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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鬼(玄幻灵异)——小梦蕉鹿

时间:2020-11-03 17:43:55  作者:小梦蕉鹿
  他走入庙中,戏子坐了一地,无不哀怨。一曲终了,戏子们纷纷躺下,小公子亦佯装睡去。
  灯火一暗,夜幕降临,有马车从一侧驶入。小公子睁眼,见几名戏子腾身坐起,痴痴呆呆步出庙子,乘上马车。小公子踌躇半晌,不敢上车。眼见马车离去,才召唤出一只木甲,骑乘而去。
  鼓乐一转,阴森恐怖。身后变成古战场,遍地白骨堆积。小公子骑木甲上台,先见马车停在路边,跑了两圈,又见战场中央灯火阑珊。他指灯火惊道:“戏子们竟在为魏阳鬼兵唱戏,个个都中了邪。”
  小公子走去一边,戏子们上台阴森森唱了一曲,垂头退下。小公子回到台中道:“这些戏子一旦夜里去唱了一出的,次日回来便会在台上唱错。我且将我手头人偶打扮一番,替换这些戏子。今晚同他们一起去看看。”
  背后上来一列人偶,小公子转身,对人偶们化妆。灯光亮起又暗去,便是过了一日。小公子命人偶们一一躺好,最后自己也躺下。
  马车又来了。这次小公子先起身,向天甩了一把符咒。人偶们接着起身,排队上马车。小公子跟在最后,也上了车去。
  古战场前,小公子随人偶们下车,一群魏阳鬼兵围上来。一鬼兵调笑道:“今夜有幸,有娈童相伴。我看这小公子清秀可人,先唱一曲。”
  小公子犹豫再三,硬着头皮上前来了一段。真可谓惊天地动鬼神,唱得魏阳鬼兵们掩耳求饶。
  向晏偷瞄了一眼,紫衣侍者嘴角轻扬,笑他五音不全。
  “别唱了!”这时,来了一名鬼将军,身披紫袍,乌丝凌乱,颈前鲜血淋漓。小公子一见将军,痴痴问:“人间怎有如此绝代之容貌,倾世之风华?”
  向晏噗嗤一声,紫衣侍者不动声色道:“这话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不是我杜撰。”
  此时,鬼兵们齐齐喊魏王,将小公子拖走。小公子却一路眼巴巴望着人家。
  将军道:“我魏王临姜,生平最恨这种下流眼神。”怨气顿起,背后百万白骨颤动。小公子脚下躺了一圈白骨,应声站起,将其狠狠教训了一通。
  人偶们上台把小公子抬回。一人偶边走还边给小公子缠绷带。
  小公子道:“这一下打得我三日起不了身。可我这人就是犯贱,越挨打越想那人。越想越是痛心其遭遇,痴迷其仪容……五天后我身子稍好一些,又带人偶戏子去了古战场。”
  头缠绷带的小公子被人偶们簇拥,走到台中。他道:“这魏王不爱听戏,自然没出现。不过这回鬼兵们也不敢让我再唱了。”
  他溜达了几步,指一墓冢道:“这衣冠冢修得十分气派!”说罢爬了进去,转头取出一匕首道:“此匕首刻有临姜二字,是魏王之物!”他喜出望外,拔出匕首。临姜随即登台。
  “我讨厌这小公子,又动不得匕首,只有召白骨,将他封在冢里。”临姜唱罢,白骨上场,将小公子推回冢里,横身倒在冢外。
  小公子盘腿坐下,道:“我正好也不打算出去。这冢既是魏王你的,你必会回来,我就在此日日倾诉对你的仰慕,看你受不受得住。”
  灯光亮起暗下,反复两次。小公子慢慢伏倒在地,恹恹道:“这两日滴水不沾,有些头疼发病,还是早些出去的好。”他投符招来一片人偶,推白骨下台。
  这时,临姜上台与那群人偶打斗。他剑术超绝,只随意格档,人偶们便连片倒下。而后临姜走到一人偶身后,进入人偶。其他人偶退去,台上只剩一那一个。
  小公子奄奄一息,见白骨被移开,一人偶爬进冢里。于是道:“我这人偶怎么如此厉害,连魏王临姜也打得过,莫不是我饿晕了做梦吧。”那人偶道:“你那些破木头唱戏骗人可以,怎会打得过我。”
  小公子兴奋,忍不住伸手去摸人偶脸,果然又挨了一拳。他委屈道:“我我我不是有意轻薄。我只是惊叹鬼魂竟能附身在人偶上。你是如何做到的?”
  临姜心想:“看来是我误会了,他不过是个孩子,告诉他无妨。“于是道:“此乃隗方役鬼之术,我长年与隗方征战,学了一些。”
  小公子道:“魏王好生厉害,可否教我?”
