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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教育(近代现代)——鱼一三

时间:2020-11-03 17:41:43  作者:鱼一三
  直到这一刻贺云曙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他在大如擂鼓的心跳声中猛然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已经不再陌生的脸。
 
 
第十五章 仪式
  那张脸英俊至极,即便没什么表情也让人无法不多看一眼。贺云曙曾经很近很近地看过,睫毛碰到睫毛,鼻尖贴着鼻尖,汗珠顺着从他额头落到自己唇边。
  他本以为再也不会看到的一张脸,忽然出现在仪式台的另一边,和他素未谋面的未婚丈夫重叠在一起。
  何以荒诞至此?
  贺云曙感觉指尖的凉意一直蹿到心口,他保持僵硬的姿势抬着头,像被按下了定格键。直到听见牧师尴尬的轻咳声,他才突然回过神来。
  牧师只好又重复地问一遍:“你愿意吗?”
  贺云曙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我愿意。”他还没完全康复的嗓子仍然沙哑得很,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答案说得干涩无比。
  厉戎忍不住蹙了蹙眉,看来他未婚妻倒并未装病,是货真价实的病了。这块厚到奇怪的头纱,兴许是为了掩盖病到看不得的脸吧。
  牧师听到新人的答复松了口气,生怕节外生枝,忙不迭地继续推进流程:“现在这里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请你们为彼此戴上戒指,戒指将永远印证你们对彼此的挚爱和庄严承诺。”
  厉戎侧身从戒枕上取下戒指,拉过贺云曙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动作堪称温柔地轻轻套上那枚戒指。
  贺云曙侧身去做同样的事,他托着厉戎的手,却发现自己在微微颤抖,甚至不能准确地把戒指套进无名指。厉戎看不下去,干脆伸手握住贺云曙的手,给自己把戒指戴上了。
  贺云曙感觉厉戎手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丝质手套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猛然想起那只充满控制欲的大手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那天他颤抖到无法给厉戎戴上保险套,最后同样是他攥着自己的手完成了这件事。
  牧师假装没有发现这与传统不太相符的操作,笑着说道:“现在,新郎可以掀开面纱,亲吻你的伴侣了。”
  乐队适时地再次演奏起来,观礼的双方亲友们也开始发出祝福的欢呼声。
  贺云曙却什么也听不到,就连刚刚大到湮没了一切的心跳声,都停止了。
  厉戎向前迈了一步,靠近自己的未婚妻,他单手揽住那被束腰裹得很诱人的纤腰,近乎强势地把人拉近,又抬起另一只手。
  贺云曙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下一秒,面纱并没有像他害怕的那样掀开来。厉戎只是捏着他的下巴,凭感觉似的隔着面纱吻上来。
  这个吻持续了比常规长一些的时间。气氛太热烈了,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新郎根本没有按照提示掀开面纱,也没有人听到他放开怀中人时带着讥诮的问候:“亲爱的,电话里不是挺有气势,今天怎么手抖了?”
  牧师也并没有注意到细节的瑕疵,他大声宣布婚礼仪式已经礼成,新人可以退场了。
  厉戎把一只胳膊伸给贺云曙让他挽着,一对璧人在亲友们的欢呼祝福声中慢慢走过红地毯。
  按照安排好的流程,仪式完成后在润瑞酒店里举行婚宴。厉戎可以直接过去,贺云曙则需要先换掉繁冗的婚纱。
  一走出教堂,贺云曙便放开厉戎的手臂,他顿了顿,哑声说:“我不太舒服,可能去不了婚宴了。”
  厉戎耸了耸肩,说声“随你”,又转回头弯唇笑道:“现在逃婚,可已经晚了。”说罢,便径自上车走了。
  贺云曙被搀扶着坐进另一辆车,这辆车将载他去往厉素素特意为新婚小两口准备的爱巢。
  他摘下头纱,望着窗外景色飞速退去,默默地想:“是啊,已经晚了。”
 
 
第十六章 新婚夜
  厉家在嘉城房产很多,给儿子的婚房厉素素老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跟贺家的婚事一商议停当,就又着人添置各类软硬件,要让小两口住得舒舒服服的。。
  宅子里的佣人阵仗很大地列在门口欢迎,厉素素让他们自去忙碌,转头对贺云曙说:“家里新宅子很多,厉戎偏要这一栋。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在这里住过,有感情。”贺云曙是第一次来,他看得出厉素素和云瑰很想给他讲讲这栋房子的种种好处,但实在提不起装作好奇的精神来。笑着应道:“我很喜欢,您费心了。”
  云瑰体贴地说:“既然不舒服就快换了衣服好好休息,不必跟我们一起去婚宴了。”厉素素附和了几句,又转头笑着朝贺云曙眨眨眼:“放心,我会留神不让阿戎喝多了酒的。”。
  贺云曙尴尬地应了一声,他倒是希望厉戎喝得人事不省,先糊弄过今夜再说。。送厉素素和云瑰离开,几个机灵的女佣甜甜唤着“少夫人”,帮贺云曙托着婚纱裙摆走到更衣室。
  眼看着女佣们准备动手帮他换衣服,贺云曙连忙说自己可以,幸好她们并没有坚持,拿出为贺云曙准备好的衣服就老实离开了。
  贺云曙独自站在更衣室里,全身镜明亮地映出他的样子。
