?”厉戎眯起眼睛,打量着贺云曙:“你不是跑了吗?”
贺云曙心虚地低下头,把自己当天的逃跑策略解说了一遍,边说边小心地打量厉戎的神情,感觉他的表情越来越接近皮笑肉不笑,连忙小声补充:“那我走之前还给你放了红包……”
厉戎怒道:“你还敢说?”
贺云曙莫名其妙,认真解释自己的动机:“我当时身上只有那么多钱,全都包在里面了,就是想谢谢你啊……”
厉戎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响亮的脑瓜崩,咬牙道:“谢什么?谢我在床上服务得挺好?”
贺云曙痛得轻“嘶”一声,不敢再辩,低头乖乖吃饼。过了一会儿,听到厉戎低声说:“要是那天我没出现你准备给谁钱?以后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打断你的腿也得肏得你下不了床。”
贺云曙忽然觉得嘴里的煎饼有了其他的滋味,他说不上是甜还是酸,心口也是一样,被难以辨清的情绪胀满,只好轻轻地点点头。
厉戎又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这回轻柔了很多。
两个人在晨光里安安静静地分享早餐,几乎有点温馨。
直到一声尖叫不知道从哪里骤然响起,尖利地划破了安静。
第二十九章 临检
尖叫过后,走廊里传来很嘈杂的敲门声,说话声,一片混乱。
厉戎和贺云曙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食物,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
敲门声适时响起。
厉戎冷静地开口:“谁?”
门外的人回答道:“警察临检。麻烦开一下门。”
厉戎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回头看了看贺云曙穿得很整齐,又让他往后躲一些,才蹙眉打开门。
门外的小警察等得颇不耐烦,正要催促,门忽然从里面开了,他对上了一张万万没想到的脸:“戎哥?!”
厉戎眉头拧得更紧了:“李陶?你这干嘛呢?”
李陶回头示意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去查其他房间,自己好奇地探头进来,鼻子像狗一样一嗅一嗅的,敏锐地捕捉到空气里信息素混合的淫靡气味:“我还想问你!你丫刚结婚就费劲跑这儿嫖?小姐藏哪儿了?”
厉戎骂道:“你他妈才嫖!老子带老婆来玩个情趣不行么?”
李陶狐疑地挑了挑眉:“真的假的?那嫂夫人呢?”
贺云曙躲在衣架后面,把这段尴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颊微微烧烫。
厉戎回头朝他勾勾手:“亲爱的,出来吧。”
贺云曙只好从藏身处出来,走到厉戎身边,尽量礼貌地对李陶微笑:“你好。”
对方看着年纪并不大,长得倒很正气。听刚刚的对话,他似乎和厉戎很熟的样子。贺云曙不禁有点奇怪,厉戎这种看起来不太像好人的家伙是怎么会和警察有交情。
李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贺云曙,只消看一眼就立刻判断得出,这模样气质怎么也不可能是在酒吧街找活的鸡,连忙笑嘻嘻地伸手过来:“真是嫂子啊?怪不得戎哥春风满面的。你们结婚那天我有任务在身不方便,没去。倒是第一次见面了。”
厉戎一把拍开李陶的手,迈一步挡在他和贺云曙中间:“老头终于看出你这坨狗屎糊不上墙,把你发配到真正合适的地方发光发热了?”
李陶不以为忤,嘿嘿一笑:“谁说的,老子这是借扫黄之名办正事儿呢。”
厉戎正待追问几句,李陶连忙道:“不说了不说了,你跟嫂子继续情趣吧”,走了两步又转回头补道:“提醒一下你那帮子二代朋友,尤其是姓林的,最近少来酒吧街胡混。”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厉戎和贺云曙对视一眼,跟着李陶一起向外走去。
外面靠墙蹲着一些被扫到的男男女女,双手抱着脑袋,搞得本来就逼仄的走廊更逼仄了。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忽然有个露着一双大白腿的人一把拉住李陶的裤腿,吓了他一跳:“干什么!”
对方抬起一张花妆花得男女莫辨的脸,指着贺云曙委屈道:“警察小哥哥,都是出来卖的,凭什么我们都在这蹲着,这骚货就没事儿?”
李陶把自己的裤腿从此人手里揪出来,冷冷道:“人家是合法伴侣,给我蹲好了!”他不服气地睨了贺云曙一眼,才悻悻然蹲好了。
贺云曙嘴角微微抽动,从昨晚被厉戎拖到这地方开始他就知道没好事。厉戎这狗东西竟然还唇角微勾,开口补充:“这是我老婆,非卖品。”
话音刚落,又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另一边传来。
李陶神色一凛,还没等他先动,来这里搞情趣的厉戎两口子竟然跑得比他还快。
那扇门半掩着,几个警察站在门前。李陶追上来,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警察转过头来,神情很疑惑:“李哥,我们也有点儿懵了。”
李陶拨开众人,才往门前走了一步,就闻到一股很浓的信息素气味,刺鼻得有点奇怪,但应当是omega的,他立刻感觉呼吸急促了几分,连忙掩住口鼻往回退了一些。
从门缝里音乐能看到房间里是什么情形,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躺在地上,应该还有气。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跪在旁边,惊恐地摇动着他的身体。
李陶皱眉道:“打120了吗?”