  “不可。”
  “那魏王可否放了我。”
  临姜心中又道:“我本意将他关死在冢中,虽有改意,可直说他必然得意忘形。”
  “魏王放我回去吧。”小公子求道,“我只想让你复生。我能为你造出世间最强木甲,还你前世容颜。”
  临姜低头挥手,白骨离开。人偶们上台,将小公子搀扶出冢。士兵们上前,临姜摇头。
  众人退下,只留临姜一人,道:“这小子一走,就是十日。”他来回踱步,直到小公子上台,带了个与他身形相似衣着相同的人偶来见。
  “这人偶虽只有半成,却是第一个为鬼动力而造的人偶。”小公子打开人偶胸膛,放入匕首,道,“这匕首是魏王牵肠挂肚之物,将其置入人偶,魂魄亦能合为一体。”
  临姜走到人偶身后,钻进人偶内部。鬼魂消失,人偶活动道:“真比之前的人偶更易于操控。”
  小公子见临姜开心,不由多盯了一眼,结果又挨了揍。临姜握拳道:“好久没亲手打人了。”他毫不吝啬笑了,却将小公子看傻了。
  临姜道:“还没问你名字。”
  小公子作揖道:“回魏王,在下向晏。”
  临姜道:“我早已不是君王,日后你就唤我临姜。”
  戏班从背后走过。向晏转身送别,道:“戏班走了,可我还是留下了。这古战场旁有些旧舍,虽偶有漏雨,修葺一番还能住人。我且留此一阵,白日做人偶,夜里让临姜来试。”
  身后移入一间破旧屋舍。声乐响起,愉悦美好,临姜上台舞剑。向晏托脸观了一阵,乐声渐弱,他道:“你同我回家吧。”临姜不语。
  向晏又道:“这人偶再往后需要进一步改动,我得回家中工坊才可。况且此处材料工具都不够好。”临姜背过身去,道:“不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抛弃这些殉国将士的。”
  向晏走到台前,拿出一张符咒晃了晃,偷偷一笑,转身贴在临姜背上,临姜倒地。
  灯光亮起,又是到了白日。魏阳鬼兵纷纷飘回冢中,向晏挽起双目失神的临姜,上了马车。
  戏帘子一合,第一幕终。
 
 
第049章 临姜 是他令我重生,叫我再度留恋人世
  鼓点一敲,戏幕掀起。临姜在马车中醒来,撩帘一瞧,向晏噙了个馒头,在前面驱车。
  “哇呀!”向晏张嘴,馒头落地,上来一只野狗叼了去。向晏缓缓侧头,项上架了把剑。
  “你敢拐我。”
  “哪里的话。你在冢里待了五百年,我带你出来逛逛不好吗?”马车后布景一改,一派繁华街景。
  临姜问:“此地何处?”
  向晏乐道:“赤栏京城。”
  街道一端有酒楼,两层楼高。下层是巨型炉子,炊烟袅袅,正温着酒。上层是一白瓷酒壶,壶嘴不时向街头倾倒,温酒潺潺流出。酒楼没有座位,客人都伫在街头,昂首接酒来饮。
  向晏停车,请临姜下马。掌柜的站在酒楼边,向晏付了钱,领了只碗,顶在头上,钻入人群。他接来一碗,路上却给人一搡,撒了一身。临姜瞧见,从一旁拾起两酒杯,飞到人群上方,接而转身落地。掌柜眼尖,刚想喊他付钱,就听腰间竹篓咯噔三声,碎银落入。临姜递一杯给向晏,二人坐在车前小酌。
  临姜嘬了一口,轻轻一叹,将杯子扔去一边。向晏见状,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子,写了两笔。
  “你记我什么?”临姜凑去看,奇怪道,“饮馔?”
  向晏道:“人所求甚多,难以一一满足。我先记下你生活所需,好日后与你实现。”
  临姜微微颔首,说:“这馔可以缓缓。”
  向晏撞他肩头,嬉笑道:“真想喝酒。”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一宅子前,门匾上写了“向府”。移动书匣先跳出,径自入宅。接着向晏下车,两枝箭突然从他耳侧掠过,扎在马车上。一红衣少年执弓而冲,大呼:“向晏,你这惊天大骗子,讹人不眨眼!”