  only once专门派了造型师来替他打理,把他长到肩头的柔软发丝编好,簪了珍珠。甚至还不顾贺云曙的抗议,在他的腮颊嘴唇上点染了玫瑰色。虽然贺云曙想不出有头纱遮盖,还有什么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除去头纱,站在全身镜前。他不得不承认,除了镜中人眉头紧蹙,看起来并不怎么快乐,但这副模样的确同婚纱很相衬。。
  只是很可惜,这么美丽的衣裳,只示人一次就要被尘封起来了。贺云曙脱掉婚纱,又把底下的束身胸衣和蕾丝丝袜带一并脱掉,换上女佣们准备好的睡袍。
  穿上身之后,他稍稍觉出一点儿别扭,娇艳的红丝缎过于柔软贴身了。贺云曙只好打开衣柜,随手拿出件毛线衫披在外面。衣袖和下摆都比他自己的尺码长出少许,大概是厉戎的。
  新宅里的佣人都对厉少爷的新妻子充满了好奇,知道贺云曙不去婚宴,殷切地为他准备好了精致的晚饭。
  贺云曙心里揣着沉沉的思绪,被隐约投来的目光看得更不自在,实在食不知味。勉强吃了一些,就托词要休息。
  一对新人的房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装饰得宛如星级酒店的蜜月套房,华丽的大床上洒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贺云曙把房门关上,用手稍微掸了掸花瓣,扫出一角坐在床沿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出,事情怎么会巧到这种地步。
  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和荒唐一夜的陌生alpha竟是同一个人。
  施加刁难和施以援手的,也是同一个人。
  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厉戎,也猜不出对方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正如厉戎所说的,逃婚,已经晚了。
  贺云曙苦笑一声,小心钻进床罩里,把自己蒙起来,像鸵鸟一样。他从一早起来便开始被拉着因为婚礼忙碌,此刻身心俱疲,令人安心的昏暗和甜甜的熏香味陡然让他放松下来,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贺云曙忽然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惊醒。
  他在床罩底下睁开眼睛,缓了缓才猛地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顿时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走廊里有脚步凌乱,听声音,他的未婚夫似乎是真的如他所祷告的那样,醉得人事不省了。
  厉戎的确是喝多了。
  他本来只是想先多喝几杯,晚上方便装醉。不料润瑞员工被压迫得久了,难得见厉总这么好说话喝得干脆,纷纷前来敬酒。
  酒量再好也抵不住人多,到最后他竟然真醉了。
  还是厉素素做主,让人先送厉戎回去。
  此时此刻,几个人架着醉意沉沉的厉大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新婚之夜,按理说应该让少爷和少夫人同床共枕。
  可房间里少夫人已经睡熟了,惊扰了也不太好。
  他们僵立了半天,听到房间里少夫人轻声说:“扶他进来吧。”
  几个人如闻仙音,连忙小心把厉戎扶进房间,好好地放在床上,又连忙出去了。
  贺云曙蒙在床罩里,感觉旁边的人躺上来床都下陷了一寸。他紧张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房间里只能听见厉戎沉沉的鼻息和偶尔发出些不舒服的动静。
  看来是的确醉了。
  被安排了一桩不喜欢却推不掉的婚姻,酗酒大概是他新婚丈夫排遣情绪的唯一方式吧?
  贺云曙小心地钻出床罩,撑起身子低头去看厉戎。
  众人走得匆忙,只把厉戎放在床上而已。他手撑着额头,不舒服地紧闭双眼,俊脸上浮着红晕,身上还穿着礼服,酒气很重。
  贺云曙想起酒醉的人平躺不好,纠结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过枕头,放在旁边。双手在厉戎脑袋旁边小心翼翼地比划着,思忖怎么才能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把枕头推过去。
  要一气呵成才行。
  贺云曙咬咬牙,双手搁到厉戎脑袋,才刚一使劲,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第十七章 是夜
  陡然间天旋地转,贺云曙重重落在枕头上,被天花板明亮的水晶灯弄得微微眩晕。他刚刚还没有意识的新婚丈夫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在床上,他却看不太清楚对方的神情,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厉戎单手按着身下人的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手里肌肤柔滑的触感竟然很真实。
  屡屡入梦的omega躺在一床玫瑰花瓣上,穿那么娇艳的红,柔软的丝缎紧贴身体。好像在害怕似的喘息得很急促,胸口在颤抖中起伏着,可丝缎底下的乳尖却像两个小小的玫瑰花苞一样挺立起来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请自来,穿得像只骚狐狸精,却还要玩一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厉戎用手指在那和玫瑰花瓣相差无几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声音染着情欲的气息:“你又来了。”
  又来了?