“打了。但是……这omega发情的味儿太大了,我们不好进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贺云曙忽然轻声问道:“我可以进去吗?我是omega。”
“啊?”李陶对贺云曙的印象基本上是漂亮且不幸嫁给厉戎这个混球的花瓶,意外地转过头。
他还没说话,厉戎倒是先点了头:“小心点。”
贺云曙说声“知道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害怕地抬起头来,满脸泪水。
贺云曙安抚地轻声道:“别害怕,我不是警察。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医生马上会来。你能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人惶惑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贺云曙又走近些,柔声道:“我也是omega。是你发情了吗?”
女人迅速地摇了摇头,忽然低头看向怀里失去知觉的男人,“哇”地嚎啕起来:“不是我!是他!他忽然变成omega了!他忽然变成omega了!”
第三十章 问询
忽然变成omega?
贺云曙心念微动,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耐心地安抚,从她口中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女人自称叫蜜琪,是附近酒吧的酒托。晕倒的男人是酒吧常客,格外照顾她生意,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男人好像已经结了婚,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两个人经常在酒吧街的小旅店约炮。
男人昨晚上还好好的一切正常,两人做了爱就睡了。今天早上起来蜜琪本想勾着他来一发晨炮,男人推说不舒服。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警察敲门检查的声音,蜜琪惊惶地转头问男人怎么办,却发现他脸色越发难看,忽然软倒在地,散发出很浓信息素气味。
蜜琪跟男人做过很多次,很熟悉他的信息素,敏锐地觉出他信息素的气味发生了改变……不仅仅是简单的改变,而是从根本上上就变了!从Alpha变成了Omega!
说着,蜜琪抹着眼泪倒向贺云曙,一把搂住他呜呜啜泣:“怎么会有这种事……吓死我了……”贺云曙尴尬极了,看着她的裸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幸好医生已经到了,他们先给失去知觉的男人贴上效力更强的阻膜防止信息素继续外泄,再把人往担架上抬。
蜜琪不知所措地松开贺云曙,看着医生把她的姘头往外抬,连声问道:“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谁是你哥哥。”厉戎神情不虞地推门进来,冷冷道。
蜜琪敏锐地察觉出这人并不好惹,瑟缩着往贺云曙身后躲。
贺云曙瞪了他一眼,柔声道:“你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蜜琪连连摇头:“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李陶也跟着进来了,他虽然穿着一身警服,笑起来露出虎牙,看着比厉戎和气多了:“妹子,你先把衣服穿上,等会儿配合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没你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走。Ok吗?”
蜜琪乖乖点头,自去穿衣服。李陶在房间里环视一圈,熟练地带上手套,从墙边衣架上拿下一件西装外套摸了摸,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和手机来。
钱包里有ID,男人的一寸照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看不出是个背着老婆鬼混的烂人。名字——吕思铭,性别——Alpha。李陶奇怪道:“这人之前还真是alpha啊,怎么突然就变成omega了?”
厉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贺云曙,他定定站在原地有点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陶又滑开手机,好在并无密码。手机壁纸大抵是吕思铭的老婆,一个笑靥如花的漂亮女人。李陶把手机转向厉戎和贺云曙,嘴里啧啧有声:“这姓吕的什么毛病,身在福中不知福。”
贺云曙看着那张手机壁纸,讶异地“啊”了一声。
“嫂子认识?”
贺云曙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他隐约记得在兰心学院的婚前培训课程上,壁纸上的女人第一个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发言。还曾在台阶上同自己搭讪,笑着说是丈夫给她报的名。
“她叫于弦歌。”
李陶打开通话记录,果然有“弦歌”这个名字,便拨了过去,尽量简要而委婉地说明情况,请于弦歌先到医院去一趟。
挂了电话,李陶转向厉戎和贺云曙,笑道:“戎哥,没成想扫黄还能扫着你跟嫂子,耽误你俩正事了哈。下回请你们吃饭。”
贺云曙心里满是疑问,也听得出李陶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
厉戎和李陶深深对视了一眼,本想再跟他说句什么。穿好了衣服的蜜琪小姐先走近来,楚楚可怜地感谢贺云曙:“谢谢哥哥,要不是你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厉戎黑着一张脸,拉着贺云曙掉头就走。
李陶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他不笑的时候模样很正气,笑起来虎牙很明显,多少有点儿狡黠。他转回头,雷厉风行地让人带蜜琪回去问话、又留人继续搜证。 自己摘了手套,从兜里摸出包烟来点了一根,吊儿郎当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李陶看到连成一串的违法分子被赶着往外走。基本上所有人都垂着头遮着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样子。唯有队尾的一个,一边走一遍用不知道从哪里要来的湿纸巾在认认真真地擦脸。
带队的警察转头跟李陶打招呼,队尾那个小妓女闻声也好奇地地转过头来。他戴着艳丽的红色假发,擦掉残妆的素净脸庞却很稚气,看起来有种怪异的美感。
李陶凭借短裙和长靴之间那段雪白的大腿认出来,就是在走廊里拉着自己裤腿叫“警察小哥哥”的那一个。他皱了皱眉头,给带队的递了根烟,借着点火的工夫小声说了几句。
带队的愣了愣,笑道:“既然您都给他求情了,那就给次机会呗。”说着把小妓女解开来,教训了几句,便带着其他人往警车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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