  向晏藏到临姜身后。临姜问:“怎么只是躲,你打我时候可没这么窝囊。”说完上前,空手将红衣少年制服。
  少年双手被擒,咬牙忍痛。向晏忙劝道:“别伤他,这是家弟向喻。”
  临姜放手,向喻嘴角一撇,探出一把袖剑乘隙而攻。他本以为临姜会躲开,没想到剑没入胸口。他生怕闹出人命,怯怯收手。
  向晏扶住临姜,问怎么样,临姜摇头。向晏解释道:“我离家一年半载,他恨我想我,你不要怪他。”
  向喻指着临姜,战战兢兢问:“他他他怎么不流血。”
  向晏道:“他是木甲。”
  向喻推了向晏一把道:“你又诳我,他那哪叫木甲,这些才是木甲啊。”
  鼓声骤起,木甲们纷至沓来。有人形有兽形,有的掂着锅,有的持花剪,各司其职,蔚为大观。
  鼓声渐弱,灯影阑珊,又入夜了。身后变作庭院,向晏向喻到一旁换了套花哨衣裳,再度上台。
  向晏道:“临姜,我们想去酒楼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出门转转。”临姜道:“今日有些累了,我改日再去。”向晏道:“那一剑确是伤了元气,你休息,我们很快就回。”说罢二人离场。
  临姜负手望月,叹道:“我不告而别,那些将士也不知会怎么想。”他手捂胸口又放下道:“胸中匕首就算取出,我也带不走,留给他做个纪念罢了。”只见人偶倒下,背后一道黑影掠过,是临姜离魂而去。
  鼓点响起。三只鬼蹑手蹑脚走近人偶,一只青面一只白面一只赤面。
  青面鬼道:“你可见得刚才那将魂?”赤面鬼道:“竟能附身于木甲之上。我们也去试试。”话音未落,白面鬼便先冲了去。青面鬼赤面鬼忙拉住道:“你这猾黠鬼,竟敢抢食。”三鬼顿时打了起来。
  布景一扯,变作郊外星空。临姜上台,与一群鬼擦肩而过。他仰天望去,见空中数百道黑影,大惊道:“那不是向家方向?”眉头一皱,即刻折返。
  临姜回到向家,见庭院中聚了上千只鬼,阴气蒸腾。他斥道:“你们在做什么。”身后怨气之强,吓得那群鬼纷纷跪地膜拜。
  众鬼散开,只见身后向晏护住向喻倒在地上。向晏两眼发黑,气息微弱,命悬一线。临姜大怒,两袖一挥,鬼魂们叫苦不迭。
  有鬼伏地,牵临姜衣角道:“将军饶命,我们只是想求个木甲附魂。向公子说家中无仆从,全靠这些木甲打理家务,不能给。我们才上去求他的……”
  临姜道:“求他?你们这么多鬼,一并上去,不把他二人阳气耗尽!”
  向晏抬手往墙边指,恹恹道:“你们要木甲也可以,去一边把名字和要求留下,到时候一一来见。”
  众鬼一听,涌去那处。有鬼道:“我们先来的,先来后到。”另一鬼道:“那不行,斗法决胜负。”
  向晏道:“我会给你们排次序,到时贴于屋外。”
  临姜心中一叹:“这桩事我亦有责,若是走了,怕是这兄弟两要被鬼纠缠至死,还是暂且留下护他一阵。”
  众人下台,独留临姜一人道:“没想到这一待,就是三年。我这副身体今能馔食酣醉,已是有血有肉。是他令我重生,叫我再度留恋人世。”
  身后张起一番热闹灯景,是上元灯会之时。临姜又道:“眼下他在赤栏兴起木甲,已是声名鹊起,无时无刻不是众星拱月。他收了学生,亦有了知己。”
  一群木甲簇拥向晏走来,有风渚有景期有向喻。台上另一端站了一位戴面具的公子,向晏穿过临姜,去会那公子。
  众人退去。临姜独自一人,玩赏头顶灯迷。他见一灯上写了魏字,将其取下,揭开谜面一看,立刻跑开了。
  灯光骤暗,琴声哀伤。向晏上台,身后有一人偶,卧病在床。向晏修了一阵,走到窗前,惆怅道:“临姜离家已有半月,也不知此时身在何处,为何会在上元佳节不告而别。我不在他身侧,若是受了伤,他可怎么办是好。”
  钟鼓声起,窗外惊雷响雨。向晏关了窗,窗又被风打开,他再关,又再开。忽然,他见雨中走来一人,于是走去门口。
  来人一身玄衣,杀气腾腾,眉宇间却有王者之气。向晏瞥见那人手握临姜匕首,心中一惊,忽然脚下有一物滚来,细细一看竟是临姜的人头。
  向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抱头吼道:“你是谁!你为何要杀他!”
  那人道:“向晏,你个奸猾匠人,造木甲军威慑我隗方,如今又想使何诡计用魏王人偶对付我!”
  “原来是隗方王。”向晏含泪而起,挥袖招出木甲数十台,群起攻之。木甲有的撞击撕咬,有的攀爬纠缠。隗方王挥剑将其一一斩断。风渚向喻闻声,赶来帮忙,均不是对手。隗方王举剑,朝向晏猛冲,恰在此时,匕首出鞘,埋入胸膛。
  隗方王紧握匕首道:“真是连刺的位置都没变。”他吐了一口鲜血,却犹如杀不死一般,举剑戳进向晏肩膀,将其钉在地上,又道:“临姜,你再不出来,我就让你这偃师也做鬼陪你。”
  临姜闻言,立刻现身。隗方王拔出匕首,挥袖施法。
  “这匕首已被我所封,你是无法回去了。”临姜上前夺匕首,果真被弹开。隗方王冷笑一声:“你终究还是要落到我手上。”临姜咬牙蹙眉,竟被定了身,反抗不得。
  隗方王踢了地上向晏一脚,道:“一个月之内,你给他再造一人偶送来隗方。否则我便要血洗赤栏。”
  灯光骤亮,明晃晃照着隗方华美的寝宫。宫幔吹拂,临姜失魂落魄坐在廊柱后的阴影中。庭外有蝴蝶飞来,临姜想凑近,魂魄却又见不得光,只问道:“向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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