  又?
  贺云曙讶异地睁开眼睛,还没等他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距离很近,英俊得叫人屏息的脸。
  厉戎捏着他的下巴很重地吻上来,像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青少年,吃软糖一样吮咬着。他身上酒气很重,让贺云曙恍惚间想起那一晚,厉戎酒味的信息素同样这样弥散出来将自己笼罩着。他的手掌温度很高,隔着薄薄的丝缎炙烫着贺云曙的身体。贺云曙被吻得晕头转向,双手推拒着他的胸口,却完全无法动作,感觉自己的身体温度也在危险地上升着。
  他几乎要放弃抵抗,双手都要伸起来环住厉戎的脖颈时,吻和抚摸忽然完全停住了。悬宕在他身上的人像耗尽能量的仿生人,软而沉的压下来,下巴搁在贺云曙的肩窝。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场错觉。
  贺云曙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呼了口气。
  看来他的新婚之夜不会以酒后乱性的方式收场了,万幸。
  但无论如何,不能就这样被压着度过这个夜晚。贺云曙咬牙挪动厉戎,这家伙本来就比他高大且壮,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更是沉得要命。
  贺云曙又很怕动作太大弄醒他,刚才没头没脑的情事会重演。这实在太难了,他使劲浑身解数,才从厉戎身体压制下解脱出来。
  危险之地,不宜久留。
  贺云曙回头确认厉戎好端端地躺在床中间,才小心地下床,推开房间门出来。
  值夜的佣人连忙迎上来,看了贺云曙一眼就红着脸低下头:“少夫人,您怎么了?”
  贺云曙轻声道:“他醉了,晚上可能会不舒服,你看顾着点,做点醒酒汤什么的给他吃。我换个房问睡。”
  佣人连忙应了。
  贺云曙走进另一间卧房,经过全身镜才猛然明白为什么佣人看到他的反应那么奇怪。
  镜中人衣衫凌乱得一塌糊涂,丝缎被压出皱痕。脸上染着红晕,鬓发散乱微湿。嘴唇上本来点染的的红被蹭得晕出来一点,又被吮咬过,越发显得丰润醒目。
  凭借这幅尊容,谁能想到刚刚卧室里唯一发生的剧烈运动,是挪动烂醉如泥的新婚丈夫呢? 恐怕是引发了一些别的联想。
  贺云曙羞愤交加,再次把自己蒙起来。刚刚一番折腾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沾上枕头没多久,就沉沉陷入睡眠。一夜黑甜无梦。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贺云曙迷迷蒙蒙,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又轻轻敲了敲像举过哑铃一样酸疼的
  胳膊。回想起昨晚荒诞的“床上运动”,感觉自己脸上浮现浮现出一丝苦笑。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也很安静。
  他猜不出厉戎是不是已经醒了,会有什么反应。干脆先洗漱了一下,先提起精神,才好应对接下来未知的情形。
  站在门前,贺云曙倒数了三秒才鼓起勇气开门出去。
  门外景象如常,昨天见过的机灵女佣中的一个笑着迎上来:“少夫人醒啦?早上好。”看出贺云曙不知道怎么叫自己,她又笑道:“您叫我小桃就好。”
  “小桃早上好,以后不要叫我少夫人了,叫我贺先生就好。”贺云曙听这个称呼实在别扭,轻声道。
  小桃连忙应道:“那您想在房间里用早餐还是去餐厅用呢?”
  “餐厅就好。”
  小桃像只充满活力的小麻雀, 一边引着贺云曙去餐厅,一边叽叽喳喳,把贺云曙想知道的都交代一清:“少爷昨晚确实难受了,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醒酒汤,喝了就好多了。今天一大早起来,少爷说他有事情要忙,您身体不舒服不必吵您。让您醒来之后先去给太太行礼,他等晚上忙完了再另外去。”
  新婚第二天给长辈行礼倒是旧俗没错。
  贺云曙坐在桌前,端着热咖啡暖手。苦涩的香气让他清醒了一些,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厉戎这反应正常得实在不太正常。
  不是发现新婚妻子是一夜情对象的反应。
  可是……他昨晚明明就中途醒来看清了自己的脸,对自己做了奇怪的事,还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来着?
  “你又来了。”
  明明只是第二次见,何来的“又”?
  贺云曙摩挲着杯子,忽然想明白其中关键,烧红了一张脸。
  厉戎以为那是个春梦!他做了以自己为主角的不干不净的梦,还不止一次!
  小桃殷勤地把丰盛早餐往少夫人面前端,却听见自己私下评价为美丽温柔的少夫人,咬着银牙小声地骂了一句“臭流氓!”纤长手指都快把咖啡杯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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